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畫的特殊之一，便是以書法用筆入手繪畫。自古便有這樣的說法，元代以前，漢代以后，繪畫便士大夫中流行起來。元趙孟頫說的恰當又具體，“石如飛白木如籀，寫竹還與八法。若有人能通此，方知書畫本來同”。意思是比喻，石的面貌就像書法在疾筆缺墨時表現(xiàn)的飛白。樹木的主干兩側(cè)和枝丫也是利用篆書的筆法寫出來的。這樣它很有味道。畫竹的時候也能用篆籀之法。那竹子也同樣有品味。
如果一個畫畫的人通達這樣的道理，便會明白繪畫是寫出來。我在學芥子園的時候，起筆時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在學完山石之前，感覺都是描出來的。這一點上受清末任伯年的影響，因為他用筆太巧了。
總不能止筆在放筆之后，一直到讀完《古畫品錄》。下筆臨習四王的畫，偶有一天畫到王原祁和錢維城，筆下山石似寫出，便高興不已。自錢維城為宮廷所繪水墨富春山居一氣而成。繪畫要表現(xiàn)出的生動，如果能注意用筆用墨，以作書的筆法寫入紙內(nèi)。那才更符合國畫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