其實所謂孤寂是一種很愜意的帶點歇斯底里的感覺,因為它也可以被叫作孤獨。你可以把它當作一種一個人的內心沉寂,也可以當做它是一種一群人的寂寞,對,一群人狂歡的時候,其實也就是那群人最孤寂的時候,如若想想,已然。
孤寂,它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的形式所存在著?有人說那是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有人說那是一種被拋棄很久的感覺;也有人說那是不得已拋棄了什么的感覺;還有人說那是一種自己內心對于自己內心的宣泄。不同人有不同解釋,眾生云云,其實并沒有什么所謂的確切答案。它可以是一種很抽象的事物,也可以是一種存在著的根本。如果一定要得出一個答案,那么至少需要很多的數學家把它當做題目來解答,然而,最可怕的是不同的人所解出的答案也不不相同。真的要把1加1等于2所用在某些說都說不出來的又甚至說出很多來的那種問題的時候,自己問問自己,你究竟是不是輸給了寂寞?
人的靈魂里一直存在著矛盾。但,只有當我們舍棄沉默、選取分析時,這些矛盾才變成無法解決的長久問題。我們并不需要化解所有的矛盾,而應當與之共存,超越它們,以局外、客觀的價值來省視它們,使它們顯得較為無足輕重。
如此看來,沉默屬于神圣之物。在靜默中,在希望中,諸圣之力于是形成。如果孤寂是個問題,我就沒有了孤寂。當它不再是個問題,我才發(fā)現自己早已擁有它,并可能從始至終未曾失去它。但它仍然是個問題,因為我知道:如果這份孤寂只是主觀、對內的,是因為力圖內在化而結成的,那它將永遠不足。
孤寂必須是客觀、實在的。它必須與比世界更廣闊的,如『存在』一般宏大的某個什么相契,才能于其深沉的安祥中找到神。
在一位學者看來,孤寂是一種客觀而圓融的絕對存在,與我們的感官及環(huán)境無關。以孤寂為命者,能無礙地面對自己,以及最高的存在,因為沒有語言阻擋在兩者之間。在孤寂中,萬物赤裸,但它并不令人驚駭,也不使人蒙羞;所呈現的,是和諧于沉靜之中的一種真實。對于這種真實,我們不做價值判斷,不嘗試歸納,更不試圖操控它。在孤寂中,我們學會尊重真實。真理自存于真實,牟敦的神、佛家的真如,即灼然其中,無限莊嚴。修行者不畏孤寂,只是坦誠無欺地面對,從中生智慧,生了悟,成就莫大之美善。
現代人無法容忍的恰恰就是孤寂,天天用數不盡的事情來填補心靈。倘若真有寂靜之心,不僅不會害怕孤身獨處,哪怕是守住一個不動如山的瑜伽姿勢、那單調的空調微振、那陣陣鴉叫、那鄰人對孩子的聲聲催促,也都只是空寂的一部分。古人所說的「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至此已是極致,哪里還需要隱遁山林?
《獨處中的沈思》談入世神修,不主張人需要泯滅性情才能接近神。牟敦舉例:一個人之易于憤怒,可以是惡,也可以是善。他固然可以將之變成對抗他人及對抗自身靈魂的邪惡武器,但倘若一心向善,他的善怒可以化為攻克本身弱點的角力手。這份金剛忿怒,雷霆萬鈞,能自我拯救,還能拉拔他人免于沉淪。也就是說,不管性情如何,人人都有近神的可能。這個說法,確實讓我若有所思。
人生在世,別將心弄窄了。
寂寞,心靈的孤寂,快要把我逼瘋的冷然。。。置身事外般看著人群的鼎沸,一切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看客,漠然的看著一出出的鬧劇,悲也好,喜也罷,影響不到我的心境。。。心若止水?還達不到那種境界,只是感受著心態(tài)的蒼老,遠離喧囂,無動于衷罷了。。。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成一賣笑的,對著人群不停的展露笑顏,朋友,陌生人,一概而論,微笑,千年不變的利器。。。只是這樣好累,好虛偽。。。即使現在不在需要偽裝,笑意便自然流露,但又有幾分是發(fā)自內心的呢!沒有人知道,就連自己都幾乎忘記了原來可以有除卻笑之外其他的面孔。。。喜、怒、哀、樂。。。一切都被我隱藏在了波瀾不驚的面具下,除了微笑,我還剩下什么。。。沒有了,只是眼底偶爾流露出的一屢落寞,提醒了我曾經的豐富多姿。。。很難想象,從前的我現在竟然可以如此從容。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不在是我生命的主題曲,剩下的只是微扯的嘴角,不咸不淡的一聲冷哼。
一切的一切竟在一念之間。。。此刻的我,寂寞如水,看似無恙的表面下隱含著怎樣的波濤洶涌。。。天知,地知,我知。。。期待著破冰而出的那一日,地動山搖。。。
一旦陷入,有種冬天走進冰冷刺骨的寒水一樣,輕松就入了我的骨髓。那種可以把我的心冷透的感覺;那種可以把我的心冷空的感覺,看似那很凄涼,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并且那句話我常常說:“冷到極致便有了暖意。”
抽煙不是一種生理需要,它是一種“心理”需要。我很贊同。確實,在孤寂的時候,坐在無人的角,靜靜的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上一口,是一種滿足?;蛟S,我是孤獨的,所以我不開心的時候,從不向人傾訴。只是一個人,只有一個人,靜靜的抽煙,落淚。。。。我從不在別人面前憂傷、哭泣,我從不讓眼淚出賣我的脆弱。盡管我真的不是非常堅強,我卻不向人訴說什么。我覺得,沒有什么人能懂。我也不希望有人完完全全懂我,所以,我把我所有的孤寂都寄予那一支小小的香煙。
點燃它的時候,我心里會一種說不出來的安慰。看著小小的火光忽明忽暗,我覺得心里異常的平靜,看灰飛煙滅后,心里總感覺很滿足。我知道,我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壞東西。對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我很依賴它,在無人的夜里。在自己的小屋里,卸下所有的偽裝。讓自己完全的放縱,就這樣縱容自己。任由它侵蝕自己,不在乎會不會有害處。我就是這樣,朋友們常常說我是一個愛孤獨的人。我想我就是的,孤獨一點有什么不好呢?何必委屈自己?孤獨未必就不是一種享受。
人的一生是短暫的,所以,在我的有生之年里,在我重新開始我自己嶄新的生活的時候,我一定要記住好好的寵寵自己,好好愛自己一回。
看著煙飛灰滅,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陣飛煙,來時不需要語言,去時也不需要告別。對人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我愛上了抽煙,做了一個在別人眼里沉默寡言、逆來順受的孩子。但是我在這其中找到了快樂,我想我是幸福的?;蛟S,愛上抽煙,我也是不幸的。但是,誰會去管這些呢?我只想說,愛上抽煙,不是我的錯。愛上孤獨,也不是我的本意,我相信了解的人,都不忍心責怪。生活在別處,沒有人不想去追琢?只是,我只是抓不住。
所以,我從不相信永遠。誰會相信一支煙有永遠呢?當煙滅后,該心痛的依然心痛,是孤單的依舊孤單。因此,我從不奢求永恒。有誰見過,過客會變永遠呢?我只是個漂泊的靈魂,游離的靈魂從未有過永恒。
孤寂的安靜而沉默的活著,站在門前看著車輛來回馳過,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我升華不了自己的思想,墮落不到這個世界的角落。哪個角落能容得了我?心里空空。孤獨與寂寞如影隨行,我唾棄它,想趕走它,卻發(fā)現其實它已和我合二為一。也許這就是宿命,逃脫不了,必須接受。面對,其實已無關緊要。
我們的孤寂有三種狀態(tài),靈魂之中的孤獨,骨子里面的孤獨,還有就是停留在皮膚表層那淺淺的、像煙花一樣的孤獨。孤獨讓我們如此美麗,但是,孤獨也讓我們如此脆弱。守得住孤獨是純粹,守不住孤獨是浮躁。
事實上,我們孤寂,是因為我們的情尚在淺處。
不知不覺,習慣了早上喝白開水,夜里也喝白開水。習慣了早上用清苦的沸水喚醒胃的知覺,晚上用香甜的沸水安眠胃的浮躁。因著胃囊的感覺安排生活,從日出到日落。只習慣沸水的溫度,從苦到甜。寂寞,感悟,生活。
曾經以為,孤獨比寂寞更深沉。淪陷于寂寞里,方知寂寞比孤獨更難熬更令人疲憊。孤獨不需熬,沒有盡頭的路只能無限忍受著走下去。而寂寞總是折磨人至疲憊不堪,又帶著更深的嘆息浸入新的夢境。
疲憊是每一次夢醒后的嘆息累積的重量,夢是寂寞開的花,寂寞繁盛夢所以多且頻繁,而疲憊是花落之后結的惡果。
不知不覺,習慣了白天在陰影里發(fā)呆,傍晚在街上看霓虹閃爍。習慣了黑白顛倒,晝伏夜出,像個幽靈游蕩或者短暫停留。習慣了黑暗的亮度,怕強烈的光線刺傷了眼,怕刺傷的眼會不知不覺流淚。
曾經以為,孤獨比寂寞更有價值。寂寞愈深的時候,方才明白比價值更令人在意的是感覺。只剩下一種虛無的感覺時,任何價值都變得虛無。虛無是感受分明卻觸摸不到的空洞,空洞衍生的沉默冬夜的空氣一樣的冰寒。而沉默被稱為言論,冰寒被稱為溫度。虛無,這個矛盾的極致,是寂寞最后的感覺。
不知不覺,習慣了撐起雨傘走在雨里,穿上風衣走在風里。習慣了讓無意飄入傘下的雨淋亂了發(fā)絲,讓無意穿透纖維的風吹濕了睫毛。習慣了深夜三點用失眠折磨神經,下午三點用空虛饑餓細胞。失眠和饑餓交錯的十字路口,迷失緣由感染了一種自虐情緒。據說自虐是寂寞國度流行感冒的特征。
不知不覺,習慣了雙臂環(huán)抱的溫度,左手牽著右手的溫柔。習慣了午夜時分耳輪和指尖冰涼的摩擦,熟悉的香水氣味彌漫停滯的空氣中,自己呼吸。習慣了笑容凝結在鏡中宛若深秋清月,自己欣賞。滿足的微笑的背后隱藏了一種自戀情緒。據說自戀是寂寞國度最時髦的病菌。
不知不覺,習慣了咀嚼喜歡的文字,呼吸熟悉的感覺。習慣了無病呻吟,把無聊演繹成一種情調,時光將生活消磨得乏味,淚珠日益彌足珍貴。不知不覺中,寂寞病變成一種癌癥。
曾經以為,不會被寂寞打敗。一個人的夢里,方知寂寞是一種癮,戒不掉!
既然如此了,我會欣然接受并且好好對它,也許有一天,我會愛上孤寂。真的嗎?恩,真的。我會。
回頭張望,仿若瞧見了它,原來它只是存在于我的眼眸之中,這是屬于我自己的那一份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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