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11日 10:31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xué)報》2013年11月11日第522期 作者：王騰 訪問量：104
【核心提示】笛卡爾的道德哲學(xué)對心靈與激情的思考尤為特別。在《心靈的激情》一書中，笛卡爾探究了激情、理性、自由意志與美德的關(guān)系，并對自身即是美德的“特殊激情”作了細(xì)致的道德哲學(xué)分析，比如“慷慨”或“寬宏”。
笛卡爾的道德哲學(xué)對心靈與激情的思考尤為特別。在《心靈的激情》一書中，笛卡爾探究了激情、理性、自由意志與美德的關(guān)系，并對自身即是美德的“特殊激情”作了細(xì)致的道德哲學(xué)分析，比如“慷慨”或“寬宏”。在笛卡爾看來，“心靈的激情”是與人的心靈相關(guān)的知覺，如“高興”、“憤怒”及其他情感。笛卡爾以區(qū)分動物精神在小腺中引起的運動，來說明在心靈中由于意志的活動而使得激情與意志之間存在沖突。在激情與意志的沖突中，心靈有強弱之分，強弱的標(biāo)識在于人的理性判斷力量。在強的心靈中，意志依靠一種“適當(dāng)?shù)奈淦鳌弊鳛槠浠顒拥闹笇?dǎo)；反之則相反。所謂“適當(dāng)?shù)奈淦鳌笔侵浮皩τ谏茞褐R的堅定而明確的判斷力，利用它可以指導(dǎo)生活的行動”。笛卡爾特別強調(diào)理性認(rèn)識對于意志選擇的作用。他用無理性動物經(jīng)過長期訓(xùn)練來提高控制激情能力的例子來說明這一點。道德哲學(xué)的核心在于理性和意志對過度激情的控制。
《心靈的激情》記述了四十種激情樣式。簡單的和初始的激情只有六種，即驚奇、愛、恨、欲望、快樂和悲哀，其他激情從屬于這六種。就“驚奇”的激情而言，驚奇并不具有道德哲學(xué)意義，而驚奇的派生激情——尊重和蔑視又具有了道德哲學(xué)意義。因自由意志選擇而引起的愛與恨的激情基于人的理性判斷。愛是一個人經(jīng)過理性的判斷為好的（善）并以此為指導(dǎo)自愿地選擇與之相結(jié)合的情感；恨是一個人經(jīng)過理性的判斷為壞的（惡）并以此為指導(dǎo)自愿地選擇避開的情感。欲望是由使心靈對與其一致的未來的東西產(chǎn)生希望的動物精神引起的一種心靈鼓動。笛卡爾認(rèn)為，人們通常把被稱為欲望的追求善的激情與被稱作厭惡的避免惡的激情相對立，但實際上，追求善的過程與避免惡的過程是同一個過程?？鞓肥且环N令人愜意的心靈激情，它是以善為基礎(chǔ)的純粹理智快樂。悲傷是一種令人不安的激情。它主要是由于邪惡而產(chǎn)生。由此，笛卡爾指出了愛、恨、快樂、悲傷和欲望等激情的過度所導(dǎo)致的危害。心靈的激情需要理性指導(dǎo)。經(jīng)驗與理智的運用能使心靈的激情以“中道”的方式呈現(xiàn)。“中道”的激情就是美德。因此，美德是使“心靈的激情”符合中道的決定力量，在本質(zhì)上，美德自身蘊含著“理性之光”。美德的運用是對激情的最高補償。美德是控制激情、阻止其過度化（欲望）的強大的精神制約力量和有效的制約機制。
笛卡爾還論述了諸多特殊的激情，比如尊重、蔑視、寬宏、謙卑等等。特殊的激情具有善惡的道德價值。一個人的道德價值體現(xiàn)為對“善”的選擇，而“善”的選擇取決于理性判斷力的指導(dǎo)。“善”的選擇之所以具有道德價值，原因在于人的自由意志在善與惡兩種可能的選擇中選擇善而放棄惡。這是行為受到譴責(zé)或贊美的原因。在特殊的激情中，有的激情本身就是美德?？犊?qū)捜莸募で槭亲钪匾牡赖禄蛎赖隆Ｔ诘芽柨磥?，慷慨或?qū)捄曜鳛橐环N“心靈的激情”，既包含完善的理性判斷力又包含堅定的追求善的意志，在這個意義上來說，慷慨或?qū)捄甑募で榉稀爸械馈?，它自身就是美德，因為寬宏者傾向于為別人的利益考慮，去做完全出于美德而判斷為最好的事，盡最大可能地考慮他者的利益而忽略自身的利益。笛卡爾論及的寬宏者所具有的“完型的品質(zhì)”帶有濃厚的理想主義色彩，他強調(diào)“高尚的思想”對心靈激情的控制能力。除了“慷慨”或“寬宏”美德（激情）之外，笛卡爾還論及了謙卑、憐憫、勇敢等自身就是美德的激情。
（作者單位：蘇州科技學(xué)院公共管理學(xu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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