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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內(nèi)明之學

內(nèi)明之學:萬古帝王師之學

《大學》原為《禮記》第四十二篇。宋朝程顥、程頤兄弟把它從《禮記》中抽出,編次章句?!洞髮W》叫得最響的“八目”,所謂:“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

萬古帝王師之學

《大學》一書的第一節(jié)原文,我們的研究總算告一段落,接著而來。便是古人叫得最響的“八目”,所謂:“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但是,他們好像有意或者無意,卻把在“誠意”之先的“格物致知”和“物格知至”的聯(lián)系要點,放棄不顧。似乎又把孔家店里少東(少老板)曾子的珍品輕易拋棄,專賣那些可“被讀書人當作升官發(fā)財?shù)那瞄T磚。然后又拿它來威脅那些做皇帝的大佬倌,要他學做堯、舜。致使那些本來就是孤(通辜字用)負天下人的“孤家”,本來就是寡德自私的“寡人”,連一個最平凡的“我”字都不肯說,偏偏要說大家都不理會的“朕”寧。這樣若不變成千古以來上下交相欺騙的歷史,那才真是奇事呢!

時到現(xiàn)在,外國那些小學生們,又提出來“中國威脅論”的口號,說儒家思想學說對西方文化是一大敵手、一大威脅。這要再使孔家店所賣的“天下為公”、“世界大同”的仁愛珍品,又要被誣蔑為假貨了!此所以佛說為“至可憐憫”者也。

曾子“內(nèi)圣外王”的大手筆

現(xiàn)在我們再來讀一讀曾子文章是怎樣的大手筆且看原文: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

我們讀過這一段文章,是不是覺得與上文一節(jié)沒有銜接緊湊,且突兀,好像隨便撒下天羅地網(wǎng),漫天蓋地而來似的。尤其是受現(xiàn)代教育的人,寫慣了博士八股式的論文,更會覺得不合邏輯。

事實上,大為不然,仔細研讀曾子這篇文章,你會發(fā)現(xiàn)他真是齊魯文化的大手筆。他是銜接上文說“內(nèi)明”之學以后,接著便說如果你真明白了“明明德”,要想自立立人,自利利他,親自涉世來“親民”濟世,把“內(nèi)明”之學付之“外用”,求得天下太平,而功德圓滿,那你必須要知道“外用”“明明德”的重點是從何做起。所以他先來一記劈頭痛棒說:“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然后又來“物格而后知至……”一路又倒轉(zhuǎn)回來。這樣一反一正,儼然唐宋之間,禪宗大師們棒喝的教育法,有時是賞棒,有時是罰棒,有時一棒不當一棒用。如果講文章的邏輯,他是非常合于邏輯的原則。因為他先把問題的“平天下”用做前提,然后一正一反來歸結(jié)定論,統(tǒng)在一句“致知在格物”,和他起先講“內(nèi)明”之學的“知止”的智知,互相呼應,嚴謹明快.毫無半點滲漏。,至于有關怎樣才是“誠意”、“正心”等修齊治平之學的細節(jié),統(tǒng)在后文分別開示,小落一步三擺的風騷小器格局。

我們讀了曾子這一段文章,暫且拋開現(xiàn)代人的觀點,來設想他生在存秋、戰(zhàn)國之間,傳統(tǒng)文化墮落,社會道德衰敗,諸侯之間的政治道德濁亂。尤其自夫子崩喪之后,他本身父母之邦的魯國,也已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所謂世風不古,人欲橫流,他是何等的傷心,何等的無奈!新興而強有力的諸侯們,既不知道什么是“王道”之學來平天下,也不知道什么是“霸道”之學來治國家。但是個個都想爭名奪利而做頭頭,那是普遍的現(xiàn)象。所以他只有把平生所學,筆之成文,希望傳之于后世。這等于后來司馬遷所說的,“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藏之名山,以俟百世圣人君子”,都是具有一番悲天憫人的情懷。

莊子所見略同

但我們讀了這一段文章之后,也很容易聯(lián)想到一個他的晚輩,也便是所謂道家的莊子。在莊子的著作里,有一段文章的觀點,正好用來作《大學》這一段內(nèi)涵的注腳,那你便會豁然而悟,嘆息宋儒理學家們分門別戶之見的不通之處了!

現(xiàn)在,且讓我們列舉莊子所說的:

帝王之功,圣人之余事也。

夫卜梁倚有圣人之才,而無圣人之道。我有圣人之道,而無圣人之才。吾欲以教之,庶幾其果為圣人乎!不然,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猶守而告之,三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徹;朝徹,而后能見獨;見獨,而后能無古今;無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

有關于莊子,我另有專講?,F(xiàn)在引用他的話,用來反映曾子的“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一段內(nèi)涵。說明古來中外的英雄帝王,或是現(xiàn)代的英明領導們、老板們,是否都能自知有沒有圣人之才,有沒有圣人之道。并且還有一個,便是曾子提出的最重要的“明明德”之德呢?如果缺德,即使是有圣人之才,有圣人之道,也都不夠格做一個平天下的人。

“圣王”須德術(shù)兼?zhèn)?/strong>

同樣的道理,非常奇怪的。從印度輸入的佛學,釋迦牟尼也有相同的說法。佛學說到真能治平天下而致太平的帝王(領導),他的功德已等同于佛。這種明王,叫做“轉(zhuǎn)輪圣王”。但他也和中國文化中春秋三世“衰世、升平、太平”的觀點一樣,轉(zhuǎn)輪圣王也分幾等,上等是能致天下太平的金輪圣王,其次是銀輪圣王,乃至銅輪圣王、鐵輪圣王。昕謂轉(zhuǎn)輪的意思,便是力能挽救一個時代,等于轉(zhuǎn)動時輪,使它轉(zhuǎn)進太平,才算在歷史上具有圣王的功德。那可不是民俗所誤解的,只在閻王殿上坐著,要人死命,鬼餛一場,便叫他是“轉(zhuǎn)輪王”。其實,那些都是混世魔王啊!

因此,佛也講了一次治世帝王學。弟子們記載下來,便叫作《仁王護國般若波羅密經(jīng)》。其實,他所說的“仁王”,是翻譯中文時,為切合中國文化,借用儒家所說仁愛的“仁”字。換言之,就是“圣王”之學。不過,佛說的太過偏重于“內(nèi)明”之學的修養(yǎng),但說圣人之道,而不說圣人之治術(shù),所以只好在佛教寺廟里流傳,當作和尚們修“護國息災”用的祈禱文了!總之,治世的德術(shù),在兩千年前,在中國整體文化中的儒、道兩家為主,連帶法家、兵家、縱橫家等學術(shù)之外,后世中外所有的著作,可以大膽地肯定,都是末流枝節(jié)而已,可以救一時之弊,而不足為千秋定論。也許,我也已落在偏見之中,不可認為定論,敬請見諒。
 
 
內(nèi)明之學:知所先后的知性
明白了“知至”的“知”以后,你才知道當初由“知、止”到“慮、得”所明悟的“明德”之妙用,才能真止做到“誠意、正心、修身”品德。

王陽明

現(xiàn)在再從“明明德”開始,一路下來,由“知止”直到“慮而后能得”一節(jié),我們把它暫且歸到個人自利的“內(nèi)明”修養(yǎng),而達到自立的“明明德”。每一個進步的程序,都有它的境界和實效?,F(xiàn)在又忽然來一個峰回路轉(zhuǎn),把“明明德”推廣到“齊家、治國、平天下”上去。也等于說,把它推展到“在親民”的作為上去,倒也順理成章,言之有理。但指標擺得那樣高,目標又那么大,卻又把它的中心重點,緊箍在個人學養(yǎng)的“誠意、正心、修身”的范圍。

這就好像要你出來試一下身手,去做一番“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事業(yè),卻又要你稱量一下自己,是否自己的學養(yǎng)已經(jīng)達到真正“誠意、正心、修身”的標準呢?這豈不像叫一個人已經(jīng)躍馬揮鞭,正要揚長而去,他卻又來當頭潑你一桶冰水,使你只好兜轉(zhuǎn)馬頭,趕快回家去抱枕頭,靜思反省一番嗎?

要你沉思反省,那也可以,但他又再出一個難題,告訴你說,你要做到真正的“誠意、正心、修身”嗎?

那你必須要明白“致知”的“知”啊!你想要明白這個“致知”的“知”嗎?你必須“格物”了才可以啊!反過來說,你真能做到了“物格”,便對那個“知至”的“知”就一定明白了!明白了“知至”的“知”以后,你才知道當初由“知、止”到“慮、得”所明悟的“明德”之妙用,才能真止做到“誠意、正心、修身”品德,然后才可以有自知之明,可以知道自己立身處世的方向。那么,“齊家”也好,“治國”也好,“平天下”也好;或是盡此畢生一世,高臥林泉,老死牖下也好,都可以無憾平生矣!但“物格知至”的“知”,以及與最初“知止而后有定”的“知”,是同?是異?卻不可籠統(tǒng)認定,此中大有文章啊!

胎兒是否有“知”?

現(xiàn)在先由“知”這個字說起。當然啰!  “知”,就是人性本有能知道的知覺作用。如果只當作這樣理解,那“知”的作用,也夠下上是什么“眾妙之門”了。我們照現(xiàn)代的習慣,用研究科學的分析探討來說,例如一個嬰兒,當他在胎兒的階段,你說是有知?還是無知?這也正是現(xiàn)代生物學與醫(yī)學所追尋的問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確切的定論。

其實,當嬰兒住胎的時候,是已經(jīng)有知的。不過,人們卻將胎兒的這種“知”性,叫他是本能反應,或是生理反應而已。當嬰兒出生以后,這個知性,似乎遠不及生理的物理反應明顯,換言之,不及感覺作用的明顯。這是因在嬰兒初生及其成長階段,后天知性的意識分別作用,尚未成長熟習,所以他的所“知”性,只偏重在生理物理的感覺狀態(tài)上發(fā)生作用。如餓了、痛了,或不舒服時,就會哭。其實,知道有感覺,也可以說感覺知道了,都是知性的所“知”之作用。只是我們成人,把純屬于思想、思維的作用,叫做“知性”,萇全只把知性的比較善良面的,叫它是“理性”。把屬于感官及其神經(jīng)作用的生理反應,叫做“感覺”。在感覺的時候,如果起了辨識的作用,就叫“知覺”。在感覺或知覺的過程中,同時又起了所謂七情六欲等作用,這種一時的心情狀態(tài)就叫作“情緒”,這種情緒持續(xù)較長的時間,就叫作“感情”。不論是一時的情緒,或較持久的感情(現(xiàn)代人又叫做“感性”),經(jīng)年累月累積下來,又形成了每個人的習性,而成為人格的一部分。這些復雜細微的各種心理狀態(tài),其實,都是涉及廣義的“知”的一個妙用。

如果要再深一層研究探討,那么,一切生物中的動物,是有知性的嗎?答案,有的。只是和人類的知性相比較,在許多種生物類中,它在知性的作用上,占有多少成份的差異而已。所以說一切具有靈知之性的,便叫做“眾生”,這個名稱,最初出于《莊子》,后來翻譯佛學,被久借而不歸了,似乎變成佛學所獨創(chuàng)的專有名稱。那么,例如細菌、微生物、植物等,也都有知性的嗎?答案:這個很難說。照現(xiàn)在科學的分類,這些只有生生不已的功能作用,是屬于化學物理的作用;但如再向上細推,自然物理的化合,生生不已,它是一種形而上本體功能的生知,或是感知,待將來科學與哲學重新會合時再說吧!

王陽明如何“致知”?

但我們?yōu)槭裁磿谥v到“致知格物”的時候,牽扯到這些問題呢?

第一,大家要知道,在八九十年前,即將覆亡滿清的時期。也是中華民族大革命的前期,由西方學術(shù)源源而來,輸入東方的時候,我們同時通過日本,翻譯西方丈明中自然科學的知識。當初,便把自然科學叫作“格致”之學。這個譯名,就是取自《大學》的“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的字義而來的。所以我們在講解的推理過程中,也不知不覺地牽扯到了。

第二,大家要知道明代理學的大儒王陽明,他在少年時期,研究探討儒家的理學,好學深思,要想明白“致知在格物”的真義,便曾對著竹子,用心去格。竹子是物,用心對著竹子在格物,這不能說是不對吧!他是打起精神,用心不亂,專心致志去格竹子。不像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樣輕松瀟灑;也不像李白的“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那樣的閑情逸致。所以他格了不久,格到心胸發(fā)病了!因此,后來他才下一定論,“格物”的意思,是格去心中的物欲,并非是對著外物來硬格的。

明辨“能知”與“所知”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仍然先要回轉(zhuǎn)到知性之“知”的問題上去。前面我們提過當嬰兒初生的時候,本來就具備有先天而來的“知”性,但他經(jīng)常處于一種安穩(wěn)的狀態(tài)中,自有一種明暗不分、恍恍惚惚的境界。當然不是成人以后那樣已經(jīng)形成意識,能夠分別是非好惡的作用。換言之,嬰兒在成長過程中。腦門的頭骨合攏,也就是醫(yī)學所說的囟門嚴封以后,受到成人生活動作的影響,以及眼見、耳聞,有關外界環(huán)境等等的薰習作用。那個自我與生俱來知性的“知”,就會分化演變,形成后天的意識,并且具有思想的知覺作用,同時又具有觸受的感覺作用。由于知覺和感覺兩種作用交織,便形成有了意識思想以后的“所知”性。

這個“所知”性的“知”,足我們姑且把它劃了一道界限。另把那先天與生俱來的本能知性的“知”(并沒有加上后天成長以后,所知分別的善惡是非等的習染),叫它是“能知”的“知”。這也就跟王陽明取用《大學》、《孟子》的說法,所謂“良知”、“良能”的“能知”相同。但這里所說的這個能知,是限于人類有這個現(xiàn)實生命的階段。是從生為嬰兒開始,本自俱有知性而命名的“能知”之“知”。并不概括最初的原始生命,如哲學所說的形而上本體功能的“知”。這點必須要特別交代明白,因為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講形而上學的本體論。

如果你了解了這個與生俱來的“能知”之“知”,和后天意識形成以后的“所知”之“知”,那你再回轉(zhuǎn)來讀“大學之道”的開始,他首先所提出“知止而后能定”的“知”,是指人們從成人以后“所知”性的“知”開始修養(yǎng),漸漸進修而達到“慮而后能得”的“明明德”的“內(nèi)明”境界。他繼“慮而得”以后,既要開發(fā)“明明德”的“外用”、“親民”之學,耍想做到“齊家、治國、平天下”之功,必須先要達到“誠意、正心、修身”的學養(yǎng)時,再又提出來“致知在格物”的“知”。它和“知止”的“知”效用不同。因此,就可以明白它有“能知”、“所知”的界別了。因為上古文字,習慣于簡化,以一字概括多重概念,屢見不鮮。倘使弄不清這個道理,那你讀古書古文如《大學》的“知”啊“知”的,一路知知到底,反而使我們越讀越不知其所以了!還不如不知的好。

那么,這個“能知”、“所知”的“知”,它和我們能思想,能知覺的“知”,同是一個功能嗎?在所起的作用上,它有差別的效用,所以在辨別的名稱上,就有各種不同的名詞嗎?答案:你說對了。所以《大學》開始所提出的“知止”的“知”,到了后來便轉(zhuǎn)用“慮而后能得”的“慮”字,因為古文的“慮”,就是后世所用的“思”字。換言之,思慮的思,正是知性功能的前驅(qū)作用。

“生而神靈”參《內(nèi)經(jīng)》

在我們上古以來的傳統(tǒng)文化中,周、秦之先,諸侯各國的文字語言尚未完全統(tǒng)一,因此,對于這個與生命俱來的“能知”的“知”,用處不同,所用的文字符號也就各有不同。有的叫它是“神”,有的叫它是“靈”,有的叫它是“思”。甚至,如漢、魏以后,翻譯佛學,又叫它是“智”,或者,干脆用梵文音譯。叫它是“般若”。例如我們的上占史上描述老祖宗黃帝軒轅,便有“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聰明”的記載。所謂“生而神靈”就是說他具有生而“知”之的天才。這里是把神和靈兩個字合起來用的。如果我們再向中國古代的科學書中去了解,那就必須要向黃帝《內(nèi)經(jīng)》去求證了。不過,我說的是中國古代科學,與現(xiàn)代科學各有邏輯范疇的不同?!秲?nèi)經(jīng)》也可以說是中國古代的醫(yī)理學、生命學、生物學等等的始祖。

《內(nèi)經(jīng)》從唯物觀點開始,說到人的生命生化的作用,提到黃帝問歧伯:

“寒、暑、燥、濕、風、火,在人合之奈何?其于萬物,何以生化?”歧伯曰:  “其在天為玄(指物理世界的本元)。在人為道。在地為化(物質(zhì)的互相化合),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帝曰:“何謂神?”歧伯曰:“神乎神!耳不聞,目明心開而志先,慧然獨存,口弗能言,俱視獨見,視若昏,昭然獨明,若風吹云。故曰神。”

思則心有所存,神有所歸,正氣留而不行,故氣結(jié)矣。

在這里要注意,他提到神的“獨存”、 “獨見”、“獨明”三個要點,與《大學》后面所說的“慎獨”最關重要。

總之,我們首先引用了這些資料,就是要你明白這些道理,它與“致知”格物的“知至”,都有極重要的關系。

內(nèi)明之學:致知與格物

來源:一元一國學網(wǎng)作者:南懷謹我們?yōu)榱颂接憽洞髮W》之道,“在明明德”的關鍵所在“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兩句話的內(nèi)義。

我們?yōu)榱颂接憽洞髮W》之道,“在明明德”的關鍵所在“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兩句話的內(nèi)義,已經(jīng)花了很多時間,先說明“知性”的作用。并且特別提出“能知”與“所知”的界說。然后可以總結(jié)來說,《大學》開始第一節(jié)由“知止而后有定”,到“知所先后,則近道矣”,都是從人生成長以后,利用意識思維分別的“所知”起修,達到“明明德”的“內(nèi)明”學養(yǎng)境地。雖然如此,但仍然屬于個人的“自立”(自利)之學。如果要由已得“內(nèi)明”之學而起用,進而“親民”,做到“立人”(利世利人)的德業(yè),必須要再進一步修養(yǎng),徹底了解“能知”之性的大機大用才可。因此他又提出“致知格物”、“物格知至”關鍵性的指標。但對于這兩句話的要點所在,便先要對“致知”、“格物”兩個名詞的定義有所了解。

從“知人”到“知物”之性

首先,所謂“致”字,便是到達的“到”字同義語。“知”,就是“知性”的“知”。湊合這兩個字在一起,構(gòu)成一個名詞,它的含義,就是先要反察自己這個“能知”之性的本根,所以叫做“致知”,也可以說“知至”。這個道理,很明顯的,就在原本《大學》首段的結(jié)論中,“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但朱子偏偏把這兩句結(jié)論割裂開來,拿到后面,單獨編成一章,叫做“右傳之五章,蓋釋格物致知之義,而今亡矣”。這豈不是千古以來自欺欺人的大誑話。

其次,我們再引證一些上古文字,來說明“格”的意思,例如“有神來格”、“有苗來格”,等等。并非如后世的我們,只知道這個格字,猶如隔開一樣的格,或如方格子一樣的格。所以說到知性的“知”,真能到達“能知”的本根,同樣就可知道萬事萬物的性理。因為萬事萬物理性的本元,與“明德”的“能知”之性,是一體的兩面。換言之,這便是曾子指出儒家孔門之學“心物一元論”的根本學說。所以后世儒家也知道,“民吾同胞”,人人都是同胞。“物吾與也”,萬物都與我有密切相連的關系。因此說,把“物”字與“格”字聯(lián)合在一起,湊成一個名詞,叫做“格物”,并非完全是指格去心中的物欲才叫做“格物”。換言之,“致知格物”的道理,只要在孔子的孫子、曾子的門人子思所著的《中庸》中,就有明顯的解釋,如說,“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由此可知盡人之性,還只是自我“內(nèi)明”學養(yǎng)的一段功夫。進而必須達到盡物之性的“格物致知”,才是內(nèi)圣外用的學問。

如果我們了解了上面所講“致知”、“恪物”兩個名詞的意義,便可知道“致知格物”的指標,統(tǒng)統(tǒng)是為了“誠意、正心、修身”而點題。這也是《大學》之所以為成人之學的要點。因此他便有后文的結(jié)論說:“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為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

對于這個道理,如果要最簡單明白的理解,請大家原諒我又要向他家借用。但是,我這樣做,是被一般世俗學者們最討厭、最反感的。因為他們的門派之見太深了,好在我夠不上是個學者,一輩子也不想當學者。所以可以“隨心所欲”  而說。其實,這也是“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攻錯)”的意思。那么,“致知格物”、“物格知至”的內(nèi)涵,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引用佛學的一句話便知道了,那便是佛的“心能轉(zhuǎn)物,即同如來”。也就是禪宗大師們所說,“心物一如,渾然全體,本無內(nèi)外之分”。

《易經(jīng)•系傳》可旁通

現(xiàn)在,我們只從傳統(tǒng)文化中儒家的理念來理解“致知格物”的道理。那么,我們必須要搬出《易經(jīng)》了!尤其以宋儒理學家程、朱之說來講,他們認為曾子所著的《大學》,是為“大人之學”而作。什么是“大人”,他們可沒有明確的交代。當然不能僅如朱熹所說,十五歲入大學,開始就是學的這些“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大人之學”啊!

我們在研究《大學》之先,也從“大人之學”這個觀念出發(fā),曾經(jīng)提出《易經(jīng)•乾卦•文言》所講“大人”的風規(guī),并以說明曾子著《大學》的傳承,是從《乾卦•文言》引申而來。那么,對于他的“致知格物”之說,我們再引用《易經(jīng)•系傳》來印證,那也是順理成章,更為明顯不過!以下特別列舉《系傳》有關“致知格物”的研究資料十二則,提供大家參考:

與天地相似,故不違。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旁行而不流。樂天知命,故不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

范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通乎晝夜之道而知。故神無方,而易無體。

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圣人同憂,盛德大業(yè)至矣哉!

富有之謂大業(yè)。日新之謂盛德。

夫易,何為者也?夫易,開物成務,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yè)。以斷天下之疑。

是以明于天之道,而察于民之故。是興神物以前民用。圣人以此齋戒,以神明其德夫。

備物致用,立成器以為天下利。

是故君子將有為也,將有行也,問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向。無有遠近幽深,遂知來物,非天下之至精,孰能與于此。

精氣為物,游魂為變。

知幾其神乎!窮神知化,德之盛也。

和順于道德而理于義。窮理,盡性,以至于命。

將以順性命之理。

至于有關《易經(jīng)•系傳》的內(nèi)涵,我已經(jīng)有《易經(jīng)系傳別講》,不在這里再用白話解釋,我想,諸位一讀就明白了!

但在所引用的《系傳》十二則中,再加簡化,有關“格物”的,如“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曲成萬物而不遺”、“鼓萬物而不與圣人同憂”、“開物成務”、“興神物以前民用”、“備物致用,立成器以為天下利”、“遂知來物”、“精氣為物”,共有八處最為重要,其他的暫不引用。

窮理盡性,以濟天下

有關于“致知”的,如,“知幾其神乎!窮神知化,德之盛也”、“窮理,盡性,以至于命”、“將以順性命之理”,共有三處最為重要,其他的暫不引用。由于濃縮再濃縮,簡化再簡化,便可知道“致知格物”而到“誠意、正心、修身”的要點,是在“窮理,盡性,以至于命”。“將以順性命之理”的“格物”,以達到“修身”為明德外用最重要的根本。這才正是孔子所說的,“其身正,不令而從。其身不正,雖令不行”的要旨。因為明白了性命的真理,就可了解到我們這個人身,也正是外物。那個“能知”之性,“明德”之體的根元之“道”,才是“心物一元”的真諦。

至于“心物一元”的“道”,便不是“能知”、“所知”所能透徹,所以在《系傳》上便有“陰陽不測之謂神”之說了!不過,“道”,也并非絕對的不可知。所以孔子又說:“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因而學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由此可知曾子作《大學》,特別提出“致知格物”、“物格知至”反復綜合的叮嚀,其推崇內(nèi)圣(內(nèi)明)外王(外用)的“明德”,著重在“修身”的用意,實在是秉受孔門心法“吾道一以貫之”的傳承。

那么,我們對于《大學》所講的“致知格物”的原則,已經(jīng)有了確切的了解,那就是《易經(jīng)•系傳》所說的,“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這就是說,將知性的學養(yǎng),提升到不只知人的理性,而且周遍知識萬事萬物的理性。學養(yǎng)到達這個境界,能盡知人的理性,能盡知物的理性,然后才能真正做到“誠意、正心、修身”,可以擔任以道濟天下,而使天下平治了!

內(nèi)明之學:智知萬物自知難

來源:一元一國學網(wǎng)  作者:南懷謹
 
《大學》是《禮記》中的一篇。對于“致知格物”、“物格知至”的研究,并不完全如宋明理學家們的觀念,只要格去心中的物欲,就算是“致知格物”的意義。

對于“致知格物”、“物格知至”的研究,現(xiàn)在我們理解它的內(nèi)涵,并不完全如宋明理學家們的觀念,只要格去心中的物欲,就算是“致知格物”的意義。我們已引證到《系傳》所謂“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的指標,也就是我們在前面已提到過“心物一元”、“心能轉(zhuǎn)物”的道理。尤其是人類文明發(fā)展到了現(xiàn)代,姑且習用公元的計程,已經(jīng)快要到了二十一世紀開始,即將來臨的人類社會中,人們幾乎喪失了人性,完全是“心被物轉(zhuǎn)”的時代,工商業(yè)的科技文明愈發(fā)達,精神文明愈形墮落。有如一把秤的兩頭,要做到比重平衡,非常不易。所以對于孔門心法“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的先賢明見,的確有重新認識、從頭反思的必要。

至于物與心之間的關系,怎樣來治心制物?對于人類社會,在歷史的過程上,有它自然而必然的發(fā)展趨勢??鬃釉缭凇兑捉?jīng)•序卦》上下篇中,已經(jīng)有了啟示。如《序卦》上篇說:“有天地,然后萬物生焉。盈天地之間者唯萬物。”如果從這個唯物觀點來看,所謂人類,也不過是天地之間萬物的一類。唯有“方以類聚,物以群分”的類別而已。所以在上古的中國文化中,人類也叫做人群。人類自稱為萬物之靈,那是人類文化的自我封號。講到這里,又牽涉到哲學與人類學問題,不必離題太遠,多加討論。

同時我們?yōu)榱怂缮⒁幌律窠?jīng),讓我引用明末清初山東一位明朝遺老賈鳧西的鼓兒詞說:

太倉里老鼠吃的撐撐飽。老牛耕地使死倒把皮來剝。河里的游魚犯下了什么罪?刮凈鮮鱗還嫌剌扎。那老虎前生修下幾般福,生嚼人肉不怕塞牙。野雞兔子不敢惹禍,剁成肉醬還加上蔥花。……莫不是玉皇爺受了張三的哄,黑洞洞的一本賬簿那里去查。

雖然他是抱著國破家亡的痛苫,滿腹牢騷,無處發(fā)泄,故意以唱大鼓來消遣人生,但對于歷史,卻有他自己的一種哲學觀點,也非常警辟。如果照賈鳧西所說,他如代表萬物的律師來告人類,那就難辦了。

看萬物如何分類

關于心物問題,孔于在《序卦》下篇同樣劈頭就說:

有天地,然后有萬物。有萬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婦。有夫婦,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禮義有所錯。

這是很明顯的說明人類自我建立了一套人文文化,所以與萬物有分類差別的界限。

但天地之大,萬物之多,在上古,用什么觀點去分類呢?這又要講到中國與印度的文化,各有一套說法。以中國上占文化來講,把物理世界,化作八類,叫做八卦,那就是天、地、  日(火)、月(水)、風(氣)、雷(電)、山、澤(海)。其中存在的生物,如飛禽、定獸、魚龍等,都是屬于動態(tài)的生命,所以叫做動物。此外,與動物生命存在有息息相關的,如草、木,叫做植物。如土地、山、巖、礦藏等,叫做礦物。這些上古的資料,多讀中國古代科學的醫(yī)藥書籍,就可明白。

但在印度上古的分類,把宇宙萬物的形成,分為地、水、火、風(氣)四種大類,簡稱四大。后來在佛學中,又加一空大,共為五大類。這是印度文化對天地萬物和物理世界的分類。它和希臘上古文化一樣,也有說物理世界的最初生成的是水大。除此以外,后來印度的佛學,又分生物的生命為四種類生,叫做胎生、卵生、濕生、化生。更詳細的,又分生命有十二種類,幾乎包括人類以及看不見的鬼神一類生命。但這些任何一種生命,都和地、水、火、風(氣)有關,是心、物分不開的混合一體。其次,大家也都知道希臘文化,到了比曾子后生的柏拉圖手里,他把世界分為兩類,一是理念世界,一是物理世界。至于埃及上古文化,相當接近于印度上占婆羅門的觀點。

仁民愛物天下平

我們大略明白了這些人類傳統(tǒng)文化的研究,再回轉(zhuǎn)來看人類最初對物理世界中萬物的關系??梢哉f,人類自始至終,也如各種動物一樣,都是靠征服殘殺別的生命來養(yǎng)活自己,正如達爾文所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人類和其他動物到底有兩種不同的特性,一方面是為生存而想征服萬物,一方面也具有愛惜憐憫生物的心情。這就是人類之所以不同于其他動物,自有人文文化的特點。這在中國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文化中,叫做“仁”,是儒家孔、孟一系所極力要想發(fā)揚光大的主旨,也就是后世儒家所謂“親親、仁民、愛物”的宗旨。在印度佛學中叫“慈悲”,希望做到“眾生平等”。在西方文化中,叫“愛”或“博愛”。

而在這些人類文化三大主旨中,尤其從儒家觀點來說。對于“慈悲”或“博愛”,是很準確高遠的目標,無可厚非,但似乎有大而無當之概。只有從各各自我立足點出發(fā),先由“親吾親而及入之親”開始,逐步擴充“仁民”、“愛物”,才有序可行。但要達到這個目的而使“天下平”,首先必須學養(yǎng)達到“盡人之性”、“盡物之性”的“物格知至”。也就同佛學所說的“如所有性,盡所有性”,然后才能有“大智、大勇”的“大雄”才德。唯有具備這種才德,才可能領導人類文化走向“民胞物與”、“心能轉(zhuǎn)物”,而不被物質(zhì)文明帶向自我毀滅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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