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色財氣用之于男人身上,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倘有個別漏網(wǎng)的,那便是男人中的極品,基本屬于不食人間煙火、超凡入圣的那種,古往今來都如鳳毛麟角,屈指可數(shù)。
自杜康釀酒以來,酒便成了男人的最愛。高興時當(dāng)喝,以示慶祝;寂寞時亦喝,用于遣懷;愁苦時仍喝,借以解憂。都說酒是穿腸毒藥,但其活躍氣氛、增進感情的功效無與倫比。上至要員巨賈,下至凡夫走卒,莫不呼朋喚友,把盞言歡。久而久之,喝酒也演變成了一種文化:斗酒詩百篇的名士風(fēng)流、煮酒論英雄的霸主氣概、鴻門宴上的殺機四伏、杯酒釋兵權(quán)的機智果敢……更有趣的是,人們在人品之外又單列了一個酒品,當(dāng)真是對其高抬高擱了!
本來喝酒以適己不過為高,但往往事與愿違。幾杯酒下肚,酒酣面熱之際,血氣翻涌,情難自禁,常有過激出格言行,內(nèi)心隱秘之事也暴露無遺。再喝多些,更是傷肝害胃,身心俱損,宛如大病一場。遇到上述情況,當(dāng)事人醒酒后多半會懊悔不迭,痛定思痛立志戒酒。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只怕隔不多久,又會故態(tài)復(fù)萌,如此幾番無果后,無顏再言戒酒,索性不去想它,任其自然了!
至于色,說好聽一點那是男人的本性,說難聽一點那是男人的通病。秀色可餐絕對可信,不過要建立在解決了饑腸轆轆問題的基礎(chǔ)上,所以又有了飽暖思淫欲之說。正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明明是自己色迷心竅,卻非要扯上個“紅顏禍水”的幌子,將罪責(zé)全部推到無辜的美人佳麗頭上,當(dāng)真是枉稱丈夫!
歌德曾說過:哪個少男不多情。其實多情的又豈止情竇初開的少男,延伸開來,男人都多情,所以才有了七年之癢、圍城之惑。“食色性也”,孔圣人如是說。我們不是假道學(xué),沒必要大談泯滅人欲,倘用欣賞的目光關(guān)注心儀的女子,彼此惺惺相惜也無可厚非,怕就怕欲望升級,變?yōu)檎加?,甚至是相互利用,各需所取?#8220;二奶”、“小三”之類的興起是對人生道德底線的莫大嘲諷。梁啟超先生認為:人生最快樂的事莫過于把應(yīng)盡的責(zé)任盡完。身為男人,必須要有責(zé)任感,要有慧劍斬情絲的決絕,“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的結(jié)局固然讓人感傷,然“情之所鐘,正在我輩”不是更為可歌可泣嗎!
記得有一句民諺“有啥也別有病,沒啥也別沒錢”,再聯(lián)想到和我們息息相關(guān)的衣食住行,這些都指向了一個字:財。不可否認,錢財在我們的生活中確實占據(jù)著重要的位置。民間評論人物成功與否的標準,用得最多的就是看參評對象是否升官發(fā)財。古人精辟的總結(jié)出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今人更勝一籌,僅把其中的兩個字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把這句話變成了“有錢能使磨推鬼”,個中深意更值得人們?nèi)ネ嫖丁?span lang="EN-US">
經(jīng)濟社會里,財大氣粗的主有的是,我對他們的評價標準是看其錢財?shù)膩睚埲ッ}。取之有道,用之合理,為大眾所接受,足矣。錢財如水,終要歸入社會汪洋,而美名善舉,卻可以名標青史。無論富貴也罷、清貧也罷,價值觀決定了我們對錢財?shù)目捶?,也決定了我們的人生軌跡。“君子喻以義,小人喻以利”,面對錢財誘惑該何去何從,全在當(dāng)事人的一念之間。
說到氣,腦海中最先浮現(xiàn)的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這句話,連出世的佛教都將“嗔”(憤怒)列為“三毒”之一,可見氣對三教九流的影響之巨?,F(xiàn)實生活中,能讓我們生氣的不外乎是面子上或利益上受損的事情。但如果與岳武穆憂國憂民的怒發(fā)沖冠相比,其浩然正氣讓我等倍加汗顏;即便與李后主故國家園的不堪回首相較,其抑郁難伸也同樣讓我等自愧弗如!如此一比較,生氣時,如能適時自我調(diào)節(jié),換位思考,把名利得失看淡點,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再想不通,就學(xué)學(xué)民族英雄林則徐,也貼上張“制怒”的橫幅,時刻警醒自己,避免因無謂瑣事而傷肝滯氣,大傷身體。等到人生閱歷增多了,道德修為提高了,自然就會水到渠成,不再逞強置氣。此時再回顧過去的種種生氣之舉,想必自己也要不禁莞爾了。
酒色財氣與男人可謂是形影相隨,男人的一生因其而絢麗多姿。倘能把握好其中的度,與其不際不離,也就不虛此生了。至少,日子要比形單影只的圣賢們過得滋潤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