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何不帶吳鉤,
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
若個書生萬戶侯?
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能不帶武器,
去收取那被藩鎮(zhèn)割據(jù)的關(guān)塞河山五十州?
請你且登上那畫有開國功臣的凌煙閣去看,
又有哪一個書生曾被封為食邑萬戶的列侯?
此詩作于元和八年(813)詩人辭官回昌谷后。昌谷有南北二園,南園為李賀讀書處。這首詩是南園十三首中的第五首,應(yīng)是他讀書后有感之作。安史之亂后,藩鎮(zhèn)割據(jù),氣焰囂張。朝廷年年征討,投身幕府的文人也往往致身顯通,因而形成了輕文尚武的風(fēng)氣。面對當(dāng)時黃河南北五十州中央管制的分裂局面,詩人感到焦慮不安,渴望自己也能參加削藩平叛的戰(zhàn)斗,建功立業(yè),名留青史。
第一個設(shè)問是泛問,也是自問,含有“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的豪情?!澳袃汉尾粠倾^”,起句峻急,緊連次句“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猶如懸流飛瀑,從高處跌落而下,顯得氣勢磅礴。一、二兩句,十四字一氣呵成,節(jié)奏明快,與詩人那昂揚的意緒和緊迫的心情十分契合。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詩人問道:封侯拜相,繪像凌煙閣的,哪有一個是書生出身?這里詩人又不用陳述句而用設(shè)問句,牢騷的意味顯得更加濃郁。看起來,詩人是從反面襯托投筆從戎的必要性,實際上是進一步抒發(fā)了懷才不遇的憤激情懷。
這首詩由兩個反問句組成,頓挫激越,而又直抒胸臆,把家國之痛和身世之悲都淋漓酣暢地表達出來了。
裴度出征淮西平藩,唐憲宗親自送行,李賀寫下了這么一首詩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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