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無痕,莊周化蝶。物我兩忘,豈有實情?
想起“和尚在,我呢”的故事不禁啞然。
又想起“他本可以走,卻與船一同沉沒”的船長點人時忘記了算自己,不禁對莊子肅然起敬。
忘情的境界或許可以從心理學角度解釋為注意力的過分集中。然而從社會學的意義來看,卻并不如此。辯證地看待問題,正則反之,過猶不及,道可道,非常道!
如何做得到忘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足矣。
然而,真正忘我嗎?沒我的存在,皮之不存毛將附焉?那不是幻景嗎?
如何看待此矛盾呢?看高一眼,豁達大度是也。
人生在世,或許有很多重要的東東,可是注定了并不是同等重要。舉要而為,棄粗取精是也。明白假象,如朝三暮四,如風起云飄,如言隨緣,大小自在角度間。擇善而從,如形化,如物化,如人化,如情化。終向“非彼無我,非我無所取”的境界。終向“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的境界。
吳文英在《莊子獨見·論略》中如此評價莊子:“莊子眼極冷,心腸極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感慨萬端。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熱腸掛??;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p>
看完《論語》看《莊子》,本來想寫些什么的,看了吳文英的評論,你還敢寫些什么嗎?你還能說些什么呢?引之時習之。
世事滄桑,胸中海岳。定庵先生此語亦如是。先人的幽遠情懷、深情獨向我們還能記得多少?而過去值得珍重的種種,我們還惦記著幾許?他們都真的是“逝者如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