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結婚,不論在日本還是其他國家,大多數(shù)人默認的還是“以結婚為前提戀愛或者交往,最后一男一女成為受到法律保護的夫妻”的過程。
然而近十幾年間人們發(fā)現(xiàn),日本年輕人,已經(jīng)越來越不愿意結婚。
根據(jù)日本國勢的調(diào)查結果顯示,2015年的一生未婚率(50歲時一次婚都沒有結過的人),男性比例為23.37%,女性比例為14.06%。
與1990年的數(shù)據(jù)相比,呈現(xiàn)出驚人的上升趨勢。(1990年的一生未婚率,男性為5.57%,女性4.33%)。
更令人擔憂的是,這個比例卻絲毫沒有放緩的趨勢。根據(jù)預測,未來每3位男性中將有1位終身不婚。
一方面,結婚這件事,正在被很多年輕人從“人生必修課”中刪除;另一方面,戀愛、結婚的新模式也正在不斷形成。
最近,日本一對夫婦實行“契約結婚”的新聞,引發(fā)了廣大日本網(wǎng)友的關注。
長谷川和江添
這對夫婦名叫長谷川和江添。2人雖然住在一起,過著夫妻般的生活,卻沒有辦理結婚手續(xù)。
取而代之的是,他們簽署了一項特殊的“婚姻契約”,契約中明確規(guī)定,“一年更新一次”、“經(jīng)濟獨立”、“可以和別人發(fā)生關系”......
雖然看起來很像狗血電視劇的劇情,但他們卻非常認真。事實上,兩人自同居以來,已經(jīng)一起度過了6年時光。
正是為了讓這段關系更穩(wěn)定持久,兩人特意找到行政書士,制作了婚姻契約書并進行公證。
這種婚姻形式,最初是作為妻子的長谷川主動提出來的。當時的她,由于在之前的感情經(jīng)歷中飽受折磨,對戀愛失去了興趣。
她也深深地感覺到,這種傳統(tǒng)的“戀愛-結婚”模式并不適合她,于是她決定探索適合她的婚姻模式。
她列出了自己開出的條件,并尋找能夠接受的人。其中最不能讓步的一項是,對方不能干涉自己夫妻生活以外的性生活。
除此之外,她還添加了陪睡的要求,即對方在自己睡不著的時候,要陪著自己安心入睡。
為了保證這種關系的輕松舒適,以便隨時能結束,長谷川還提出了一年更新一次的要求。
按理說,這種“以離婚為前提”的結婚條件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但是她遇到了當時與十幾人共享5LDK房子的男生江添。
一開始,江添也覺得怪怪的,但是經(jīng)過兩人無數(shù)次溝通后,他也認同了這一模式。
“考慮到條件很合適,并且很閑”的江添,和長谷川坐在一起,確認彼此列出的條件能接受后,就決定同居了。
說到這種同居生活的好處:
“果然回家的時候,家里有誰在的感覺實在是太重要了”,
“家務也有人幫著一起分擔”、
“兩個人一起付房租的話,可以住進一個人住不起的房子里“。
由于兩人都有與別人共享房屋的經(jīng)歷,也意氣相投,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同居了6年。
2019年9月,兩人找到行政書士,制作了《準婚姻契約公證證書》。
雖然與傳統(tǒng)的結婚證書不同,但是兩人針對契約內(nèi)容進行了公證,可靠性和可執(zhí)行性還是很高的。
既然不愿意結婚,為什么又想要制作這樣一份“婚姻契約”?
江添倒是覺得,有沒有這份契約對他而言并不重要;但長谷川認為,公證證書對維持穩(wěn)定的日常生活有幫助。
對長谷川來說,契約能讓她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行為,也可以沒有壓力地生活。
雖然沒有強制的執(zhí)行力,但作為共同生活的準則,未來也不會出現(xiàn)引起上法庭的糾紛。
明文規(guī)定的契約內(nèi)容,不僅是日常生活和發(fā)生糾紛時的行為指南,也是同居生活的骨架。
“究竟什么樣的人適合這樣的契約結婚?”長谷川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對法律婚姻不感興趣的人、喜歡自己制定規(guī)矩、喜歡創(chuàng)造某種新事物的人都很適合。”
另外,為了契約而制定的規(guī)則中,不可缺少的是與同居對象推心置腹的交流。事先能否好好地溝通“這里不能讓步”這一點,也很重要。
坦誠相待地聊聊這件事,不僅限于契約婚姻,這個過程對所有夫婦都很重要。
長谷川認為,了解對方的底線,是所有準備步入婚姻生活的人,必須明確的問題。
對于這種新型的婚姻模式,日本的年輕人是怎么看的呢?
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唄。
只要雙發(fā)同意就行。
我雖然不適合這種模式,
但這也不想指責別人的生活模式。
“從戀愛關系到結婚的情侶來說好像有好處,正因為有規(guī)矩才自由”,但讀到最后也感覺不到任何好處。所謂不干涉性,意味著和沒有愛情的伴侶也有性關系。如果是和沒有愛情的人契約結婚的話,沒有必要特意去維持。
5年10年后還能說同樣的話嗎?萬一有孩子呢?(互相有了和別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