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每年春運的時候,一票難求,對于我們中國人來說,已經(jīng)習慣了。今天看新聞?wù)f,火車票實名制,除了上乘客買票的時候更費勁外,沒有什么好處,根本解決不了票販子的問題。每年這個時候,火車票票販子,都會成為我們荼余飯后的話題,我們或恨或更恨,但同時,也無耐地一次又一次地從他們那買票,因為票對于我們來說,意味著團圓,意味著回家。
當我們在火車站排了一夜,被告之票沒有了的時候,我們會想,世界上最可恨的人,就是票販子,記得有一個笑說是這樣說的,一位沒有買到票回家的人,打車從火車站回自己的住處,在出租車上,聽到廣播里說,新春佳節(jié)就要到了,可以通過點歌,表達對親人的的祝福,于是他打通了熱線電話,說要給票販子點首歌,就是陳小春的《算你狠》。但這個世界上,肯定有比火車票票販子更可恨的人,他們是誰呢?他們就是醫(yī)院票販子,醫(yī)院的票販子,可恨之極,實在是罄竹難書。
從理論上說,票販子,也是一種行業(yè),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有需求,所以才會有這個畸型的行業(yè)存在。如果沒有了市場,他們自然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最近,因為媳婦懷寶寶,所以經(jīng)常要去醫(yī)院,陪她產(chǎn)檢,所以平時,很少去醫(yī)院的我,對醫(yī)院,也漸漸熟悉了起來,對醫(yī)院的票販子,也叫“號販子”,也開始恨之入骨,我恨的,不是因為它們耽誤我看病,而是因為,他們耽誤的,不只只是看病,有的時候,是救命,雖然我們沒親眼目睹這樣的事情,但我相信,這種事情,一定曾經(jīng)發(fā)生過,或者即將發(fā)生。
每次產(chǎn)檢,我們不到六點,就到了掛號大廳,但此時,大廳早已經(jīng)人滿為患,前兩次,我還以為,真的是有人來的這么早,但后來,才知道,排在前面的,百分之八十的都是號販子雇的人。票販子花三十至五十元一天不等的價格,雇一些無固定工作的人,每天從半夜開始排隊。然后號販子會以團隊的形式,在停車站,掛號大廳,門口等位置,開始尋找他們的目標。排隊時,你會不停地看到他們,一般年紀都不大,也許是帶著感情色彩的緣故吧,他們看上去,就是什么好人。嘴里和念經(jīng)一樣,說著“要號嗎?專家的號,八點就能看,看完回家睡覺”,一遍一遍地說著,讓人有一種想上去削他的沖動。
讓人生氣的是,他們沒有一絲感覺到恥辱的意思,覺得,他們這樣做很應(yīng)該,甚至把這當成了終生事業(yè)。后來,經(jīng)打聽知道,他們每個號,會收最少一百元的費用,他們的手法是,找人在前面排,后面有人賣,如果沒有賣出去,就告訴前面的人撤,不掛了。所以,這對于他們來說,是旱澇保收的事。
這讓我想到了經(jīng)常看到新聞?wù)f,國家再想各種辦法打擊票販子。但這在我看來,全都和做秀,沒什么兩樣。因為如果真的想抓票販子,其實非常簡單。他們就在我們這些真正的掛號者中間。警察就算把眼睛蒙上,也能聽到他們哪,我真恨自己不是警察,否則就算不能徹底根除他們,也可以在消消他們的氣焰。
火車票販子要錢,號販子,有的時候,卻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