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的確是無法解釋但又值得解釋,比如這個父女關系,以前弗洛伊德說,異性是相吸的,所以女兒都要多少戀父,這叫做厄勒克特拉情結。反過來,雖然弗洛伊德沒定義,但為人父們也的確難逃對女兒所織下的這張情結之網吧。
說父親只愛女兒或者偏愛女兒似乎是不確的,但現實與虛構之中,這種父女之愛卻著實更讓人著迷?!栋谅c偏見》里,五個女兒多數和父親要好,父親也最愛他的女兒們(當然,他也的確沒有兒子)。前幾年一部《點球成金》,一個靠大數據戰(zhàn)勝對手的球隊教練之所以放棄到波士頓發(fā)展,也是因為舍不得自己的女兒。這樣的文學與影視故事數個幾天幾夜也不能完。
生活里的作家也不能免俗的給子女寫字,但出名的又有太多是父女故事。李敖在監(jiān)獄里給女兒寫了如何學英文的信,余光中把未來的女婿都當成了假想敵,當年王朔還寫了一本的《致女兒書》,絮絮叨叨的無非就是在解釋一個老爹是多么的不好意思說我愛你(若是兒子打死我也不信王朔會如此這般)。相對的,現代社會里還真是很少老爹給兒子寫信寫字這種事兒,倒是母親龍應臺給兒子的信變成了書。
這樣的情形,除了用異性相吸解釋,似乎也沒有什么可說的,畢竟性別差異,或者能增添你的想象力,或者也能彌補某些人生的缺憾?就比如他們常說,女兒是前世的情人,說到底似乎還是一種對自己理想女性的盼望,亦或想要以無與倫比的溺愛去造一個心中的異性之神?
這種的心理學我是沒有研究的,所以多數也就瞎猜。反正作為一個兒子的父親,我縱然再愛,倒也無法甜膩到如同有一個女兒。所有的女孩子天生就應該是公主,但兒子們和父親之間卻不但經常沒有這種互相體諒的情懷,甚至還會有仇敵的氣氛。這樣的俄狄浦斯情懷其實也經常在文學影視里被典型化,例如小羅伯特·唐尼的《大法官》,他和父親的關系就一團糟,即使最后修好,也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互相體諒而已。
當然,過分擴大這樣的男女差別,是有些歧視或者反歧視的因子在里面的,但好在這里雖然有反動的因子,但總體害處還比不上恐怖主義或者原教旨。而至于在現實中,這樣的差別不承認也得承認,比如我就經常不能容忍我兒子的某些事兒,也耐不下心去跟他怎樣怎樣,倒是一起打個游戲或者搶奪玩具,似乎是一個更好的相處方法吧。
可無論如何,“你怎么也得生個女兒!”這樣的話,我倒是聽過很多了,我當然喜歡女兒,可是這命中是否能有個女兒,卻恐怕是早已經注定的緣分。不過,我喜歡陳浩在這本《我最親愛的》里面所說的話,并且也把他們當成了真理:“蘋果不能比雞腿,老爸的愛不是一種男人的愛,是超人的愛;女兒不是女人,愛女兒也不能跟愛女人比;愛女人會欲仙欲死,愛女兒不會。不然問問你媽?!?
我沒有女兒,但我看到我太太的父親如何對他的女兒,便更加相信了上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