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玩法:玩江湖。
書壇按理說是雅士云集之地,翰墨飄香之所,怎么會與“江湖”風馬牛而相及呢?然而,事實告訴我們,當代書壇發(fā)生了某種異化,其運行規(guī)則與文人雅士的“唯賢是舉”相去甚遠,倒是與“黑道江湖”異曲同工。不信請看如今書壇“高手”林立,“劍客”如云。“老江湖”大行其道,“新江湖”橫空出世。有時翻云覆雨,偶爾指鹿為馬,要多黑有多黑。道行不深者是玩不起的。
第二種玩法:玩霸道。
舊社會各行各業(yè)皆有“霸頭”,菜市場有“菜霸”,漁市場有“漁霸”牢房里有“獄霸”據(jù)說如今書壇也有“書霸”。學術界各種“潛規(guī)則”或有所聞,沒想到書壇也是不能免俗的。這種“學霸”,“書霸”草根書法家是玩不起的。
第三種玩法:玩權術。
臭名昭著的“權術”本是官場的特產(chǎn),但現(xiàn)在的書壇越來越像官場,因此“權術”進入書壇也就不必大驚小怪。一些官員紛紛進入書壇,大筆一揮,黃金萬兩。“官軍來了”的呼聲就是證明。這種“權術書法”或“書法權術”一般書法人是根本玩不起的。
第四種玩法:玩名利。
這種玩法最常見,當書壇成為名利場以后,“名利”便成了竟相角逐的對象。我們經(jīng)??梢钥吹交蚵牭?,所以就不必多說了,要說的是實際上“草根書法家”也是玩不起的,它難就難在“名”和“利”大都是和職務地位相隨的,所以玩名利也難以大眾化,普及化。一些人認識不到這一點,拼命想去玩一玩,最后只能是自討沒趣。
第五種玩法:玩興趣。
人們對書法的熱愛,本出于興趣,如同小孩玩游戲,沒有功利心,玩得一樣津津有味,哪怕買不起好紙好墨好筆,只要放平心態(tài),認真去玩,人人玩得起,玩得興趣盎然。
第六種玩法:玩性情。
文人大都是性情中人,書法是抒發(fā)靈性的一種很好的方式,興致所至,揮毫書寫,是文人一種很高的境界,性情所至即使不能參展,不能賣字,也一樣寫,一樣送,如不合性情,即使是王公大款求字,照樣懶得搭理。其實,參展,賣字只不過是玩得結果,玩得過程才是最重要的。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放下常人心,可以成仙佛。
第七種玩法:玩學養(yǎng)。
不少有識之士,把書法,繪畫,篆刻當做敬業(yè)修身求道的重要組成部分如偉人毛澤東,弘一法師,魯迅等他們本無意于當書法家,但是書法卻玉成了他們的偉大。
第八種玩法:玩事業(yè)。
其實中國書法的偉大就在于它是中國文化的核心,因此不少有識之士把書法作為人生事業(yè)來對待。除書法本身之外,書法史論以及與書法有關的人文學科皆有待我們?nèi)ミM一步開拓,但是,在博大精深的書法面前,任何玩法都是渺小的,書法面前人人平等,誰想玩就玩,只不過方法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