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文君,其原籍為潁川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東晉明帝司馬紹的皇后。司馬紹是晉元帝的長子,從小便聰慧過人,深得其父的喜愛。有一次,晉元帝抱著僅四、五歲的司馬紹玩耍時,正逢長安使者到來。晉元帝于是問他:“你說太陽與長安,哪個近哪個遠(yuǎn)?”司馬紹答:“長安近,因為只聽有人從長安來,從未聽說有人從日邊來?!睍x元帝見他小小年紀(jì),居然能這樣回答,十分高興的他于是在第二天宴請使者時,又問司馬紹昨日那個問題,結(jié)果司馬紹卻回答:“太陽近?!睍x元帝不高興地問:“你昨日說的是長安近,為何今日改口呢?”司馬紹從容的回答:“抬頭能見日,又如何見得到長安?”他如此巧妙的將父親比作太陽,不但晉元帝聽了又驚又喜,其臣僚也一致稱贊他是個難得的神童。
西晉元康六年(丙辰,公元296年),庾文君出生。其父庾琛永嘉初年曾任建威將軍,晉室南逃過江后,又任會稽太守,文君從小與哥哥庾亮就隨其父在會稽居住。因她儀容淑美,后被晉元帝司馬??粗校笧閮鹤踊侍铀抉R紹的世子妃。
晉元帝太興四年(辛巳,公元321年),庾文君為司馬紹生下長子司馬衍。
晉元帝永昌元年(壬午,公元322年),她又為司馬紹生下次子司馬岳。同年,手握重兵的荊州刺史王敦起兵謀反,并與其堂弟王導(dǎo)共同把持著朝中的大權(quán),于是,當(dāng)時就有了‘王與馬共天下’的說法。后來,晉元帝為了抑制王氏,開始重用劉隗等。然而,不服氣的王敦以‘清君側(cè)’為名,攻打建康(今南京)。晉元帝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太子司馬紹倒是準(zhǔn)備帶領(lǐng)禁軍出宮督戰(zhàn),結(jié)果被當(dāng)時的名士溫嶠苦苦勸下。晉元帝派使者傳話王敦:“如果想要寶座,直接明說,為何要如此害民?如果同意退兵,我寧愿還為瑯琊王,將這個位子讓于你。”但是,一意孤行的王敦,仍揮兵占領(lǐng)了建康城。劉隗等死的死、逃的逃,晉元帝則完全變成傀儡,受掣于王敦。此時,王敦曾多次提出更換太子,終因大臣們一致反對才沒得逞。不久,晉元帝因看不慣王敦的飛揚(yáng)跋扈,以致憂憤成疾臥病在床。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只得召司空王導(dǎo)入宮,托他輔佐太子登位。不久,晉元帝飲恨而死。
晉明帝太寧元年(癸未,公元323年),司馬紹繼位,是為晉明帝。同年六月,身為太子妃的庾文君則名正言順被冊封為皇后,其所生的長子司馬衍也被立為了皇太子,其父庾琛賜予車騎將軍,其母毌丘氏封為安陽縣君,就連其從母荀氏、何氏也被封為了永寧縣君、建安縣君;其兄庾亮被封為中書監(jiān)。
晉明帝太寧二年(甲申,公元324年),王敦病危,晉明帝遂命溫嶠領(lǐng)兵討伐,一舉擊潰王敦后穩(wěn)定了政權(quán)??上x明帝壽命太短,僅作了三年皇帝便暴病而崩,時年二十七歲,其遺體葬于武平陵(位于江蘇省江寧縣雞籠山)。晉明帝臨終前,曾命庾亮為中書令,輔助年僅五歲的太子司馬衍。就這樣,庾文君的長子司馬衍登上皇位,是為晉成帝。由于成帝年紀(jì)太小,大臣們集體上表,奏請庾文君以太后身份臨朝。就這樣,庾太后開始垂簾聽政,并命王導(dǎo)與庾亮一起輔政。王導(dǎo)由于堂弟王敦反叛之事,為人非常低調(diào),朝中之事皆由庾亮作主,而庾太后更是不愿參與這些乏味的國家大事,只在后宮平靜度日。當(dāng)時,有大臣幾次三番提出追封太后的父母,但均被她一一拒絕。然而當(dāng)政后的庾亮,一面排斥王導(dǎo),一面疑忌盤踞長江上游、握有重兵的荊州刺史陶侃以及歷陽鎮(zhèn)將蘇峻等,最終導(dǎo)致蘇峻叛變。
晉成帝咸和六年(辛卯,公元331年),叛軍蘇峻率部眾攻進(jìn)建康,縱兵闖入宮廷燒殺搶掠,庾太后因不堪忍受蘇峻的逼凌,憂憤而死,時年三十三歲,謚為‘明穆皇后’。后來,此次叛亂被陶侃、溫嶠起兵平定,王導(dǎo)再次出山執(zhí)政,東晉王朝又一次轉(zhuǎn)危為安。
晉成帝咸康八年(壬寅,公元342年),21歲的晉成帝駕崩,庾文君的次子司馬岳繼位,是為晉康帝。
考古發(fā)現(xiàn):庾文君還為司馬紹生下一女,即長女司馬興男,此女被封為南康公主。晉成帝司馬衍繼位后,將姐姐南康公主嫁給了權(quán)臣桓溫。身為長女的南康公主,自小性格豪爽剛烈,頗具男兒氣概,《世說新語·賢媛十九》中曾記載了一篇關(guān)于她的文章:桓溫滅成漢時,瞞著南康公主納李勢的妹妹為妾,并將她安置在書齋后面居住,對其很是寵愛。南康公主得知后,就帶著幾十個婢女提著刀怒氣沖沖前去。到了那里正遇見李氏在梳頭,頭發(fā)一直垂到地上,其膚色像白玉一樣光采照人。但她看到南康公主時,非但沒有驚慌失措,還從容不迫地說道:“我國破家亡,并不情愿來到這里。今天如果能被殺,倒是遂了我的心愿?!蹦峡倒骺粗矍斑@位美人,反倒流露出慚愧的神色,擲刀上前抱住李氏說道:“阿子,我見汝亦憐,何況老奴!”這就是‘我見猶憐’成語的來歷。當(dāng)然,無論《世說新語》、《妒婦記》還是《敦煌殘本》,對這則故事的記載都具有藝術(shù)加工痕跡,但這并不影響,南康公主從此成為歷代妻妾之間相互不嫉妒的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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