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李炳亭《高效課堂22條》有感
我一向是不喜歡把教學活動限定為某種模式的,覺得失卻了教學的靈動,也覺得一位優(yōu)秀的教師,在有著良好預設的課堂上和孩子們追求學習的快樂的同時,也在追求著智慧的動態(tài)生成,那是一個奇妙之旅。這種思維在讀到這本以“致力于高效課堂模式”為目的的《高效課堂22條》的最初帶給我的有著微微的抵觸,卻在我閱讀之后是我有了耳目一新甚至醍醐灌頂?shù)母惺堋Wx
先來看這些題目吧:學生“瘋狂”是因為“教育有病”、傳統(tǒng)課堂的“原罪”、做有尊嚴的教師……再來讀這些文字:教室應該是“生長”的沃土和“成長”的搖籃。遺憾的是我們的教室一直在“圈養(yǎng)”一些知識的“奴仆”;教室的專制、狹隘、功利、暴虐、驚恐、自私、淺薄、迷信、頑固、封建、陰暗、昏晦能培育出什么“花朵” ? ……
一段又一段懇切中帶著熱誠的文字,具有著直至心靈的鋒利,使人清醒而頭涔涔。讀到這里,我就再也無法不回憶起被自己以及身邊一些同為教育者的朋友們漠視、忽略、拒絕、放棄甚至至今依然沒有意識到的細節(jié)。除了對高效課堂模式這一主題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和體會以外,有一個問題一直在我心中盤旋,不斷叩問著我的良知:教師,你用什么在教育?
我們用什么在教育?教學大綱還是教科書?教師的責任心還是教育者的良心?
我們也許在言談中曾經(jīng)提到過某個孩子:“……太笨,……沒有希望,干脆……”;我們也許曾經(jīng)這樣想過:“狠狠地罰他,讓他永遠都記住?!?我們也許從沒有和教了一學期或者一年的某個沉默寡言的孩子主動談過一次話;我們也許許久沒有閱讀,許久沒有補充新知識,沒有關注過孩子真正喜歡什么樣的教法,只關注課本和考試中的某個知識點;我們甚至沒有想過自己的某種行為對孩子而言意味著什么:冷漠的眼神,尖刻的語言,生硬的懲罰……我們在日復一日的瑣碎與繁忙中忘卻了一點:這些于我們而言是工作的一個微乎其微的細節(jié),對于那些孩子,卻很可能是孩子人生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或者成功或者失敗,或者美好或者丑陋。我們?nèi)狈λ麄兊牧私?,卻虛偽地用“為他們好”這個借口安慰自己,卻心安理得甚至不自知地從事著“災難性、骯臟、深藏不露或者直接坦陳的邪惡”。我們漠視和拒絕的,是孩子期待得到指導和幫助的呼喚,我們無意間錯失的,是在塑造其靈魂、形成其性格、涵養(yǎng)其習慣方面,永不再來的良機。不能否認,你、我、他,曾經(jīng)有過。
我們想爭辯。
真的,我們很累。作為一名教育者,我們注定要承載著太多的壓力和更長遠的影響,又注定被賦予更沉重的責任和更深切的期望?!拔覀兊降讘摻探o孩子一些什么?哪些才是他們終生受用的東西?……我們是否應該考慮怎樣去“教”,怎樣“教”才最有價值?或者我干脆拋開“教學”,還可以繼續(xù)追問下去:在我們傳統(tǒng)的教室和教學里,在我們的目光和威嚴里,何曾有過“人”的存在?我們的教育有“人性”嗎?”這是李炳亭在他的另一篇文章中的一段話。我想,他是對教育和教師有著太深的理解,也有著太多期許的。這種期許不只來自于對教育有著崇高理想的教育界前輩,不只來自于無數(shù)尚在懵懂之中卻迫切需要的孩子,其實同時還來自于我們在現(xiàn)實中掙扎卻又始終無法放棄追尋的我們的內(nèi)心。
然而我們又怎么會不愿用生命中最真誠、正直、善良、美好的東西去教育?我們渴望以最美的形象和姿態(tài)來面對我們的孩子——眼神和動作,行為乃至心靈。
有位哲人說:我們都是可以并可能改變的。是的,我們正在努力寬容那些天真的孩子,不要那些層出不窮的規(guī)誡、無法理喻的歧視、有恃無恐的強迫、得過且過的茍且、不思進取的厭倦和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我們正在努力上進,要求自己學識淵博,戒除對職業(yè)對生活的倦怠和冷漠,要求自己用陽光般的心態(tài)去生活和教育;我們正在告誡自己,身教重于言傳,要用自己的美德完善孩子的人格,用教育喚醒孩子的良知和潛能;我們也在追求效率,如何在我們的課堂上,把呆板變?yōu)殪`活,把“奴仆”變?yōu)椤爸魅恕?,追求學生所知的最大化……當我在這本書中遨游的時候,我不僅認清了自己,也讀懂了全世界對教育有著深深熱愛的所有教育者的內(nèi)心。
其實我也常常在回憶幼年的一些細節(jié)時回憶起我的老師,那些美好的和不太美好的回憶也常常在提醒我:為人師者,必要在孩子生命中播種下勤勞、善良、正直的種子,必要在孩子蹣跚學步的歷程中給予他們信心、勇氣和智慧!因為那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良知。今天,當我自己站在講臺上,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許教學無法用某一種模式或某一句話一言而敝之,但是,只要有智慧,有良知,敢于創(chuàng)造和追求,我們的事業(yè),就是有價值的,正想
當這些有些凌亂的思緒在我大腦中奔涌的時候,我渴望用一種更溫和更準確地表達,然而始終也無法清晰地界定教育的某一個美好領域的邊界,無法用完美無瑕的語言來闡述我的某種觀點。但是,當我拿起這本《高效課堂22條》細細閱讀的某個時刻我也在重新思考“我們用什么在教育”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一句話一直回蕩在我的心間:教師代表著的是一個教育者生命的姿態(tài),更要善于在每一個學生面前,甚至是最平庸的、在智力發(fā)展上最有困難的學生面前,都向他打開他的精神發(fā)展的領域,使他能在這個領域里達到頂點,顯示自己,宣告大寫的“我”的存在!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