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成蝶的天才農(nóng)民畫家——熊慶華
天才的農(nóng)民畫家熊慶華和他的繪畫讓我感動。
我相信命運。如果不是在那場親友的喜宴上,遇到闊別十八年的初中同學雷才兵,熊慶華恐怕還會困守在在湖北仙桃農(nóng)村,繼續(xù)被村民們貶斥為一事無成的“蠢材”和不務正業(yè)的“懶漢”,如果不是充分理解他,包容他的父母和妻子,給了他寬松的生活空間,熊慶華恐怕早就被養(yǎng)家糊口的重軛,磨損成默默無聞的打工仔。
但,我更相信人的忍韌和堅毅,執(zhí)著和刻苦。28年間,熊慶華也曾外出打工,可每一次都沒有超過十天,對繪畫的癡迷使他還是回到鄉(xiāng)間,沉醉在不被人理解的顏色和紙張的世界中。生活的重壓曾使他到中國油畫第一村大芬村,靠畫畫的技能掙錢養(yǎng)家,但他忍受不了臨摹工對創(chuàng)作心理的消磨,最后還是回到他鄉(xiāng)間簡陋的畫室,在清貧和寂寞中,獨享著繪畫的快樂。熊慶華靠著28年來對繪畫夢想的堅持和追尋,矢志不渝,百折不回,最后他終于夢想成真,破繭成蝶!
網(wǎng)上稱熊慶華是“中國的畢加索”、“中國的梵高”。他真的是繪畫天才。他僅僅有初中文憑,沒有接受過任何專業(yè)的繪畫教育,但他無師自通,他那出自于天然感知的西方現(xiàn)代派畫風令每位觀者震愕。他的畫我們或許不能完全理解,但他那超人的想象力,他那強烈色彩構(gòu)成的沖擊力和他那絢爛畫面所蘊含著的內(nèi)在張力,卻感染者觀者,激動著觀者。
如今,熊慶華已經(jīng)和北京的一家藝術(shù)機構(gòu)簽了約,他不再為衣食擔憂,他終于可以安心作畫了,因為他每年有了30萬元的保底收入。他每一幅畫作的售價已經(jīng)從最初的一千元,上升到五千元,甚至一萬元。當年被村民們貶損的“蠢材”,已經(jīng)成為中國畫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因為他僅僅才34歲!而我在為天才的熊慶華慶幸的同時,卻想起了另一位被泯滅了的天才詩人——許立志。
圖1、熊慶華在作畫。 圖2、熊慶華在田間作畫。
造船師子敬說:
藝術(shù)家,要么是富家出身,要么是單身,總之,無須為稻梁所謀,全身心浸入,方能有最終成就。熊慶華遇見了一個好妻子,又遇到了雷才兵,最后成了簽約畫家,算是他的幸運。但這是常人眼中的幸運。我這人另類,我不認為這是他的幸運。藝術(shù)家就要孤寂地走下去,才能到達他自己的頂級狀態(tài)。而一切幸運必然會阻礙了他走向深刻,使他達不到自己的藝術(shù)頂點。真的藝術(shù)大師必定處在無我的境界。
還有那位詩人許立志,本來我也想發(fā)表類似的評論,但怕引得大家不高興,便作罷了。其實,許立志就是為詩而生,為詩而死,死得其所。古今中外有多少著名詩人都是這條路,無名詩人恐怕就更多。詩就是生命,詩盡命終——不是常人的三觀所能評價的。
我欽佩許立志!
我又說:
子敬說“引得大家不高興”,無非是指他議論的特立獨行,與眾不同。瞬間的不悅常有,但反復讀兩遍子敬的話,卻又總有另辟蹊徑,別有洞天之感。子敬比我年輕,又是工科出身,他思維的科學和縝密,對事物認知的求新求深,非我所能及,就如對許立志和熊慶華這兩位年輕天才的議論。不過活下去,活得好,是人生最基本的訴求,誰也不愿意為了天才的終極成果而整日絕望地為衣食憂,當然托爾斯泰離開奢華的貴族生活,客死于小火車站等則另當別論。理想的社會有責任為許立志、熊慶華這樣的年輕人提供更有利于他們發(fā)展的生活空間。
苦難出文學,不是通則,但文明史和藝術(shù)家的個人經(jīng)歷都證明了這一說法的客觀存在。所以子敬對于熊慶華未來創(chuàng)作的擔憂和對許立志死的充分理解我都認可。但這仍然抵御不了我為熊慶華的慶幸和為許立志的悲傷。
謝謝子敬,感謝他對我?guī)捉萁叩乃季S,不斷地輸入新的營養(yǎng),讓我能距離癡呆更遠一點。
熊慶華作品選登
1、《鴨司令》
2、《不羈的?!?/strong>
3、《城管來了》系列之三
4、《城管來了》(2012年)
5、《婚禮》
6、《老鷹捉小雞》
7、《那幫子》
8、《破碎的西瓜》
9、《青蛙跳》
10、《紙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