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燦若星河的文學(xué)史上,民間文學(xué)也是異彩紛呈的一部分。民間文學(xué)最大的特點就是通俗易懂,讀起來不費力氣,筆者就比較喜歡。民間文學(xué)記錄的也多是在民間流傳較廣的奇聞異事,這些奇聞異事中比較常見的就是那些身懷絕技的江湖人士。
文學(xué)都有杜撰的成份,這些民間故事在被整理出來之前,往往都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的口耳相傳,到底有沒有其人其事,作者也不能確定。
很多人在看過這些故事之后,往往都不相信真的發(fā)生過。也有人持有不同的看法。
以收藏而聞名的馬未都說,過去江湖中,還是有身懷絕技的人的,我當(dāng)知青時就見到過。
知青歲月的見聞
這還要從馬未都當(dāng)年的知青經(jīng)歷說起。上個世紀(jì)50年代中期到70年代末,中國掀起了知識分子上山下鄉(xiāng)運動的熱潮,就是大城市的知識青年到偏遠貧困的農(nóng)村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
在那個特定的時代,無數(shù)的知識青年投身到了農(nóng)村建設(shè)中,他們丟下書本,拿起鋤頭,開始了一段別樣的青春歲月。
年輕時的馬未都正趕上了上山下鄉(xiāng),他被分配到了現(xiàn)在的海淀區(qū)溫泉鎮(zhèn)蘇家坨,開始了他的知青歲月。馬未都在很多場合都說過,那段苦澀的知青歲月他終生難忘,他在那里經(jīng)歷了很多事,有些體現(xiàn)在他的文學(xué)作品中,有的盡管時隔多年,依然記憶猶新。
比如十分有生活感的井水冰西瓜。炎熱的夏天,吃一口冰西瓜是最愜意不過的事情,但是在當(dāng)時的農(nóng)村,根本沒有冰箱,農(nóng)民也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把西瓜放在井水或者自來水下沖,這樣的西瓜比冰箱里拿出來的好吃多了。還有冰鎮(zhèn)啤酒,以及退啤酒瓶給錢等等生活的小故事。
還有一件事,
身懷絕技的一把撈也是他親眼所見又至今念念不忘的事
。
馬未都插隊的地方有一個死水湖,沒有風(fēng)浪的時候,湖水平靜的像一面鏡子,但沒有人知道湖水到底有多深,加上是個死水湖,湖底的淤泥也深不可測。大家都知道這個湖看著平靜但很危險,所以平時很少有人在湖邊游走。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一個女知青不慎落入了湖中,湖邊的人眼看著女知青落入湖中,還沒掙扎幾下,就淹沒在了湖中不見蹤影。由于岸邊的人水性都不好,也沒有人敢擅自下水救人。
氣定神閑的救人
女知青已經(jīng)沉入湖底不見蹤影,岸上的人徒有救人之心,卻沒有救人的本事,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時,有人突然說,快去請一把撈,他一定有辦法救人。一句驚醒了眾人,于是就派人請來了一把撈。
在等待的過程中,還有人質(zhì)疑一把撈的能力,認(rèn)為他是徒有虛名的江湖騙子。都說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緩,可一把撈來到湖邊之后并不急于下水救人,張口就問救人的酬勞是什么。
原本還對一把撈抱有希望的眾人更加的泄氣了,當(dāng)場也有人滿口答應(yīng),只要能把人救上來,他想要什么都可以。有了這個答復(fù),一把撈就脫衣下水,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隨著撲通一聲,一把撈躍入了湖水中。
湖水被激起漣漪之后,再一次陷入了平靜,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湖面依然平靜。很多岸上的人有些著急了,不會是一個沒救上來,又搭進去一個吧。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岸邊人的眼睛從未離開湖面。
突然湖水動了,
一把撈浮出了水面,他手里還抓著一個人,就是那個落水的女知青。
眾人都想女知青已經(jīng)落水那么長時間,即便救上來,生還的可能微乎其微。誰知把女知青推上岸之后,一把撈在她的胸口按壓了幾下,那個女知青哇地吐了幾口湖水,恢復(fù)了呼吸。
這一系列事情的發(fā)生如果不是馬未都親眼所見,可能他自己也不會相信。事后一把撈究竟要沒要酬勞,要的什么,馬未都記不清楚了。但一把撈救人的過程他至今回憶起來,都仿佛是發(fā)生在昨天一樣。
現(xiàn)在回憶起來是一個趣味性十足的故事,并且充滿了懸疑和緊張的氣氛,但是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一把撈被當(dāng)救星一樣的人一點也不為過。
深藏不露的高人
那些民間文學(xué)中的江湖奇人異事究竟有沒有,很多人都是存疑的。
前幾天,短視頻上火了一個蘭州的小伙子,因為切牛肉特別準(zhǔn),被稱為“一刀切”,不管顧客要幾斤幾兩,他都能一刀切準(zhǔn),類似的還有“一抓準(zhǔn)”等等。這些素材如果加上適當(dāng)文字的敘述,也能成為一段小故事。
所以究竟江湖中身懷絕技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筆者認(rèn)為是六分真、四分夸張。回到馬未都親眼所見的一把撈救人事件,或許一把撈就是一個從小熟悉水性的人,加上是土長土長,對湖里的情況比較清楚,平靜的湖面也總是有水流的,哪個地方容易陷進去他早已了如指掌。
宋代大文豪歐陽修寫過一個寓言故事——《賣油翁》,文中的康肅公陳堯咨因為善于射箭而自夸自大,沒想到被一個賣油老翁嘲笑了,賣油老翁用他長年累月積累的罐油技術(shù)輕而易舉的說服了自大的陳堯咨?!拔乙酂o他,惟手熟爾”。這句話點出了一個核心的要義。
善于寫寓言故事的莊子也有兩則表達類似意思的故事,那就是庖丁解牛和輪扁斫輪。所以,這個世界哪有什么所謂的江湖高人身懷絕技,不過是日積月累的鍛煉,最終成為了能工巧匠而已,因為尋常人不能與之相提并論,就被傳的神乎其神。
還有那些祖?zhèn)鞯尼t(yī)學(xué)技術(shù),尤其是中醫(yī),祖?zhèn)鞯姆阶犹貏e多,除去那些忽悠人的,大多數(shù)都是確有其事,這些都是經(jīng)過了幾代人不斷的鉆研和更換方子才流傳下來的,哪有那么多的杏壇圣手和送子觀音,唯有幾代人的堅持與傳承才是真的。
但武俠小說中的江湖人士身懷絕技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輕功水上漂、飛檐走壁、一指禪等等,這些江湖絕技就是文學(xué)杜撰的比較多。加上被改編成影視劇以后的藝術(shù)化呈現(xiàn),確實有些匪夷所思,這些所謂的江湖絕技僅供娛樂。
小結(jié):
隨著科學(xué)技術(shù)的普及和人們文化知識水平的提高,以前很多利用人們愚昧無知的騙人把戲早已消失不見,也有一些江湖高人失去了頭上的光環(huán)變?yōu)槠胀ㄈ?,但是真正的高手在各行各業(yè)都還存在。要想成為身懷絕技的人,唯有鉆研與鍛煉,就像賣油翁說的話,“我亦無他,惟手熟爾”。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每一個看似平凡的人背后都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所以筆者還是愿意相信這個社會上確實有身懷絕技的人。
就像馬未都說過去江湖中,還是有身懷絕技的人的,我當(dāng)知青時就見到過。只不過筆者相信的身懷絕技的江湖人士是那些經(jīng)過咳咳鉆研和鍛煉的真本領(lǐng),并不是徒有噱頭的假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