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不要被眼前的現(xiàn)象迷惑,誰能真正改變命運,誰又能真正掌握生死。
接上回
為了躲兵荒父親一家人住在鄉(xiāng)下,家安頓下來時間不長大姐便降生了。讓父親最害怕事情終于發(fā)生了。當年共產(chǎn)黨招兵不在城市而是鄉(xiāng)下,沒有按常理出牌,讓父親措手不及。共產(chǎn)黨一到先是土地革命,按規(guī)定父親是典型的小地主,可工作組組長卻是父親多年前救過的外鄉(xiāng)人。當年此人貧困潦倒生存無望時,是父親的救濟改變了他的命。,當他認出父親后當即宣布父親是“先翻身戶”,過去很窮,是靠的勞動翻身的,應該算“貧農(nóng)”。當時當?shù)毓ぷ鹘M不服又不敢得罪工作組組長,他們就用損招,將白菜粘上“壞水”偷著扔進牛棚,牛吃了便死,然后他們就來吃牛肉。47年的冬天父親的幾條牛全被鄉(xiāng)親們吃光,一條牛沒剩。老叔也光榮的參加了解放軍。
當時有規(guī)定一家哥倆或哥仨必需有一人參軍,父親說:我去,一有機會我開小參便逃回來。老叔說:我去,我可不在家照顧你的老婆孩子,我掉井不掛下巴,我去最合適。父親擰不過老叔,最后老叔頂替了這個名額。
當時本家一共去了三人,老叔、叔伯大爺?shù)亩鹤?#8220;饞嘴二哥”、和一個沒出五福的叔叔。臨行前老叔與饞嘴二哥每人帶了老仙給的護身符。那位遠方叔叔由于關系遠沒有給他護身符,出發(fā)前這位叔叔來到我家,含著淚對母親說:這一走不知能否回來了。母親還安慰她往開了想。結果出征不長時間那位叔叔便陣亡了。老叔和饞嘴二哥卻平安無事。下清河一戰(zhàn)河水都被鮮血染紅了,全連只活一人那就是老叔。那一戰(zhàn)老叔被困在一個磨坊內(nèi),身邊總有聲音提醒他:低頭,左閃右閃,聽話閃動后便有子彈帖頭皮飛過。當對方攻到近前時,老叔已經(jīng)把彈藥打光了,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后援部隊上來了。還有一次一個連活兩個人,一個是掛輕傷的老叔,另一個是只剩一條腿的戰(zhàn)士。當此人復員回家來看望我的父母親時說:老兄弟名真大,一個連活兩個有他,活一個還是他,命大。東北全解放后,凡是有傷的全退伍了,老叔出關了,饞嘴二哥不愿當兵,在最后一戰(zhàn)食指與中指之間蹊蹺的被子彈穿破了一塊皮,打了兩年戰(zhàn)爭,全身就那么一點傷。回家之前饞嘴二哥先把隨身用品寄回家,當大娘打開包裹便傻了眼,以為人沒了寄回的是遺物,因讒嘴二哥的棉襖如同篩子全是彈孔。誰也沒想到幾天后二哥竟然平安的回來了。
老叔卻越戰(zhàn)越勇,不僅在部隊學到了文化而且還提了干,跟隨林彪一直打到海南島。當老叔升到團政委時林彪出事了,因他是林彪嫡系部隊,被強迫復原,到地方享受團級待遇,卻沒權利。直到八幾年才平反,此時人已退休再也無用武之地了。
到廣州后,老叔三年沒給父親來信,因思念老叔父親天天以淚洗面,煙酒不動的父親學會了吸煙喝酒,三斤八兩一瓶的白酒一天一瓶。后來母親勸他拿著三年前的來信到南方去看看。就這樣父親拿著這封信找到了廣州,經(jīng)過多方打聽終于找到了老叔。哥倆相聚歡喜之情就不用提了,在那住了一段時間父親滿意的回了家。
滿以為到農(nóng)村可以躲過兵荒,沒想到老叔當兵走了,所有家產(chǎn)這些年已乘無幾。無奈一家人又回到城里,父親又開始了他的白手起家的生涯。當時大姐的一句話最能體現(xiàn)當時可現(xiàn)狀,“馮大舅家的餃子可以看到餡還滑溜,咱家的餃子黑不出溜不好吃”。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奮斗父親又把家過到豐衣足食的小康境界,此時老叔的立功喜報幾天一份雪片般的飛來,地方政府開始重視父親來。加之老叔的一次探親,戰(zhàn)斗英雄與首長的身份使地方政府不知如何表達敬意,最后經(jīng)地方政府決定任命父親為一個部門領導。因父親大公無私用心干事很快他的單位在黑龍江省72家同行中名列前茅。當時父親的朋友建議他加入共產(chǎn)黨,父親卻說我現(xiàn)在不就是共產(chǎn)黨了嗎,還加入什么共產(chǎn)黨。沒辦法上級把一位破產(chǎn)企業(yè)領導派到父親身邊任黨委書記,此人功于心計沒有工作能力拍馬的功夫極佳,拍得父親每天高高興興的。一晃及年平安無事,六六年文革開始了,讓父親沒想到的是此人成了他一生的噩夢。(未完待續(xù))
牧羊人隨筆 2007.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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