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時候,萬木凋零,
嚴寒之下,唯有松竹的顏色依舊;
數(shù)九寒天,百花失色,
白雪之中,唯有梅花鮮妍怒放。
中國文人喜愛寄物抒情,借以自然物來表達自己的理想品格和對精神境界的追求。
堅毅蒼勁的青松,
挺撥搖曳的翠竹,
迎風傲雪的冬梅,
它們雖系不同屬科,
卻都有不畏嚴寒的高潔風格。
它們在時艱中同生,在歲寒中共榮,自古以來在中國人的心目中,都是高風亮節(jié)的象征,被喻為“歲寒三友”。
青松,它雖沒有婀娜的身段,沒有遠播的芬芳,但是,它剛毅不阿。
風霜,不會使它蒼老,只能使它蒼勁;歲月,不會使它彎腰,只能使他堅挺。
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
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這就是松樹的風格?!?div>
提起松樹,會想到王維,他的田園詩中,松樹永遠是那高潔挺拔的意象—:“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翠竹,它雖沒牡丹的富麗,沒桃李的嬌艷,但它不畏嚴寒。它性直,直以立身,臨風不折,挺直向上,不墜青云之志。
一旦風雪嚴寒百花殘,
它卻迎風搖曳綠滿天。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就是翠竹的脾性。
提起竹子,會想到蘇軾,
一生剛直,種竹、用竹、畫竹、詠竹,“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冬梅,它沒楊柳的輕盈,沒荷花的豐姿,但它傲骨秀逸。在百花凋謝之時,唯有它生機勃勃。數(shù)九隆冬,地凍天寒,唯有它迎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傲雪怒放。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這就是梅花的精神。 提起梅花,會想到林逋,梅妻鶴子,愛梅成癡,一生守護那“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山園小梅。
“歲寒三友”不僅是清雅俊逸的風度使古今詩人畫家贊美它,更以它的清華其外,淡泊其中,不作媚世之態(tài),遺世獨立的風骨被喻為民族的精華為世人所重。
冬天過去,難道春天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