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也要活下去
導演: 永山耕三 / 宮本理江子 / 并木道子編劇: 坂元裕二主演: 瑛太 / 滿島光 / 風間俊介 / 田中圭 / 佐藤江梨子 / 福田麻由子 等
和劉鑫案有太多重合之處,這部是道歉的正確打開方式。
坂元裕二劇本好,金句多,淚目,扎心。
滿島光的苦情戲太苦,讓人忍不住求編劇輕虐。
卡司云集,各個飆演技,《演員的誕生》應該向它取經(jīng)。
12月11日,江歌案終于開庭了。
在開庭前兩小時,江歌母親先去了女兒生前住的公寓祭拜。
這位為遇害女兒連續(xù)奔波了403天的母親,兩鬢已經(jīng)慢慢染白了。她喃喃自語著“歌兒”的名字,對著公寓門口下跪——
一切有媽媽,媽媽什么都可以為她去做。
案件將于12月20日宣判。而就在昨日的第一場(12月11日),太多始料未及的細節(jié)披露,已經(jīng)令我們瞠目結(jié)舌。
雖然很多尚且無法判斷,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劉鑫,你還是撒謊了。
在第一場庭審展示的證據(jù)中,有警方提供的報警電話錄音。
清清楚楚聽到劉鑫用中文說了一句“門鎖了,你不要罵了”。
還記得劉鑫在《局面》訪談中的表現(xiàn)嗎?
當著鏡頭和江歌母親的面,劉鑫聲淚俱下,哭訴自己的過失,深深為當初不站出來而自責與痛苦。
當江歌母親問,你鎖門了嗎?
劉鑫否認了。
不管江歌母親如何追問,劉鑫始終像受驚的鄰家女孩,哭著說“我真的沒有鎖門,阿姨”。
當時,就有人根據(jù)劉鑫不自然的身體語言直言,這個人在撒謊。
雖然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但在真相出來之前,劇主是持謹慎的保留態(tài)度的。
如今,有音頻為證,對比《局面》中那個將自己完全置于受害人地位的女孩,真是細思極恐。
案件信息二,兇器羅生門。
陳世峰作案的那把刀,被陳方辯護律師指出是“劉鑫遞給江歌的,并迅速關(guān)門”。
如果真是劉鑫遞出來的,那么劉鑫的身份,遠不是“受害者”那么簡單。
事發(fā)當晚,劉鑫與等待她的江歌在東中野A3出口匯合,兩人一起回家
案件信息三,“誤傷”。
在昨日的庭審上,陳世峰只承認恐嚇罪,否認了故意殺人罪。
他一共對江歌刺了十刀,劃破左總頸動脈導致失血過多死亡的第一刀,陳方律師稱是“無意過失導致的”。
陳世峰稱,看到江歌倒下后他很慌亂,當時覺得自己的人生完了,情緒處在激動之中,還想到自己的家庭經(jīng)濟條件無力承擔醫(yī)藥費等賠償,怕給家里添麻煩,就起了殺心,又往江歌身上刺了9刀,但(與第一刀)沒有因果關(guān)系。
看完,不寒而栗。
同樣不寒而栗的是劉鑫的被打臉事實。
看了昨日庭審的音頻,再回頭看看《局面》訪談(訪談一出來點擊率就破2億了。如今已經(jīng)是2.1億)——
劉鑫一家始終不認錯,甚至對江歌母親進行言語挑釁。
“她命短了!她不是為了俺閨女!”
雖然之后劉鑫替她母親解釋“那是氣話”,但對于一個失去了女兒的母親說出了這番話,合適嗎?
尤其是,劉鑫一開始便選擇了隱瞞真相。
今天,劇主想和大家聊聊一部日劇,因為它和江歌案繞不開的重合之處——
《盡管如此,也要活下去》
それでも、生きてゆく
1996年,年僅7歲的小女孩深見亞季被14歲少年三崎文哉用錘頭殺害,拋尸湖上,這是當時舉國震驚的“三日月湖事件”。
事件造成了兩個家庭的不幸。
一個是受害者家庭,始終無法走出失子之痛。
原配離婚,兩個兒子各自撫養(yǎng)。
一個是加害者家庭,十五年來背負著“犯人家屬”的罪名,到處被人唾棄。
原來是中產(chǎn)階級的父親,有驕傲的精英意識,卻因為大兒子是未成年殺人犯,他的人生從此跌入谷底。
找工作屢屢碰壁,只能做收入微薄的臨時工,還隨時會被踢走。
最近的一份工作是托親戚關(guān)系找到的——送干洗的衣服。
更無法擺脫的是,加害者家庭每搬到一個地方,就會受到匿名電話騷擾。
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四五年了。
劉鑫家和三崎家有共同點嗎?有。
第一,兩個家庭在事發(fā)后都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道歉。
三崎家是這么認為的——
“兇手的家人說什么話也沒有用”。
當年事發(fā)后,三崎夫婦鼓起勇氣去登門拜訪。
但三四次被拒絕見面后,他們便放棄了繼續(xù)道歉的念頭。
劉鑫家雖然不是加害者家庭,但江歌為了劉鑫而死,從道義、道德層面來說,劉鑫應該道歉并安撫江歌的母親。
江歌被害當天晚上,劉鑫發(fā)了短信過來,說要“盡一切力量協(xié)助警察破案”。
但11.24后,劉鑫就徹底失聯(lián)了。
江歌母親,既找不到劉鑫問案發(fā)當天的真相,也沒有等來劉鑫和家人的一句道歉。
第二,都曾是受害者。
三崎一家其實是案件的受害者。
被社會輿論譴責,流離失所,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看不起。
劇中的妹妹說,姐姐的人生已經(jīng)被哥哥決定了。
沒有社交,沒有一件好看的衣服,也不敢化妝。
為了讓哥哥放心,她曾經(jīng)買了一支口紅,穿著OL套裝,讓路人給她拍照,假裝是一個有固定工作的白領(lǐng)。
口紅不小心從包里滾出來時,遠山慌了,撒謊是撿到的。
反而是被殺女孩的哥哥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沒覺得犯人的家屬就不能涂口紅”。
雖然不是自己殺的人,但遠山選擇用自我懲罰來彌補罪惡。
她痛苦地說,“這就是我這種人應該有的人生”。
也難怪男主會說,感覺兩人都有相似的感覺,都是受害者。
從客觀角度來看,劉鑫面臨著陳世峰的病態(tài)跟蹤與威脅,一開始也是一名受害者。
但之后種種,耗盡了劉鑫“受害者”的身份。
從劉鑫一家的態(tài)度看,不道歉,事后言語侮辱、精神傷人。
從劉鑫自身看,她一開始便選擇了撒謊,推脫了鎖門事實。
面對鏡頭,也絲毫沒有坦白的悔意。
沒有任何罪惡感,沒有悔改之意,劉鑫不配做一名受害者。
劇主推薦這部劇的理由有兩個。
第一,三觀正。
道歉來得遲,但永遠不晚。
雖然三崎家一開始沒有勇氣站出來認錯,也很膽怯,但在日劇11集的推動中,一直是以“贖罪”為基調(diào)的。
得知女兒遠山在偷偷與被害者家庭聯(lián)系,父親勸說別去見了,他們恨我們。
遠山告訴父親:不是恨。他們想知道我們是怎么想的,他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父親猶豫了。
遠山?jīng)]有放棄,勸父母還是去見見犯人家屬比較好,再次好好地、正式地道歉。
就像江歌母親說的,
如果我是劉鑫媽媽,我會第一時間到江歌媽媽身邊去,告訴她,我們一起去面對這件事情。
遺憾的是,三崎始終放不下面子。
在兒子犯下另一樁案件后,他才意識到了這么多年究竟錯在哪。
就是因為逃避兒子殺人的真相、放不下之前精英的面子及僥幸心理,才一步步釀成了悲劇。
這一次,他主動對警察說“請逮捕我兒子”。
也一遍遍去請求對方的原諒。
第二,金句多。
受害者父親一直活在沒有看護好孩子的自責里。
他總會感慨,“人生雖然短暫,但是那一天卻很漫長”。
劇中的母親說,“別人告訴我向前看,我就想去死?!?/span>
“如果母親失去了孩子,就不再是母親了?!?/span>
和加害者家庭和解后,她是這么說的——
“雖然是加害者和被害者,但是乘上了同樣的命運之船,就應該一起考慮未來怎么走。”
原諒不是那么容易的,但生活還是要繼續(xù)。
不愧是坂元裕二的劇本。
“對別人充滿善意,就是拯救自己”。
被害人的哥哥和加害者曾經(jīng)是要好的中學同學。
他也鼓起勇氣去原諒他。
不需要什么煽情的或宣誓般的話,“我想和你一起看朝陽”這種簡單卻意味豐富的就夠了。
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戲就更加細膩了。
一邊是怎么都放不下的加害者妹妹,一邊是怎么都無法憎恨的受害者哥哥。
他們表達在乎之情,很含蓄。
男主的“希望”,不是什么偉大的夢想。
“所謂希望,會不會就是特別想要見到某個人呢?!?/span>
愛上遠山后,他說從她那里得到了心。
“我從你那里得到了心,完整的從你那里得到的,現(xiàn)在我正擁有著?!?/span>
但遠山不覺得自己值得被原諒,只因為自己是“犯人的妹妹”。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在一起。
法律、道德,兩者總是說不清。
法律能解決不公,無法糾正人心。
雖然劉鑫也是受害者,但她與她的家庭,在關(guān)鍵時刻撒了謊,逃避了自己的責任,因此不值得被同情。
至于兇手陳世峰,劇主沒什么想忠告的。
好好認錯,不意味著就能被原諒。
但還是要認錯,并且認真地接受結(jié)果。
盡管,光妹在《監(jiān)獄的公主大人》看透了一切——
希望這種事別發(fā)生在這個案件上,更希望審判結(jié)果水落石出。
最后,劇主還想說兩件事。
第一,不做網(wǎng)絡暴民。
距最終審判日還有9天,在這期間,所有未被法院證實的證詞,需要多斟酌、不謠傳。
比如,陳世峰律師指出水果刀系劉鑫遞給江歌,這個關(guān)鍵的證據(jù)尚未被證實。
第二,還有人需要援助。
近日,網(wǎng)傳“江歌案還沒開庭,世間卻出現(xiàn)了第二個劉鑫”,源自于@失獨農(nóng)民 的求救。
這位失去兒子的父親哭了,他說:爸爸沒有江歌媽媽那么勇敢。
善人自有好報。
希望全世界的“江歌媽媽”“俊杰爸爸”,都能得到公道。
◎責任編輯: 電影頭條影視組 霓凰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