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后的幾年歲月中,我和王貴羽相互攙扶,相互合作,成為了最親切的戰(zhàn)友,肩并肩,頭并頭,一同打下期貨江山,見證了傳奇的歷史。
自從接觸了期貨,又多了一個朋友圈,這個圈里各色各樣的人都有,但我喜歡和那些精英們打交道,這里面有錢人不少,但從外表上,通常你也看不出他們是有錢人,這個圈子里的有錢人大都很有知識,而且其它方面事業(yè)有成。但更多的是一些小散戶,這些人和他們自身經(jīng)濟相比,大都虧損累累,境狀每日愈下,但仍然常年浸泡在里面,很為他們糟糕的生活狀態(tài)擔擾,我跟其中相當一部分人有過接觸,大多文化不太高,盲聽盲從,不知道跟高手學(xué)習(xí),大都單打獨斗,獨自一個人在家,或邊上班,自以為靠自己摸索就能賺到錢,或者泡論壇,泡QQ群,實則真實的高手根本不在論壇上瞎扯,也不在QQ群里瞎扯,在這些地方上學(xué)到的東西,容易是三腳貓的功夫,就是不正確的東西,容易誤導(dǎo)自己。
有一天一位朋友打來電話,說有一位老師水平很高,要我去見一見,這位朋友其實本身也做得不錯,他推薦的人恐怕不會差,所以我喊來司機簡單準備了一下即刻就動身了。下午兩點到了我朋友那兒,里面坐了好幾個,不知道哪一位是他說的高手,不過沒等朋友介紹,我就能感覺其中一位帶著深度眼鏡的可能就是,因為看上去氣質(zhì)不同一般。果然一介紹就是他。
前面我已經(jīng)提過了,下面出場的就是王貴羽(化名)。一副道貌岸然謙謙君子的樣子,其余幾個人是跟他學(xué)習(xí)的。有些人的長相和氣質(zhì)你一看上去就不得不自然地尊敬三分,雖然我見過的所謂高手太多了,大都徒有虛名,這次可能也不例外,但是面對眼前的這位先生,我卻不得不坐得端正一點。
不過我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他一個細節(jié),使我心頭又掠過一絲失望,就是他的鞋子好象很舊了,我的頭腦中訊速地閃現(xiàn)出許多窮人的影像來:頭發(fā)不整,鞋子陳舊沾滿灰塵。。。。所以我心中立即出現(xiàn)了疑問,此人恐怕還沒有從期貨中得到多少財富以改變必要的外部裝飾。朋友發(fā)現(xiàn)了我在打量他的偶像,或者知道我的意思,連忙解釋說,王貴羽是真正的高手,這兩年由于其它事情拖累,賺得錢都用在別的事情上了,但是水平絕對一流的。其實一見面就說這些顯然是不宜的。所以我很快把話題引導(dǎo)到別的地方去。王先生很能坐得住,神態(tài)穩(wěn)重自然,似乎一切榮辱貴賤的事都不會使他在意。剛才我和朋友的舉動他不可能不知,以至我立即感到自已有點俗氣和慚愧。
我問了一下王先生主要依據(jù)什么進行期貨交易,是長線還是短線,是偏重基本面還是技術(shù)面,王先生說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短線什么是長線,借用太極拳里的話說叫做舍已從人,宜長則長,宜短則短,哪有什么定理,至于基本面,他說這是個極復(fù)雜的事情,對于普通人,基本面相當于在暗箱里發(fā)展,普通人很難以這方面為偏重,技術(shù)面卻不同,一舉一動都要留下痕跡。
看來這又是一個技術(shù)派的,說實話我對基本面是情有獨鐘,因為我做現(xiàn)貨生意好多年了,還不是主要根據(jù)各方面現(xiàn)實情況來做嘛,技術(shù)面這個東西忽悠起人來不暈才怪。所以我沒有進一步再詳談,我想,等過兩天親自看看操作,是真功夫還是假功夫,到時再請教不遲。
于是很快就轉(zhuǎn)到其它話題,簡單地問了他的家庭情況,個人學(xué)歷、以往工作經(jīng)歷背景等等,在過后的一段時間中,我也逐漸了解到他的各方面境況相當?shù)夭缓茫@些年一直在困境中,但對期貨卻從未放棄。據(jù)朋友講,僅去年一年他憑八千元起做,到年底時賺了一百多萬,但賺的錢全部給了她老婆,他分文沒有留,據(jù)說也是一氣之下這樣做的。他那個老婆是他最落魄的時候找的,脾氣暴燥目光短淺,實際上中國不少女人都是這樣,真是一大悲劇。他是寧可放棄所有的一切也決心離開那個難纏的女人,實際上他也是這樣做了,基本上是只身出走,連房子也沒要。
我不知道朋友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有一點我相信,期貨里有些名堂的人物個個都是錚錚鐵骨。另外,這些人也容易引起人的錯覺,大多外表和其內(nèi)在意志不相稱。實際上這些人你很少能看到他們的內(nèi)里的東西,通常貌不驚人絕不張揚,恐怕是長期在這個嚴酷的市場浸泡的緣故,這是世界上惟一知道有所敬畏的一群人。
王先生的操作風(fēng)格是我以前從未見識過的,全是高風(fēng)險的操作手法,不但倉位極重,通常都在80%以上倉位,而且選擇的品種也通常是市場上波動性最大的。這種操作跟他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看著他的操作我常常背脊起涼,我倒不是非常擔心帳戶上的50萬元,是怕他萬一失手,大家后面不太好,我倒是希望我們的合作時間能夠長一點,而不是很快意外地毀在哪一筆手上。
我平常做生意也常常把事情留有相當?shù)挠嗟兀履囊淮屋d了跟頭翻不起身來,要知道,風(fēng)光的時候自然是八面來風(fēng),人人尊敬,可是讓你從新再來,要知道那是多么地不容易,雖然我自信即便給我很少的資本,我也能從頭再來,但是人的生命卻是有限的,精力卻是要扳著指頭算的,人生能有幾回搏?
我絕對知道,我的擔心不是多余的。所以一旦休盤后我也一再勸告王先生,是不是要防范意外的風(fēng)險,雖然我的資產(chǎn)不止這50萬,對我來說并不是特別緊要,但是我們要作為這是我們惟一的兵力,按照孫子兵法上講:糧不三載,兵不再役,不能指望再后續(xù)補充資金,玩完了就相當于戰(zhàn)場上兵敗身死,我們一切就只能建立在這一次到位的有限資金量上,靠它不斷勝敵而愈強。可是王先生根本聽不進去,因為他的理念不是這樣的,他說:投入期貨這一行,沖得就是暴利而來,要想在期貨市場上取得巨大戰(zhàn)績必須集中倉位,并且他說他過去有過多次成功經(jīng)歷,有絕對的風(fēng)險控制能力,讓我不用擔心。如果他沒有足夠高的成功率,他是絕對不敢這樣操作的,所以我也非常地驚奇,他幾乎每次出手方向總是正確,根本就用不著什么止損,他的出場也相當精確,雖然并不是每次都都贏,但是只要感覺不對,他就會立即出來,損失大多很輕微,而贏一把卻很大,所以這一點不得不讓你又很佩服。
不過自從請他操作后,我就離不開這間交易室了,因為他這種風(fēng)格,我總是不大放心,生意上有些事再忙也不親自去了,我要繼續(xù)觀戰(zhàn),而且由于帳戶上的資金快速增加,我對他的交易技術(shù)也興趣濃厚,我漸漸地把我的不安全感也先擱置起來,心里也有一種懷疑:“說不定人的境界不同,我不能用我的思維去推測別人。或許我認為風(fēng)險極大的事情,別人自有能力去駕馭”。后來每天的戰(zhàn)局使我感覺到非常地有意思,感覺世界上沒有什么比這更刺激和更能引起我這么大的興趣了。所以,我完全著迷了。即便也曾經(jīng)為不少女人而著迷過,但也似乎沒達到過這樣的程度。期貨真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不知道多少人被卷了進來,再也出不去。其實我想,這輩子恐怕我也出不去了,而且我也不想出去,此間樂,不思蜀也。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50萬帳戶居然增加到了200多萬,此間也幾乎沒有遇到特別大波動,我想,這樣下去幾千萬也是很快能到的。王先生真是奇貨可居,為了獎勵王先生,我準備把帳戶上先拿出30萬給王先生,其它的費用另外照算,王先生也很高興,客套了一番接受了我的建議,我決定今后只要帳戶上有盈利就抽出一定比例贈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