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般的歌聲在飛揚,似乎滴盡了鮮血、殘破了心之花瓣。 夢里,你踩著琴弦舞蹈,眼波柔軟依舊如漂渺的吟詠。于是,我踏著踉蹌的步伐,遠山不遙,近水不深的追尋,只是為著能望見你身影的闌珊。
遙想你是唐詩宋詞中緩緩走來的女子,簪一朵紫薇,便嫵媚了七月的熏風。停留在塵世的這一刻里,當晚霞的余暈?zāi)t了你的臉龐時,空氣里便彌漫了花香。細聽,畫眉的歌中還留著些琴曲的余韻。回眸一笑,牽系了前世今生的約定。
一頃藍天,半壟碧云,千百競相飄零的思緒;安靜里的紛揚,亂了的不只是眼,還有心。癡情,追隨著亂紅飛過高山流水,鋪排一些風月傳說。奈何,薄幸東風,千般美麗都零落。花瓣飄落時,你記起了誰?
斜陽,逗留在沉與未沉的邊緣;
相思,懸掛在夜與未夜的中央。
借一潭水,能寫幾頁情書?邀半彎月,能唱幾寸牽掛?
如若再央了帆,此情此景會不會就入了佳人的夢境?
依依復依依。天涯海角,不是出塵,而是返俗。高樓軒榭,舉頭望半月,思念的永遠是一份繾綣與一個叫紫依的女子;只是,這酒已不再是酒,是滴滴相思淚。觸目,依舊燈火輝煌,等待,卻已心碎!
墨跡,仍在歲月里淋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那是你的美麗;“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也是你的溫婉。灼熱的氣息中,你婉約成一脈流水,纏纏繞繞,輕唱“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曲子。于是,我醉在這地老天荒的夢境。
斜風細雨,蛛網(wǎng)疏落,搖蕩了30個傍晚時分。風干了眼淚,思念漫上來,漫上來。凝望的目光將四周的景致望成欲語還休,每一條波紋中都蕩漾著你的莞爾,我便任自己陷落在這曼妙的虛空。
歲月的時鐘還在振動,叮咚聲中凝固了永恒。晨曦從你的纖纖十指間透過,映著你眼眸中蓄著的那顆不肯干涸的露珠。你右眼的嫵媚柔軟地纏繞,左眼的溫柔把一種愛種植在我溫暖的胸膛。
銀芒照耀在瀲滟眉宇間,薄挑的唇畔一如往昔盈滿笑意,清冷勝冰的視線淡淡投來,恰落入我的眼中。翩若驚鴻,流風回雪,眼前的一切恍惚得不盡真實。
獨獨的,我藏起那微醺的花瓣的綽約,藏在甲胄深處的深處。夜夜凝望,我濕潤的眼睛撫過那些紅袖秉燭的日子,你唇間綻開的溫柔,就一波波在時空中彌散。
紅塵一路,我自多情。穿越紅塵,沒有痕跡。不要紛亂,只愿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