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個名好難:益毒君,為什么好像我們學一個地方的語言最開始學會的幾乎都是臟話???
優(yōu)雅又文明的壹讀君:臟話短小精悍!連這都學不會,還想學一門語言?科科。
就算你英語不好,偶爾也會冒出一句“法克”或者 “謝特”什么的;相信你早有耳聞“八嘎”和“阿西吧”不是什么好聽的話;聽不懂粵語,你也知道不能隨便對別人說“叼”和“撲街”;你也會發(fā)現(xiàn)漢語說得不利索的歪果仁也能把“艸”、“傻逼”用得得心應手。
臟話更容易學
臟話作為一種攻擊性的語言,為了能短期有效地爆發(fā)出 “傷人”的能量,音節(jié)都是很簡短的。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果用長句罵人,沒等說完氣勢都沒了。被魯迅先生稱為國罵的“他媽的”,一開始前面有個動詞,后面還帶著名詞,說著說著就精簡到三個字了;而像“法克魷”和“謝特”,也都是一兩個英文單詞而已。這么簡單的詞,重復聽到的次數(shù)又多,當然很容易學會了。
英文臟話還有爆破音噴口水的效果
而且臟話大多數(shù)都帶著“屎尿屁”、性器官、性行為之類的敏感字眼,一般情況下不容易出現(xiàn),讓人不適,自然也就格外惹人注意。另一方面,臟話一般被認為是禁忌,是侮辱和褻瀆,這就帶上點反叛的意味。越是被禁止的東西,反而越吸引人去嘗試和探究。面對一門陌生語言的時候,比起循規(guī)蹈矩的“你好謝謝對不起”這些人畜無害的日常用語,學習一下別人家是怎么罵人的,的確更能提起精神、刺激興趣。或者#壹堆飯#們也可以這么想,我們先學會了臟話,這樣才不會一不小心說錯話嘛!
臟話本能的開關在大腦
除了學起來快,罵臟話,很有可能也是我們人類的一種“原始本能”。從小父母老師就教育我們,不能說臟話。臟話一直被認為是禁忌,但生活中的臟話的確禁止不了。美國的心理學家和臟話專家迪蒙瑟·杰認為這種本能早就被固定在人腦的神經結構中了,他對老年癡呆癥患者研究后發(fā)現(xiàn):雖然有的患者連自己親屬的名字都忘記了,詞匯量也變少,但說臟話的技能還是沒有失去,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吧。
大腦分工很復雜,簡單來說,外層區(qū)域掌管思維和理智話語,里面的額葉系統(tǒng)主管精神情緒,這里就是臟話的來源。平時,理智告訴我們要講文明懂禮貌,外層的神經細胞可以把臟話“過濾”掉。但是如果外層區(qū)域抑制不住額葉系統(tǒng)中的情感阻塞,也就是說,我們的情緒太強烈的時候,臟話就會冒出來了。
說臟話是本能,是生存的需要,所以臟話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禁止不了的,甚至經常能聽到。套用蒙特古(Ashley Moutagu)的話來說就是:“不曾有任何民族只因國家明令禁止就放棄咒罵的習慣?!?墨索里尼曾經推行過消滅咒罵的行動,“為了意大利的榮譽,請勿咒罵”,但沒什么效果。再說我們普通大眾,調查顯示,一個講英語的普通人,每天說的話里有0.7%是臟字,和第一人稱“我”的使用頻率大致相當。像學英語也強調要多聽多重復,平時生活或者影視作品中臟話接觸得多了,耳濡目染,能學會就不足為奇了。
純潔的壹讀君可聽不懂
學臟話是為了能笑著活下去
再說了,臟話往往伴隨著強烈的情緒出現(xiàn),學起來也就更帶勁了。當你處于極度不滿或者氣急敗壞的時候,也會想把自己能想到的最臟最壞的字眼通通罵出來,這樣才能發(fā)泄自己,不至于被胸中的一口氣給噎死。
臟話還是一種“止疼劑”。英國基爾大學的實驗中,比起只能說中性詞匯,志愿者在可以隨便罵臟話的時候能在冷水平均多待40秒的時間,感覺到的疼痛感也比較少。美國探索頻道的一個王牌欄目《流言終結者》,為了檢驗說臟話是不是真的讓人更能忍痛,也再現(xiàn)了這個測試。結果五位節(jié)目主播在說臟話的情況下,忍痛時間比不說臟話時長。
看起來就很疼的樣子
聽起來,臟話好像還有那么幾丟丟的好處。不過,壹讀君奉勸一句,臟話難登大雅之堂,沒事還是應該買本說話之道學習一下,畢竟,大家都是文明人。
參考資料:
1.《臟話文化史》,露絲·韋津利
2.《有些人為何喜歡說臟話?》,《百科知識》
3.《小議臟話——從“我可以說臟話嗎?”說起》,施麗華
4.《為什么心情不好時會爆粗口》,袁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