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網(wǎng)特稿 2019年，華人動作片在好萊塢又迎來一輪小爆發(fā)，李小龍編劇遺作
《戰(zhàn)士》、馮德倫執(zhí)導的
《五行刺客》，還有劉亦菲主演的
《花木蘭》，中國功夫在好萊塢又開始展露拳腳。
從
李小龍到
成龍，再到《荒原》的
吳彥祖，“木蘭”劉亦菲，功夫一直都是華人演員闖入好萊塢的一張名片。從1966年
《青蜂俠》開播算起，華人演員在好萊塢也是一路打了50余年，這期間經(jīng)歷過輝煌，也走過黯淡。
今時今日的好萊塢，在動作設計方面明顯受到香港電影的影響，只不過美國電影人學得越來越精湛，甚至已經(jīng)超越了“師父”。
電影制作本身就是互相學習、互相追趕的過程，華語片在學習好萊塢先進的制作經(jīng)驗，好萊塢也在汲取華語片的營養(yǎng)。50余年來，華人動作演員在好萊塢奮斗的歷史，也可以看做是華語動作片的興衰歷史。
當武打不再是華語專利，當東西方影人日漸融合，當越來越多的“混血”出現(xiàn)，一切都開始變得更加有趣。
近日，時光網(wǎng)就有機會專訪到馮德倫，憑借《荒原》打入美劇主流市場的他，這次擁有了一個更耀眼的身份——首位獨立執(zhí)導Netflix美劇的中國導演。
北京時間８月９日首播的《五行刺客》，是流媒體巨頭Netflix原創(chuàng)劇集對武術題材的首次嘗試，劇中還加入神秘的中國元素，打造了一位全新的中式超級英雄。
通常，試播集是一部美劇是否能夠順利播出的關鍵，而初遇Netflix，馮德倫便被委以重任成為試播集導演，并擔任劇集監(jiān)制。
承受壓力的同時，他也抱有很大期待：“這是一部給世界各地武術迷的禮物，我相信不管是世界上哪個地區(qū)的觀眾，看完后都會跑去學武術。”
【新劇講的是什么？】
超級英雄不止漫威DC，《五行刺客》也是
Mime：你談到《五行刺客》跟你之前的作品《荒原》、《太極》不一樣的地方在于，它是個“比較實”的題材，它講的是個什么樣的故事？
馮德倫：《五行刺客》簡單來說是一個超級英雄的成長故事，我們的男一號叫金凱（印尼動作男星伊科·烏艾斯飾），是個小人物，他有一個小小的夢想，做廚師，過簡簡單單的人生，但是往往這個時候，命運會帶來一些不同的方向。其實他是擁有超級英雄能力的，所以他慢慢學會了這種能力，開始冒險旅程。
Mime：說到超級英雄，觀眾首先想到的大都是漫威、DC，金凱有什么不同？
馮德倫：我覺得超級英雄不只漫威、DC，但他們都有一個結構性的感覺，通常都是小人物，碰到一個意外，人生發(fā)生改變。其實跟《少林足球》也差不多。這種故事很吸引人，因為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有超能力。
Mtime：你會受漫威、DC影響嗎？
馮德倫：漫威或者是DC的超級英雄片……小時候我也會玩玩具，看他們的漫畫，所以他們更像是我成長路上的陪伴。記得我十幾歲時，他們剛翻拍《蝙蝠俠》，就是蒂姆·波頓那部，因為當時年紀小，所以對我的影響力最大。
因為在此之前的超級英雄造型很老土，類似像內褲外穿的感覺，所以看到蒂姆·波頓那部的第一感覺就是：哇！原來可以這樣！我記得那時候去美國，買了很多貼紙，很酷。當然，超級英雄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那時不一樣了，變得非常主流。
Mtime：你認為現(xiàn)在的觀眾對超英題材有審美疲勞嗎？
馮德倫：我覺得大家不用特別區(qū)分漫威到底是“蜘蛛俠”還是“鋼鐵俠”，你完全可以當做一個電視劇來看，可能分別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觀看地點不同。就像《權力的游戲》在電影院播一樣?，F(xiàn)在的電影跟電視劇的差距不是很大，很多美劇放在電影院播也沒問題。
【《荒原》是進入Netflix的敲門磚？】
不怪吳彥祖打抱不平，我們拍了三季應該提名艾美獎
Mime：作為首位獨立執(zhí)導Netflix美劇的中國導演，對這個開創(chuàng)性的身份怎么看？
馮德倫：其實我沒有太去想這個。第一我很榮幸可以幫他們拍開播集，這也是我最感興趣的原因，因為開播集給導演的時間和空間比較多，你要想出方法把后面那些集數(shù)的導演都融合起來，讓這個片看起來不會跳。所以我會邀請那些導演來現(xiàn)場，否則他們會不清楚你的意圖。
第二可能就是因為《荒原》拍了三季，所以有了經(jīng)驗，再去執(zhí)導《五行刺客》運作上會簡單一點。當然也會有壓力，但這種壓力并非源于自己是中國人，因為劇集出來好不好，也不是一個人的因素，是綜合原因。
Mime：你覺得Netflix請你執(zhí)導《五行刺客》，與《荒原》有關嗎？
馮德倫：跟《荒原》有一點關系吧，因為《荒原》剛好結束了第三季，之后就接到Netflix的邀約，他們有跟我說，看過我之前的《荒原》和《太極》，他們喜歡。
Mime：喜歡哪里？創(chuàng)新？你拍的東西不一樣？
馮德倫：我覺得現(xiàn)在美國的平臺需要多一些類型的劇，其實動作片有很大市場，尤其是年輕觀眾。那么他們喜歡的是什么？有哪一種類型的戲不只是華人、外國人也會喜歡？所以這次《五行刺客》除了在畫面、動作上花了很多心思，在聲效上也投入很大資源，這次我們請了《權力的游戲》的聲效大師，總之就是希望這部劇可以年輕一點。
Mime：你對動作片、功夫片有情結？為什么你的作品都離不開這些元素？
馮德倫：我是喜歡，但不是只喜歡武術，我喜歡動感的題材。比如我之前拍的東西不只是武術，也有跳舞，還有《俠盜聯(lián)盟》的飆車、開槍，可能從小在香港長大，那個年代看的港片都是非常動感的，包括城市的那種力量。
徐浩峰的《師父》是近年來較有開創(chuàng)性的武打片
馮德倫：這個你說的對，因為我們華人在武術電影方面從李小龍開始，一路都習慣了，不管是去戲院看還是在電視上看，差不多都是飛來飛去的感覺，當然會膩了。
所以我覺得一定要放進新的元素，有時候你會成功，有時候不成功，因為大家也不一定覺得新就是好。但畢竟要試，不然就會很難。
所以這一次也是做了很多新嘗試，包括當我們沒有那么多錢去拍的時候，想出了很多不同方法來運作機器。因為每一次機器上軌道，都要花時間，那不如手提算了，靠近一點，逼出來的東西可能更實。大制作的電影不一定會有最大的創(chuàng)意，有時候恰恰是因為你沒資源，才逼著自己想出一些辦法，可能好可能不好，但至少不一樣。
Mime：其實從你2012年進入內陸拍攝《太極》伊始，就引發(fā)巨大爭議，就是因為當時那部電影太新、太超前，不為更廣泛的觀眾所接受。在你的導演履歷上，幾乎每部作品都打下“創(chuàng)新”的烙印，包括美劇《荒原》，去年主演吳彥祖還炮轟艾美獎提名不公正，為《荒原》沒拿到最佳武指提名喊冤，你怎么看？
馮德倫：（笑）今年也沒有提名啊。全世界的頒獎都有他們的一套規(guī)則啦，坦白說我們《荒原》絕對應該有入圍，能不能贏我不知道，但是三年了，畢竟應該有入圍了，但是可能就要看公司有沒有幫你推，有沒有推得更好，關系方面的問題也一定有啦。
Mtime：但《權力的游戲》第八季拿到了32項提名，雖然大家對它也不是很滿意。
馮德倫：他們有入圍就OK啦，我也是粉絲?？赡艽蠹蚁Ｍ@天動地的需求已經(jīng)到了極點，所以最后怎樣都很難滿足觀眾，如果有10集，應該比現(xiàn)在好。
Mtime：你為什么不愿意走保險的一條路，是性格所致？
馮德倫：也不是說每一次都創(chuàng)新，《太極》那時候可能太創(chuàng)新了，所以我會覺得接下來的《俠盜聯(lián)盟》就太保守了，我只是希望有時候在某些一點上創(chuàng)新一些。比如《俠盜聯(lián)盟》，我現(xiàn)在會覺得人物有一點保守，有些橋段可能會猜得到。
所以之后做電影可能還要再進一步，因為現(xiàn)在觀眾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們接觸的東西非常多，包括那個短短的抖音視頻，都很有創(chuàng)意。創(chuàng)意不只是娛樂圈的專利，當觀眾的接觸變得多元，他付錢去看你的創(chuàng)意，你就必須要比他平常看到得更厲害，還是蠻燒腦袋的。
【好萊塢歧視華裔？】
他們只認綠色的美金，吳彥祖這次不演《五行刺客》
Mtime：拍《五行刺客》有沒有遇到一些困難？
馮德倫：也有。《荒原》的時候有吳彥祖和香港班底，大概十個人，這次很孤單，沒有人幫忙分擔問題了。
拍《五行刺客》第一集時有很多事情發(fā)生，比如外國人不習慣我們的工作方法。他們會提前設計一個大概的動作流程，讓動作指導拍一段給導演看，在正式拍攝時，攝影師從不同角度拍幾個鏡頭，之后回去剪。
但是我們的武術指導有一點即興。我們就放一個主機位，另外一個其實是可有可無的，我們會持續(xù)拍，拍到好為止。
他們就覺得為什么花那么多時間？你需要解釋，剪出來讓他們看到分別。這個溝通過程中蠻痛苦的。
馮德倫和《五行刺客》主演/印尼動作男星伊科·烏艾斯
所以監(jiān)制第一季的時候，我會要求有一個現(xiàn)場剪輯在，原因是我們拍那么多，如果等到回去再剪，他們的剪接師會受到巨大的壓力。等于說，我們現(xiàn)場已經(jīng)拼了一個藍圖，你們再修就好了，可以邊拍邊剪。
那時候有個人說：“不需要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在《臥虎藏龍》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眲偤梦覀兾湫g指導就有在《臥虎藏龍》做過，我就叫他：“你過來，跟他說有沒有……”
Mtime：所以困難大都來自于工作方法上的溝通？
馮德倫：對，我真的沒覺得他們會欺負華人或者是種族歧視。所以好萊塢有一個說法就是，他們只會看一個顏色，就是綠色，因為美金是綠色的，他們最擔心的就是為什么要多請一個人、多花錢，而不是針對你。
Mtime：好萊塢近來“政治正確”的言論每次都能引發(fā)熱議，比如斯嘉麗·約翰遜前一陣兒說，她應該被允許扮演“任何一個人、任何一棵樹或任何動物”，再次引發(fā)好萊塢演員扮演其他種族、性別和性取向角色的爭議。你怎么看？
馮德倫：我倒是沒有太多這種感受，可能因為我也只是工作才在那邊，平常都在香港吧。
Mtime：華裔影人在好萊塢的動向大家都非常關注，包括最近《花木蘭》釋出預告、漫威首位華裔英雄尚氣曝選角標準等，聽說幾乎所有符合標準的男演員都去試鏡了，如果再年輕那么幾歲，你會去嗎？
（注：記者采訪時，出演尚氣的演員劉思慕還未官宣）
馮德倫：（大笑）其實現(xiàn)在我都可以去試鏡的！只是他們不會用而已。
Mtime：其實很多粉絲也想問，這次吳彥祖會出演《五行刺客》嗎？
馮德倫：完全沒有，這次就我一個人去，感覺好孤單啊。（笑）
從李小龍到劉亦菲
華人功夫片在好萊塢的50年變化興衰
2019年，華人動作片在好萊塢又迎來一輪小爆發(fā)，李小龍編劇遺作《戰(zhàn)士》、馮德倫執(zhí)導《五行刺客》，還有劉亦菲主演《花木蘭》，中國功夫在好萊塢又開始展露拳腳。
從李小龍到成龍，再到今天的吳彥祖、劉亦菲，功夫一直都是華人演員闖入好萊塢的一張名片，從1966年《青蜂俠》開播算起，華人演員在好萊塢也是一路打了50余年，這期間經(jīng)歷過輝煌，也走過了黯淡。今時今日的好萊塢，在動作設計方面明顯受到香港電影的影響，只不過美國電影人學得越來越精湛，甚至已經(jīng)超越了“師父”。
電影制作本身就是互相學習、互相追趕，華語片在學習好萊塢先進的制作經(jīng)驗，好萊塢也在汲取華語片的營養(yǎng)。50余年來，華人動作演員在好萊塢奮斗的歷史，也可以看做是華語動作片的興衰歷史，這一切，還是要從李小龍說起——
01.佛山猛龍過江，李小龍和美劇《青蜂俠》
李小龍1940年生于美國舊金山，他的祖籍是廣東佛山。李小龍的父親李海泉是粵劇名角，所以李小龍年幼時在香港就開始參與電影演出。李小龍小學和中學時代在香港度過，大學時代在美國念書，開始確立他的哲學思想和武學截拳道。
1965年，李小龍開始接觸好萊塢，想要出演影視劇。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是成名的武術高手。1966年初，電視劇《青蜂俠》開機拍攝，李小龍在劇中出演青蜂俠的助手加藤，不過他因為會真功夫，明顯打得動作比飾演青蜂俠的凡·威廉姆斯漂亮，風頭蓋過了主角青蜂俠。
美劇《青蜂俠》在1966年年9月9日開播，讓李小龍在熒屏上揚名立萬。雖然只是電視劇，但是對于華人演員來說，能做到第二男主角，在當時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不過，李小龍的目標不可能止步于此。他想出演大制作電影并且當男一號，雖然他身手了得、技驚四座，但是在1966年的環(huán)境中，讓一位華人演員出演好萊塢電影當男一號，基本是無法實現(xiàn)的。
所以，在好萊塢電視圈打拼了幾年之后，李小龍決定回到香港發(fā)展，當時他也算是好萊塢僅有的一位華人明星，并且功夫了得，回到香港旋即成為預備巨星，一部嘉禾出品的《唐山大兄》一上映，屬于李小龍的動作片時代宣告來臨。
李小龍再接再厲，稍后完成了《精武門》《猛龍過江》之后，他的第四部作品《龍爭虎斗》已經(jīng)吸引到了好萊塢片商華納的投資，影片之后還在美國發(fā)行，李小龍毫無疑問是憑借功夫打開好萊塢的華人演員第一人。
李小龍讓美國人知道了功夫就是“Kung Fu”，但很多美國人也是通過一部名為《功夫》的美劇對中國功夫有了更親切的印象?！豆Ψ颉酚纱笮l(wèi)·卡拉丁主演，1972年美國播出，造成萬人空巷的收視高潮。大衛(wèi)·卡拉丁也成為美國人的功夫偶像，不過他并不會功夫。時隔多年，功夫片的鉆石級粉絲昆汀·塔倫蒂諾拍攝《殺死比爾》系列，這個系列就是致敬功夫片，片中的大反派就邀請了大衛(wèi)·卡拉丁主演，可見其影響力之深遠。
02.成龍兩闖好萊塢，從后生晚輩到動作片巨星
1973年李小龍突然與世長辭，讓香港功夫電影走向世界的腳步慢了下來。后李小龍時代，每家公司都想發(fā)掘新一代的李小龍，就連當時的成龍也被公司包裝成李小龍的樣子，還主演了一部名為《新精武門》電影，效果當然不甚理想。
1978年，成龍憑借《醉拳》紅遍東南亞，香港影壇從此又多了一條龍。之后，成龍拍了多部叫好叫座的功夫片，他的經(jīng)紀公司也開始醞釀把成功推向好萊塢。
1980年開始，成龍陸續(xù)出演了好萊塢公司出品的電影《殺手壕》《炮彈飛車》，雖然說是邁出在好萊塢的第一步，但卻是沒有給他打開太好的局面。《殺手壕》情節(jié)太過套路，無甚新意，成龍在片中的角色誰都能演；《炮彈飛車》雖然賣座，不過成龍是個配角，在片中還不如許冠文搶眼，所以也不能算是成功。之后，成龍繼續(xù)回香港耕耘動作喜劇片，直到1990年代再闖好萊塢。
1998年，成龍與克里斯·塔克聯(lián)合主演的動作喜劇片《尖峰時刻》上映，時隔近20年之后，成龍再闖好萊塢，此時的成龍不是那個后生小輩了，此時的成龍已經(jīng)是亞洲動作片之王了，再闖好萊塢，必須是男一號，而且劇本也是量身打造。《尖峰時刻》成本為3300萬美元，最終在北美獲得1.4億美元的票房成績，全球收入票房2.4億美元，成龍重返好萊塢，這一次打得漂亮。
成龍之后在好萊塢也是順風順水了幾年，先后拍了《尖峰時刻2》《尖峰時刻3》，還有《上海正午》系列，《環(huán)游地球八十天》等等。
從李小龍到劉亦菲
華人功夫片在好萊塢的50年變化興衰
03.周潤發(fā)、李連杰、洪金寶，這是好萊塢華人演員最好的時代
1990年代末期，香港電影的發(fā)展開始盛極而衰，與此同時，成龍、周潤發(fā)、李連杰、洪金寶、甄子丹等等動作明星的事業(yè)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各自的高峰，如果想事業(yè)更進一步，那就是在好萊塢謀求發(fā)展。正好此時的好萊塢發(fā)現(xiàn)香港動作片是一股熱潮，各家公司開始廣泛邀請香港影星去到好萊塢打拼。
周潤發(fā)1998年推出了《替身殺手》，之后陸續(xù)完成了《再戰(zhàn)邊緣》《安娜與國王》《臥虎藏龍》等好萊塢電影。《臥虎藏龍》是索尼影業(yè)投資拍攝，李安導演，周潤發(fā)、楊紫瓊、章子怡主演，影片在2000年上映之后，陸續(xù)獲得了1.28億美元的北美票房，雖然不及《尖峰時刻》的1.4億美元成績。但是，《臥虎藏龍》是全片用中文對白，作為一部外語片，《臥虎藏龍》這1.28美元的北美票房，至今仍然是北美院線中外語片的票房第一，維持了20年的紀錄。側面也說明了外語片在北美市場很難票房旺收，好萊塢本身太強大了。
李連杰也是在1998年推出了自己的第一部好萊塢作品——《致命武器4》，不過是演一個大反派。之后開始在多部好萊塢動作片中擔任男一號，相繼有《致命羅密歐》《宇宙通緝令》《致命搖籃》《游俠》等等，這些影片都是保持一定的票房水準，雖然不會大賣，但也不賠錢。
2008年，成龍和李連杰合作了中美合拍片
《功夫之王》，這兩大功夫巨星的合作已經(jīng)構成了足夠話題，雖然電影很難談得上是經(jīng)典，但能讓李連杰和成龍在銀幕上打一場，也是一件樂事。
洪金寶在好萊塢的動作首秀也是在1998年，這1998年成為香港功夫影史上值得銘記的一年。在1998年，洪金寶主演的美劇《過江龍》在美國播出，旋即獲得極高的收視率。洪金寶在片中參與了動作設計，很多高難度的動作還是由他本人完成，給當時的美劇帶來了動作新風。
2008年前后，在好萊塢闖蕩多年的成龍、李連杰、周潤發(fā)等明星陸續(xù)把事業(yè)重心轉到了中國內陸電影市場。此時，內陸電影市場正在走向高速發(fā)展的階段，巨星們主演的電影繼續(xù)在市場中發(fā)光發(fā)熱，他們也迎來了事業(yè)的又一個高峰。
另一方面，華人巨星回歸中國內陸市場也是由于好萊塢競爭太激烈，好萊塢仍然是歐美電影人的天下，李連杰之前在采訪中也說過：“在好萊塢等到一個適合華人主演的電影劇本很不容易?！?/div>
1998~2008年，這10年左右的時間，成龍、李連杰、周潤發(fā)在好萊塢主演了多部電影，其中不乏票房過億美元的作品，而且多次擔任男一號的角色，這在華語片影史和好萊塢影史上，都是罕見的一個時代。
結語，功夫片需要新變化
2008年至今的十余年中，華人面孔的好萊塢影視劇就比較稀少了，成龍和李連杰這期間也只是偶爾主演或客串好萊塢電影。最近，李連杰還出演了迪士尼電影《花木蘭》，這應該算是一部戰(zhàn)爭片，不過也有功夫元素。迪士尼版的《花木蘭》匯集了劉亦菲、鞏俐等眾多華人明星，使用英文對白拍攝，投入巨資打造，憑借迪士尼執(zhí)行力和發(fā)行能力，《花木蘭》無疑會成為2020年的票房重磅之作。
《花木蘭》并不是一部強調真功夫的電影，在李連杰和成龍老去之后，華人動作演員要想打入好萊塢是很難的，畢竟現(xiàn)在華語影壇的功夫片本身就處于式微的狀態(tài)，新一代的動作明星寥寥可數(shù)，很難再現(xiàn)往日的風光。
好萊塢近幾年在動作片上反而進步神速，不過，他們拍動作片不是單純的動作，都是有華麗的包裝，
《美國隊長2》《復仇者聯(lián)盟4》等電影的動作設計就令人驚艷，從片中動作場面上，也能看到昔日華語功夫片的風格，不過今天的好萊塢動作電影人已經(jīng)學成出師了，且青出于藍。
馮德倫和吳彥祖在2015年聯(lián)手推出了美劇《荒原》，以《西游記》為故事架構，講述一個西部冒險故事。這樣的故事在好萊塢獲得了青睞，說明功夫片需要順應時代潮流，不能再是過去那種功夫小子或者學武報仇的簡單故事了。馮德倫導演的新作
《五行刺客》也是有關神秘力量和功夫的Netflix網(wǎng)劇，主演是印尼動作明星伊科·烏艾斯、華人演員文峰，從陣容到故事都是走國際化路線。今時今日已經(jīng)式微的華語動作片，是不是也該拓展思路，求新求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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