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去希臘途中曾一度途經(jīng)伊斯坦布爾,就像平時飛機經(jīng)停中轉(zhuǎn)在機場候機樓要逛悠一樣,在伊市逗留的48小時里,算是“開門見三”,我也參觀了伊斯坦布爾聞名遐邇的三個“圣地”:圣索菲亞大教堂、藍色清真寺和土耳其老皇宮。
此行目的地希臘相比,只能說是留有印象,當(dāng)時還沒有要留下筆墨印痕的沖動。
今年由于有家人專程去土耳其旅游,與之微信交流,照片互動,不禁又勾起了當(dāng)年途經(jīng)伊斯坦布爾時的些許記憶。
拿破侖說過:”如果世界是一個國家,那首都一定是伊斯坦布爾。”記得在伊斯坦布爾兩天的游覽中,數(shù)次往返橫跨歐亞大陸的歐亞跨海大橋,也叫博斯普魯斯海峽大橋,整座大橋宛若一條長虹飛架在海峽兩岸,溝通了歐亞兩洲的交通和運輸,方便了兩洲人民間的交流。同時,以橋為界,沿著博斯普魯斯海峽兩邊的建筑群,明顯地呈現(xiàn)出一個奇觀:一邊是歐洲建筑風(fēng)格,一邊是亞洲建筑特征。
為了近距離觀賞,我們擠出時間乘船游覽了博斯普魯斯海峽。作為黑海的唯一出???,博斯普魯斯海峽位于小亞細亞半島和巴爾干半島之間,不僅從世界地理上把土耳其分隔成亞洲和歐洲兩部分,也從大眾心理上把伊斯坦布爾一分為二。
博斯普魯斯海峽還是伊斯坦布爾人靈魂深處的精神家園。
像乘船在巴黎的塞納河、莫斯科的伏爾加河和墨爾本的亞拉河等歷次游覽一樣,在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游船端頭,依然是放眼遠山近景,瞭望海闊天空,最關(guān)注的不外乎是城市的輪廓線和海河的天際線。此時此刻,感覺完全不同,博斯普魯斯海峽的這條天際線,不僅僅是一望無際,更是記錄了從東羅馬到奧斯曼的漫長歷史,還留下了從奧斯曼建筑到哥特式建筑色彩斑斕的雙重建筑群。
受職業(yè)性和好奇心驅(qū)使,我特別關(guān)注的是構(gòu)成海峽兩岸兩條優(yōu)美曲線的古堡、皇宮、紅瓦白墻的別墅群和玲瓏別致的小木屋,在綠樹的掩映襯托下美不勝收,妙不可言!如果簡單的分門別類,有拜占庭式的城堡,有奧斯曼式的木屋,有大教堂的圓頂,有清真寺的宣禮塔。畢竟是第一次“游離”在歐亞大陸的交界處,真有點目不暇接,不知所措,新奇與好奇全部分享在視覺空間中,存貯在相機內(nèi)存里。游覽觀光結(jié)束,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馬爾馬拉海兩個晦澀難懂、拗口難記的名字,連同她美麗動人的容顏一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
在伊斯坦布爾,我們先后游覽了計劃中的三個旅游目的地,每一次走進對我來說這似夢非夢的“圣地”,心靈總覺有一種震撼。雖然只是走馬觀花,卻實在是留有難以抹去的印象:
——游土耳其老皇宮,感觸歷史。土耳其老皇宮,實名為托普卡珀宮,是奧斯曼帝國時期的皇宮。
五月的土耳其陽光和煦,海風(fēng)吹拂,人清氣爽。從船游博斯普魯斯海峽到陸游托普卡珀宮的游客成群結(jié)隊,熙熙攘攘。
據(jù)說老皇宮曾是拜占庭的衛(wèi)城,在五百多年前蘇丹穆罕默德二世手中便開始規(guī)劃重建,此后經(jīng)歷了無規(guī)律的擴建和變動,以致造成建筑不均勻的布局,有別于歐洲相近時期建造的規(guī)制嚴格的凡爾賽宮。
盡管如此,遺存下來的托普卡珀宮仍是一個博大的綜合體,各式低矮的不同樣式、不同功能的建筑環(huán)繞庭院,以回廊及通道互相連結(jié),這都是歷代君王隨心所欲的印痕,好在與建筑物相融合的樹木、花園及水池散布其中,整合了資源,和諧了氛圍。唯其如此,現(xiàn)代參觀者在老皇宮游走,面對歷史厚重的建筑與藝術(shù)環(huán)境,仍給人以耳目清新,輕松愉悅的感覺。
記憶中,在頗有童話特色的老皇宮大門前,請同伴給我與這標志性門樓留張合影時,由于同伴取景布局總是達不到我的要求,拍了N張才勉強罷休。這不是矯情,也不是追求完美,畢竟機會難得,誰又不想留存一張滿意的留影呢?
老皇宮還是瓷器藝術(shù)的博物館,館藏上萬件價值不菲的瓷器精品,幾乎所有開放的空間里都陳列著琳瑯滿目的瓷器??赡芪鞣饺藢Υ善魉囆g(shù)品更有喜好和鑒賞能力,參觀每一間展室,我都不得不跟在這些成群結(jié)隊的洋人后面排隊等候。我心里免不了嘀咕,這珍寶館能與我們的故宮媲美嗎?民族自尊心油然而生。其實,據(jù)導(dǎo)游介紹,故宮博物院的收藏瓷器也經(jīng)常在此巡展,是啊,人類藝術(shù)的審美價值何等奇妙!
依稀記得老皇宮里的兩件特殊“寶貝”:一是宮廷的墻面隨處可見被稱為土耳其藍的藍色花紋圖案;二是向游客們展示老皇宮悠久歷史的一塊幾平方米的古老地面。雖然僅存的是極其尋常甚至是支離破碎的文物,但由此也給了我這個規(guī)劃建設(shè)業(yè)內(nèi)人士在保護利用歷史遺存方面些許啟示。
其實老皇宮最迷人的還是她依海而建的特殊地理位置,不僅體現(xiàn)了先后25位蘇丹在此君臨天下的皇權(quán)之尊,而且由此而來的風(fēng)景秀麗,風(fēng)光無限也讓現(xiàn)代參觀者享受了一回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皇家特權(quán)。當(dāng)我們走進后花園的,這種感覺更達到了極致。
有了這種感覺,應(yīng)該就沒有枉來老皇宮一趟吧?我想。
——看索菲亞大教堂,感嘆建筑。
索菲亞大教堂,全名為“圣索菲亞大教堂”,是君士坦丁堡時期的杰作。
對圣索菲亞大教堂不能說不熟悉,特別是她的中央穹頂太出名了。我是帶著回憶和夢想走進教堂的,回憶的是教科書里有關(guān)教堂的經(jīng)典“臺詞”:直徑32.6米、高15米,最高點離地面54.8米的中央大穹頂……;夢想的是世界上最大的基督教堂之一我終于來了,拜占庭帝國極盛時代的紀念碑原來如此!
參觀中,導(dǎo)游的講解精彩有趣,原來圣索菲亞教堂的“信仰”在歷史的更迭中,曾經(jīng)“朝三暮四”,“幾移其主”:從東正教的中心教堂,到伊斯蘭教的清真寺,再恢復(fù)到教堂兼博物館。雖然“功能”在變,但是我看到的歷史印痕卻依然如故:象征伊斯蘭崇高地位的神圣尖塔,集中荷載的支撐圓柱,鑲嵌精美的基督教圣像,優(yōu)雅高貴的馬賽克裝飾,栩栩如生的耶穌壁畫……
可惜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索菲亞大教堂的好多建筑傳奇沒來得及“細嚼慢咽”,只有留待來日了。
——觀藍色清真寺,感受宗教。
藍色清真寺,原名為“蘇丹艾哈邁德清真寺”,是伊斯坦布爾最重要的標志性建筑。
由于時間關(guān)系,也因為藍色清真寺與索菲亞大教堂和托普卡珀宮緊緊相擁,遙相呼應(yīng),所以對藍色清真寺主要是遠觀,從伊斯蘭教建筑模樣感受宗教信仰的力量。
遠遠望去,建于17世紀的藍色清真寺,也如麥加清真寺一樣有著至高無上的6座宣禮塔,據(jù)說是設(shè)計師疏忽違規(guī)導(dǎo)致,恰恰成了藍色清真寺特殊的規(guī)格;仔細聽聽,在高聳云端的宣禮塔多邊行宣禮臺上,仿佛穆斯林宣禮員還在用悠揚的聲音在向城市居民發(fā)出禱告提示;認真瞧瞧,清真寺建筑的中心大圓頂與4個較小圓頂、30個小圓頂,大圓小圓,拱衛(wèi)一起,煞是好看……
我的觀感僅此而已。據(jù)導(dǎo)游介紹,藍色清真寺的修建使用一根釘子,建筑內(nèi)墻均為藍、白兩色的瓷磚裝飾,滿鋪的土耳其地毯,以及阿拉伯書法藝術(shù)表現(xiàn)都是藍色清真寺里的重要看點。
下次吧,下次再來,留有遺憾,才充滿期待。
對于一個有著幾千年歷史的悠久城市,對于一個輝煌了幾千年的經(jīng)典城市,對于一個影響了世界歷史幾千年的不朽城市……不要說用N年的時間和精力去游歷,就是用畢生的心血和毅力去體驗,也難知其所以,更不要說是一個來回的中轉(zhuǎn)觀光式的游覽了。
正如土耳其作家奧爾罕·帕慕克曾獲諾貝爾獎的作品《伊斯坦布爾:一座城市的記憶》所講述的故事一樣:外人看一座城市的時候,感興趣的是異國情調(diào)或美景。而對當(dāng)?shù)厝藖碚f,其聯(lián)系始終摻雜著難忘的回憶。相對于土耳其,我就是外國人,但我的回憶卻談不上異國情調(diào),最多不過是不一樣的美景罷了……
在旅行途中邂逅伊斯坦布爾,是幸運的,不為中轉(zhuǎn),只為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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