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負重狂奔
也要給生活做減法
每次整理房間的時候都會發(fā)現(xiàn),總有一些物品,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上面布滿了灰塵,看不出一點兒生活的痕跡。
它們可能是失去黏性的便利貼,根本不對味的舊香水,前年報刊亭買來的雜志以及瘦了就能穿上的連衣裙。
這些雜物沒有半點存在感卻長期霸占著不小的生活空間,它們五花八門卻被賦予了一個共同的代號:雞肋。留之無用,棄之可惜。
“沒準以后用得上呢”成了它們不被當作垃圾處理的唯一原因。
我自己就經??粗怀閷喜恢篮文旰卧露谙聛淼拇虬鼛Ш团菖菁?,猶豫是否應該當作廢品處理。
但是每次都會想:“沒準以后用得上呢”,合上抽屜的那瞬間我甚至產生了“我可真會過日子”的錯覺。
然而事實證明,大多數(shù)“沒準以后用得上”的東西以后往往根本用不上。
囤積當下無用的舊物,很多時候并不會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幫到你,它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擠占我原本就雜亂的生活空間,心煩意亂的時候哪怕就瞅上一眼,都會變成糟糕心情的催化劑。
“就是丟不掉”
日本雜物管理咨詢師山下英子總結了三種扔不掉東西的人:
一是逃避現(xiàn)實型。這類人不愿直面凌亂的現(xiàn)狀,在惡性循環(huán)里把生活過得越來越糟。
二是執(zhí)著過去型。那些丟不掉的東西上或多或少承載著某段無法割舍的回憶,而對舊物的執(zhí)著實際上是對過去的留念。
三是擔憂未來型。未來生活的不安因素使這類人在內心深處產生了對“失去”的恐懼,“擁有”在很大程度上給予了他們安全感。
對此,山下英子認為行動可以帶來心靈上的變化,通過整理物品,人們可以整理內心的混沌,更加清晰地了解自己,給生活作減法是讓人生轉向愉悅的方法。
于是她在創(chuàng)作的《斷舍離》一書中推出了極簡主義的生活理念——斷舍離。
“斷”是斷絕不需要的東西;“舍”是舍棄多余的廢物;“離”便是脫離對物品的執(zhí)著。
有人說薛寶釵是“斷舍離”的最早踐行者。
《紅樓夢》在第四十回里這樣描述寶釵居所蘅蕪苑:
“及進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無,案上只有一個土定瓶中供著數(shù)枝菊花,并兩部書,茶奩茶杯而已。床上只吊著青紗帳幔,衾褥也十分樸素”。
明明有足夠的條件來裝飾住所,但屋中除了生活所需就再無半件多余之物,這大概就是寶釵極簡生活的清爽態(tài)度吧。
所以如何揮手作別無用舊物,擁抱“斷舍離”的生活方式呢?
主角是自己
斷舍離的主角不是物品,而是當下的自己。
要知道,收拾雜物的過程在本質上是對所有物的選擇與舍棄,這一過程的關鍵,不在于“東西能不能用,而在于我要不要用”。
舉個例子吧,那頂花里胡哨的帽子擺在衣柜里很久了,是當年沖動購物的產物,每次看到它你都會嚴重懷疑自己的審美。
它不是不能戴了,但你一輩子都不會再戴上,與其留下來礙眼,不如丟了或者送給有需要的人。
時間軸永遠是現(xiàn)在
空間的雜亂無章還不是最糟糕的,
聚焦于過去的雜物堆積得太多才是問題所在。
念舊的人喜歡留下物件收藏過去,這種情懷非常美好,但請記住,不要讓留念變成執(zhí)念,并非所有舊物都值得被留下。
小心翼翼地珍藏幾件具有紀念價值的物品真的比堆積一箱落灰的破爛兒來得更有意義。
斷舍離也是一種精神減壓
“說了多少次,不要在垃圾堆里找男朋友”朋友遇到渣男的時候,身邊的人總是態(tài)度一致地勸分不勸合。
是啊,我們需要丟棄的不僅僅是那些看得見的物品,很多時候,糟糕的回憶,錯誤的觀念,放不下的臉面,一段不合適的感情,難以維系的舊日情誼……這些無形之物是情感上的廢品,當它們發(fā)出的惡臭近乎掏空我們的快樂時,我們應該及時止損,與之作別。
人生本來就已經是一場負重的狂奔了,千萬別再把自己活成廢品收集站啊。
不如試著給生活做減法,物質上的情感上的,適當?shù)貋G掉一些東西,接下來的路才能走得更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