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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時節(jié)說蕭紅
一到端午時節(jié),就會不由得想起蕭紅,因為據(jù)多家考證1911年的端午節(jié)那天,蕭紅就出生在東北呼蘭小城。
我對蕭紅早就情有獨鐘,是因為她的身世顛沛?zhèn)髌妫錾赜质俏液苁熳R的東北小城呼蘭。更重要的是,她寫的呼蘭河傳和部分散文,是我保留的閱讀書目。
我極其欣賞她小說中流露的散文化的抒情筆調(diào);也欣賞她散文中塑造典型突出人物的小說風格。所以我總感覺蕭紅的小說和散文體材的區(qū)分性不大,但讀后的確能給人留下非常難忘的印象。她的作品既沒有丁玲筆下女性追求理想的的激情,也沒有張愛玲筆下細膩精致女性的愛情。
她的作品留給我們的,是一幅幅抗戰(zhàn)時期東北民間的風俗畫,和北國風光的風景畫。這其中還透露著她對廣大東北父老鄉(xiāng)親的深深的同情和愛。 她愛自己的祖父,愛忠厚善良的友二伯,愛自家的小院子,特別是后院的小菜園,那里總是能帶來祖父的慈愛,和自己的笑聲。隨著祖父的離世,她所寫的笑聲就很少了,寫自己的顛沛流離命運多舛,寫對三郎的真愛和艱苦生活中少有的歡樂,只是像父親般關(guān)愛他的魯迅出現(xiàn)后,才給她帶來了短暫的幸福和笑聲。而這歡樂又隨著魯迅的病逝而消失了。
正是因為從東北到南方的各個城市顛沛流離的生活中嘗盡了甜酸苦辣,后來又與肖軍感情瀕于破裂后到了日本,得到短暫的平靜生活后,凄苦的在給蕭軍的信中寫出了“這就是我的黃金時代嗎?”這句話。這也是我不能理解《黃金時代》的導演改換電影名字的原因。如果說那個動蕩的二三十年代,能算是左翼文學青年的激情黃金時代的話,至少對蕭紅個人而言不是。
我對呼蘭小城情有獨鐘的另一原因,是她是我戶口上的籍貫地(我的奶奶是呼蘭人),也就是說,我的祖先(太爺爺)從山東逃荒到此地定居,應該說這也算是我的故鄉(xiāng)。
其實二十多年前我就曾經(jīng)慕名前去呼蘭小城尋訪蕭紅故居。當時是和新婚不久的愛人騎自行車去的。從哈爾濱到呼蘭小城,自行車的里程是一個多小時,而我卻騎了將近兩個小時,騎到呼蘭河畔的破石橋時,我真是有些騎不動了。那時的蕭紅故居還很破爛,沒有現(xiàn)在的寬敞紀念館的規(guī)格,除了主四合院外,周圍的房屋都被居民占領(lǐng)著。
女兒中學時我也領(lǐng)她們?nèi)ミ^蕭紅舊居,但她們對此并不感興趣,我只能無語。
這幾年我也多次去呼蘭小城,有機會我還是愿意看看這院子,因為女作家筆下的小院和園子里,有一個多情善感而又桀驁不馴的小女孩發(fā)出的靈魂的呼喚;小院和園子里也發(fā)生了太多悲歡離傷,淳樸情深的故事:祖父的善良溫情,有二伯的真誠樸實,王大姑娘的笑聲和小屋里沉默忍辱到難產(chǎn)死亡等……
也去呼蘭西崗公園,環(huán)境不錯,老年人在此怡然自樂,景致環(huán)境也好,櫻桃樹結(jié)滿了果。
也去到呼蘭一絕,觀看百年仙人掌大樹,花有四層樓那么高,從1896年至今已經(jīng)一百多年,還開著黃花,有些令人不可思議。如果到呼蘭,都應到此觀賞一下,蕭紅舊居和大仙人掌花都是免費參觀的。
也曾去呼蘭書店看看有關(guān)蕭紅研究的書,沒想到書店極小,并且瀕于要黃攤的窘?jīng)r。工作人員說現(xiàn)在沒人買這類書看,(記得20年前我在此買了好幾本好書),心里有些悲涼。舊居里有幾張哈爾濱的老照片,還是有點價值。居然在舊居里淘到幾本好書,還算不錯。
然而最使我迷戀的還是蕭紅的文筆,她筆下的散文如詩一般浸潤著你的腦海,活生生的人和景物如特寫鏡頭一樣映入你的腦海久久難忘。
這就是蕭紅的魅力,即便她缺少母性缺少妻性;即便她有時缺乏主見,隨波逐流;即便她總是依附男人,女性的獨立和自強不能始終如一(她曾毅然地反抗家庭包辦婚姻,出走,去追尋自己的自由和理想,可又在包括包辦婚姻和幾個男人之間舉棋不定,總是在最后走投無路的時候,把希望依附在男人身上);即便她有時對親人薄情和不信認;即便她性格缺陷也是造成她悲劇結(jié)局的原因之一,卻都掩蓋不了她的才華和作品的光輝。
《呼蘭河傳》把這寒冷的東北小城的風韻,注入到讀者的心靈。能想到遠在中國最南方的香港,饑寒交迫,病魔纏身的她是懷著對最東北的家鄉(xiāng)無限的眷戀之情寫出來的。最后在戰(zhàn)亂中客病死在香港前所發(fā)出的“ 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得那半部‘紅樓’給別人寫了。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的遺言和呼喚,說明她對生活的可望及對現(xiàn)實的控述。蕭紅的遭遇和死本身就是一個華彩樂章,這就是性格即人生的悲劇……
多次去呼蘭,我只去過一次她的墓地,因為我知道,他死后葬在香港的淺水灣,后來挪到了廣州。其實時至今日,她的遺骨也沒有真正的回歸到她日夜思念的東北故鄉(xiāng)。呼蘭西崗公園兒的蕭紅墓地,只是埋著端木蕻良捐獻的她的一小撮青絲。
最后說說呼蘭河,令人失望的是,現(xiàn)今,蕭紅筆下的呼蘭河的韻味已蕩然無存了。
留下的是那浩大現(xiàn)代壯觀的呼蘭河口濕地公園,公園留下的是現(xiàn)今的游現(xiàn)設(shè)施和孩子們的歡笑聲。
如今在這5月端午節(jié)蕭紅出生的時節(jié),我能想到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孕婦,在一個被大水封閉的小閣樓里寫下的詩文,“這邊樹葉綠了,那邊清溪唱著。姑娘啊,春天來了,春天到了?!?/span>
蕭紅雖然出生于春末夏初的端午節(jié),一生又是那樣純真美好的希冀草綠蝶飛果蔬滿院的景色和憧憬祖父般的親情,但與她一生相伴的大都是像落葉秋季,寒冷冬季一樣悲涼孤獨缺少親情和愛情,含憤遺憾地死在戰(zhàn)亂的異地。
然而蕭紅所能留給人間的,只能是她年青多舛的經(jīng)歷及耀眼的文學才華,和那“半部紅樓”來由后人評說了……
寫于2017.5.29端午節(jié)前
授權(quán)原創(chuàng)首發(fā)作者:作者:筆名,原美達理,原名,王瑜瑾。黑龍江省哈爾濱市人。熱愛文學,崇尚大自然,喜愛恬淡隨意的生活,讀書,音樂,寫作,旅游,拍照。享受一人背包走路,把手機作為眼睛與風景單獨私會的樂趣。在文學詩歌報刊和微信平臺散發(fā)過隨筆,散文 ,詩歌 (獲獎),小說,論文等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