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 為了培養(yǎng)雙語孩子，確保孩子不輸在英語啟蒙的起跑線上，好多家長急切地想讓小小孩多學點ABC。上海民辦包玉剛實驗學校小學部執(zhí)行副校長、資深英語教師陳艷則認為，孩子該學母語時過多學英語，反而會得不償失，母語能力決定外語的高度。想讓孩子不輸在起跑線上，就得首先確保孩子站對了跑道。
提示：文末有包校圖書館推薦的書目供參考。
文 | 厲校麟 編輯 | 李論
制圖 | 裴長杰
1993年，陳校長從上師大一畢業(yè)，就成為上海世界外國語小學的創(chuàng)校老師。在世外14年，學校從公辦轉(zhuǎn)成民辦，她經(jīng)歷了學校國內(nèi)部、國際部和IB PYP三種課程，并從一線英語老師成長為年級組長、英語組長、國際部主任、PYP主任，憑著扎實的教學經(jīng)驗，一步步走上管理崗位。
2007年，上海民辦包玉剛實驗學校成立，她成為包校小學部的創(chuàng)校副校長。至今擁有23年的小學教學經(jīng)驗，曾被評為“全國優(yōu)秀英語教師”的陳校長仍認為，雙母語是一種理想狀態(tài)。一個孩子無論母語是哪種語言，二外學到什么程度，即使家庭能給予支持和輔助，想要達到雙母語水平還是很難，孩子在某個領(lǐng)域一定有第一語言和第二語言之分。
那么，陳校長為什么會這么說？中國低齡孩子怎么學英語好？家長在對小小孩進行雙語啟蒙時需要注意什么？在這些問題上，讓我們一起聽聽陳校長的心得。
把英語當成一種媒介
2000年，世外開設(shè)國際部后，陳校長正式接觸國際教育。她感覺這和她之前的教學還真不一樣。以前上課，就是把英語當成二外教學，一周安排幾節(jié)英語課，學單詞句型語法，然后抓考試成績。
“這種方式是把英語看成一門學科，學的是語言知識，孩子看起來是在學英語，但此時的英語課，和其他課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現(xiàn)在學英語，注重文化，并且是把英語作為一種媒介，讓孩子們通過英語這一語言工具學習不同學科。能考多少分，不再是唯一重點。重點是孩子能否借助英語這個媒介，掌握某一門學科領(lǐng)域中的知識和技能。如數(shù)學課用英文授課，孩子會用英語來思考數(shù)學問題；音樂課用英文授課，孩子能夠用英語交流藝術(shù)話題，這就是英語思維能力，用英語作為工具學習和思考問題，而不只是以用英語參加英語這一門學科的考試為主要目的?！?/p>
陳校長認為只有這樣，把英語當成一種交流媒介和學習工具，才有可能培養(yǎng)出真正的英語思維能力。
老師巧教，孩子巧學
然而孩子每天學習時間就只有那么多，中英雙語如何教？孩子如何學？陳校長說這里面都有門道。
她特別舉例說明包校中英雙語的學習方式，會讓中英課程主教老師協(xié)同合作。比如從文體出發(fā)，語文英語課都同時教“寓言”，打通界限，比較中英文的寓言寫作技巧和手法有什么差異，這讓孩子學會類比兩者之間的語言結(jié)構(gòu)特點。
再如同時講一個語法點，“復數(shù)形式，英語名詞復數(shù)要加s，而中文里用量詞或形容詞來表達復數(shù)概念。不同語言學科合作，協(xié)同授課，孩子們與單語學習者相比，會站在不同語言體系的高度比較和思辨語言系統(tǒng)中的相同和差異點，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另外，幾乎所有學校都在說差異化教學，包校同樣以差異化教學為特色。陳校長介紹，以前為了降低差異化教學的挑戰(zhàn)，學校以“走班制”為主，將一個班級中學生的差異最小化，如今英語課以“主流班”為主。包校外國小朋友人數(shù)也不少，雖然是小班化教學，要考慮到每個孩子的需求，對老師在差異化教學上的要求還是相當高的。
同時，陳校長認為，同伴學習是一個很好的策略。對于英語能力強的孩子，老師可以將他們作為資源人物，幫助教其他的小伙伴；而尚未跟上的孩子，在豐富的語言環(huán)境里，可以聽到同伴大量的語言輸入，加之又是同齡人的互動，因此更容易接受。在這個過程中，孩子解決問題的能力、溝通和表達的能力，全都鍛煉了。
雙母語目標過于理想
一個孩子中英雙語達到雙母語水平，在陳校長眼里是指學生能自由切換中英雙語，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不過她仍然認為，雙母語是理想狀態(tài)，母語高度直接決定外語高度，這是世界上較為普遍接受的語言學習觀點，而從小學好母語的孩子，英語作為外語，學習后勁一定會更足。
最近她剛看了國外某語言專家的研究著作，很認同其中的一個觀點。“該語言專家認為，在某一特定領(lǐng)域，一定有第一語言和第二語言之分。它取決于在這個領(lǐng)域孩子跟什么語言接觸最多。如在一個德英混血家庭中，孩子由講德文的爸爸帶著運動玩耍，那孩子跟別人聊運動，頭腦中反應出來的關(guān)鍵詞首先是德語；而孩子經(jīng)常由說英文的媽媽帶著講故事，那孩子在閱讀時，第一語言基本上是英語為主。”
陳校長還總結(jié)了雙語教育結(jié)果常見的兩種模式：增益型與削弱型。增益型，不以犧牲母語為代價，在母語夠強夠高夠好的基礎(chǔ)上，第二語言達到次母語的水平；削弱型，是以削弱母語為代價，放棄了母語的可持續(xù)發(fā)展，以滿足二外的大量發(fā)展。她覺得低齡出國的孩子，一般來說就是經(jīng)歷削弱型語言模式，而由于缺失母語和母語附著的母語文化，這些孩子常會被叫做“香蕉人”。
“不管怎么說，如果孩子不知道自己文化的根在哪里，就算將來很有成就，也很難贏得外界對孩子母語及母語文化的尊重，也難以將不同文化和語言的優(yōu)勢有機統(tǒng)整。”
閱讀年齡≠生理年齡
現(xiàn)在英語分級閱讀體系非常完善，其中有一個概念叫“閱讀年齡”，跟孩子的生理年齡并不同步，這與個體的理解能力、閱讀習慣、家庭對閱讀重視程度等息息相關(guā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