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古至今,幼發(fā)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一直在滋潤著兩河流域這一片廣袤的平原,作為四大文明之一的兩河流域文明,以其古老而又獨特的魅力一直吸引著人們的眼光,多方面的建樹使人嘆為觀止,但是它的不公的命運又讓人們扼腕嘆息。
兩河流域的文明多少有一點神秘的色彩,很多的一部分“史實”來自于傳說,以及那古老的楔形文字(這一部分的史實也不能保證沒有夸大的意味)。從現(xiàn)在的考古發(fā)掘上來看,能找到代表其文明的很多遺存,但是隱藏在其背后的古老的文明內(nèi)涵卻不知該如何正確解讀,只有進行嘗試的判別。但是拋開那些深層次的東西,僅僅是已出土的文物,以及古老傳說和楔形文字帶來的沖擊,就足以證明那樣一個古老而美麗的文明的魅力所在。
(一)王朝篇
任何一個文明一旦開深發(fā)展,必然會導致社會階層的出現(xiàn),也就會導致王朝或者是政權(quán)的建立,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統(tǒng)治,區(qū)域秩序必然會混論不堪。政權(quán)的更替不是文明之后特有的產(chǎn)物,但是文明出現(xiàn)后,他的表現(xiàn)尤為顯著。
公元前四世紀, 定居于兩河流域南部的蘇美爾人最先邁入人類文明的大門, 創(chuàng)造了人類歷史上最早的城市文明。蘇美爾人成為美索不達米亞的主人,最早的王朝叫烏爾王朝。蘇美爾文明實際是城市、城邦文明。在世界歷史上是最早建立城市的民族。早在公元前4300年—公元前3500年,蘇美爾人就在兩河流域內(nèi)部平原上建立了不少城市,如歐貝德、埃利都、烏爾、烏魯克等。[9]
公元前3000年,阿卡德人侵入兩河流域,打敗了蘇美爾人,建立了兩河流域地區(qū)第一個統(tǒng)一的阿卡德王國。公元前2350年,阿卡德王朝建立。薩爾貢一世以武力統(tǒng)一兩河流域。薩爾貢之孫,號稱“世界四方之王”的納拉姆辛,征服了四周遠方的部落,從而形成阿卡德王朝的鼎盛期。稍后蘇美爾人卷土重來,征服了阿卡德人,于公元前 3000 年代末建立了蘇美爾人的統(tǒng)一王國---烏爾第三王朝。公元前2000年,號稱“神之門戶”的巴比倫城崛起,閃族語系的阿摩利人興建了古巴比倫城,并將其作為都城。[5]公元前1600年,赫梯人入侵美索不達米亞 ,導致古巴比倫的滅亡。加喜特人又在巴比倫建立加喜特王朝。古巴比倫王朝被赫梯人滅亡后,整個兩河流域處于一片衰敗狀態(tài),直到公元前1000年代,北部的亞述王朝開始崛起,亞述人南征北戰(zhàn)不僅統(tǒng)一了兩河流域,還征服了西方的以色列王國,兩次入侵埃及,一時之間整個中東地區(qū)成了亞述人的天下。[3]公元前 1150年,西徐亞人消滅加喜特王朝 ,以依新為中心建立了巴比倫尼亞。公元前 10世紀 ,短暫而輝煌的文明---亞述帝國興起。后來,迦勒底人戰(zhàn)勝了亞述帝國,在巴比倫建立了一個新的國家。為了和那個被亞述滅掉的古巴比倫王國區(qū)別開,人們把它叫做新巴比倫王國。新巴比倫帝國征服了以色列,造成了后來的“巴比倫之囚”的重大事件。公元前538年,波斯大軍攻占了巴比倫城,兩河流域眾多城市被毀,文字失傳。昔日的輝煌被無情地掩埋在茫茫的黃沙之中,兩河流域地區(qū)成為失落的天堂。[3]
(二)文字篇
楔形文字是蘇美爾人發(fā)明的人類文明所特有的一種書寫字體,因為它的筆劃是一頭粗一頭細, 形狀像一個楔子而得名。[8]楔形文字和世界上大多數(shù)古文字一樣, 都是起先由模仿外界事物的形狀的圖畫而后發(fā)展而成一種抽象的文字。
仔細研究楔形文字的第一人是丹麥的尼布爾,他發(fā)現(xiàn)在波斯波里斯臨摹的幾組簡短銘文是用三種不同類型的楔形符號寫成的三種文字對照本文書(后來證實這三種楔形文字為古波斯語、埃蘭語和阿卡德語),其中的第一組楔文是古波斯語字母文字,有42個字符。
對古波斯楔形文字解讀作出突出貢獻的是德國哥廷根的一位27歲的希臘文教師格羅特芬德,據(jù)說,他釋讀楔形文字的動機只是為了打賭。1802 年的一天他和同事在一塊飲酒,他趁酒興同別人打賭,賭的是當時一流學者無法釋讀的楔形文字。當時他手頭只有幾張拙劣的波斯帕里斯楔形文字銘文的拓本,憑著年輕人的機敏,他竟找到了釋讀楔形文字的關鍵。格羅特芬德以波斯王薛西斯的“王中王”的王銜格式去套解他認為是王銜的三文對照本銘文中的第一組文字楔形符號的音值,結(jié)果獲得了部分成功,確定了三個波斯王的名字和一些輔音和元音以及“王、兒子”等詞。[3]
對阿卡德語楔形文字解讀作出最大貢獻的當屬英國學者羅林森。1835年,身為波斯庫爾迪斯坦省總督軍事顧問的羅林森,走訪了伊朗西札格羅斯山中的貝希斯敦小鎮(zhèn)附近著名的“貝希斯敦銘文”。這個巖刻銘文長達數(shù)百行也是用三種不同的楔文寫成的,摹繪這三組銘文并釋讀其中最簡單的古波斯語將是解開楔形文字之謎的關鍵.他歷盡艱難在1835—1837年完成了200行的波斯銘文摹繪,并利用熟悉的古典文獻讀出其中的幾百個地名,從而成功地釋讀了古波斯語楔形文 字的全部40多個音節(jié)符號。1844年,羅林森摹完了巖刻上的第二種楔形文字埃蘭楔文共263行。1847年,他再次回到貝希斯敦,摹繪了巖刻面上最難靠近的第三種楔形文字銘文阿卡德文共112行。1851年,羅林森發(fā)表了第三種楔形文字的音讀和譯文以及246個符號的音節(jié)值和語義,基本上讀懂了阿卡德語楔形文字。羅林森是第一個成功解讀阿卡德語銘文的人,由于他在解讀楔形文字中作出的突出貢獻,被譽為“亞述學之父”。[3]
1857年,倫敦的皇家亞洲學會向當時四位楔形文字專家英國的羅林森和塔爾伯特、法國的奧頗爾和愛爾蘭的興克斯各發(fā)了一封密函,信中附寄了一篇最新發(fā)現(xiàn)的楔形文字銘文,讓他們各自解讀。在各自獨立的情況下,四人按照自己的釋讀方法分別釋讀了這篇銘文,結(jié)果四人的譯文基本一致。 亞述學的解讀成果可以說是終于得到了學術(shù)界的認可,這一事件被視為亞述學正式誕生的標志。
文字只有通過傳授才能流傳下來,沒有傳授的人和場所,文字就會失傳。因此可以推斷,當時的蘇美爾地區(qū)就有了學校教育,因為學校是傳播文化的重要地點??脊虐l(fā)現(xiàn)現(xiàn)存最早的泥板文書出土于古蘇美爾城市烏魯克,這些泥板文書是用文字的早期階段圖畫文字書寫的, 其中包含了一些單詞表,可以供學生學習和練習之用。
(三)文學篇
文字產(chǎn)生后對文字的不同排列組合就會產(chǎn)生十分有趣的產(chǎn)物,那就是文學,一種可以讓文明之火永明的東西。兩河流域的在文學上的主要成就是諺語、史詩和神話。蘇美爾人豐富的諺語有少數(shù)被記錄在泥版文書上,其中有的反映了當?shù)纳鐣芎惋L氣,比如:“窮人死掉比活著強”。有的是生活經(jīng)驗的深刻總結(jié):”鞋子是人們的眼睛,行路增長人的見識”。[6]
兩河流域的神話傳說特別引起后人的興趣。人們發(fā)現(xiàn),基督教《圣經(jīng)》中的一些故事的源泉在古代兩河流域。如有一首敘述神創(chuàng)造世界的詩歌與《圣 經(jīng)》的創(chuàng)世故事十分相像,都說神在第六天創(chuàng)造了人,第七天休息。
《吉爾伽美什》史詩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史詩之一 ,產(chǎn)生于公元前2000年以前,長達3500行,敘述了古代烏魯克王朝一位著名君王吉爾伽美什的故事。吉爾伽美什本是一位奢侈成性、愛炫耀武力君王,后來在好友安吉社的幫助下,決心放棄惡行,造福人民。他與安吉社曾共同戰(zhàn)勝了龍形的噴火怪物洪巴巴 ,使洪巴巴占領的茂密山林又重新成為民眾的山林。他們在殺死洪巴巴的同時 ,還解救了美艷女神伊什塔爾。美艷女神非常傾慕吉爾伽美什,意欲與其成親后永享富貴安樂。但吉爾伽美什為了保衛(wèi)疆土 ,拒絕了女神的要求。美艷女神惱羞成怒 ,她與眾神派下龐然大物“天?!眮砉艏獱栙っ朗埠桶布?。經(jīng)過激烈的戰(zhàn)斗 ,天牛被殺 ,但安吉社也因此而死去。由于好友的死亡,吉爾伽美什決心尋求永生之道。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最后在一位智慧老人的指點下,吉爾伽美什終于在深海中找到了青春草———食之長生不老的仙草。但他舍不得自己吃,立即返回 烏魯克城,要讓全國人民共享仙草。可惜在返程途中,仙草被一條蛇吞吃了。吉爾伽美什由此感悟:人類注定要衰老而病死。但即使如此 ,他也愿意返回本土上 ,在短暫的人生中與民眾共同創(chuàng)造美好幸福的生活。這篇史詩體現(xiàn)了古代兩河流域民眾對勇敢而 賢明的君王的贊美和渴望 ,通過神話的折光 ,反映了古代人民美好的理想。[5]
另一部著名的史詩,巴比倫的《恩努馬—艾利希》,也產(chǎn)生于公元前2000年。這篇古老史詩著重敘述了萬神之神杜爾馬克的來歷。這一段神話,反映了游牧民族中先輩與后輩們?yōu)闄?quán)力之爭而展開的血腥的激烈的斗爭。希臘神話中宙斯與其先輩的殊死斗爭 ,也頗有類似之處??梢娚衽c神的殘酷而激烈的斗爭,實際上是古代部落內(nèi)部為爭權(quán)而展開的人間的現(xiàn)實的爭斗。中國神話傳說中的炎黃之爭、 黃帝與蚩龍之戰(zhàn) ,都帶有類似的色彩。[5]
這片土地還是膾炙人口的阿拉伯名著《一千零一夜》的誕生地。
(四)神話篇
兩河流域因為其形狀酷似新月的樣子,又被人們稱為新月地區(qū),巧合的是,兩河流域的人們信奉月神,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冥冥之中的巧合。
太陽神是古埃及宗教中地位最高的神靈,但在古代兩河流域宗教生活中月神的地位卻遠遠高于太陽神,神譜中太陽神是月神所生的兒子。月神的神性、家譜、神廟、節(jié)日、祭禮、 象征、神話和贊美詩等構(gòu)成月神崇拜的完整系統(tǒng)。[4]
蘇美爾人居住地南瀕波斯灣,平原、沼澤和一望無際平坦的沙漠形成獨有的空曠的地理特征,尤其在夜晚,一輪明月在晴朗的天空銀光四射,蔚為壯觀, 周期性變化的月相更給月亮增添了神秘的光環(huán),在蘇美爾人心目中月亮從自然天體轉(zhuǎn)化為人格化的神靈。
在希臘和羅馬神話中,月神是一位女性,然而在古代兩河流域,月神卻被想象為一位男性,他是大氣神恩利勒和寧利勒夫婦生育的兒子,在古代兩河流域歷史上,月神有兩個名字南那和辛,前者是月神的蘇美爾語名,后者是月神的阿卡德語名。古巴比倫時期月神的擬人化形象顯著,月神被描繪為身穿長而平展的荷葉邊裝飾長袍,頭頂新月狀王冠, 高舉的手里握著新月標志。[4]
(五)建筑篇
19世紀末在距摩蘇爾西北英里的郊外挖出了一個亞述人的城市,包括建在巨大平臺上的宏偉王宮、數(shù)對巨形人面獅身石獸、栩栩如生的浮雕石板、神秘的楔形文字銘文和其它古物。后來經(jīng)考證,這里是亞述帝國最強大的國王薩爾貢二世的宮殿。從這時開始,人們開始對兩河文明時期的建筑投以更多的關注,作為熱點的“空中花園”對人們的吸引力有增無減。
空中花園的建立有一個十分有趣的傳說。據(jù)說為了取悅因思鄉(xiāng)而郁郁寡歡的米提亞王妃,尼布甲尼撒二世決心在雄偉的巴比倫城中修建一座精美絕倫的花園?;▓@建于皇宮廣場的中央,是一個四角錐體的巨型建筑,最底層的平臺縱橫,各400米,高達15米,其它的各層平臺逐層相對縮小,最上方的平臺只有6平方米左右。各層平臺累積的總高度達 105米。每層平臺就是一個花園 ,由拱頂石柱 支撐著。平臺與平臺之間的間隔材料以石板為主 , 為了防止土層水分的滲漏 ,加上了瀝青、硬磚與鉛板 等材料。每層平臺的泥土的土層很厚,足以使大樹能牢牢地扎根于土層之中而蓬勃生長?;▓@建成后,巧奪天工的園林景色終于博得了王妃的歡心。設計的精巧,特別是105米高的提灌設備,表明了當時的科技水平已達到相當可觀的高度。由于花園比宮墻高得多,給人的感覺是整個御花園懸掛在空中,因此被稱為“空中花園”,又稱“懸苑”。由于該園設計的精巧和科技水平的含量高超,因而空中花園被譽為古代世界七大奇跡之一。
尼布甲尼撒二世還建造了值得一提的是巴別通天塔。通天塔 ,即《圣經(jīng)》 中提到的“巴別塔”。據(jù)古希臘史學家希羅多德的記載,通天塔共八層,最上層高臺上建廟。塔基每邊長288英尺,塔高也是288英尺。塔頂?shù)纳駨R里供奉的是巴比倫的守護神馬爾杜克。半人半獸的馬爾杜克神象 ,則用鈍金鑄成。專用于朝圣的巴比倫圣街,其寬度超過世界上所有現(xiàn)代化城市的大街,大街的兩側(cè)有雄獅浮雕,共120頭,每頭長約7英尺。因此《圣經(jīng)·舊約》 把通天塔視作人類驕傲的標志。[5]
(六)法律篇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一旦政權(quán)產(chǎn)生,人們就會想辦法對其進行維和鞏固。而思想上對人們樹立起的絕對權(quán)威是最重要的,法律毋庸置疑是最可靠的約束人們的工具。
公元前2170—前2006年,烏爾的蘇美爾人建立的第三王朝,創(chuàng)立了世界上第一部成文法典《烏爾拉姆法典》。
世界上現(xiàn)存最早最完整的法典《漢穆拉比法典》誕生于尼布甲尼撒時期,在2.25米高的玄武巖石柱上刻寫了282條法律條文,規(guī)定了諸多方面的事宜?!稘h謨拉比法典》由序言、正文和結(jié)語三部分組成,序言和結(jié)語約占全部篇幅的五分之一,語言豐富,詞藻華麗,充滿神化、美化漢謨拉比的言辭,是一篇對國王的贊美詩。由于雕刻于石柱上,因此又被稱為“石柱法”。這部法典雖為鞏固奴隸主政權(quán)服務的。但仍有鮮明的歷史進步意義,并對兩河流域后起的法典及猶太、 希臘、羅馬的法典,具有不可忽視的影響。[5]
石柱上端是漢謨拉比王站在太陽和正義之神沙馬什面前接受象征王權(quán)的權(quán)標的浮雕,以象征君權(quán)神授;下端是用阿卡德楔形文字刻寫的法典銘文,該石柱現(xiàn)存于巴黎盧浮宮博物館亞洲展覽館。
這些法典都在前言中宣稱國家的代表---國王,弘揚了社會正義,在人們中建立了公正:國王的公正形象如太陽“照臨黔首、光耀大地”,國家制定法律的目的是“在國中彰明正義,消滅邪惡和罪行,使強不凌弱,公正對待孤女和寡婦”。[2]盡管它們都被打上了奴隸制度下的法律,但是它們的基礎精神還是宣揚公平正義的,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公平與正義,保護了弱勢群體。
(七)科學篇
倘若一個文明沒有支撐起進步與發(fā)展的一種科技和學識,那么他是不會長久的,起碼他連自身的生存都難以保證。兩河文明的繁榮與發(fā)展,得以他那迷人的,偉大的科學發(fā)展。
美國史學家克雷默爾在其專著《歷史開始于蘇美爾》一書中列舉了古代兩河流域文明在人類史上創(chuàng)造的39項第一。在這片土地上,兩河流域人創(chuàng)造出歷史上第一個農(nóng)業(yè)村落、第一座城市、最早的文字、最早的教育、發(fā)明出最早的歷法、車、船,最早學會制作面包和釀造啤酒等等。[3]
公元前3000年,世界上最早的歷法產(chǎn)生:蘇美爾人根據(jù)月亮的盈虧,將一年分為十二個月,共 354天,設閏月。一星期為七天 ,由天上星辰各神的名字命名:星期天 (太陽神 ) ,星期一 (月神 ) ,星期二 (火 星神 ) ,星期三 (水星神 ) ,星期四 (木星神 ) ,星期五 (金星神 ) ,星期六 (土星神 )。直到今天,歐洲各 國每星期7天仍以這7星命名。[6]
在北部約爾根特佩出土的公元前2300年的粘土地圖,是世界上最早的地圖。地圖上有一片被小丘環(huán)繞的地區(qū),有一條水道穿過,在地圖中央有一段楔形文字標明了土地的所有者和土地的面積。
在數(shù)學方面的成就,可以說是領先了很久很久。古巴比倫人將圓周率計算為3 ,不及古埃及人精確,但卻知道應用勾股弦定理,并能計算截頭方錐體的體積。古巴比倫人可解含有三個未知數(shù)的方程式。此外,蘇美爾人對于數(shù)字的運用,可以說已經(jīng)達到了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步:在金字塔附近找到的一塊黏土板上,開列出了一道由兩個數(shù)字相乘的計算題,其最終乘積如果用阿拉伯數(shù)字來表示,結(jié)果竟是一個15位的數(shù)字,這就是距今6000年以前的蘇美爾人已達到的數(shù)學知識水平。多位數(shù)字對于歐洲人來說,一直到公元 1600 年以后,才由笛卡爾、萊布尼茲等數(shù)學家兼哲學 家最先用于計算,而在西方一般人的概念之中,只是在進入19世紀之后,人們才開始對多位數(shù)有所認識。
在天文學方面,則已知如何區(qū)別恒星與行星,還將已知的星體命名。世界上最早的60進制也在此時產(chǎn)生:巴比倫人將一天分成以2小時為單位的12時制,每小時又分為60分,每分又分成60秒。這就是巴比倫人首創(chuàng)的60進制的時間。古巴比倫人在天象觀測方面的長期積累,使后來的新巴比倫人能預測日月蝕和行星的會沖現(xiàn)象,并進一步推算出一年是365天6時15分41秒,比近代的計算只多了26分55秒。[1]公元前1700 ,世界上最早的農(nóng)業(yè)歷書出現(xiàn) ,該書以農(nóng)夫教子的口吻講述了一年的農(nóng)事進程。
在蘇美爾人留下來的典籍和圖案之中,所記錄下來的蘇美爾人的諸神形象,都與天空中的星星有關,這些神的形象沒有一個具有人形,每一個神代表著一顆恒星,每一顆恒星周圍還環(huán)繞著多少不一的、大大小小的行星,整個星相圖與現(xiàn)代人測繪的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常識告訴我們,他們是不可能親眼觀測到那些恒星和行星的![9]這不得不使人們對其產(chǎn)生很大的好奇心,作為一個無神論者,首先不相信有超能力的人類存在完成這些事件,但是從現(xiàn)在的觀測來看,不能判定有外星人存在,星外文明的幫助顯得不是太靠譜,這,究竟是什么使他們辦到的?難道是我們的文化發(fā)生了斷層,使得有些科技與文化失傳了?
(八)思考篇
一個文明的發(fā)展著實不易,經(jīng)歷的磨難不是一個人的想象力可以能想到的,所以對于兩河文明的失落,我們扼腕嘆息之外。曾讀過一句十分傷感的話:
這里是《圣經(jīng)》中所說的“伊甸園”。這里是諾亞放飛和平鴿的地方。但在這里鴿子很少銜來橄欖枝。這便是的兩河流域的伊拉克。[7]
這里是兩河流域,我們想到了空中花園,想到的通天塔,想到了傳承文明的楔形文字,我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與歡喜;這里是伊拉克,我們想到了饑餓,我們想到了戰(zhàn)爭,想到了死亡,我們的心中除了失落還有傷感。兩河流域,伊拉克---這怎么會是連在一起的兩個名詞?也許就是造化弄人,當初的恢弘一掃而光,留下的只有一聲聲的嘆息與哀怨。不,除此之外,還有有我們自己的見解與思考反思。
兩河流域文明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在希臘、羅馬的古典文明興起以后才逐漸被歷史的洪流所淹沒。此后在當?shù)嘏d起的伊斯蘭文化和主要居民阿拉伯人,由于不 是兩河文明的直接繼承者而不知道這一古老文明的豐富內(nèi)容,也無法繼承和保存這些遺產(chǎn)。[10]我們是是幸運的,盡管在歷史的進行期間有動蕩與不安,但是中華文明一直被具有類似思維觀念的中華民族所傳承,我們的文明被很好的保留了下來,但是在文化,文明沖擊的今天,我們的堅守還能堅持多久?
我們不會經(jīng)歷兩河流域經(jīng)歷的外族入侵的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但是我們經(jīng)歷的確是無形中的改變。外來的和尚會念經(jīng),國外的月亮比中國的圓。傳承了n久的文明,轉(zhuǎn)眼間竟被一些流行的因素所逐漸銹蝕,我為我們的文明感到痛心。試想一下,千年之后會出現(xiàn)一個叫做對于古中國文明的考察與研究的學科,是不是會感到十分的凄涼與痛心,我們難道沒能力阻止這一切嗎?
不,這不是預言,這也不是什么命中注定的東西,這是我們自己的命運,我們中華文明的命運。經(jīng)歷了幾千年的動蕩與不安,我們的文明始終薪火相傳,生生不滅直到今天,但是就是在今天,一切科技手段都足以高超到可以記錄每件大事小事,足以記載一切有關文明的東西,但是我們的觀念卻變了,曾經(jīng)的自豪感,曾經(jīng)的榮譽感,今天都顯得難么底氣不足。想起來姚明在倫敦奧運年會上的一句話:科技是很容易進步的,關鍵是人。其實人類也在不斷進步,但是在進步的同時,方向也許會有一點偏離原來的軌道,也許會拋棄一些東邪,我希望經(jīng)歷了刀與火的中華文明不會在今天這種由于人為的觀念中而變得失色。作為一個有悠久歷史和不懈動力的中華文明,我們應該珍惜,這不是復古,而是傳承,盡管現(xiàn)在大興創(chuàng)新之風,但是創(chuàng)新是在繼承的基礎上進行的,而非采納別人的觀點,拋棄自己的理念。
所以,我希望中華文明的光芒將經(jīng)久不衰。只要我們依舊不只是虛無的說他的偉大,而是真正的去繼承與發(fā)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