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莫奈
臺階
1878年
布面 油畫
61.4×50.2 cm
簽名：Claude Monet (左下)
注：本作品處于保稅狀態(tài)下
估價：
RMB 25,000,000-35,000,000
USD 3,880,000-5,430,000
中國嘉德將于2021年11月中旬在北京嘉德藝術(shù)中心舉辦的秋季拍賣中，首次推出“印象派及現(xiàn)代藝術(shù)夜場拍賣”。其中包含印象派大師克勞德·莫奈、保羅·塞尚、卡米耶·畢沙羅作品共四幅。這四件作品曾于今年五月在嘉德藝術(shù)中心推介展出，為期三天展覽中，觀眾如潮水般紛至沓來，展覽現(xiàn)場甚至排起長龍，反響熱烈，誠為一時之盛。其中兩幅克勞德·莫奈的作品《睡蓮池與玫瑰》、《臺階》尤引人關(guān)注。
莫奈作為印象派的奠基人，是19世紀后半葉至20世紀的前20年，法國乃至世界最重要的、知名度最高的藝術(shù)家之一。我們特別編撰三期特刊，從莫奈一生的生平與創(chuàng)作，生活與家庭，師承與交游，展覽與收藏中精選出了56個關(guān)鍵詞以及與之緊密相關(guān)的事件與畫作，這些，構(gòu)成了具有永恒魅力的莫奈世界。讓·莫奈（Jean Monet，1867-1914年）是莫奈和卡蜜兒的長子，也是米歇爾·莫奈的哥哥，他娶了愛麗絲與賀舍德的女兒布蘭奇（Blanche），愛麗絲是莫奈的續(xù)弦。讓后來成長為一名化學家，結(jié)婚后住在里昂，每個周末到吉維尼看望莫奈。讓出生時，正是他父母生活最艱辛的一段時間。1868年，為逃避債主以及尋找房租更低的住處，莫奈夫婦和剛出生的讓搬到小村莊Gloton居住，結(jié)果仍因欠租被房東趕出，卡蜜兒母子寄居朋友家，莫奈則獨自去勒阿弗爾籌集生存資金。他是莫奈早期十幾幅作品的主題，其中最著名的有《陽光下的卡蜜兒和讓》，1872年夏天，他們一家住在巴黎附近阿讓特伊 (Argenteuil)租來的房子的花園里，莫奈畫下5歲的兒子騎木馬自行車的情形，莫奈一生都保存著這幅畫，但從未展出過。莫奈老年喪子，大兒子讓去世時，莫奈74歲。莫奈 1872年 《讓·莫奈騎在木馬自行車上》布面油畫 60.6×74.3cm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藏馬奈從未參加過印象派的展覽，但卻一直被視為是19世紀印象派繪畫奠基人之一，他深具革新精神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深深影響了莫奈、塞尚、梵高等新興畫家，進而將繪畫帶入現(xiàn)代主義道路上。馬奈 1874年 《阿讓特伊花園的莫奈一家》 布面油畫 61×99.7cm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藏1874年夏天，馬奈一家在巴黎西北的熱納維利埃邸宅度假，莫奈一家住在阿讓特伊，與馬奈家隔著一條塞納河，并且，莫奈現(xiàn)在居住的這處帶花園的房子，也是馬奈幫他找的。莫奈的園藝天賦此時已經(jīng)顯露，他在花園內(nèi)種滿大麗花、罌粟和蜀葵，還養(yǎng)了雞。馬奈去看他的時候，正好莫奈的好友、同學雷諾阿也在，于是由莫奈妻子卡蜜兒和兒子讓作模特，雷諾阿與馬奈現(xiàn)場寫生作畫。雖然這張畫中的莫奈正在打理花園，但其實那天下午他也在畫畫，他就站在馬奈和雷諾阿的身后，描繪眼前正在創(chuàng)作的馬奈，但此畫現(xiàn)已失傳。莫奈后來回憶：“他（馬奈）做了個鬼臉，小心翼翼走到我身邊，低聲談?wù)摾字Z阿'他沒有天賦，那個男孩！既然他是你的朋友，就叫他放棄畫畫吧！’”這一年，馬奈41歲，莫奈34歲，雷諾阿33歲。雷諾阿 1874年作 《莫奈夫人卡蜜兒和她的兒子》 布面油畫 50×68cm 美國國家美術(shù)館藏
1861年，20歲的莫奈被召入非洲輕騎兵第一團，按規(guī)定要服7年兵役，這是一個荒謬的漫長時間，不過富有的公民可以花錢解決問題，莫奈父親雖然有能力支付2500法郎讓莫奈免服兵役，但因為莫奈拒絕放棄繪畫繼承家業(yè)，他便拒絕付錢以示懲戒。莫奈遂在北非阿爾及利亞服役一年，直到他感染傷寒后得到姨媽的幫助而退伍。莫奈欽佩東方主義題材的藝術(shù)家，特別是德拉克洛瓦。回憶北非生涯，莫奈后來說，繪畫而不是養(yǎng)馬是他在阿爾及利亞主要的事情。動植物、景觀、土著、駱駝旗手、戴面紗的婦女、清真寺一一入畫，可惜今天已經(jīng)蕩然無存。莫奈說：“阿爾及利亞是一個燦爛的國家，陽光充足，炎熱誘人的色彩，永恒的藍天被棕櫚樹和外來植物的綠色所襯托。我在那里收到的光和顏色的印象要到后來才能分類，但它們成為我日后創(chuàng)作泉源?！?/span>查爾斯·盧利爾（Charles Lhuillier 1824-1898） 1861年作 《莫奈戎裝像》 37×24cm 巴黎瑪摩丹莫奈博物館藏和同時代許多印象派畫家一樣，來自日本的東方美學是莫奈的靈感來源之一。1862年在巴黎舉辦的世界博覽會將浮世繪介紹至歐洲，收藏浮世繪在當時成為一種時尚。莫奈收藏的浮世繪版畫至今仍在吉維尼故居展出。《身穿和服的卡蜜兒》精心描繪了和服圖案和日本扇。晚年居住吉維尼后，莫奈親自設(shè)計的日本橋和睡蓮池成為他晚年的主要創(chuàng)作題材。園中不僅種植了來自日本的植物，也聘請了日本園藝師工作。莫奈 1876年作 《穿和服的卡蜜兒》 布面油畫 231.8×142.3cm 波士頓美術(shù)館藏除了去北非參軍那段經(jīng)歷，莫奈的一生經(jīng)歷過兩次大的戰(zhàn)爭和一次革命，分別是1870年的普法戰(zhàn)爭，1914年到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以及1871年的巴黎公社革命。普法戰(zhàn)爭和巴黎公社期間，他和家人先是到倫敦，在這里他研究了康斯泰勃爾和透納，并結(jié)識了藝術(shù)經(jīng)紀人保羅-杜杭·胡埃（Paul Durand-Ruel，1831-1922年）。接著他遷往荷蘭城市贊丹并在當?shù)貏?chuàng)作了25幅畫，回法國后他定居于阿讓特伊。一次大戰(zhàn)期間，莫奈的次子米歇爾參軍衛(wèi)國，即使德軍攻入法國境內(nèi)并接近巴黎時，莫奈聽到德軍炮火之時，也沒有停止作畫。到1919年，莫奈畫了10幅垂柳畫，顯然是對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大規(guī)模悲劇的悲痛回應(yīng)。莫奈 1918-1919 《垂柳》 布面油畫 99.7×120cm 德州金貝兒藝術(shù)博物館藏瑪摩丹莫奈博物館（Musée Marmottan Monet）位于巴黎16區(qū)，是全世界收藏莫奈和印象派作品最多的專題博物館，共有300多件莫奈和印象派、后印象派畫作，包括最具盛名的莫奈1872年作《日出·印象》，印象派正因此畫而得名。這張畫曾于1985年被盜，并于五年后找回，現(xiàn)在仍然是最受歡迎的展品。博物館的藏品最初來自莫奈的醫(yī)生貝里奧（Georges de Bellio）的捐贈，1966年，莫奈的二兒子米歇爾·莫奈捐贈了他收藏的父親的作品，從而造就了世界上最大的莫奈畫作收藏。2021年，61件瑪摩丹博物館的收藏以《莫奈與印象派大師展》為題在上海展出。在1940年代美國抽象表現(xiàn)主義初起之時，莫奈作品再度于隔代大師的創(chuàng)作中發(fā)揮啟示性的影響。羅斯科，波洛克，德庫寧等眾多抽象表現(xiàn)主義藝術(shù)家均受其啟發(fā)，借鑒了莫奈的尺幅、構(gòu)圖、筆觸和半抽象畫風。這在背后亦歸功于一個事實，美國有幾百家大大小小的美術(shù)館博物館收藏有印象派作品，已經(jīng)成為法國之外全世界收藏印象派作品最多的國家，印象派作品收藏舉世聞名，名列前茅的有大都會博物館、紐約MOMA、波士頓美術(shù)館、美國國家美術(shù)館、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費城藝術(shù)博物館、蓋蒂博物館等。莫奈于船上作畫，獲得獨特視角及近距離觀察表現(xiàn)水光瀲滟。1857年，巴比松畫家多比尼（Daubigny）初次在船上建造畫室臨水寫生，此舉頗似中國古代江南畫家之書畫船。莫奈在塞納河中泛舟作畫更因馬奈的一幅名作而成藝術(shù)史佳話。《船上畫室中的莫奈》系1874年由愛德華·馬奈（édouard Manet）創(chuàng)作，畫中莫奈正在他的“工作室船”上作畫，他的妻子卡蜜兒在船艙中看著他。這是莫奈在 1871年左右買的一艘舊船，他從一個較低的視平線觀察塞納河，捕捉“從一個黃昏到另一個黃昏的光線效果”。這一年夏天，莫奈住在阿讓特伊小鎮(zhèn)，馬奈住在他的河對面，這期間馬奈給了莫奈一些經(jīng)濟自助，馬奈的畫也不好賣，但是他不靠藝術(shù)生活。歸功于莫奈的影響，這期間馬奈頻繁在戶外作畫，就像這張畫，馬奈使用小筆觸，快速作畫，粼粼波光的描繪是典型的印象派畫風。馬奈 1874年作 《船上畫室中的莫奈》 布面油畫 82.7×105cm 慕尼黑新繪畫博物館藏莫奈曾經(jīng)讓河流改道。1883年，莫奈在巴黎正西方向70公里的上諾曼底省塞納河上游谷底的吉維尼租了了一塊土地，他使用谷倉作為畫室。幾年后，他將這塊土地買下，并且大大擴建了花園，還專門開挖池塘，設(shè)計水園，種植睡蓮。1893年，莫內(nèi)將附近的埃普特河的河水改道引入園中成為睡蓮池塘的源頭活水，引起了村民投訴，不過，吉維尼變得有點像一個藝術(shù)家村，從法國各地，乃至美國都有畫家來此生活工作尋找靈感。莫奈葬禮上，法國總理克萊蒙梭深情呼喚：“莫奈不要黑色”。莫奈于1926年12月5日因肺病辭世，享年86歲。他的葬禮十分簡樸，在吉維尼小教堂舉辦，僅有50人參加。當克萊蒙梭看到莫奈棺木被罩上黑布時，他令人換為絢爛的畫布，向天上呼喚也向人間解釋到：“莫奈不要黑色！”。在畫中，莫奈很少用黑色，他喜歡將深色混合，形成層次豐富的暗部。故而，莫奈的畫作常予人色彩繽紛、目不暇接之感，但這并不意味著印象派畫家都不用黑色，馬奈畫作中常有大面積的黑，雷諾阿甚至在高光處以黑點綴。全世界有幾百家美術(shù)館、博物館收藏有莫奈的作品，這使得莫奈成為世上知名度最高的藝術(shù)家和各大博物館的票房保證。以下的九大機構(gòu)無論是在莫奈作品的收藏數(shù)量或是質(zhì)量上都名列前茅。1 法國橘園美術(shù)館；2 法國瑪摩丹莫奈博物館；3 法國奧賽博物館；4 美國波士頓美術(shù)館；5 美國大都會博物館；6 美國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7 美國紐約現(xiàn)代藝術(shù)博物館；8 美國國家美術(shù)館；9 俄羅斯埃爾塔米什博物館在19世紀法國畫壇，安格爾的新古典主義仍然是權(quán)威，但莫奈和他的同伴選擇了主流體制之外的獨立道路。為莫奈和印象派鋪平道路的法國畫家包括浪漫主義大師德拉克羅瓦（Delacroix）、現(xiàn)實主義畫家?guī)鞝栘悾?/span>Courbet）、風景詩人柯羅（Corot），以及眾多巴比松風景畫家。莫奈30歲第一次到英國，從那時起，他反復研究康斯泰勃爾和透納并從中得到啟發(fā)。印象派（Impressionism）這個詞，得名于莫奈1872年作品《日出·印象》。此畫系描繪勒阿弗爾海港日出晨曦之景。莫奈于1874年送去展出時，起了這個名字，莫奈說：“風景無非就是印象，它只是轉(zhuǎn)瞬即逝之物……他們問我這畫該叫個什么題目……這畫不能叫作《勒阿弗爾的風景》，于是我說就叫'印象’吧?！?/span>莫奈 1872年 《日出·印象》 48×63cm 巴黎瑪摩丹美術(shù)館藏
1874年此畫展出之際，被批評家路易·樂華貶斥為“流于印象”，并評論道“墻紙都比它更下功夫！”在批評聲中，許多參展畫家們遂欣然接受此名，“印象派”這個詞于是永遠地成了歷史的一部分。1912年，72歲的莫奈被診斷出雙眼患白內(nèi)障，他一直忍受到1923年，在克里蒙梭的親自勸說下才接受手術(shù)，但他拒絕左眼開刀。1923年，莫奈的右眼移除了能夠隔濾紫外線波長的眼部晶體，據(jù)聞莫內(nèi)開始看見并描繪出一種肉眼不見的紫外線光譜的色彩。在1912至1923年間，莫奈一直憂慮視力的衰減和喪失，由于視覺上的變化，這一時期的睡蓮、垂柳、玫瑰拱門等畫面顯得更加抽象，其經(jīng)典用色也由藍綠色調(diào)而逐漸越來越多加入鉻黃、淡鉻黃、粉紅、茜草紅等。如今這一時期的畫作被視為印象派與現(xiàn)代抽象藝術(shù)之間的重要橋梁而倍受重視。莫奈 1913年作 《睡蓮池與玫瑰》 布面油畫 73×100cm，中國嘉德2021年秋季拍賣
20世紀美術(shù)流派風起云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風光，唯獨莫奈長盛不衰。這部分要歸功于1940年代紐約抽象表現(xiàn)主義的興起，羅斯科、波洛克、德庫寧等抽象表現(xiàn)主義藝術(shù)家從莫奈晚期脫離了客觀物象，具有強烈主觀表現(xiàn)性的繪畫中得到靈感啟蒙，從再現(xiàn)走向表現(xiàn)，從具象走向抽象，是二戰(zhàn)后藝術(shù)最為驚心動魄的篇章。莫奈晚年的作品超越了印象主義，隨著抽象表現(xiàn)主義的興盛，又引發(fā)下一個世紀大眾的興趣。莫奈 1907年作 《睡蓮》 布面油畫 96.8×98.4cm 波士頓美術(shù)館藏與盧浮宮為鄰，與奧賽博物館隔河相望，與杜伊勒里花園融為一體，塞納河畔6300平米的一個小型美術(shù)館，被譽為“印象派的西斯廷教堂”，只因其鎮(zhèn)館之寶是莫奈一生中最后的完美篇章，這就是橘園美術(shù)館。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展停戰(zhàn)日次日，莫奈將象征和平的作品《睡蓮》捐贈給法國政府，希望為巴黎人帶來一處寧靜的港灣。莫奈的理想呈現(xiàn)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沒有地平線，也沒有堤岸，猶如沒有盡頭的幻影。”莫奈去世6個月后，《睡蓮》展廳以他理想呈現(xiàn)的方式落成。這是藝術(shù)史上最著名的組畫，館內(nèi)一層空間和墻面被畫作覆蓋，觀者圍在其中，2個橢圓形展廳中8幅畫作，高2米，總長度為91米，展開的是一幅睡蓮、柳枝、樹影、云影交映的水景，就像莫奈想帶給觀眾的：“被工作弄得緊張不堪的神經(jīng)將在此得到放松，就像水面一樣的平靜，人們猶如置身于花池的中央，在這里靜思默想。”這組作品莫奈從1914年開始構(gòu)思，直至去世（1926）那年才最終完成，8幅作品主題為：《兩棵柳樹》、《晴朗的早晨與柳樹》、《晨曦中的柳樹》、《樹的倒影》、《綠色倒影》、《晨》、《云》、《日落》。《撐洋傘的女人——卡蜜兒和兒子》，有時也被稱作《漫步》，莫奈1875年創(chuàng)作，描繪了莫奈妻子卡蜜兒和他們的兒子讓漫步在夏日微風中。1871年至1877年，莫奈一家住在阿讓特伊，畫中卡蜜兒撐陽傘，風吹起面紗和裙擺，陽光下，草地的綠色映在陽傘的內(nèi)面上。視角從下往上，畫面大部分是云天高曠，7歲的讓站在遠處，只露出上半身，使得畫面景深增大。莫奈 1875年作 《撐陽傘的女人——莫奈夫人和她的兒子》 布面油畫 100×81cm，美國國家美術(shù)館藏這幅畫優(yōu)雅而輕快，為印象派史上最經(jīng)典的女性肖像。1871年至1877年，莫奈住在阿讓特伊，這是一幅家庭肖像，也是一幅典型的外光繪畫，莫奈很可能在幾個小時內(nèi)就完成了它，100×81cm的尺寸是阿讓特伊時期尺幅較大的作品。畫完后，這張畫參加了1876年的第二次印象派畫展，并且由莫奈的經(jīng)紀人胡埃出售給喬治·貝里奧，貝里奧醫(yī)生是來自羅馬尼亞的貴族，也是莫奈最大的藏家之一，他的大部分收藏被他女兒繼承，后來捐給巴黎瑪摩丹莫奈博物館。這張畫后來由貝里奧的女婿轉(zhuǎn)售給美國收藏家保羅·梅隆，梅隆不僅贊助了華盛頓國家美術(shù)館的建筑，還捐贈了上千幅作品，這張畫現(xiàn)在收藏于美國國家美術(shù)館。莫奈 1886年作 《戶外人物研究：打著陽傘的蘇珊娜》 布面油畫 131×88cm，奧賽博物館藏此畫完成4年之后，卡蜜兒就去世了，此畫完成11年后，莫奈追思曩昔，又以他的繼女蘇珊娜為模特，畫了同樣構(gòu)圖的《撐陽傘的女人》，今藏巴黎奧賽博物館。莫奈一直是超級藏家和美術(shù)館追尋的世界上最昂貴的畫家之一。那么莫奈在世的時候，他的作品是什么價位？在當時處于什么水平？我們從文獻中找到了不同時期莫奈作品的售價，可以發(fā)現(xiàn)，莫奈在那個年代，是少有的完全見證了自己成功的畫家。莫奈 1866年作 《綠衣女子》 畫中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卡蜜兒，德國不萊梅博物館藏1866年，莫奈用了4天時間完成了一幅231×151cm的卡蜜兒肖像，又名《著綠衣的女子》，綠色的絲綢裙子和毛皮上衣給人深刻印象，這幅畫入選沙龍，是莫奈的肖像畫第一次有機會面向公眾展出，后來此畫以800法郎價格被一位作家收藏，對于當年的莫奈來說，這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目。現(xiàn)在這張畫藏在德國不萊梅博物館。1872年，《日出·印象》完成后，以800法郎的價格被賀西德收藏，后來賀西德破產(chǎn)，以200法郎價格把這張畫賣了?，F(xiàn)在這張畫藏在瑪摩丹莫奈博物館。1876年，莫奈的《日本印象》，有稱《身穿和服的卡蜜兒》在第二屆印象派畫展上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大型人像畫被認為是藝術(shù)家面臨的最大挑戰(zhàn)，作為典型的印象派風景畫家，莫奈更是只完成了少數(shù)幾幅主要的人物畫。這張畫當時賣出了2000法郎，現(xiàn)在成為美國波士頓美術(shù)館最受歡迎的展品之一。莫奈 1866年 《花園里的女人》 布面油畫 255×205cm 奧賽博物館藏莫奈晚年，胡埃可以將他的一幅畫賣到5萬法郎，美國成為他作品的主要市場。進入20世紀后，莫奈幾乎沒有再賣過畫，1922年，為了酬謝莫奈給法國政府的捐贈，政府以20萬法郎收購了《花園中的女人》——那是他初遇卡蜜兒時所完成的作品，諷刺的是1867年沙龍評審委員會還拒絕了這張畫?，F(xiàn)在這張畫藏在奧賽博物館。巴黎奧賽博物館收藏了從1848年至1914年間近5000件雕塑、繪畫和裝飾藝術(shù)。它并不是世界上收藏莫奈本人畫作最多的博物館，它是收藏莫奈那個時代作品最多最完整的博物館，特別是擁有印象派和后印象派最重要和豐富的館藏，有人稱之為“印象派的天堂”，莫奈生前，它還是一所火車站，1970年代末才改建為博物館。卡蜜兒（Camille Doncieux，1847—1879）是莫奈的第一任妻子，也是莫奈以及雷諾阿和馬奈的許多畫作的主題?？蹆号c莫奈育有兩個兒子。二人相識于1865年，她遇到比她大7歲的莫奈，成為他的模特和女友。莫奈的父親和姑姑都不贊成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且撤回對莫奈的經(jīng)濟資助，在卡蜜兒第一次懷孕期間，莫奈將她獨自留在巴黎，自己去往姑姑的莊園并假裝與卡蜜兒不再有關(guān)系以獲得支票。1867年，卡蜜兒誕下長子讓，1870年與莫奈結(jié)婚，莫奈的父親沒有出席，庫爾貝（Courbet）參加了莫奈婚禮?？蹆涸谏麓巫用仔獱柕牡诙辏簿褪?879年離世，她和莫奈在一起生活了14年。莫奈 1869-1871年作 《戴著紅圍巾的卡蜜兒》 布面油畫 99×79.8cm，美國克利夫蘭博物館藏莫奈畫了30多幅以卡蜜兒為主題的畫作，卡蜜兒去世后，莫奈幾乎放棄了主題人物畫而完全轉(zhuǎn)向?qū)馀c色的研究。在印象派畫史上，以下6幅以卡蜜兒為題的作品最為重要。它們是：1866年《穿綠裙的卡蜜兒》和《花園里的女人》，1869-1871年《戴紅圍巾的卡蜜兒》，1875年《撐洋傘的卡蜜兒和兒子讓》，1876年《穿和服的卡蜜兒》以及1879年《卡蜜兒在臨終前》。莫奈 1879年作 《卡蜜兒在臨終前》 布面油畫 90×68cm 奧賽博物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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