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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想當然以為文明傳播是蘇美爾——埃及——希臘,俺在比較早以前也是這么認識的。其實不然,埃及與現(xiàn)代文明幾乎沒啥關(guān)聯(lián),那是一個集權(quán)獨裁的政權(quán),熱衷于永生,最發(fā)達的文化是死亡文化。埃及3000年沒變化,藝術(shù)早期學(xué)蘇美爾,后期學(xué)希臘。冶金也落后,周圍都進入鐵騎時代了它還是青銅。文明傳播的路徑是蘇美爾人——希伯來人/腓尼基人——赫梯/塞浦路斯—希臘。
《第十二天體》
這貌似是一個較為合乎邏輯的結(jié)論,但事實卻不是這樣。古希臘的學(xué)者們的確描述過他們對埃及的拜訪,但他們的知識來源卻在另一個地方被找到。愛琴海(Aegean Sea)的前希臘文明,克里特島(Crete Island)上的邁諾安(The Minoan)文化和邁錫尼(Mycenaean,文化證明其繼承的是近東文化,而不是埃及文化。敘利亞和安納托利亞(Anatolia)是一個早期文明通向真正希臘文明的主要通道,而非埃及。
值得注意的是,多里安人(Dorian)入侵希臘和以色列人逃離埃及后入侵迦南(Canaan),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fā)生的(大約是公元前13世紀),學(xué)者們對不斷增長的閃族(Semitic)文化和古希臘文化的相同點而著迷。居魯士·H·戈登(Cyrus.H.Gordon)在《被遺忘的文字》(Forgotten Scripts)和《邁諾安語言的證據(jù)》(Evidence for the Minoan Language)等書中,通過使用一個早期的克里特文字線型文字A(A Linear),代表了一種閃族的語言,從而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的研究領(lǐng)域。他的結(jié)論是:“希伯來文明和克里特文明的模式充滿不同尋常的相似。” 他指出,很多島嶼名字,如克里特,在克里特語中是Ke-re-et,意為“筑有城墻的城市”;在希伯來文中,其意思同樣如此,而且也有和閃族神話中克里特之王(King of Kereet)相對應(yīng)的神話。
甚至古希臘的字母表,也就是拉丁文和我們現(xiàn)在的字母表的源頭,也是來源于近東的。古代希臘歷史學(xué)家自己曾寫過,一個名叫卡德摩斯(Kadmus)的腓尼基人(Phoenician)帶給了他們字母表,其中包括了和希伯來字母表相同數(shù)目的字母,連順序也一樣。這是在特洛伊(Troy)戰(zhàn)爭到來時希臘唯一的字母表。在公元前五世紀的時候,字母數(shù)目被詩人西蒙尼德斯(Simonides)增加到了26個。
希臘和拉丁文,以這種方式成為了我們整個西方文化的基礎(chǔ)。通過對比各種名詞與符號,甚至對比很久之前的近東字母表和很久之后的希臘和拉丁文,都可以輕松地證明它們源于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