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家陪你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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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保和儺送兄弟倆都喜歡上了翠翠,他們決定各自唱歌,讓翠翠自己選擇。
借著歌聲,翠翠也做了個好夢。歌聲讓她的心里感到歡喜。
那么,翠翠會先對誰的歌聲回應了呢?
碧溪岨晚上唱歌的事,老船夫以為是天保大老,便借故到城里探情況。
但老船夫卻“張冠李戴”了。
其實,翠翠同她祖父晚上聽到的歌聲,全是儺送二老所唱的。
為什么呢?
做哥哥的, 因為已經走車路占了先,無論如何也不肯先開腔唱歌,一定得讓弟弟先唱。弟弟一開口,哥哥就知道自己不是敵手,更不開口了。
大老和弟弟回家時,就決定了駕船離開茶峒,以便忘卻一切。
大老坐了那只新油船向下河走去了,留下儺送二老在家。
二老有機會唱歌卻從此不再到碧溪岨唱歌。
老船夫忍不住了,進城去找二老。
誰知,正好遇到上次為大老做保山的楊馬兵,得知天保大老被淹死了!
老船夫慘慘地說:“我有什么卓見可說?這是天意!一切都有天意……”他說這話時,心中充滿了感情。
老船夫匆匆趕到河街上去,一會兒船總順順從外面回來了。樣子沉沉的,這豪爽正直的中年人,正似乎為不幸打倒,努力想掙扎爬起的神氣。
一見到老船夫就說:“老伯伯,我們談的那件事情吹了吧。天保大老已經壞了,你知道了吧?”
老船夫兩只眼睛紅紅的,把手搓著:“怎么的,這是真事!這不會是真事!”
想必大家也和老船夫一樣,不愿相信這是真的。
天保的死亡,是這部小說人物心情的轉折點。
在此之前,人物的心情都是愉悅。
墜入愛河的翠翠,面對朦朧愛情,即使有點糾結,但內心仍是有所企盼和希望的,這里的人們身上所體現(xiàn)的是一種“優(yōu)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理想人生形式。
但《邊城》帶給我們的,絕不僅僅是“優(yōu)美”,也有人在命運的變數面前所展現(xiàn)的無助和憂傷。這種生命深處的無奈和悲憫之情,使《邊城》獲得一種深邃的品格和魅力。
老船夫在樹蔭下再次遇到了楊馬兵。
這時儺送二老正從河街下來,像要遠行的樣子,一見了老船夫就回頭要走,卻被楊馬兵喊住了。
那黑臉寬肩膀,樣子虎虎有生氣的儺送二老,略帶勉強地笑著。
老船夫想把空氣緩和下來,指著遠處那座新碾坊說:“二老,聽人家說那碾坊將來是歸你的!歸了你,派我來碾子,行不行?”
二老仿佛聽不慣這個詢問的的用意,便不作聲。
老船夫討了個沒趣,很懊惱地回去了。翠翠見他眼睛紅紅,且有點兒事情不高興。
“爺爺,你怎么的?”
“天保當真死了!二老生了我們的氣,以為他家中出這件事情,是我們分派的!”
祖父似乎生誰的氣,臉上笑容減少了,對于翠翠也不大注意了。翠翠像知道祖父已不很疼她,但又像不明白它的真正原因。
但這并不是很久的事,日子一過去,也就好了。
兩人仍然劃船過日子,一切依舊,唯對于生活,卻仿佛什么地方有了個看不見的缺口,始終無法填補起來。
祖父過河街去仍然可以得到船總順順的款待,但很明顯的是,那船總卻并不忘掉死去者死亡的原因。
老船夫過渡時見到了二老,和二老閑聊起來,并說船總順順明顯萎悴了。
二老聽到這句話,不作聲了,眼睛望著老船夫屋后的白塔。他似乎想起了過去那個晚上和那件舊事,心中十分惆悵。
老船夫怯怯地望了年輕人一眼,一個微笑在臉上漾開。
“二老,我家里翠翠說,五月里有天晚上,做了個夢......”
說時他又望望二老,見二老并不驚訝,也不厭煩,于是又接著說,“她夢得古怪,說在夢中被一個人的歌聲浮起來,到對溪的懸?guī)r上摘了一把虎耳草!”
二老把頭偏過一旁去,作了一個苦笑,心中想道:“老頭子倒會做作。”
這點兒意思在那個苦笑上,仿佛同樣泄露出來,被老船夫看到了。老船夫顯得有點兒慌張,就說:“二老,你不相信嗎?”
那年輕人說:“我怎么不相信?因為我做傻子在那邊巖上唱過一晚的歌!”
老船夫被一句料想不到的實話窘住了,口中結結巴巴:“這是真的……這是假的……”
“怎不是真的?天保大老的死,難道不是真的!”
“可是,可是……”
老船夫正想好好解釋,船卻已到了岸邊。二老一躍上了岸,就想走。
老船夫在船上顯得更加忙亂的樣子說:“二老,二老,你等等,我有話同你說,你先前不是說那個——你做傻子的事情嗎?你并不傻,別人才當真叫你那歌弄成傻相!”
那年輕人雖站定了,口中卻輕輕地說:“得了夠了,不要說了?!?/span>
老船夫說:“二老,我聽說你不要碾子要渡船,這是楊馬兵說的,不是真的打算吧?”
那年輕人說:“要渡船又怎樣?”
老船夫看看二老的神氣,心中忽然高興起來了,就情不自禁地高聲叫著翠翠,要她出來??墒鞘虏粶惽桑S久還沒見到翠翠的影子。
這個腳夫詢問二老:“我看那弄渡船夫的神氣,很喜歡你!”
二老不作聲,那人就又說道:“二老。你要碾坊還是要渡船,你當真預備做他的孫女婿,接替他那只破渡船嗎?”
二老笑了,那人又說:
“二老,若這件事派給我,我要那座碾坊。一座碾坊的出息,每天可收七升米,三斗糠?!?/span>
二老說:“我回來時向我爹爹去說,為你向中寨人做媒,讓你得到那座碾坊吧。至于我呢,我想弄渡船是很好的。只是老的為人彎彎曲曲,不索利,大老是他弄死的。”
老船夫見二老那么走了,翠翠還不出來,心中很不快樂,后來才知道大清早翠翠已出門掘鞭筍去了。
翠翠把竹籃向地下一倒,除了十來根小小鞭筍外,只是一大把虎耳草。
老船夫望了翠翠一眼,翠翠兩頰緋紅地跑了。
讀到這里,大家心里或許有些疑惑;天保死了,大家心里都很難過,與翠翠一家心里有隔閡,也是可能的。但是,說大老是爺爺弄死的,是不是不應該呢?
天保的死亡,是小說中各人物心情的轉折點, 也是順順一家人對船夫態(tài)度的轉變點,他們對船夫開始變得冷淡。二老在文中對船夫的評價是“為人彎彎曲曲,不索利,大老是他弄死的”。
那么大老的死,到底該怪誰呢?
其實,大老的死純屬意外,也許只能怪老天。
但人們似乎只有把這份責怪轉嫁到現(xiàn)實中具體的人物身上,內心才會踏實,那份空落落的心情才能有所寄托。于是,老船夫就變成了那個可憐的“替罪羊”。
天保溺水了,對順順一家是個沉重的打擊,人們是悲痛的。
對于船夫一家,也有悲傷的情緒,但似乎又多夾雜一份小小的“竊喜”,是一種感情糾結的解脫。
翠翠內心喜歡的是二老儺送,但順順家卻是為大老天保來提親。
這一直是翠翠感情的糾結點,現(xiàn)在天保去世了,這個結終于解開了。
老船夫感覺終于有機會撮合翠翠和二老了,便開始為這段感情四處奔波。
船夫知道順順一家人情緒低落,不方便直接提及此事,就只好以“翠翠的夢”作為突破口,小心翼翼地試探二老,想用“虛幻的夢”來證明翠翠對二老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真實的情感。
對于二老來說,“虛幻的夢”只是船夫的一個幌子,也許是他瞎編的,所以他聽了之后只是苦笑著離開了,而且還認為這老頭“為人彎彎曲曲,不索利”。
你怎么看待老船夫這種撮合翠翠和二老的做法?在面對別人的誤解時,你又會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