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簽:三國司馬懿屠城殺戮2010-12-20 22:34 星期一 晴
有關(guān)司馬懿的印象,大多還是來自于《三國演義》。也就是那個在西城下被諸葛亮嚇得倉皇而逃,在祁山時遭送女服羞辱的那個司馬懿。因為在《三國演義》里對司馬懿的處理不過是來襯托諸葛亮的智慧和計謀的。于是司馬懿便被蒙上了一層與周瑜一樣的無奈,不過司馬懿的命要比周瑜好的多,盡管司馬懿長諸葛亮兩歲,但是積勞成疾的諸葛亮卻沒有活過司馬懿,在北伐中病死五丈原。
其實在《三國演義》里,我們處處都能感覺到諸葛亮的智慧。但是在戰(zhàn)爭的權(quán)衡和利益的得失方面,作為司馬懿代表的魏國卻絲毫沒有落于下風(fēng),反而在祁山多次阻擊了諸葛亮一統(tǒng)漢室的夙愿,令其出師未捷身先死,讓人深感遺憾。但反來想想,也不得不佩服司馬懿在戰(zhàn)爭中的示弱。暫時的示弱未必是壞事,戰(zhàn)爭是國之大事,國之大事,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不是逞一時之快的。司馬懿顯然在這方面要高明的多,也務(wù)實得多。
撇開羅貫中筆下的司馬懿,再看看《晉書》中的記載,我們卻見到另外一個令人可怕的以政治和軍事發(fā)家的晉國的奠基者和劊子手。
司馬懿是非常幸運的,他遇到了那個時代兩個震鑠古今的人。一個使司馬懿走上了政治舞臺,并一發(fā)而不可收拾。一個充分挖掘出了司馬懿軍事才能,使其成為一個杰出的軍事家。
前一個是曹操,后一個就是諸葛亮。
前者的出現(xiàn)在于曹操招賢納士、籠絡(luò)人心。司馬懿對于曹操其實是既鄙視又忌憚的。鄙視在于曹操的身世和行為,忌憚的是曹操喜怒無常的性格。其實,對于司馬懿來說,曹操的性格和發(fā)跡的過程,在后來他是多么相似的繼承了。而且繼承的比曹操更陰險,更殘忍。
曹操對于司馬懿還是懷有戒心的,這種戒心不是一般的曹操對他人的戒心,而是一種對未來的戒心,曹操曾聽人說司馬懿極具傳說色彩的 “狼顧”,也就是你在后面叫他,他不用轉(zhuǎn)身,頭便可一百八十度回旋,面部對著后面的人。據(jù)說這種“狼顧”之相的人陰險而奸詐。曹操曾在司馬懿走后,喚作:“仲達,一等”,司馬懿便顯“狼顧”之相。令曹操大驚,便想殺掉他。
但是司馬懿依附于曹丕,曹丕多次從中周旋,加上司馬懿超強的政治頭腦,曹操一時也無計可施。畢竟人家沒有什么過錯,而且工作做得也很到位,曹操一貫以籠絡(luò)人心為根本,也不想因小失大。恰恰是司馬懿抓住了曹操性格上的這個弱點,在曹操在世的時候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紕漏,反而在曹操身上學(xué)到了不少的東西。
在曹丕奪權(quán)的過程中,又出力非凡,成了曹丕最信任的人。這使司馬家族在曹氏政權(quán)的地位開始上升,并取得了鞏固。這不得不說司馬懿的智慧,使其在危險的漩渦中活了下來,并且活的很滋潤,兩次成為曹氏家族的托孤重臣。
諸葛亮對于司馬懿來說是檢驗和提高自己軍事才能的最好的對手,正是這種和諸葛亮長期的戰(zhàn)爭磨練使司馬懿的臨戰(zhàn)指揮能力步入到了一個軍事家的地位。
雖然《晉書》和《資治通鑒》在一些戰(zhàn)爭的勝負上描寫不盡相同,但是無論是諸葛亮勝還是司馬懿勝,最后獲益的還是司馬懿。那就是實戰(zhàn)能力的提高和在戰(zhàn)爭中軍事資本的積累。其實在諸葛亮之后,司馬懿已經(jīng)鮮有對手了。
正是這兩個人,使司馬懿在政治的詭譎多變和戰(zhàn)爭的生死存亡中變得游刃有余。從而也直接導(dǎo)致了在以后曹馬的權(quán)利相爭中,司馬懿大獲全勝,一下子鞏固了司馬家族在整個曹氏政權(quán)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但是無論是作為政治家的司馬懿,還是作為軍事家的司馬懿。他在計謀、殺戮和殘忍等方面都完完全全的繼承了他的前輩曹操。
我們習(xí)慣了三國演義中那個示弱的司馬懿,但是這個示弱背后的司馬懿卻也干了幾件使人意想不到和令人發(fā)指的事情。
首先,就是曹孫聯(lián)盟,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孫劉聯(lián)盟。孫劉聯(lián)盟的破壞其實就是來自于司馬懿的計謀,他利于東吳對劉備在荊州問題上的不滿,促使東吳反戈。
接著就是那些令人發(fā)指的事情,在《晉書》中記載在征伐遼東時:既入城,立兩標以別新舊焉。男子年十五已上七千余人皆殺之,以為京觀。偽公卿已下皆伏誅,戮其將軍畢盛等二千余人。
這種近乎于屠城的行為是令人發(fā)指的。這或許是司馬懿在長期曹氏政權(quán)的壓抑下的一種變態(tài)行為?;蛘呤鞘懿懿俚挠绊?。曹操曾多次進行屠城,像徐州、雍城、彭城、鄴城、柳城等等大小不下十次。雖然也有父親曹嵩死在徐州那樣的借口,但是大多還是一種無端的發(fā)泄和莫名的行為。而司馬懿的在遼東的屠城,估計也正是這種心理。雖然在道德層面上這種行為都是深受譴責(zé)的,但是在那個年代權(quán)利和軍事資本才是說話的唯一方式。
在政治斗爭中的殘忍顯然是司馬懿更勝曹操一籌。嗜殺似乎也成了司馬懿一種特性,在高平陵之變,司馬懿對曹爽及其黨羽何晏、丁謐、鄧揚、畢軌、李勝、桓范等,并滅三族。有的說誅殺三百余人,有的說誅殺兩千余人。不過晉書上未見記載。總之司馬懿似乎有誅殺三族的習(xí)慣,在嘉平三年王凌起兵被泄露,仰鴆而死。司馬懿收其余黨,皆夷三族。接二連三的事件都是令人不寒而栗。
這些無非也就是反映了在那個極其動蕩的年代,無論是戰(zhàn)爭中的屠城還是政治斗爭中的殺戮都呈現(xiàn)了歷史殘忍的一面,和那些每天都刀口舔血的人們變態(tài)的心理和嗜殺的習(xí)慣。用殺戮來拯救和平衡內(nèi)心的恐懼和驚悸,這或許成為了習(xí)慣。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內(nèi)在的恐懼會一點點的吞噬掉他們的生命。他們每天都活在一種驚疑和驚懼之中。
曹操和華佗那個開顱治頭疼的故事,以及曹操借夢殺人的自編自導(dǎo)自演都說明了這些。而司馬懿同樣也是對任何人都堤防和懷疑的一個人,他的狡詐背后是用更多的殘忍來注釋的。
在曹操初次征召司馬懿時,司馬懿便裝病逃過了一次征召。在曹馬權(quán)利的爭奪中,司馬懿同樣演繹了一出裝病的好戲,從而使曹爽徹底的失去了對司馬懿的防范。
政治和戰(zhàn)爭就是為了生存,不擇手段,不擇目的去滅掉對方,保全自己。
這也或許是在那個亂世為了達到保全,為了生存,不得已的行為吧。作為司馬懿和他的兒子們,用血腥和屠戮為司馬炎的稱帝打下了基礎(chǔ),為那個亂世腥紅的天空暫時性的風(fēng)輕云淡做了最后一個殘忍的注腳。
或許是人生無常,天道有還吧。僅僅是幾年之后,司馬炎的繼承人便把晉朝陷入了飄搖之中,那個被稱為白癡皇帝的司馬衷終于讓司馬懿的在天之靈看到了,司馬氏的智慧在他那里基本上用盡了,只能留下這么一個白癡的西晉之主,讓戰(zhàn)亂繼續(xù)肆虐著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