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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仲浩二
b.1960 日本
2001年,“ photographers”畫廊為我策劃舉辦了“另外一個遠町”( Mohitotsu-no To-i Machi)展覽,我發(fā)現(xiàn)重新審視過去的底片是一件很有魔力的事。即便是放印同一條底片,我也會停下來想一想,為什么我之前沒選這張,或是那張,之前一直是馬不停路地做放印,我甚至沒有找到之前做的標記。你的記憶越黯淡,這件事就變得越有趣?;乜窗耸甏臄z的那些底片,我基本上都辨認不出當時的經(jīng)歷了,我發(fā)現(xiàn)那些底片簡直就像是別人拍的一樣。
這會使你會產(chǎn)生疑惑:就攝影而言,攝影師的意義到底是什么,新作品的意義何在?我敢肯定,從現(xiàn)在起再過十年,我會重新再看一遍這些底片,然后我還會被一些不同的東西給迷住的。
這本書里的照片之間彼此沒有邏輯聯(lián)系。在編輯這本書的時候,照片的排列順序只是遵照我的感覺。而這正是攝影書的樂趣之一。除了之前已經(jīng)收入這本書里的照片,我想將來的某一天,我會把它們重新編排一遍。
2003年,當我去巴黎參加" Black Out”攝影群展的時候,在蓬皮杜藝術中心的書店里,我看見有人在翻閱我的彩色攝影書《Tokyo Candy Box》。我當時就意識到,攝影書,這種印刷產(chǎn)品的力量和魅力所在,同時我也非常好奇每一本《Slow Boat》注定會遇到怎樣的讀者呢?
從那時起,我就沒再拍過一張黑白照片了。
盡管如此,我仍確信,攝影需要黑白。
2003年6月1日尾仲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