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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孔子集語卷下
宋 薛據(jù) 輯
子出衛(wèi)第十一
子出衛(wèi)東門逢姑布子卿子卿迎而謂子貢曰是為魯
孔丘與得堯之顙舜之目禹之頸皋陶之喙從前視之
盎盎乎似有土者從后視之高肩弱脊循循固得之轉(zhuǎn)
要下四寸此惟不及四圣者也子貢曰吁子卿曰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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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焉污面而不惡葭喙而不藉羸乎若喪家之狗子何
患焉子貢以告子無辭而獨(dú)辭喪家之狗曰丘何敢乎
賜汝不見喪家之狗與既歛而槨布器而祭顧望無人
意欲施之今上無明王下無賢方伯王道衰政教失強(qiáng)
凌弱眾暴寡百姓縱心莫之紀(jì)綱是故以丘為欲當(dāng)之
者也丘何敢乎哉(韓詩/外傳)
子貢曰葉公問政于夫子子曰政在于附近而來遠(yuǎn)魯
哀公問政子曰政在于論臣齊景公問政子曰政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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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用三君問政夫子應(yīng)之不同然則政有異乎子曰荊
之地廣而都狹民有離志焉故曰在于附近而來遠(yuǎn)哀
公有臣三人內(nèi)比周以惑其君外障距諸侯賓客以蔽
其明故曰政在論臣齊景公奢于臺(tái)榭淫于苑囿五官
之樂不解一旦而賜人百乘之家者三故曰政在節(jié)用
東郭子思問于子貢曰夫子之門何其雜也子貢曰夫
檃栝之旁多枉木良醫(yī)之門多疾人砥礪之旁多頑鈍
夫子聞之曰脩道以俟天下來者不止是以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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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參女以為明主為勞乎昔者舜左禹而右皋陶不
下席而天下治
子曰古之刑者省之今之刑者繁之古者有禮然后有
刑是以刑省也今也反是無禮而齊之以刑是以繁也
子如衛(wèi)人謂曰公甫不能聽獄子曰非公甫不能聽獄
也有罪者懼無罪者恥民近禮矣
子曰聽訟者雖得其情必哀矜之死者不可復(fù)生?者
不可復(fù)續(x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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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吳越之俗男女同川而浴其刑重而不勝由無禮
也中國之教內(nèi)外有別男女不同椸架不同巾櫛其刑
重而勝由有禮也語曰夏后不殺不刑罰有罪而民不
輕犯
子曰古之聽民者察貧窮哀孤獨(dú)矜寡宥老幼不肖無
告是故老而受刑謂之悖弱而受刑謂之暴不赦過謂
之逆率過以小謂之枳
子曰今之聽民者求所以殺之古之聽民者求所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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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得其所以生之之道乃刑殺君與臣會(huì)焉
子曰君子不可以不學(xué)見人不可以不飾不飾無貌無
貌不敬不敬無禮無禮不立夫遠(yuǎn)而光者飾也近而逾
明者學(xué)也譬之污邪水潦集焉菅蒲生焉從上觀之誰
知其非源水也
子曰文王得四臣丘得四友吾得回也門人加親是非
胥附邪吾得賜也遠(yuǎn)方之士至是非奔走邪吾得師也
前有光后有輝是非先后邪吾得由也惡言不至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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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禦侮邪故文王有四臣免于虎口丘有四友以禦
侮
子曰心之精神是謂圣(并見尚/書大傳)
顏叔子第十二
顏叔子獨(dú)處于室鄰之嫠婦又獨(dú)處于室夜暴風(fēng)雨至
而室壞婦人趨而至顏叔子納而使執(zhí)燭放乎旦而蒸
盡縮屋而繼之自以為辟嫌之不審矣若其審者宜若
魯人然魯人有男子獨(dú)處室鄰之嫠婦獨(dú)處于室夜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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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至而室壞婦人趨而就之男子閉戶而不納婦人
自牖與之言曰子何為不納我乎男子曰吾聞之也男
女不六十不同居吾子幼吾亦幼不可以納子?jì)D人曰
子何不若柳下惠嫗不逮門之女國人不稱其亂男子
曰柳下惠固可吾固不可吾將以吾不可學(xué)柳下惠之
可孔子曰欲學(xué)柳下惠者未有似于是者也
孔子俟子貢久而不至謂弟子占之遇鼎皆曰折足賜
不來顏淵掩口而笑子曰回也哂謂賜來也無足乘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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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子貢朝至(呂氏/春秋)
子曰少成若天性習(xí)慣如自然(見大/戴禮)
子曰國有道雖加刑無刑也國無道雖殺之不可勝也
子曰君子不盡利以遺民故詩云彼有遺秉此有不歛
穧伊寡婦之利
子曰不患貧而患不均(并見春/秋繁露)
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如見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司/馬)
(遷/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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郈費(fèi)之宰二大夫數(shù)叛患之以問孔子孔子曰陪臣執(zhí)
國命采長數(shù)叛者邑有城池之固家有甲兵之藏故也
季氏說而墮?quán)C墮費(fèi)(公羊傳/何休注)
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jīng)(何休公/羊傳序)
孔子見羅者所得皆黃口也孔子曰黃口盡得大爵獨(dú)
不得何也羅者對曰黃口從大爵者不得大爵從黃口
者可得孔子顧弟子曰君子慎所從不得其人則有網(wǎng)
羅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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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問曰治國何如子曰在于尊賢而賤不肖子路曰范
中行氏尊賢而賤不肖何為其亡也子曰范中行氏尊賢
而不能用賤不肖而不能去也賢者知其不用己也怨之
不肖者知其賤己也讎之怨讎并興欲無亡得乎(并見/說苑)
齊侯問第十三
齊侯問于晏子曰為政何患對曰患善惡之不分公曰
何以察之對曰審擇左右左右善則百僚各得其所宜
而善惡分孔子聞之曰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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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本不正者末必倚始不盛者終必衰春秋之義有
正春無亂秋有正君無危國易曰建其本而萬國理失
之毫釐差以千里故君子貴建本而重其始
子曰中人之情有馀則侈不足則儉無禁則淫無度則
失縱欲則敗故飲食有量衣服有節(jié)宮室有度蓄聚有
數(shù)車器有限以防亂之源也
子曰夏道不亡商德不作商德不亡周德不作周德不
亡春秋不作春秋作而后君子知周道亡也故上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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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也猶水火之相滅也人君不可不察而大盛其臣下
此私門盛而公室毀也
子路問于孔子曰請釋古之學(xué)而行由之意可乎孔子
曰不可昔者東夷慕諸夏之義有女其夫死為之納私
婿終身不嫁不嫁則不嫁矣然而非貞節(jié)之義也蒼梧
之弟娶妻而美好請與兄易忠則忠矣然非禮也今子
欲釋古之學(xué)而行子之意庸知子用非為是用是為非
子不慎其初雖欲悔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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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惡惡道不能甚者則其好善道亦不能甚好善
道不能甚則百姓之親之也亦不能甚
子曰吾于甘棠見宗廟之美也尊其人敬其位古圣之
道幾(音/基)哉
仲尼見梁君梁君問曰吾欲長有國吾欲列都之得吾
欲民不惑吾欲士竭力吾欲使日月當(dāng)時(shí)吾欲使圣人
自來吾欲使官府治為之奈何仲尼曰丘聞之兩君相
親則長有國君惠臣忠則列都之得毋殺不辜毋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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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民不惑益士祿賞則竭其力尊天敬鬼則日月當(dāng)時(shí)
善為刑罰則圣人自來尚賢使能則官府治
魯有父子訟者康子曰殺之孔子曰未可殺也夫民不
知子父訟之不善者久矣是則上過也上有道是人亡
矣康子曰夫治民以孝為本今殺一人以戮不孝不亦
可乎孔子曰不孝者不教而誅之是殺不辜也三軍大
敗不可誅也訟獄不治不可刑也上陳之教而先服之
則百姓從風(fēng)矣躬行不從而后俟之以刑則民知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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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一刃之墻民不能踰百刃之山童子升而游焉陵遲
故也今仁義陵遲久矣能謂民不踰乎(并見/說苑)
文王第十四
文王似元年武王似春周公似正月文王以王季為父
太任為母太姒為妃武王周公為子泰顛閎夭為臣其
本美矣武王正其身正其國以正天下伐無道刑有罪
一動(dòng)天下正其事正矣春致其時(shí)萬物皆生君致其道
萬人皆治周公戴已而天下順其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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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存亡禍福在己而己天災(zāi)地妖不能殺也昔殷
王帝辛爵生烏于城之隅占者曰小而生巨國家必祉
帝辛喜不治國家亢暴無極外寇乃至遂亡殷國此逆
天之時(shí)詭福而反得禍也殷王武丁之時(shí)刑法弛廢桑
榖共生于朝七日而大拱占者曰桑榖野物也而生于
朝意朝亡乎武丁恐駭側(cè)身脩行興滅國繼絕世舉逸
民三年之后遠(yuǎn)方之君重譯而朝者六國此迎天之時(shí)
詭禍而反得福也故妖孽者天之所以警天子諸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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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者所以警士大夫也妖孽不勝善政惡夢不勝善行
孔子讀易至損益喟然而嘆子夏避席曰夫子何嘆孔
子曰自損者益自益者損吾是以嘆也子夏曰然則學(xué)
不可益乎孔子曰否天之道成者未嘗得久也夫?qū)W者
以虛而受之故曰茍得持滿則天下之善言不得入其
耳矣昔堯履天子之位猶允恭以持之虛靜以待下故
百載而逾盛迄今而猶章昆吾自臧而滿意窮高而不
衰故當(dāng)時(shí)而虧迄今而愈惡是非益損之徵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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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公問于孔子曰人若何而可取也孔子對曰毋取鉗
(音/釣)者毋取健者毋取口銳者鉗者太利不可盡用健者
必欲兼人不可為法也口銳者多誕而寡信后恐無驗(yàn)
也夫弓矢調(diào)而后求其中焉馬愨愿而后求其良焉人
不忠信重厚而多智能如此人者譬猶豺狼不可近也
是故先仁信之誠者然后親之于是人之有智能者然
后任之
魯人有贖臣妾于諸侯者取金于府子貢贖人于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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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還其金孔子聞之曰賜失之矣圣人舉事可以移風(fēng)
俗而教導(dǎo)可施于百姓非獨(dú)適其身之行也今魯國富
者寡貧者眾矣贖而受金則為不廉不受則后莫敢贖
自今以后魯人不復(fù)贖矣(并見/說苑)
齊桓公第十五
齊桓公出獵逐鹿于谷中見老人而問之曰何谷對曰
愚公之谷桓公曰何故曰以臣故名之公曰視爾之狀非
庸人何以爾名對曰臣故畜牸牛生子而大賣之以買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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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曰牛不能生馬遂持駒去聞?wù)咭猿紴橛薰使纫?br>臣得名桓公歸以告管仲管仲曰此夷吾之愚也使堯
在上皋陶為理安有取人駒者乎愚公知治獄不正故
與之耳請退而脩政孔子曰弟子記之桓公霸君管仲
賢佐猶有以智為愚者況不及桓公管仲者乎
孔子與齊景公坐左右曰周使來言周廟焚齊景公問
孔子曰何廟也孔子對曰必釐王廟也詩云皇皇上帝
其命不忒天之報(bào)人必報(bào)其德禍亦如之釐王變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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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制輿馬奢侈不可振也故天殃其廟以是知之景公
曰何不殃其身曰天以文王之故若殃其身文王之祀
無乃絕乎故殃其廟以彰其過也左右入報(bào)曰是釐王
之廟也景公驚曰圣人之智不亦大乎
孔子將行無蓋弟子曰子夏有之可以行孔子曰商之
為人短于財(cái)吾聞與人交者推其長違其短故能久長
矣
子讀詩至正月之六章戄然曰不逢時(shí)之君子豈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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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從上依世則廢道違上離俗則危身世不與善而已
獨(dú)行之故曰非其時(shí)恐不得終焉
孔子曰不觀高岸何以知顛墜之患不臨深淵何以知
沒溺之患不觀海上何以知風(fēng)波之患失之者其在此
乎士慎三者無累于人(并見/說苑)
公索氏第十六
公索氏將祭亡其牲子曰公索氏比及三年必亡后一
年而亡弟子曰夫子何以知之孔子曰祭之為言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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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也者自盡也乃孝子所以自盡于親也將祭而亡其牲
則馀所亡者多矣吾以此知其將亡也
魯哀公問孔子曰吾聞忘之甚者徙而忘其妻有諸乎
孔子對曰此非忘之甚也忘之甚者忘其身昔夏桀貴
為天子富有四海不脩禹之道毀壞辟法裂絕世祀荒
淫于樂沈酗于酒其臣左師觸龍諂?不止湯誅桀左
師觸龍身死四支異處此忘其身者也哀公變色曰善
顏回將西游問于孔子曰何以為身孔子曰恭敬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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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為身恭則免于眾敬則人愛之忠則人與之信則
人恃之矣
子路行辭于仲尼曰敢問新交取親若何言寡而可行
若何長為善士而無犯若何仲尼曰新交取親其忠乎
言寡可行其信乎長為善士而無犯其禮乎
仲尼曰史鰍有君子之道三不仕而敬上不祀而敬鬼
直能曲于人
子路盛服入見孔子孔子曰是襜襜(音/簽)者何也昔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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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出于岷山其始也大足以濫觴及至江之津也不方
舟不避風(fēng)不可渡也非唯下流眾川之多乎今若衣服
甚盛顏色充盈天下孰肯加若者哉子路趨出改服而
入孔子曰由汝記之吾語汝賁于言者華也奮于事者
伐也夫色智而有能者小人也故君子知之為知之不
知為不知言之要也能之為能不能為不能行之至也
言要?jiǎng)t知行要?jiǎng)t仁既知且仁夫有何加矣哉
趙襄子見圍于晉陽罷圍賞功臣高赫無功而受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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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孟談曰晉陽之中高赫無功與上賞何也襄子曰吾
在厄中唯赫不失臣主之禮子以功驕寡人也與赫上
賞不亦可乎孔子聞之曰趙襄子可謂善賞士矣賞一
人而天下之人臣莫敢失君臣之禮
孔子閒居喟然嘆曰銅鞮伯華無死天下其有定矣子
路曰其為人也何若子曰其幼也敏而好學(xué)壯也勇而
不屈老也有道而能下人子路曰何謂也孔子曰由汝
不知吾聞以眾攻寡無不消也以貴下賤無不得也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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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制天下之政而下士七十人豈無道哉欲得士故也
有道而能下天下之士君子乎哉
子曰可也簡簡者易野也易野也者無禮文也孔子見
子桑伯子子桑伯子不衣冠而處弟子曰夫子何為見
此人乎子曰其質(zhì)美而無文吾將說而文之孔子去子
桑伯子門人不說曰何為見孔子乎曰其質(zhì)美而文繁
吾欲說而去其文故曰文質(zhì)脩者謂之君子有質(zhì)無文
謂之易野子桑伯子易野欲同人道于牛馬故仲弓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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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簡
孔子至齊郭門外遇一嬰兒挈一壺相與俱行其視精
其心正其行端孔子謂御者曰趣驅(qū)之趣驅(qū)之韶樂將
作孔子至彼聞韶三月不知肉味(并見/說苑)
子夏問第十七
子夏問仲尼曰顏淵為人何若曰回之信賢于丘也曰
子貢為人何若曰賜之敏賢于丘也曰子路為人何若
曰由之勇賢于丘也曰子張為人何若曰師之莊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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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也子夏避席而問曰然則四者何為而事先生子曰
坐吾語汝回能信而不能反賜能敏而不能屈由能勇
而不能怯師能莊而不能同兼此四者丘不為也夫所
謂至圣之士必見進(jìn)退之利屈伸之用者也
孔子觀于呂梁懸水四十刃環(huán)流九十里有丈夫?qū)⑸?br>之孔子使人止之丈夫不錯(cuò)(音/措)意遂渡而出孔子曰子
有巧乎有道術(shù)乎所以能入而能出者何也丈夫曰始
吾入先之以忠信吾之出又從以忠信忠信錯(cuò)吾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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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流而吾不敢用吾私所以能入而復(fù)出也孔子謂弟
子曰水尚可以忠信義久而身親之況于人乎
子路持劍孔子問曰安用此乎子路曰古者以自衛(wèi)孔
子曰君子以忠為質(zhì)以仁為衛(wèi)不出環(huán)堵之內(nèi)而聞千
里之外不善以忠化寇暴以仁圍何必劍乎
孔子曰行身有六本本立焉然后可為君子體有義矣
而孝為本喪有禮矣而哀為本戰(zhàn)陣有隊(duì)矣而勇為本
治政有理矣而能為本居國有禮矣而嗣為本生財(cái)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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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矣而力為本寘本不固無務(wù)豐末親戚不說無務(wù)外
交事無終始無務(wù)多業(yè)聞?dòng)洸谎詿o務(wù)多談比近不說
無務(wù)脩遠(yuǎn)是以反本脩邇君子之道也
孔子曰鯉君子不可以不學(xué)見人不可以不飾不飾則
無根無根則失理失理則不忠不忠則失禮失禮則不
立夫遠(yuǎn)而有光者飾也近而愈明者學(xué)也譬之污池水
潦注焉菅蒲生之從上觀之誰知其非源也
孔子謂子路曰汝何好曰好劍孔子曰非此之問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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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汝之所能加以好學(xué)豈不可哉子路曰學(xué)有益乎孔
子曰人君無諫臣則失政士無教友則失德狂馬不擇
其策操弓不反于檠(正弓/之器)木受繩則直人受諫則圣受
學(xué)重問孰不順成毀仁惡士且近于刑君子不可不學(xué)
也子路曰南山有竹弗揉自直斬而射之通乎犀革又
何學(xué)焉孔子曰括而羽之鏃而砥礪之其入不益深乎
子路拜曰敬受教哉(并見/說苑)
楚伐陳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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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伐陳焚西門使降民脩之孔子過之不軾子路問曰
禮過三人則下車二人則軾陳脩門者眾矣夫子不軾
何也孔子曰丘聞之國亡而不知不智知而不爭不忠
忠而不死不廉今陳脩門者不行一于此丘故不為軾
也
顏淵問仲尼曰成人之行何若子曰成人之行達(dá)乎情
性之理通乎物類之變知幽明之故睹游氣之源若此
則可謂成人既知天道行身以仁義飭身以禮樂夫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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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禮樂成人之行也窮神知化德之盛也
子貢問死人有知乎無知也孔子曰吾欲言死者有知
也恐孝子順孫妨生以送死也吾欲言死者無知也恐
不孝子孫棄而不??也賜爾欲知死人有知將無知也
死徐自知之猶未晚也
孔子曰移風(fēng)易俗莫善于樂安上治民莫善于禮是故
圣人修禮文設(shè)庠序陳鐘鼓天子辟雍諸侯泮宮所以
行德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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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之楚有獻(xiàn)魚者孔子不受獻(xiàn)魚者曰天暑市遠(yuǎn)賣之
不售思欲棄之不若獻(xiàn)之君子孔子再拜受命使弟子埽
除將祭之弟子曰人將棄之而夫子將祭之何也孔子曰吾
聞之務(wù)施而不腐馀財(cái)者圣人也受圣人之饋可無祭乎
孔子曰北方有獸其名曰蟨前足鼠而后足兔是獸也
甚愛蛩蛩巨虛也食得甘草必齧以遺蛩蛩巨虛蛩蛩
巨虛見人將來必負(fù)蟨以走蟨非性愛蛩蛩巨虛也為
其假足故也二獸者亦非性愛蟨也為其得甘草而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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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夫禽獸昆蟲猶知比假以相報(bào)也況于士君子之
欲興名利于天下者乎(并見/說苑)
孔子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不飲盜泉
之水積正也(漢許慎/說文)
士尹池為荊使于宋司城子罕止而觴之南家之墻擁
于前而不直西家之潦經(jīng)其宮而不止士尹池問其故
子罕曰南家鞔工也吾徙之其父曰吾恃鞔而食者三
世今徙是國之求鞔者不知吾處也吾無以食愿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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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憂吾不食也為是吾不徙西家高吾室卑潦之經(jīng)吾
宮也利為是故不禁也士尹池歸荊適興兵欲攻宋士
尹池諫于王曰宋不可伐也其君賢其相仁賢者得民
仁者能用人攻之無功乃為天下笑荊釋宋而攻鄭孔
子聞之曰夫脩之廟堂之上而折沖千里之外者司城
子罕之謂也(劉向/新序)
楚共王出獵而遺其弓左右請求之共王曰止楚人遺
弓楚人得之又何求焉仲尼聞之曰惜乎其不大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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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人遺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
虞人芮人質(zhì)成于文王入文王之境見其人民遜為士
大夫入其國見其士大夫遜為公卿二國者相謂曰其
人民遜為士大夫其士大夫遜為公卿其君亦遜以天
下而不居矣二國者未見文王歸而遜其所爭為閒田
孔子曰大哉文王之道乎其不可加矣不動(dòng)而變無為
而成敬謹(jǐn)恭已而虞芮自平
曾子蕓??誤斷其根曾晰怒投大杖擊之曾子仆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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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而蘇蹶然而起曰大人教參得無疾乎孔子聞之以
告門人曰參來勿內(nèi)三日曾子因客而見孔子孔子曰
汝聞?lì)び凶釉凰春跛粗赂敢菜鞫怪磭L不
在側(cè)求而殺之未嘗可得小箠則待大箠則走以逃暴
怒也立體而不去殺身以陷父不義不孝孰是大乎
孔子既不得用于衛(wèi)將西見趙簡子至河而聞竇鳴犢
舜華之死也曰竇鳴犢舜華晉國之賢大夫也趙簡子
未得志之時(shí)須此兩人而后從政及其已得志殺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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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竭澤涸魚則蛟龍不游覆
巢毀卵則鳳凰不翔何則君子重傷其類也夫鳥獸之
于不義也尚知避之而況丘哉乃還(并見/說苑)
孔子先第十九
孔子先世宋緡公之長子曰弗父何何世為宋大夫其
曾孫曰正考父考父之子曰孔嘉父嘉為華父督所殺
其子奔魯始為陬人孔子之曾大父曰孔防叔防叔生
伯夏伯夏生叔梁紇以勇力聞?dòng)谥T侯禱于尼丘生孔
卷二 第 21b 頁
子故名之曰丘字仲尼孔子之生魯襄公之二十二年
也孔子為兒嬉戲常陳俎豆設(shè)禮容幼而喪父??于防
山母不以告及母死不知其墓乃殯于五父之衢有過
而疑焉因問之得于聊曼父之母然后合??于防孔子
長九尺六寸人皆謂之長人蓋未有知之者年三十有
四魯大夫孟僖子病且死屬說與何忌事之而學(xué)禮焉
以定其位(闕里/世載)
齊景公致廩丘于孔子以為養(yǎng)子不受曰吾聞君子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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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功受祿今說景公未之行而賜廩丘其不知丘甚矣
遂辭而行
孔子遭難于陳蔡之境絕糧弟子皆有饑色孔子歌兩
柱之間子路入見曰夫子之歌禮乎孔子不應(yīng)曲終而
曰君子好樂為無驕也小人好樂為無懾也其誰知之
子不我知而從我者乎子路不悅授干而舞三終而出
及至七日孔子脩樂不休子路慍見曰夫子脩樂時(shí)乎
孔子不應(yīng)樂終而曰由昔齊桓公霸心生于莒勾踐霸
卷二 第 22b 頁
心生于會(huì)稽晉文霸心生于驪氏故居不幽者思不遠(yuǎn)
身不約者智不廣庸知不遇于是興明日免于阸子貢
執(zhí)轡曰二三子從夫子而遇此難也其不忘可也孔子
曰惡是何言也語不云乎三折肱而成良醫(yī)夫陳蔡之
間丘之幸也二三子從丘皆幸人也吾聞人君不困不
成王士不困不成行昔者湯困于莒文王困于羑里秦
穆公困于殽齊桓公困于長勺勾踐困于會(huì)稽晉文困
于驪姬夫困之道從寒之暖暖之及寒也唯賢者獨(dú)知
卷二 第 23a 頁
其難而言之也易曰困亨貞大人吉
孔子困于陳蔡之間七日不食藜羹不糝弟子皆有饑
色孔子讀詩書治禮樂不休子路進(jìn)諫曰凡為善者天
報(bào)以福為不善者天報(bào)以禍今先生積德行為善久矣
意者尚有遺行乎奚居之隱也孔子曰由來汝不知吾
語汝子以智者為無知乎則王子比干何為剖心而死
子以諫者為必聽邪伍子胥何為抉目于吳東門子以
廉者為必用邪伯夷叔齊何為餓死首陽之下子以忠
卷二 第 23b 頁
為必用邪鮑莊何為而肉枯故荊公子高終身不顯鮑
焦抱木而立之推登山焚死古圣人君子博學(xué)深謀不
遇時(shí)者眾矣豈獨(dú)丘哉賢不肖者才也為不為者人也
遇不遇者時(shí)也死生者命也有其才不遇其時(shí)雖才不
用茍遇其時(shí)何難之有故舜耕歷山而陶于河畔立為
天子則其遇堯也傅說負(fù)壤土釋版筑而立佐天子則
其遇武丁也伊尹有莘氏之媵臣也負(fù)鼎俎調(diào)五味而
佐天子則其遇成湯也呂望行年五十賣食于棘津行
卷二 第 24a 頁
年七十屠牛朝歌行年九十為天子師則其遇文王也
管夷吾束縛膠目居檻車中自車中起為仲父則其遇
桓公也百里奚自賣取五羊皮而為卿大夫則其遇秦
穆公也沈尹名聞天下為令尹而讓孫叔敖則其遇楚
莊王也伍子胥前多功后戮死非其智益衰也前遇闔
廬后遇夫差也夫驥阸鹽車非無驥狀也夫世莫知也使
驥得王良造父驥其無千里之足乎芝蘭生于深林非
為無人而不芳故學(xué)者非為通也為窮而不困(并見/說苑)
卷二 第 24b 頁
孔子過宋與弟子習(xí)禮于大樹下宋司馬使人伐其樹
去適鄭(典/略)
仲尼曰吾聞堯舜游首山觀河渚乃有五老亦觀河渚
一老曰河圖將來告帝期二老曰河圖持龜告帝謀三
老曰河圖將來告帝書四老曰河圖將來告帝圖五老
曰河圖將浮龍銜玉苞金泥玉檢封盛書五老飛為流
星上入昴(論語/讖)
孔子阸于陳弦歌于館中夜有人長九尺馀皂衣高冠
卷二 第 25a 頁
大咤聲動(dòng)左右子路引出與戰(zhàn)于庭仆于地乃大鳀魚
也(鳀大計(jì)/切鲇也)子曰吾聞物老則群精依之因衰而至此其
來也夫六畜之物及龜蛇魚鱉及草木久者皆神為妖
怪故謂之五酋五酋五行之方皆有其物酋者老也故
物老皆為怪殺之則已夫何患焉(搜神/記)
曾子第二十
曾子從仲尼在楚心動(dòng)問母母曰思之齧指孔子聞之
曰參之至誠精感萬里(搜神/記)
卷二 第 25b 頁
子曰天子之德感天地動(dòng)八方是以功合神者稱皇德
合天地者稱帝義名曰王(帝王/世紀(jì))
孔子與聞魯國之政齊人懼曰孔子為政必伯伯則吾
地近焉我為之先并矣盍致地焉犁鋤曰請先沮之沮
之不可致地庸遲乎于是選國中女子八十人皆衣文
衣舞康樂文馬三十駟以遺魯君魯君游觀終日卒受之
三日不朝孔子遂行師己送之曰夫子則非罪孔子曰
吾歌可夫歌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
卷二 第 26a 頁
敗優(yōu)哉游哉聊以卒歲師己反季桓子曰孔子何言師
己以實(shí)告桓子嘆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孔子去魯
十三年適衛(wèi)者五適陳蔡者再適曹適宋適鄭適葉適
楚各一諸侯皆莫能用卒自衛(wèi)反魯蓋定公十四年由
大司寇攝相事時(shí)也齊歸女樂孔子行(孔子/世家)
魯沈猶氏旦飲其羊飽之以市欺人公慎氏有妻而惡
慎潰氏奢侈驕佚魯市鬻牛馬者善豫價(jià)孔子為魯司
寇沈猶氏不敢飲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潰氏踰境而
卷二 第 26b 頁
走鬻牛馬者不豫價(jià)布正以持之也既為司寇季孟墮
郈費(fèi)之城齊人歸所侵魯之地由積正之所致也故曰
其身正不令而行(劉向/新序)
楚昭王召孔子欲使執(zhí)政而封以書社七百里子西謂
楚王曰楚之祖封于周為子男五十里今孔子述三王
之法明周召之業(yè)王若用之則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數(shù)
千里乎文王在豐武王在鎬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
丘得據(jù)土壤賢弟子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史/記)
卷二 第 27a 頁
衛(wèi)孔文子將攻子太叔問策于仲尼仲尼辭不知退而
命載而行季康子以幣迎孔子孔子歸魯孔子去魯凡
十四年而反乎魯(孔子/世家)
孔子曰孝弟之至通乎神明光于四海舜之謂也
孔子謂曾子曰君子不以利害義則恥辱安從生哉官
怠于宦成病加于少愈禍生于怠惰孝衰于妻子察此
四者慎終如始(并見/新序)
子曰聽遠(yuǎn)音者聞其疾而不聞其舒望遠(yuǎn)者察其猊
卷二 第 27b 頁
而不察其形立乎定哀之間而指乎隱桓隱桓之日遠(yuǎn)
矣(榖梁/子)
定公會(huì)齊侯于夾谷孔子相兩君就壇兩相相揖齊人
鼓噪而起欲執(zhí)魯君孔子歷階而止不盡一等命司馬
止之孔子視歸乎齊侯曰兩君之合而夷狄之人何為
來為齊侯謝曰寡人之過也退而屬二三大夫曰大夫
率君行古人之道二三子率我入夷狄之俗何為乃罷
會(huì)齊君使優(yōu)施舞于魯君之幕下孔子曰笑君者罪當(dāng)
卷二 第 28a 頁
死司馬行法首足異門出齊人懼來歸鄆歡龜陰之田
蓋為此也因是以見有文事必有武備孔子夾谷之會(huì)
見之(公羊/傳)
孔子之宋匡簡子將殺陽虎孔子似之甲士圍孔子之
舍子路奮戟將下斗孔子止之曰何仁義之不免俗也
夫詩書之不習(xí)禮樂之不脩也是丘之過也若似陽虎
非丘之罪也命也夫由歌吾和汝子路歌孔子和之三終而
甲罷(說/苑)
卷二 第 28b 頁
孔子母顏氏徵在游大澤之陂夢黑帝使請己己往夢
交語曰汝乳必于空桑之中覺則若感生丘于空桑首
類尼丘山故以為名(孔演/圖)
孔子生之夜有二蒼龍自天而下有二神女擎香霧于
空中以沐徵在先是有五老列于庭則五星之精有麟
吐玉書于闕里人家云水精之子繼商周而素王出故
蒼龍繞室五星降庭徵在知其為異乃以繡紱系麟角
而去至敬王末魯定公二十四年魯人鋤商田于大澤
卷二 第 29a 頁
得麟以示夫子夫子知命之終乃抱麟解紱而涕泗焉
(伏侯古/今注)
仲尼魯人生不知易本偶筮其命得旅請益于商瞿氏
曰子有圣智而無位孔子泣而曰天也命也鳳鳥不來
河無圖至嗚呼天命之也嘆訖而息志(庖犧氏/先文)
仲尼牛唇吐教陳機(jī)受度又仲尼虎掌是謂威射胸應(yīng)
矩是謂儀古又仲尼龜脊又孔子?？谘匀艉瑵捎址?br>子輔喉(孝經(jīng)鉤/命決)
卷二 第 29b 頁
孔子之勁能拓國門之關(guān)勇復(fù)孟諸足蹀狄兔不以力
聞(呂氏/春秋)
孔子去魯佩象環(huán)五寸象言其有文理也環(huán)可循而無
窮也(古禮/記)
西狩獲麟有告者曰有麇而角者子曰孰為來哉反袂
拭面涕沾袍曰吾道窮矣(公羊/傳)
孔子將死遺袐書曰不知何一男子自稱秦始皇上我
堂踞我床顛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后始皇至魯觀孔
卷二 第 30a 頁
子宅至沙丘而亡(王充/論衡)
鮑永為魯郡太守時(shí)彭豐等不降闕里無故荊棘自辟
從講堂埽除至孔子廟永異之謂府丞曰方今阸急而
闕里無故自滌豈夫子欲行大饗誅無狀也乃脩學(xué)行
鄉(xiāng)禮請豐會(huì)手格殺之(東觀/漢記)
魯哀公十六年夏四月己丑孔子卒公誄之曰旻天不
吊不憖遺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余在疚嗚呼
哀哉尼父無自律(國/語)
卷二 第 30b 頁
孔子卒受魯君璜玉??郭之北泗水為之卻流(白虎/通)
鐘離意為魯相出私錢付戶曹孔欣脩孔子車身入廟
拭幾席劍履男子張伯除堂下草得璧七枚懷其一以
六枚白意孔子教授堂下床頭懸一甕召欣問欣曰夫
子甕也背有丹書意發(fā)視之中有素書曰后世脩吾書
董仲舒護(hù)吾車拭吾履發(fā)吾笥鐘離意璧有七張伯懷
其一(鐘離/意傳)
孔子集語卷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