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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亡國的厓山海戰(zhàn)述評
筆者曾經(jīng)指出:“元滅南宋的關(guān)鍵決策人物不是伯顏,而正是降將劉整,劉整使元朝完成了重大的戰(zhàn)略轉(zhuǎn)變。第一,將主攻方向由四川轉(zhuǎn)移到襄陽和樊城,并且避免強攻,施行長圍久困;第二,編練了強大的水軍。這兩項轉(zhuǎn)變產(chǎn)生了成效。元滅南宋的五次重大戰(zhàn)役,即破襄樊之戰(zhàn),破夏貴大軍的陽邏堡之戰(zhàn),破賈似道大軍的丁家洲之戰(zhàn),破張世傑海軍的焦山之戰(zhàn),最後亡宋的厓山之戰(zhàn),或是水陸協(xié)同作戰(zhàn),或是單純的水戰(zhàn)??梢娫皇遣扇∠鄳?yīng)的對策,制服宋軍的戰(zhàn)術(shù)特長,是無法取勝的;而偏安東南,支撐一百五十年的南宋,也終因元朝轉(zhuǎn)變戰(zhàn)略而亡國?!盵1]涉及厓山之戰(zhàn)的論著,有前輩學(xué)者饒宗頤先生的《九龍與宋季史料》,李天鳴先生的《宋元戰(zhàn)史》,胡昭曦、鄒重華先生主編的《宋蒙(元)關(guān)系史》,陳世松、匡裕徹、朱清澤、李鵬貴先生的《宋元戰(zhàn)爭史》等,筆者都作了參考。在中國宋史研究會第十二屆年會上,筆者見到江西社會科學(xué)院歷史研究所俞暉先生的論文《試論張世傑抗元的失誤》,其觀點與筆者相同,本文將盡可能詳細地評述厓山之戰(zhàn)。
宋高宗對金屈辱和議後,實行“守內(nèi)虛外”的兵力部署,將各都統(tǒng)制司等大軍屯守大江以南。南宋後期,宋軍已不可能維持此種部署,其東南主力集結(jié)於沿邊兩淮,而大江以南,反而兵力空虛。故元世祖“命伯顏伐宋,朝議以宋之兵力多聚兩淮,聞我欲渡江,彼必移師拒守,遂命右衛(wèi)指揮使禿滿歹,率輕鋭二萬攻淮安,以牽制之”。[2]事實上,在襄陽失守,元軍順江東下時,兩淮兵力確仍有相當(dāng)實力。伯顏大軍兵臨防守兵力非常不足的臨安城下,“太后傳宣許降國”,“臣妾僉名謝道清”,“滿朝朱紫盡降臣”。[3]唯有出面談判的右丞相、兼樞密使文天祥義不降敵,他被俘北上逃脫,到真州,“諸將校、諸幕皆來,俱憤極不自堪。兩淮兵力足以復(fù)興,惜天使李公(庭芝)怯,不敢進,而夏老(貴)與淮東薄有嫌隙,不得合從。得丞相來,通兩淮脈絡(luò),不出一月,連兵大舉,先去北巢之在淮者,江南可傳檄定也”。[4]文天祥後來說:“東南兵力,盡在江北,金城湯池,國之根本。髙(達)以荊州降,夏以淮西降,李死,淮東盡失,無復(fù)中原之望矣!哀哉!”[5]文天祥不能以右丞相的身份,領(lǐng)導(dǎo)和組織兩淮的宋軍主力,就使他興復(fù)宋室的計劃面臨相當(dāng)失望的困境。
臨安城破之前,宋度宗的楊淑妃帶著她所生的小皇子益王趙昰,還有修容俞氏所生的廣王趙昺輾轉(zhuǎn)逃到溫州和福州,由左丞相陳宜中、樞密副使張世傑、簽書樞密院事陸秀夫等重新組織政府,而文天祥也來到福州,仍任右丞相。宋朝由于武將黃袍加身的來歷,一向十分忌諱武人掌權(quán),然而宋末的危亡局勢,卻使這個流亡朝廷的實權(quán),掌握在武將張世傑的手中。
張世傑是北方涿州范陽縣人,投奔南宋,這與劉整正好形成反差。陳宜中“為人多術(shù)數(shù)”,[6]決非亂世興復(fù)之才,只是聽命於張世傑。據(jù)文天祥自述和評論,“然其人(張世傑)無遠志,擁重兵厚貲,惟務(wù)遠遁”?!皣讲輨?chuàng),陳宜中尸其事,專制于張世傑。予名宰相,徒取充位,遂不敢拜,議出督?!盵7]他無法主持朝政,只能以樞密使、同都督諸路軍馬的身份前往南劍州和汀州,出兵江西路。不料文天祥到汀州之後,因張世傑措置失宜,在元軍進攻下,福州隨即失陷,行朝浮海南逃廣東路。小皇帝趙昰病死,又立趙昺為帝。
飄泊廣東沿海的宋廷事實上可能有三條路,一是按陳宜中的建議,逃往今越南南方的占城?!耙酥杏钔踝哒汲?,乃先如占城諭意,度事不可為,遂不反。二王累使召之,終不至”。[8]二是流亡海南島。海南島在宋時堪稱炎荒之極,是流放犯人和罪官之地。僅據(jù)今存史料,看不到有此議論。事實上,如果退守海南島,其軍事回旋馀地?zé)o論如何是大於跼蹐彈丸之地的小海島。三是繼續(xù)在廣東沿海流亡,這當(dāng)然主要是張世傑的主意。但張世傑只是任樞密副使,升樞密使。[9]
經(jīng)過輾轉(zhuǎn)飄泊,最後選擇在廣州新會縣的海島厓山(今新會縣古井區(qū)官沖鄉(xiāng))作為行在。祥興元年(公元1278年)“六月,世傑自碙川北還,至厓山止焉”。[10]另據(jù)《金華黃先生文集》卷3《陸君實傳後敘》說:
崖山者,在新會縣南八十里,巨海中與奇石山相對立,如兩扉,潮汐之所出入也。山故有鎮(zhèn)戍,世傑以為此天險,可扼以自固,始不復(fù)事轉(zhuǎn)徙矣。
六月己未,御舟發(fā)碙州。乙亥,至新會縣潮居里之崖山,起行殿。庚辰,升廣州為祥興府,見《填海錄》,而新史謂升廉州為翔龍府。
這個流亡宋廷還須有“起行殿”的排場,大興土木?!霸煨袑m。六月,入山伐木,造軍屋千間,起行宮三十間,內(nèi)正殿以楊太妃,故立名慈元殿。時官民兵除逃竄死亡外,猶計二十萬,多于船上住坐。資糧取辦廣右諸郡、海外四州。拘刷人匠,蓋海院,造船只,治兵器,自六月至十月始罷”。[11]元朝《經(jīng)世大典》說,南宋行朝在厓山“縛草架木為宮殿,凡千馀楹,有船七百艘,軍士尚眾”。但另一處又說最終“焚溺之馀,尚得海艦八百馀艘”。[12]故更可靠的說法為“大舶千馀”,“內(nèi)大船極多”。[13]行朝軍人和其他人員“猶計二十萬”。宋代的募兵制下,軍隊移屯往往拖帶家眷,在危亡的特殊環(huán)境下,軍人拖帶家眷,對安定軍心尤為重要,故可估計在二十萬人中,軍隊應(yīng)有幾萬人。這二十萬人的後勤供應(yīng)本身就是一個大問題。在福建和廣南東路各地被元軍相繼占領(lǐng)的情勢下,史料上只有簡單的記載,“資糧取辦廣右諸郡、海外四州”,所謂“海外四州”,即是指海南島。當(dāng)年八月,“發(fā)瓊州粟以給軍”,[14]後勤供應(yīng)還須仰仗海南島。在古代的技術(shù)條件下,海上交通當(dāng)然不如陸上和內(nèi)河交通安全,存在供應(yīng)中斷,二十萬人將不戰(zhàn)自斃的危險。
關(guān)于厓山的地形,文天祥《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三》說:
厓山乃海中之山,兩山相對延袤,中一衣帶水,山口如門,世傑以為形勝,安之。
吳萊《淵穎吳先生集》卷9《南海山水人物古跡記》說
崖山在新會南,山有兩崖對峙,海潮出入。宋紹興間,嘗置戍。衛(wèi)王昺南遷,結(jié)營崖山海中。
《道光新會縣志》卷2記載其地形說:
湯瓶山過海為厓山。厓山與湯瓶山對峙如門,故謂之厓門。自宋亡於此,古今憑吊焉。門闊僅里許,每大南風(fēng)起,水從海外排闥而入,怒濤奔突,浪涌如山,復(fù)為門所扼,其勢益大。故厓門春浪最為奇觀。海水有時分清、濁二色。
厓山地處珠江的入???,“海水有時分清、濁二色”,估計即是江水與海水的交匯之故。《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說:
崖山之西山南北亙二百馀里,東南枕海,西北皆港,弘範至山北,水淺不通,乃由山東而南,又西。
《元史》卷156《張弘範傳》也說
崖山東西對峙,其北水淺,舟膠,非潮來不可進。
如今厓山港經(jīng)歷了滄海桑田的變遷,因泥沙淤積,已成陸地。人們不可能再睹當(dāng)年的海港風(fēng)貌。在當(dāng)時的技術(shù)條件下,宋軍船艦只能屯駐和停泊在厓山西北的港內(nèi),不可能將艦隊停泊厓山東南,面向大海。西北的港內(nèi)雖有南、北兩個出入口,但“其北水淺,舟膠,非潮來不可進”,在退潮時只能有一個出入口,實際上也影響軍事上的進退和機動。總之,從軍事眼光看來,其實厓山?jīng)Q非是理想的據(jù)點和基地。
論雙方的實力對比,一方是業(yè)已占領(lǐng)全國的元朝,另一方則是盤踞一島之地的南宋,自然是完全不對稱的軍事抗爭。但是,就厓山戰(zhàn)場的局部而言,宋方其實并非是必敗無疑。
再從元朝方面說,至元十五年,即宋祥興元年“六月二十七日,江東道宣慰使張弘範拜蒙古、漢軍都元帥,江西省參政李恒為副都元帥”。[15]《道園學(xué)古錄》卷14《淮陽獻武王廟堂之碑》說:
十五年,王入覲,請于上曰:“宋主既降,其將張世傑奉其庶兄益王昰與弟廣王昺南奔,既立昰于閩而卒,又立昺于海上,宜致討焉?!蹦税菝晒?、漢軍都元帥以行,陛辭,奏曰:“國朝之制,無漢人典蒙古軍者,恐乖節(jié)度,猝難成功,愿得親信蒙古大臣與俱?!鄙显唬骸盃枒浂概c察罕之事乎?其破安豐也,汝父欲留兵守之,察罕不肯。師既南,而城復(fù)為宋有,進退幾失據(jù)。汝父至,不勝其悔恨也。由委任不專,今豈可使汝復(fù)有汝父之悔乎?尚能以汝父宣力國家之心為心,則予汝嘉。今付汝大事,勖之哉!”面賜錦衣、玉帶,又辭曰:“遺爝未息,延命海渚,奉詞遠征,無所事于衣帶也。茍以劍甲為賜,則臣也得以仗國威靈,率不聽命者,則臣得其職矣?!鄙蠅阎?,上方寶劍、名甲,聽自擇其善者。既拜賜,又諭之曰:“劍,汝副也,有不用命者,以此處之?!鼻倚?,薦李恒為貳,從之。至揚州,選將校,發(fā)水陸之師二萬,分道南征。
《元史》卷156《張弘範傳》所載大致相同,按自張柔在金季降元,與張弘範算是兩代為臣,故深得元世祖的信任,這與元世祖對劉整的猜忌和歧視形成鮮明對比。張弘範提名的副手李恒為西夏黨項皇族後裔,仍保留唐朝的賜姓。
此次元軍南征的戰(zhàn)績表明,宋軍根本無力與元軍在陸戰(zhàn)中對抗,但海戰(zhàn)卻應(yīng)另當(dāng)別論。前面談及劉整為元朝編練了強大的水軍,但這支水軍只能施用於大江大湖。至于海戰(zhàn),劉整本人當(dāng)然沒有任何經(jīng)驗可傳授元軍。由此可見,海戰(zhàn)確是元軍前所未遇的新難題。顯而易見,就宋朝方面而論,只有在海戰(zhàn)中消滅元朝的艦隊,保持與海南島的海上交通,才是救亡圖存的唯一可行的軍事謀劃。事實上,在百馀年前,宋朝就有李寶大膽實施先發(fā)制人的策略,在膠西海戰(zhàn)中一舉殲滅金朝準備南下的浙東道水軍大艦隊,提供了范例。
至元十六年,即宋祥興二年,據(jù)《經(jīng)世大典》說,“正月二日,弘範發(fā)潮陽港,徑往崖州。十四日,弘範至崖山”。八日之後,“二十二日,(李)恒會弘範于崖山”。[16]兵力方面,至元十五年六月,元世祖“發(fā)蒙古軍千人”,撥付張弘範。十月,“趣行省造海船付烏馬兒、張弘範,增兵四千,俾將之”。十月的增兵四千,可能不在張弘範於揚州“發(fā)水陸之師二萬”之內(nèi),但先前的一千蒙古軍肯定應(yīng)在二萬人之內(nèi)。九月,“昭信達魯花赤李海剌孫言,愿同張弘範取宋二王,調(diào)漢軍、水軍,俾將之”。此外,有“降臣陳懿兄弟破賊有功,且出戰(zhàn)船百艘”,隨張弘範“從征宋二王”。[17]“廣州鎮(zhèn)戍士卒,初以丞相伯顏等麾下合必赤軍二千五百人,從元帥張弘范征廣王”。[18]可知元軍的民族成份頗雜,尤其必須利用宋朝投降的水軍。李恒軍在廣州奪到宋軍“船三百艘”。[19]他“聞弘範已赴海道,即率麾下戰(zhàn)艦百二十艘入海”。[20]張弘範軍有“大小船五百,而二百舟失道,久而不至”。[21]從戰(zhàn)船數(shù)量上看,如前所述,宋軍“大舶千馀”,“內(nèi)大船極多”,其中當(dāng)然不全是戰(zhàn)艦,而元軍參戰(zhàn)者共有四百二十艘,大艦更不如宋軍。如果從兵力上分析,宋元兩軍可能差不多,而就戰(zhàn)艦數(shù)量而論,宋軍肯定占有優(yōu)勢。這本是宋軍一個十分有利的條件。
文天祥轉(zhuǎn)戰(zhàn)在廣東一帶。祥興元年十二月,元軍發(fā)動奇襲,文天祥不幸在潮陽縣五坡嶺被執(zhí)。祥興二年,張弘範押文天祥前往厓山,強令他招降宋廷。文天祥遂賦著名的《過零丁洋》詩。文天祥了解張弘範的軍情,誠如他的分析,“北人乍登舟,嘔暈,執(zhí)弓矢不支持,又水道生疏,舟工進退失據(jù)”?!跋仁?,行朝以游舟數(shù)岀,得小捷。他船皆閩、浙水手,其心莫不欲南向。若南船摧鋒直前,閩、浙水手在北舟中必為變,則有盡殲之理”。[22]從理想的軍事方案,應(yīng)是利用張弘範和李恒兩軍會合前的至少八天以上時間差,先打張弘範軍,後打李恒軍。估計張世傑不見得有靈通的情報,但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如此的軍事謀略。
在元軍方面,據(jù)《淮陽獻武王廟堂之碑》,張弘範軍於“十六年正月庚戌(二日),由潮陽港乗舟入海道,至甲子門,獲宋斥候?qū)⒍冀y(tǒng)劉青、顧凱,乃知廣王所在,辛酉(十三日)至崖山”。[23]所載張弘範軍抵達厓山的時間比《經(jīng)世大典》和《宋史》卷47《瀛國公紀》早一天,按文天祥所述,時為“己卯正月十三日,虜舟直造厓山”,[24]故應(yīng)以十三日為準?!督鹑A黃先生文集》卷3《陸君實傳後敘》則作正月己未十一日,看來更為不確。張弘範盡管有軍隊不習(xí)海戰(zhàn),普遍發(fā)生暈船等困難,但仍乘席卷南方,屢戰(zhàn)屢勝的兵威,不等李恒軍前來會師,就搶先發(fā)動攻勢,看來,他是擔(dān)心宋方行朝和軍隊逃跑。由此可見,張弘範軍在十三日前已經(jīng)完成軍事攻擊的準備。
據(jù)《淮陽獻武王廟堂之碑》說:“王引舟師當(dāng)之。然其地兩山東西對立,其北淺,舟膠不可進。我?guī)熡缮街畺|轉(zhuǎn)而南入大洋,始得與之薄?!盵25]《宋史》卷451《張世傑傳》說:“或謂世傑曰:'北兵以舟師塞海口,則我不能進退,曷先據(jù)???。幸而勝,國之福也;不勝,猶可西走。’世傑恐久在海上,有離心,動則必散,乃曰:'頻年航海,何時已乎?今須與決勝負。’悉焚行朝草市,結(jié)大舶千馀作水砦,為死守計,人皆危之。”此處的“??凇奔词菂兩礁鄣奈髂铣隹凇埡牍犥娤鹊綎|北出口,才發(fā)現(xiàn)“其北淺,舟膠不可進”,說明元軍的事先偵察也并不充分,有打莽撞仗的情況。但他們占據(jù)了西南出口,確是對宋軍造成了致命的威脅,一是切斷了宋軍的退路,二是切斷了海上的補給?!吧娇谌玳T”,這又不便於船艦數(shù)多的宋軍展開兵力。為生存計,其實也只能先與張弘範軍決戰(zhàn)。完全可以利用潮漲之機,將一部分艦隊從東北出口駛出,再繞出西南,對元軍實施腹背夾擊。張世傑只顧慮軍隊屢敗之馀,軍心不穩(wěn),士氣不振,而不知設(shè)法戰(zhàn)勝船艦數(shù)量不占優(yōu)勢的元軍,以求重振兵威,這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指揮失誤。故《昭忠錄·陸秀夫等傳》說:“世傑不塞山門,護水寨,乃縱北舟入逼寨?!?div style="height:15px;">
關(guān)于“悉焚行朝草市”,存在兩說,《宋史》卷451《張世傑傳》說是張世傑下令主動焚毀,另一說是張弘範軍“燒其宮室”,[26]但也無須考辨。宋軍“舟中糧猶可支半年”,[27]故用糧一時尚無困難。關(guān)鍵是張弘範“命樂總管立寨,斷其汲路”,“自是樵牧日?!薄28]宋軍“樵汲道絕,兵茹乾糧十馀日,渴甚,下掬海水飲之,海咸,飲即嘔泄,兵大困”。[29]“人食乾飲咸者十馀日,皆疲乏不能戰(zhàn)”,[30]這自然嚴重地損傷了戰(zhàn)斗力。
關(guān)于李恒軍抵達厓山的時間,李天鳴等先生早有考證?!督?jīng)世大典》和《宋史》卷47《瀛國公紀》之說為正月二十二日庚午,《昭忠錄·陸秀夫等傳》作二十三日,《元史》卷156《張弘範傳》和《道園學(xué)古錄》卷14《淮陽獻武王廟堂之碑》為二十六日甲戌。關(guān)于斷宋軍汲道,也有不同記載,胡昭曦等先生也已作考證?!对贰肪恚保玻埂独詈銈鳌氛f;“恒遣斷其汲路,其勢日迫。”《昭忠錄·陸秀夫等傳》說:“二十三日,恒至厓山,以哨船阻輕舟,樵汲路絕,每日止候潮平,唯有淡水至,汲以供日用?!薄督鹑A黃先生文集》卷3《陸君實傳後敘》載:“庚午,恒亦以兵來會。乃先遣?其汲道,舟人茹乾糗馀十日,渇甚,則下掬海水飲之,海咸不可飲,飲者亦輒病嘔泄,軍中大困。”前兩條記載明確說是李恒派兵斷汲道。依個人之淺見,宋軍炊食所用木柴,自然須靠上陸地樵采,而淡水除陸地供應(yīng)外,尚可“每日止候潮平,唯有淡水至,汲以供日用”,其實是派輕舟汲用珠江入海的淡水。張弘範“命樂總管立寨,斷其汲路”,應(yīng)是事實。但等到李恒艦隊占據(jù)了厓山港的東北出口,“以哨船阻輕舟”,方最後完全斷絕了宋軍的汲道。從宋軍“食乾飲咸者十馀日”的記錄看來,則李恒軍正月二十六日方至厓山的日期不可信,因為距離宋軍覆亡不過九至十日,未及“十馀日”。李恒軍的會師,在軍事意義上,一是完成了南北合圍和夾攻的態(tài)勢,二是最終完全斷絕了宋軍汲用淡水。
宋軍陷于“樵汲路絕”的絕境,也說明了張世傑選址的失誤。到此地步,即使元軍不發(fā)一砲,不施一鏃,只能飲用海水的宋軍也只能坐以待斃。但按張世傑的軍事部署,依然是“行朝依山作一字陣,幫縛不可復(fù)動,于是不可以攻人,而專受攻矣”。[31] “棋結(jié)巨艦千馀艘,下碇海中,中艫而外舳,大索貫之,為柵以自固,四圍樓櫓如城”。[32]《三國演義》虛構(gòu)了赤壁之戰(zhàn)中龐統(tǒng)施用連環(huán)計的故事,張世傑的部署近似於此。正如俞暉先生指出,其實還是蹈焦山之戰(zhàn)的覆轍。與龐統(tǒng)的連環(huán)計或焦山之戰(zhàn)不同者,是元軍“以舟載茅,沃以膏脂,乘風(fēng)縱火焚之。艦皆涂泥,縛長木,以拒火舟,火不能爇”。[33]這應(yīng)是汲取了焦山之戰(zhàn)遭元軍火攻而敗的教訓(xùn)。
以下再說戰(zhàn)爭的具體過程。當(dāng)宋軍與元軍最初接觸時,“以游舟數(shù)岀,得小捷”,這正暴露了元軍不善海戰(zhàn)的弱點,但張世傑根本無意於“摧鋒直前”,當(dāng)然喪失戰(zhàn)機。[34]《昭忠錄·陸秀夫等傳》說:“十六日,北舟大集,蔽塞江面。世傑乃調(diào)輕舟出戰(zhàn),猶能牽取數(shù)舟。弘範所部俱海艘,無哨船可以趨利,故世傑以輕舟往來,樵汲自如?!钡S著時間的推移,宋軍就愈來愈轉(zhuǎn)向劣勢。
雙方還一面作戰(zhàn),一面和談。元朝的“二帥屢遣使諭降,世傑輙以厚禮其使,唯請退屯,乞廣東一道,以奉趙氏宗廟”,元朝方面當(dāng)然不可能同意此種條件,而只能影響宋朝方面的軍心士氣,故“軍中聞?wù)邭[欷”。[35]張弘範知道張世傑為“其父柔之故卒,戍杞時,有罪逃宋。索其甥韓某,署萬戸府經(jīng)歷,三遣諭禍福。世傑歷數(shù)古忠臣,曰:'吾知降,生且富貴,但為主死,不移也?!n迫之,世傑笑曰:'果欲吾降,撤汝圍兵,使吾出。’”[36]此種寧死不降的精神,還是值得稱道的。
宋朝方面另“有烏蜑船千艘救昺,艤于北”。張弘范“夜擇小舟,由港西潛列,烏蜑船北徹,其兩岸且以戰(zhàn)艦沖之。烏蜑船皆并海民,素不知戰(zhàn)”。張世傑“又不敢援,進退無據(jù)”,竟被元軍“攻殺靡遺”。張弘範“因取烏蜑載草灌油,乗風(fēng)縱火,欲焚昺(按:宋帝趙昺年幼,其實應(yīng)是指張世傑)艦。昺預(yù)以泥涂艦,懸水筒無數(shù),火船至,鉤而沃之,竟莫能毀”。宋將“周文英日挑戰(zhàn)十馀次,皆為弘範所敗”。[37] 周文英等出戰(zhàn),決非大舉出擊?!墩阎忆洝り懶惴虻葌鳌氛f:“眾議恐恒以廣州舟至,則樵汲絶矣。世傑乃遣文英將步兵,王道夫?qū)⑼灤瓝簦执倭枵鹑胄l(wèi)。已而文英遁入新州,道夫與恒遇,不戰(zhàn)而遁,震亦不至。”周文英的步兵和王道夫的蜑船隊的失敗,加之凌震軍援的“不至”,遂使厓山港的宋軍完全孤立。
熬到二月初,因宋軍處于愈來愈大的險境。初一日,“世傑部將陳寶降”。[38]“二日夜,都統(tǒng)張達領(lǐng)快船出攻北之哨船,敗,亡失甚眾”。[39]這兩件事表明宋軍之戰(zhàn)斗力之嚴重削弱,而元軍對宋軍的內(nèi)情了解也更加清楚。
元軍“四日定議進攻。初五日,三面進逼水寨”。[40]《經(jīng)世大典》的記載更詳:“諸將請以砲攻之,弘範曰:'砲攻,敵必浮海散去,吾分追,非所利,不如以計聚留而與戰(zhàn)也。且上戒吾屬必誅滅此,今使之遁,何以復(fù)命?’恒亦謂弘範曰:'我軍雖圍賊,賊船正當(dāng)海港,日逐潮水上下,宜急攻之。不然,彼薪水既絶,自知力屈,恐乘風(fēng)潮之勢遁去,徒費軍力,不能成功也。’遂畫圖定議,與敵船相直對攻。二月五日夜,弘範召諸將三誓之,發(fā)碇與昺相對?!盵41]這說明元軍方面也清楚,如若宋方全軍奮死突圍,尚無力攔截而全殲。
關(guān)于六日的決戰(zhàn)時雙方艦隊的陣勢,正如文天祥所說:“世傑不守山門,作一字陣以待之,虜入山門,作長蛇陣對之?!盵42]今抄錄三段記載最詳者於下。一是《道園學(xué)古錄》卷14《淮陽獻武王廟堂之碑》:
二月癸未,我?guī)煂?zhàn),或請以砲攻之,王曰:“火起則舟散,不如戰(zhàn)也。”明日,四分其軍,分處其東、西、南三面,王自將一軍,相去里許,下令曰:“宋舟西艤崖山,潮至必〔亟〕遁,急攻之,勿令得去。聞吾樂作,乃戰(zhàn),違令者斬!”先麾北〔面〕一軍乘潮而戰(zhàn),不克,李恒等順潮退。樂作,宋人以為且宴,少懈,王舟犯其前南,眾繼之,王命高構(gòu)戰(zhàn)樓于舟尾,以布障之,命軍士負盾而伏,令之曰:“聞金聲起戰(zhàn),先金而〔妄〕動者死!”敵矢傅我舟如猬,伏盾者不動,〔及〕舟將接,鳴金撤障,弧弩、火、石交作,頃刻迸破七舟,宋師大潰。宋臣以其主廣王赴水死,獲其符璽印章。張世傑北突吾軍而遁,令李恒追至大洋,不及。世傑走未至交趾,風(fēng)壞舟,與將士盡溺死。[43]
《元史》卷156《張弘範傳》的記載大致相同。二是《昭忠錄·陸秀夫等傳》說:
初六日晨炊蓐食,恒乘早潮退,帥北面海船進攻,酣戰(zhàn)至午,殺傷相當(dāng)。恒以船深入,千戶林茂躍登南船,千戶曾勝、百戶解清繼之,攻西北角上,眾潰亂。俄而晚潮至,恒舟不能駐,僅奪數(shù)舟而還。弘範乘潮生,帥南面海船進攻。世傑摘北面守兵策應(yīng),士眾傷殘,俱無斗志。恒復(fù)麾北面海船夾攻,呼聲動天地。水寨表里受敵。會有仆其檣竿之旗者,諸船風(fēng)靡,檣旗俱仆。世傑知事去,即抽精銳入中軍自衛(wèi)。諸船奔潰,招撫翟國秀、團練使劉浚解甲降。貴官士女多腰金赴水自沈,死者數(shù)萬人。北舟進擊中軍,戰(zhàn)至晡,海霧四昏,咫尺不辨,風(fēng)雨大作,海勢退。世傑與殿帥、少保蘇劉義,都統(tǒng)張達、尚書蘇景瞻等十九舟斫斷矴石,乘風(fēng)水之勢,決圍東走。帝舟重大,駐內(nèi)水,為外舟壅隔,不得動。丞相陸秀夫先沈妻子于水,乃奏幼主死社稷,以金璽系主腰,秀夫抱赴水死之。宮人牽衣胥溺者十?dāng)?shù)輩。
三是《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其記載頗詳:
六日平旦,弘範分諸將為四軍,恒當(dāng)昺北及西北角樓,諸將分居昺南及西,弘範將其一,居西南,去昺里許,令曰:“敵東附山,潮退,必南遁,南軍急攻,勿失之。西北軍期吾樂作,乃戰(zhàn)。”又令曰:“敵西南艦可受危,聞其將左大守之,必驍勇也。吾其自攻?!敝T將謂元帥不宜自輕,某等當(dāng)效力。弘範曰:“帥當(dāng)先其難者。”頃之,有黑氣出山西,微雨滿天,弘範曰:'吉兆也?!背蓖怂蠟a,恒從北面順流沖擊,突入其陣。恒令諸軍船尾,命舵師轉(zhuǎn)船逆行,徑搗其柵。我軍憑高瞰敵,勇氣百倍,登其船,斷其索,短兵接戰(zhàn)。彼以江淮勁卒各殊死斗,矢石蔽空。至巳時,奪三船。恒率拔都軍復(fù)與快船戰(zhàn)。至日〔午〕,潮水長北流,南面軍復(fù)順水勢進攻。世傑腹背受敵,以火砲御南面軍,預(yù)濡罽覆艦,砲盡,不能灼寸尺。然戰(zhàn)不利,弘範益其卒,始奪一艦。弘範所乘艦布障四匝,伏盾,作樂,敵疑宴而懈。弘範以己艦卑于敵,且出入艱,乃回艦尾抵左大,左大射矢集布障、桅索如猬。弘範度其矢盡,撤障去盾,兵矢、火、石俱發(fā),奪左大艦。又與夏御史戰(zhàn),奪七艘。敵懾衄去,自投水。諸將合勢乘亂,皆殊死混戰(zhàn)。自巳至申,聲震天海,斬獲幾盡。昺端明殿學(xué)士陸秀夫先沉妻子于水,登昺船曰:“官家,事危矣,柰何?”遂抱昺俱死于水。時弘範操小舟,詣恒議事,世傑等乘間開南壁,率十六艦,奪港門遁去。恒與弘範等追至崖山口,值天晚,風(fēng)雨驟至,煙霧四塞,諸將各相失。弘範還,恒獨進追之。承宣使翟國秀等解甲就降,焚溺之馀,尚得海艦八百馀艘。十日,浮水之尸十馀萬,有卒求物尸間,言見一尸小而晳,衣黃衣,負印,簽云“詔書之寶”,取寶獻弘範。弘範問宋人尹都統(tǒng),曰昺也,又問近侍數(shù)人,皆以為然,求之已不得矣。世傑奔交趾,至海陵港,遇風(fēng),艦敗溺死。弘範等磨崖山,紀功而還。恒退至高州,得獲昺尸,報遂回。
以上三段記載,雖然互有詳略,卻并無矛盾牴牾。宋軍在“茹乾糗馀十日”,“病嘔泄,軍中大困”的情勢下,抵抗仍相當(dāng)頑強。元軍“分諸將為四軍”,四路進攻,但因受海潮漲落的影響,不可能同時聯(lián)合作戰(zhàn)。北面的李恒軍乘早潮先攻,卻因“晚潮至,恒舟不能駐,僅奪數(shù)舟而還”,接著是南面的張弘範軍三路進攻。宋軍的一字陣顯然不是時時處處受敵,而以大索相聯(lián),作繭自縛式的戰(zhàn)術(shù),使其不受攻擊的部位,只能按兵不動,坐視不救,而其受攻擊的部位,元軍卻占有優(yōu)勢兵力。盡管在一字陣內(nèi)尚有若干機動兵力,也無補大局??梢栽O(shè)想,如果張世傑果斷下令,砍斷大索,使宋軍得以展開兵力,改被動挨打為主動還擊,這次海戰(zhàn)史尚有改寫的可能。然而直到最後關(guān)頭,他方才砍斷大索,率十馀艦突圍。
厓山海戰(zhàn)是南宋亡國的最後一戰(zhàn),文天祥“親所目擊,痛苦酷罰,無以勝堪”,“坐北舟中,向南慟哭”,寫詩說,“正氣掃地山河羞”,“惟有孤臣雨淚垂”。[44]此戰(zhàn)“浮尸出于海十馀萬人”,[45]張憲《厓山行》詩作“十萬健兒浮血尸”,[46]《昭忠錄·陸秀夫等傳》和文天祥則說,此戰(zhàn)“溺者數(shù)萬人”。[47]吳萊《淵穎吳先生集》卷9《南海山水人物古跡記》說:“海水咸,汲道斷,天狗墮海,聲隆隆如雷。丞相陸秀夫朝服抱衛(wèi)王沈海,文武、嬪御從死者萬數(shù)”。海上浮尸十萬上下,確是十分慘烈的。後張憲作《厓山行》詩記述此戰(zhàn):
三宮銜璧國步絕,燭天炎火隨風(fēng)滅。間關(guān)海道續(xù)螢光,力戰(zhàn)厓山猶一決。午朝樂作兵合圍,一字舟崩遂不支。檣旗倒仆百官散,十萬健兒浮血尸。皇天不遺一塊肉,一瓣香聞海舟覆。猶有孤臣臥小樓,南面從容就胡戮。[48]
其最後一句,當(dāng)然是指文天祥的就義。據(jù)《滕國李武愍公(恒)家傳後序》說,宋元兩軍“相持逾二十日”,[49]當(dāng)年正月為二十九日,從正月十三日到二月六日,厓山海戰(zhàn)歷時二十三日。厓山海戰(zhàn)用如今的軍事術(shù)語,決不是一場不對稱的軍事較量,相反,宋軍在船艦數(shù)量方面還占有優(yōu)勢。宋軍所以徹底失敗,正如陳世松、俞暉等先生業(yè)已指出,是張世傑的軍事指揮失誤所造成的。
如前所述,此次海戰(zhàn)的兵器主要是“弧弩、火、石”,元軍方面還一度利用俘獲的“烏蜑載草灌油,乗風(fēng)縱火”,作為火船,但并不成功。元軍奪取宋艦時,雙方還進行白刃戰(zhàn)。除弓弩外,所謂“火、石”即是石砲與火砲。當(dāng)時還沒有管狀火炮,而是人力拋石機,元軍攻襄陽的回回砲是與宋軍不同的平衡錘式拋石機,亦非管狀火炮。以人力拋石機拋擲石塊,即是石砲,拋擲火藥包之類,即是火砲。故文天祥詩描述此戰(zhàn),有“砲火雷飛箭星落”之句。[50]由于雙方或“艦皆涂泥,縛長木,以拒火舟,火不能爇”,或“預(yù)濡罽覆艦,砲盡,不能灼寸尺”??磥砘鸪h在此戰(zhàn)中沒有發(fā)揮多大的威力。這意味著作為人力拋石機的火砲發(fā)展到了終極,而行將被管狀火炮所取代。
宋紹興三十一年,即金正隆六年(公元1161年)的膠西海戰(zhàn)是世界上初次使用火藥兵器的大海戰(zhàn)。一百十多年後,宋元的厓山海戰(zhàn)是又一次使用火藥兵器的大海戰(zhàn)。當(dāng)時宋元的海戰(zhàn)技術(shù),在世界上應(yīng)不算落後。誠如已故愛國華人史學(xué)家劉子健先生在1984年的學(xué)術(shù)討論中指出,中國人(與西方相比)不重視海洋。到了明朝後期,西方殖民主義者對中國而言,無疑已具有船堅,特別是炮利的優(yōu)勢。但無論如何,厓山海戰(zhàn)在世界海戰(zhàn)史上仍應(yīng)占相當(dāng)?shù)牡匚弧?div style="height:15px;">
原載《南開學(xué)報》2008年第1期。
注釋
[1] 《宋朝兵制初探》第338頁,中華書局,1983年。
[2] 《元史》卷154《洪君祥傳》。
[3] 《增訂湖山類稿》卷1《醉歌》。
[4] 《文山先生全集》卷13《議糾合兩淮復(fù)興》。
[5] 《文山先生全集》卷16《京湖兩淮第二十七》。
[6] 《宋史》卷418《陳宜中傳》。
[7] 《文山先生全集》卷16《張世傑第四十一》,《至福安第六十二》。
[8] 《宋史》卷418《陳宜中傳》。
[9]《宋史》卷451《張世傑傳》說他在宋端宗時“拜簽書樞密院事”,趙昺即位後任樞密副使?!端问贰肪?7《瀛國公紀》,《宋季三朝政要》卷6則說他在宋端宗時已任樞密副使。他升樞密使載于《金華黃先生文集》卷3《陸君實傳後敘》
[10] 《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三》。
[11] 《宋季三朝政要》卷6。
[12]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
[13] 《宋史》卷451《張世傑傳》,《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六》,《道園學(xué)古錄》卷14《淮陽獻武王廟堂之碑》。
[14] 《宋史》卷451《張世傑傳》。
[15]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
[16]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
[17] 《元史》卷10《世祖紀》。
[18] 《元史》卷99《兵志》。
[19] 《元史》卷129《李恒傳》。
[20]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
[21] 《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六》。
[22] 《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六》。
[23] 《道園學(xué)古錄》卷14。
[24] 《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四》。
[25] 《道園學(xué)古錄》卷14。
[26] 《道園學(xué)古錄》卷14《淮陽獻武王廟堂之碑》,《元史》卷156《張弘範傳》。
[27] 《昭忠錄·陸秀夫等傳》。
[28]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
[29] 《宋史》卷451《張世傑傳》。
[30] 《宋季三朝政要》卷6。
[31] 《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六》,《宋季三朝政要》卷6。
[32]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宋史》卷47《瀛國公紀》。
[33] 《宋史》卷47《瀛國公紀》。
[34] 《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六》。
[35] 《昭忠錄·陸秀夫等傳》。
[36]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
[37]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
[38] 《宋史》卷47《瀛國公紀》。《金華黃先生文集》卷3《陸君實傳後敘》:“陳寶以二月戊寅朔降,見新史,而《填海錄》及其所撰《祥興本紀》于正月乙丑書統(tǒng)制陳寶與〔撥〕發(fā)張達忿爭而降,又書統(tǒng)制陳忠與撥發(fā)張成不協(xié)而降,其實一事,而月日亦與新史不同?!?div style="height:15px;">
[39] 《昭忠錄·陸秀夫等傳》,《宋史》卷47《瀛國公紀》。
[40] 《昭忠錄·陸秀夫等傳》。
[41] 《國朝文類》卷41《經(jīng)世大典·政典總序·征伐·平宋·崖山拉傾》。
[42] 《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四》。
[43] 以《國朝文類》卷21校。
[44] 《文山先生全集》卷14《二月六日海上大戰(zhàn),國事不濟,孤臣天祥坐北舟中,向南慟哭,為之詩曰》,卷16《南海第七十五》。
[45] 《宋史》卷47《瀛國公紀》。《元史》卷129《李恒傳》說,此戰(zhàn)“從死者十馀萬人”?!赌菱旨肪恚保病队性寿Y善大夫中書左丞贈銀青榮祿大夫平章政事謚武愍公李公家廟碑》同?!秴俏恼肪恚玻础峨鴩钗漤覀麽嵝颉纷鳌搬釋m及文武官弁妻子從死者萬馀人”。
[46] 《玉笥集》卷2。
[47] 《文山先生全集》卷16《祥興第三十四》。
[48] 《玉笥集》卷2。
[49] 《吳文正集》卷24。
[50] 《文山先生全集》卷14《二月六日海上大戰(zhàn),國事不濟,孤臣天祥坐北舟中,向南慟哭,為之詩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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