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貸危機正在從金融領域打開一個劫掠財富甚至摧毀一國經(jīng)濟的巨大缺口。
從1994年12月爆發(fā)的墨西哥危機,到1997年爆發(fā)的東南亞金融危機,到1998年的俄羅斯金融危機,到1999年的巴西經(jīng)濟危機,到2002年的阿根廷金融危機,再到2007年爆發(fā)的越南金融危機,危機一直在頻繁發(fā)生,這到底是為什么?
這正是我們接下來要找尋的答案。
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許多國家都在災難臨頭時,求救于美國主導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等機構,屈辱地接受不平等的條款。當危機過去,這些國家也難以恢復往日的風采。
這次的次貸危機,讓冰島不幸成為一個面臨政府信用破產(chǎn)、國家經(jīng)濟瀕臨破產(chǎn)邊緣的國家。
在最暗淡的時候,冰島克朗兌歐元在短短的一周時間里就貶值了約80%!
慘烈之至。但冰島僅僅是一個開始—不僅僅指這場次貸危機。而冰島孤立無援、四處求救碰壁的悲壯身影,更是令許多國家心有余悸!冰島為何成了孤家寡人?本書將解讀這一問題。
冰島銀行業(yè)曾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因證券市場的繁榮而迅速成長,現(xiàn)在造成的經(jīng)濟損失達全年GDP(190億美元)的9倍之多。
冰島股票交易所運營商OMX Nordic Exchange在股指計算中將冰島最大的三家銀行Kaupthing Bank、Glitnir和Landsbanki的股價減為零之后,在無力償還債務和陷入流動性危機的情況下,這三家銀行被政府接管。
冰島政府被迫支付巨額資金來保障信貸,因此,冰島求助于西方國家,遭到拒絕后,又求助于俄羅斯,而經(jīng)濟學家們確信,冰島政府最終還只能求助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來幫助其重新恢復金融穩(wěn)定,相應的,它也必須像昔日那些陷入金融危機中的國家那樣,屈辱地接受苛刻的條件。
昔日強烈反對加入歐盟的冰島,在孤立無助之際,懷念起了“組織”。
2008年10月13日,冰島女外交部長英伊比約格·索爾倫·吉斯拉多蒂爾在當?shù)貓蠹堊姆Q,從短期看,冰島需要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合作;而從長期看,冰島必須考慮加入歐盟、接受歐元,以得到歐洲央行的支持。
冰島的困境,只是金融戰(zhàn)爭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幕后的博弈者試圖以冰島為“小白鼠”,看到對方出的牌。但面對種種不確定性風險,歐盟最終選擇了退守一隅。
次貸危機猶如海嘯,最脆弱的部分必然首先被摧毀。冰島的困局告訴我們,現(xiàn)在,戰(zhàn)爭的主角、摧毀一國經(jīng)濟主權的工具,已經(jīng)變成金融而非笨拙的槍炮。同時,摧毀一國經(jīng)濟主權的主角,已經(jīng)變成尖端的金融人才而非勇猛的大兵。
冰島雖然是次貸危機中第一個面臨國家經(jīng)濟破產(chǎn)風險的國家,但它也僅僅是眾多多米諾骨牌中的一塊,我們不能確切地知道最后一個會是誰,但我們知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典故。
歐盟正是次貸危機制造者瞄準的目標之一。
歐元是當今唯一能夠挑戰(zhàn)美元的貨幣。截至2007年1月,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兩國加入歐盟,歐盟經(jīng)歷6次擴大,已經(jīng)成為一個涵蓋27個國家、總?cè)丝诔^4.8億、GDP高達12萬億美元的當今世界上經(jīng)濟實力最強、一體化程度最高的國家聯(lián)合體。
所謂“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冰島或許只是一個被當做試驗品的“小白鼠”,下一個目標正是冰島要加入的歐盟。當2005年,法國提議用歐元作為石油支付貨幣時,美元與歐元主導者的攤牌時刻已經(jīng)漸漸到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