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紅樓夢》的密碼——序
《解讀〈紅樓夢〉的密碼》這本書，是一本完全不同于現(xiàn)在的紅學研究書。這本書，與其說是一本紅學研究的著作，倒不如說是一本小說《紅樓夢》的導讀本。筆者寫這本書的目的，志在于讓廣大的讀者更好地理解《紅樓夢》這本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巨著。為了讓廣大地讀者能夠和筆者一樣輕松地理解《紅樓夢》的博大精深，筆者愿意把自己的研究心得和廣大讀者分享。這就是筆者寫這本《解讀〈紅樓夢〉的密碼》的原因。所以，筆者對本書的讀者唯一想說的話，就是希望本書能夠?qū)δ憷斫狻都t樓夢》的內(nèi)容有所幫助。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這是寫在小說《紅樓夢》第一回里的一首詩，我們把這也可以看作是作者的自嘲。遺憾的是，作者的自嘲竟然不幸而言中。“滿紙荒唐言，誰解其中味？”是啊，從小說《紅樓夢》出現(xiàn)之后的二百多年來，雖然有那么多的人在考證、在研究，可是，我們今天確實不太知道《紅樓夢》這部小說的其中之味。我們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這部偉大的巨著，在經(jīng)過了曹雪芹的“增刪五次”之后，小說的原貌被改動了。再加上后面四十回的遺失，以及據(jù)說是被高鶚不負責任的續(xù)寫之后，小說最后的結局和面貌完全就變樣了。
連小說中的故事都被改動過了，我們怎么能夠知道書中到底寫了些什么？
如果我們不知道《紅樓夢》的全貌，僅僅憑著自己的感覺判斷，那么我們對《紅樓夢》的研究，豈不是成了盲人摸象——摸到腿的說是腿，摸到耳朵的說是耳朵。況且，研究者都知道，《紅樓夢》是一部“借史枉雪”的小說，如果我們搞不清楚小說里面到底寫了一些什么，當然也就搞不清楚作者想要“借史枉什么雪”？所以，與其這樣子盲人摸象，猜謎謎子，還不如先把《紅樓夢》這一只“象”的長得什么樣先搞清楚。
要搞清《紅樓夢》這頭大象的樣子，沒有別的辦法，當然要先把《紅樓夢》的故事脈絡找出來。要找出《紅樓夢》的故事脈絡，首先就只有老老實實地研究《紅樓夢》的文本。要尋找失去的情節(jié)，就只有到文本中去尋找答案。沒有別的辦法。
不把這些失去的故事情節(jié)找回來，我們怎么能看得懂《紅樓夢》這部巨著？因為看不懂，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猜謎？搞到后來，仍然是瞎子打架？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一拳頭伸出去，會打到哪里？我們到底應該怎么辦？
是把失去的情節(jié)找回來？還是仍然就這樣保持看不懂的狀態(tài)好了？盲人摸象？一直就摸到什么說什么？如果要把失去的情節(jié)找回來，那么，被曹雪芹“增刪了五次”的故事情節(jié)，能還原嗎？如果能夠還原，當然是最好的了，有人可能會說，問題是，能還原嗎？
能——我的回答是。
我說能，也許你會感到很奇怪。因為有那么多的人在研究《紅樓夢》這本書，他們從各個不同角度在研究著這本巨著，可是目前還沒有一個人能夠解開《紅樓夢》里面的謎。你為什么說能？
我說能，是因為我們研究的角度完全不同。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嘗試做過《紅樓夢》小說情節(jié)的還原。如果我們不是把精力放在對小說本身的研究上，即使化更多的精力我們也仍然可能一無所獲。有時候，找對一個方向，可以事半功倍。所以，只要找對了方向，我們確實可以做到。而且，筆者已經(jīng)做到了。
雖然做這樣的工作，過程曾經(jīng)很困難。沒有困難的工作，別人早就做過而且做好了。但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春”。當我們突破了險阻，看到了光明之后，不但不會再把困難當一回事，反而會因為曾經(jīng)有過的困難而更加高興。曲徑通幽，轉(zhuǎn)過一個彎，忽然開朗，就是光明了。你難道還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嗎？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胡適說過的話。所以，不管假設是不是大膽，求證，則一定要小心。萬分地小心。小心，小心，再小心。這是我在還原工作中始終堅守的的基本原則?！督庾x〈紅樓夢〉的密碼》，就是是分析殘留在小說《紅樓夢》中的蛛絲馬跡后，還原小說的情節(jié)。
還原小說《紅樓夢》里的情節(jié)，不是天馬行空的猜謎，比方說，像某些研究者那樣，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筆者并不愿意這樣。我只不過是根據(jù)小說中的情節(jié)中的蛛絲馬跡、一鱗半爪來尋找故事脈絡。這里所有的推斷的依據(jù)，全部來源于小說《紅樓夢》本身，以及《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點評，力求做到“句句有來歷”。當然，我們忠實于證據(jù)，但不拘泥于證據(jù)，而是反復比較證據(jù)的可靠性。所以，《解讀〈紅樓夢〉的密碼》這本書，不是對《紅樓夢》的作者的考證，而是通過解讀小說的密碼，用來尋找隱藏在《紅樓夢》里面的故事情節(jié)的。通過對分布在小說里面的那些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的蛛絲馬跡、一鱗半爪的分析，把已經(jīng)被刪掉的故事一點點拼接、還原起來。這樣，就便于我們理解這部輝煌的巨著。
只有還原了小說中沒有被刪掉的、最先寫作出來過的故事情節(jié)，我們才可以知道，這部小說到底說了些什么，以及作者真正想說明的故事。甚至我們還可以根據(jù)這些情節(jié)的走向，可以找到《紅樓夢》的原形《石頭記》的作者。以及找到“空空道人”、“吳玉峰”、“東魯孔梅溪”等出現(xiàn)在《紅樓夢》首頁上的名字。也只有還原了《紅樓夢》的故事情節(jié)，我們才可以知道，賈寶玉為什么一生下來嘴巴就里要含一塊寶玉？為什么要設計一真一假二個寶玉？為什么明明說是金陵十二釵，但其實許多人并不是金陵（南京）人？還有，金陵十二釵的排名到底是怎樣產(chǎn)生的？等等。
做這樣的考證，不是隨隨便便的猜謎，而是一定要學著律師辯護的樣子，小心求證，嚴密推理。我們知道，《紅樓夢》這本書，由于寫作于當時特殊的社會環(huán)境（也就是為了躲避清朝雍正、乾隆時期的殘酷的文字獄），經(jīng)過了曹雪芹的“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的編輯工作。而且，除了曹雪芹的“披閱十載、增刪五次”之外，后面的四十回還基本遺失了。因此，許多人都說，《紅樓夢》這本書，偉大雖然偉大，但看不懂。看不懂——這不是你的錯——因為現(xiàn)存的《紅樓夢》的故事情節(jié)確實叫人看不懂。但這么偉大的一部民族文化的巨著，僅僅因為你的看不懂，而失去了欣賞和閱讀的機會，那就不是你一個人的遺憾了。
《解讀〈紅樓夢〉的密碼》這本書，就是為那些看不懂《紅樓夢》的人而準備的書。確切得說，這本書，是寫給那些用腦袋思考的人看的，至于那些用膝蓋思考的人，看了也不一定能夠弄明白。我將要告訴你的，是一個在小說《紅樓夢》里曾經(jīng)描寫過的完整故事?？窗氩康男≌f，當然經(jīng)常會看不懂，看一個完整的故事，難道你也會看不懂嗎？只有還原了《紅樓夢》的故事情節(jié)，我們才能知道為什么《紅樓夢》的后面四十回會遺失掉。當然，寫這本書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還原小說的故事?？梢哉f，這本書同時也是一部紅學研究的書。所以，我不希望某些對“紅學”研究有偏見的朋友，對我的研究也同樣抱有偏見。說什么《紅樓夢》這本書考證來考證去，怎么就越來越叫人看不懂了呢？我的研究，不是為了讓你更加的看不懂這本偉大的巨著，而是為了讓你一看就看懂這本偉大的巨著。
因此，我并不是很在乎什么“甲戍本”和“程乙本”之類的區(qū)別。這是版本學方面的學術，和小說的故事情節(jié)還原大概沒有什么必然關系。當然，我會參考這些在文字上更接近于原作的版本。也因此，我在《解讀〈紅樓夢〉的密碼》這本書中所做的工作，就是最簡單和最基本的工作，也就是根據(jù)《紅樓夢》小說里面的一鱗半爪的蛛絲馬跡，尋找隱藏在《紅樓夢》里面的故事情節(jié)，當然，我也同樣參考了《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內(nèi)容。我相信，當你理解了《紅樓夢》里面故事中的故事之后，你就會覺得，《紅樓夢》這本巨著，不但很容易看懂，而且還相當?shù)挠腥?。我們知道，《紅樓夢》的作者在寫《紅樓夢》這本書的時候，使用的語言并不是什么晦澀難懂的語言，而是使用了相當生活化的語言，平易近人，娓娓道來，就好像是你的朋友在和你聊天一樣。故事的展開，也仿佛是日常生活的流水帳，吃飯、穿衣、看戲，過節(jié)，當然還有“寫詩、讀書”這詩一樣美麗的生活。里面講到的人物，主要也是女性——甚至還是十分年輕的女性。故事的展開，就是隨著這些年輕女性平平淡淡的生活，感受她們的喜怒哀樂。
可是，就是這么一部平易近人的小說，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會有看不懂的感覺？是因為故事的背景離開我們太遙遠嗎？當然不是?！端疂G》的故事，《三國》的故事，背景離我們更遙遠呢，可是我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難懂。和《紅樓夢》同時代的小說，我們也同樣沒有難懂的感覺。難懂的，只有《紅樓夢》這部小說。而且這部小說，還是公認為很偉大的一部巨著。更不可思議的是，《紅樓夢》里面的故事情節(jié)，明明就是寫日常生活的。不是像三國或者水滸的故事那樣，其內(nèi)容遠離我們的日常生活。
為了解釋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眾所周知，在《紅樓夢》出現(xiàn)后的二百多年時間里，有許許多多的大師級人物對《紅樓夢》的考證做出了大量的工作。胡適、魯迅、蔡元培、俞平伯、何其芳、周汝昌、林冠夫、蔡義江、劉夢溪，等等等等，舉不勝舉。當然，我們同樣不能夠忘記最近名聲十分響亮的劉心武的研究。所以，我的這本《解讀〈紅樓〉的密碼》的書，也不是我一個人努力的成果，而是由我在總結了前面的大師的、以及大師之外的許多紅學愛好者的大量成果之后，再加上了我自己的研究而已。如果說我的工作還有什么意義的話，那么首先應該歸功于前人的研究。我之所以能夠站得高，看得遠，只不過是我正好站在了那么多人的肩膀上而已。
尋找并還原隱藏在《紅樓夢》里面的情節(jié)，一開始只是我自己的自娛自樂，但是，當我發(fā)現(xiàn)了隱藏在《紅樓夢》里面的一個秘密時，我忽然覺得我應該把我的研究心得公諸于世，因為這對廣大的《紅樓夢》的愛好者理解這本書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紅樓夢》這部小說，本來應該并不難懂，因為作者當初本來就是寫給一般的讀者的閱讀的。通常說起來，一個高中畢業(yè)生就可以看懂?，F(xiàn)在之所以會讓人看不懂，只不過是因為后面的結尾部份被遺失了而已。那些認為《紅樓夢》應該在書齋里鉆牛角尖的研究者，反而把通俗易懂的《紅樓夢》搞糊涂了，讓更多的讀者因此而墜入了五里霧中。許多紅學研究家自己尚且昏昏，怎么能夠讓別人昭昭？筆者以為，研究《紅樓夢》，其實并不需要鉆牛角尖，只要把書中的那些寫作規(guī)律來出來，基本就可以看懂《紅樓夢》這部小說了。
眾所周知，紅學研究到了最近幾十年，基本上沒有新的發(fā)展了。所謂的紅學研究，早已經(jīng)變成了背誦曹雪芹的家譜。不，甚至連背誦曹雪芹的家譜都算不上，只是在背誦曹寅的家譜。當然，能夠背誦曹寅的家譜，這還算是有能耐的了，沒有能耐的紅學家，只好去考證曹寅或者曹雪芹家的親戚。只是，筆者實在很不理解這樣的考證，說得出曹雪芹的爺爺?shù)臓敔數(shù)淖婕?，這對我們理解《紅樓夢》這部巨著有什么幫助？其他的作家，可沒有被人去研究“爺爺?shù)臓敔?#8221;的幸運。紅學是顯學，卻也是混亂。越顯越亂，越考證越混亂，沒有一點頭緒。這其實已經(jīng)說明了，用過去的方式、方法是行不通的了。正因為行不通，所以上百年來，紅學研究其實只不過是在逗圈子，原地踏步踏。
原地踏步踏，就是告訴我們——此路不通。而筆者的《解讀〈紅樓夢〉的密碼》，是一部和你已知的紅學研究完全不同的書。我相信，許多說看不懂《紅樓夢》這本書的人，在看完了我的《解讀〈紅樓夢〉的密碼》這本書后，就肯定會覺得《紅樓夢》這本書不但很容易看懂，而且還十分的有趣——我們之所以看不懂，只不過是因為這本書里面的情節(jié)經(jīng)過了曹雪芹多次的“增刪”，以及經(jīng)歷了后面四十回遺失的“重大事故”之后，把隱藏在《紅樓夢》里面的故事脈絡給弄斷了。所以，我們只要把《紅樓夢》的故事里面的脈絡再串聯(lián)起來后，故事的情節(jié)就相當?shù)那宄?。而故事的情?jié)一旦搞清楚，這本書的內(nèi)容就很容易看懂了。
一粒粒的珍珠雖然也是美麗的，但遠不如把這些珍珠串聯(lián)成項鏈吸引人。一顆顆的寶石雖然也有價值，但如果能把這些五顏六色的寶石鑲拼在皇冠上，就會更加有價值。《紅樓夢》的情節(jié)，如果是一個完整的故事，“金陵十二釵”的魅力就會更加耀眼。也只有還原了《紅樓夢》的故事，各種各樣的偽《紅樓夢》才會沒有市場。曾經(jīng)看到過著名的紅學家周汝昌先生的文章說，當他看到“林妹妹罵劉姥姥是母蝗蟲的時候，對這個林妹妹一點也喜歡不起來。”（大意）。然而，《紅樓夢》的作者是不會白白的寫上這么一句的。劉姥姥這個人既然并不壞，林黛玉也是作者喜歡的人物形象，為什么作者要讓她來罵劉姥姥這么一句？為什么不是讓別人來罵劉姥姥？如果你知道了林黛玉之死和劉姥姥也是有關聯(lián)的，你就會原諒林妹妹了。林妹妹罵劉姥姥，不是白罵的。因為這是另一個故事的伏線。所以，當你知道了林妹妹之死，其實也是和劉姥姥有關系的，你是不是會原諒她？原諒她的罵？就好像我們知道賈寶玉并不是一個壞人，但尤三姐的死卻和賈寶玉的某一句話有關，所以賈寶玉也自有其該挨罵的地方。劉姥姥雖然也不是壞人，但林黛玉之死卻和她有關，林妹妹罵她幾句難道不應該？只有看懂了《紅樓夢》的故事，才不會誤解作者筆下的人物。而且，如果你看懂了《紅樓夢》的故事，那么你也就不需要再瞎猜謎了。比如，《紅樓夢》的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的關系。又比如，誰是“石頭”，誰是“空空道人”，諸如此類。因為關于這些，在書中本來都有答案。
所以，我對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先看一遍《紅樓夢》，然后看一遍我的《解讀〈紅樓夢〉的密碼》這本書，然后再去看一遍《紅樓夢》。我相信，經(jīng)過了這個過程，你肯定再也不會說，《紅樓夢》這本書實在太難懂了，或者說《紅樓夢》看不懂之類的話了。
有什么話要說，請你在看完我的書之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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