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人們也許會認為科學的發(fā)展,包括科學方法和科學事實的進步,能夠讓我們預防大部分的夸大其辭的世界末日的迷思。但事實并非如此,人類沉迷在各種各樣的世界末日論中不能自拔,這種沖動部分來自人類的模式化思維的天性,還有一部分是人類的另一個特征:自負。
一位攝影師在格陵蘭島稱拍到了末日之云
網易探索8月27日報道 據傳說,世界就要在2012年終結。最近的這次世界末日的恐慌來源于古代瑪雅人,他們的歷法終止在2012,并被一小撮看見商業(yè)價值的機會主義作家和關心票房的導演大炒特炒。不久前,3個獨立的法律訴訟指控大型強子對撞機會在日內瓦湖下引起一個可移動的黑洞。而在這之前。業(yè)界巨頭們籌備了數十億準備應付不計其數的電腦程序數據里的“千年蟲”問題……末日警示似乎從未遠離過人類。
人們也許會認為科學的發(fā)展,包括科學方法和科學事實的進步,能夠讓我們預防大部分的夸大其辭的世界末日的迷思。但事實并非如此,相反,如果說科學的發(fā)展帶了什么東西的話,那就是它讓我們擔心的問題變得更多。
那些最狂熱最有說服力的末日論者中有一部分正是科學家本身。太陽微系統(tǒng)公司(Sun Microsystems)的前首席科學家和創(chuàng)始人之一比爾·喬伊,曾今預言失控的納米機器人將吞噬掉地球上的所有東西。天文學家馬丁·里斯曾放話打賭:他預言將會有一場生物學災難在未來發(fā)生,到2020將會令至少一百萬人喪生,而迄今為止,還無人接招。許多氣象學家為全球暖化可能的迅速到來拉響了警鐘。他們都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英國經濟學家托馬斯·馬爾薩斯在19世紀預測人口的增長將導致大規(guī)模的饑荒和災難。但目前他的預言還未發(fā)生。不過這并沒阻止斯坦福生物學家保羅·恩里切在1968年出版的《人口炸彈》中再次作出同樣的預言:在20年之內,全球性的饑荒必將到來。雖然“災難”再次失約,是否它永遠也不會到來?那也未必。但總之,人們還是常常不相稱的擔心那些看上去很難會發(fā)生的災害。
科學也許是引發(fā)這種恐慌的肇事者之一,但是它也對我們?yōu)楹螘绱说捏@恐提供了一些解釋。 一些研究者認為我們對個人控制范圍以外的事件的集體性焦慮給末日預言提供了養(yǎng)料。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經濟學家,《世界末日:從古代到現代化帝國》 (Apocalypse: From Antiquity to the Empire of Modernity)一書的作者約翰·豪爾指出在六零年代彌漫美國的對核戰(zhàn)和環(huán)境惡化的恐慌是反文化(counterculture)崛起的一個重要因素。在最近十年,人類文明遭受了更為重大和根本性的威脅。“在發(fā)生了‘911’和全球性經濟危機這樣的事件之后,在加上一些類似BP公司石油泄漏的技術性災難,人們開始懷疑-不僅僅是那些邊緣化的狂熱份子-現代社會是否還有能力解決它自己的問題。”豪爾說道。如果世界看上去正走向毀滅,人們也會更多的去思考,也許正在發(fā)生的就是如此而已。
這種沖動有部分來著我們的模式化思維的天性——人類終歸只是來自非洲草原的生物,有計劃的掩蓋著自然界的發(fā)展趨勢。我們有一種天性,去從一堆復雜的數據中編造出一個簡單的故事。而最近這些年這種趨勢越來越被放大,新聞媒體極善于把復雜事件轉變成卡通式危機。人們喜歡把危害事件看作是人類文明的終結的預兆,這種渴望也扎根于人類的另外一個特征:自負。
我們都喜歡相信我們生活在一個特殊的時間,甚至也許是人類有史以來最為關鍵的時刻。科技看來去給了我們超越原子、基因和地球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有可能帶來潛在的嚴重后果。這種態(tài)度大概主要來自于我們渴望相信自己是宇宙的中心。“相信現在這個時刻至關重要,或好或壞或是正迎來人類歷史的最終盡頭,這是我們種族的基礎性的有限視野的一部分。”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的一位心理學家尼古拉斯·切李斯特福德講道。想象自己正處于世界的終結時刻讓我們感覺自己頗為特殊。
對世界末日的恐懼歸根結底也許反映了我們所有的恐懼的根源:對死亡的恐懼。個人的死亡、人民的消亡、種族的滅絕,這些在本質上都同是一種恐懼。無論人類感覺如何,時光流轉事物變換是這個世界的天性,終點是人生無法逃避的的一部分(雖然經常被忽略)。有些世界末日比其他的更有可能性,有些比如像”時間的盡頭”則是徹頭徹尾的自相矛盾。在人類旅途的一開始,我們將討論必將發(fā)生的生命終結,所有的人都必須面對和我們?yōu)楸苊馑鞒龅牡母鞣N努力,而究竟會如何,目前人類尚無法得知。
(本文來源:網易探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