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五運六氣學說,簡稱為運氣學說。是古人用于預測和解釋氣候變化的一種學說。由于氣候變化與人體疾病的發(fā)生與治療密切相關,所以中醫(yī)學中也將這種學說作為防治疾病的參考。運氣學說的理論基礎,是以天人相應的整體觀念為指導思想,運用陰陽五行學說來具體闡述,并采用古代的天干、地支作為說理的工具。
《黃帝內經》中討論運氣學說的共七篇,加上刺法論、本病論兩“遺篇”,共有九篇。它們的篇幅共占《內經·素問》的三分之一以上,詳細介紹了不同運氣對人體和治病方法的影響。
本文從各醫(yī)家學派的分歧來描述運氣學說對治療理念和方法的影響,讀來令人深思。文末分析了當代運氣對人體的影響和常備養(yǎng)生藥食,頗有參考價值。
原文導讀
自古中醫(yī)有“門派林立,百家爭鳴”之說,尤其金元“四大家”之后,清熱、補土、滋陰、溫病派、火神派,各領風騷,然而后人臨證多“執(zhí)古方不效”,且各學派學說的主要論點勢若冰炭,互不相容,小編學醫(yī)多年也是醉了,不知其所以然。本文作者恢弘大氣,用甲子周流運氣司天的大中醫(yī)觀,破解千年迷霧,解讀不同中醫(yī)大家所處大環(huán)境氣象,及派生的中醫(yī)流派,發(fā)人深思,可裨益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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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保健,用縱觀中醫(yī)發(fā)展史的眼光來看,都帶有明顯的時代特征,每一個時代,都有這個時代最恰當?shù)挠梅ù蠓▌t。中醫(yī)歷史上學派紛呈,各執(zhí)一理,有著深層次的原因,這就是天體運動,時空轉換。
現(xiàn)在有很多朋友都信扶陽(補陽,壯陽)----火神的醫(yī)療大法,實際上在今天是很不恰當?shù)?。為什么這樣說?最好的保健方法,用藥方法又是怎樣的?請看下面的內容。
《黃帝內經》是中醫(yī)學最神圣的著作,歷代醫(yī)家都深信不疑。在這部偉大的著作中,最為神奇的是《運氣學》部分。
《運氣學》中談到上元中元下元三甲子,三甲子一共為180年,這180年中有太陽系在銀河系中作周期性運轉而產生的類似于地球上的四季更替——古圣先賢在遙遠的古時能發(fā)現(xiàn)這些,實在是讓今天的我們都感到不可思議。(或許《黃帝內經》就是上一次生命周期中的人類留下的。)
現(xiàn)在我來試著闡述這個道理。
四大學派,應乎四季天時
數(shù)千年來,大名醫(yī)多得不可計數(shù),后人將之大致分為四大學派。各學派學說的主要論點勢若冰炭,互不相容,甚至有互相攻擊的現(xiàn)象。實際上四個學派的學說正好如同四季用藥的特點,是不同時代背景下的應乎天時的產物。
四大學派代表人物的醫(yī)學心法例析如下:
◎河間(1110---1200年)
劉完素,逝世前56年時間里,為我們上面所說的大四季的燥金君火主令(相當于地球上的小四季夏秋之間)。他活動在這樣一個火多燥多的季節(jié)里,遇上的病人常有火燥的身體素因,因此河間以火立論,治病喜歡用寒涼藥。
◎子和(1151---1231年)
張子和,長于攻邪,尤其是“下”法。
◎東恒(1180---1251年)
李東恒著書立言重在脾胃,尤其是脾陽,因其時為濕土當值(相當于梅雨季節(jié))。補中益氣湯,健脾胃行濕氣,確實收到卓爾不群的功效。
◎丹溪(1281---1358年)
朱丹溪又晚數(shù)十年,主要行道于第六十八甲子,君火燥金主令。“陽常有余,陰常不足”這一順乎天時的見解,后世之人不理解,多有非議,令人嘆息(火燥的季節(jié),人體陰液[水分類]容易不足)。與河間類似,但立足點不同:一個以寒涼降火熱,一個以水配火。
張景岳說他在四十左右發(fā)現(xiàn)丹溪心法中心論點是極大的錯誤。因此作出相反的結論以喚醒世人。是因四十左右的張景岳正值1603年,而1603年正值第七十二甲子的寒水濕土運中。
(請注意這些醫(yī)家的生活年代。)
以上四家之說與天時相應,若仍感不足以讓人確信,還可以再舉出數(shù)位來例證。
不同時期名醫(yī)痘疹治驗不同
錢仲陽生于北宋末年,行道于第六十五甲子,正值大司天的燥金君火主令(夏秋之間),故治痘多用寒涼;
其后的陳文中于第六十六甲子行醫(yī),寒水濕土主令(相當于冬與雨濕之季),故法重溫補;
到明朝時汪石山辨痘的治法,則是“自嘉靖九年,治痘宜用清涼”。此正值少陰君火主令(正夏令)。“火運中有宜然者”。
稍后之萬密齋,聶久吾,治法又變---重溫補,強調保元。因其時為寒水濕土主令也(冬與雨濕之季)。
再后來的費建中又來著書立言,專主寒涼下奪,因治濕治寒之法,不可用于風木相火運氣中(春夏之間),費氏將其書名為《救偏瑣言》——此里雖然僅提及治痘,但醫(yī)家治病的醫(yī)療大法大致趨勢已經顯而易見了。
以上醫(yī)家有的喜用寒涼治病救人,有的喜用溫熱救人,這類似地可以說,一個生活在火氣盛的時代,一個生活在寒氣盛的時代。(后來的“火神派”大力主張用溫熱藥扶陽,“溫病學派”贊成用清涼滋陰藥治病,也是這個道理。)
黃元御,陳修園“用藥恒偏于熱”之惑
清末民初的大醫(yī)學家張錫純評價前輩黃元御,陳修園二人“用藥恒偏于熱”。
黃元御(1705---1758年)著書立說時獨逢濕土主令,不惜筆墨地闡述“中”(中指脾胃,脾易為濕氣、寒濕所傷)的重要性,特別是脾陽的重要性。用藥專主燥濕土暖寒水。而批評朱丹溪(力主滋陰配陽)等為下鬼。寒熱之爭如此,這都是不識天體運行的大周期的緣故,有點兒類似于盲人摸象,各執(zhí)一偏。
陳氏主要行道于寒水主令之時,黃,陳二人用藥多熱,正是順應天時的治法。張錫純先生畢竟醫(yī)法精純,臨床經驗豐富,晚年在他自己的一篇醫(yī)案中又寫道:
“愚未習醫(yī)時,見醫(yī)者治傷寒溫病,多有用承氣湯下之則愈,如此者約二十年,及愚習醫(yī)學時,其如此治法者恒多僨事。。。后至愚年過四旬,覺天地之氣化又變。。?!?div style="height:15px;">
天地的大四季變了,用藥大法亦隨之而變,因為太陽系中的大四季已變化,影響了人體的素因——同一種病在前幾十年是一種治法,在后幾十年又是一種治法。
何廉臣為溫病名家;祝味菊特重陽氣(火神派大師重腎陽脾陽)這二人治病寒熱相反這都是有“天時”原因的。我父親(1921--2002年)在八十年代前期以前最重黃元御。黃師剛好大我父180歲,太陽系中的一個運行周期剛過,在銀河中的位置極類似于180年前。但觀其晚年的處方,大旨已有較大變動——滋陰柔肝之品增多。從大四季來看,1924——1954年為寒水主令,1954---1984年為濕土主令。(黃師30歲左右行醫(yī),不到60歲便因事仙去)
從以上所述可以看出,他們的用藥因處于不同的四季而顯得不同,但這樣的用藥從大的歷史長河來看,正是順應了天時。
當今最可效法傅青主和陳士鐸
因此,可以發(fā)現(xiàn),目前最可效法的前賢是傅青主和陳士鐸二位,二家心法(滋肝腎重真水柔風木)實在值得深深思考玩味。當然,丹溪,錢仲陽,費伯雄,程杏軒,李冠仙,王孟英,曹仁伯等醫(yī)家也宜多師法考究。學者可去考查這些醫(yī)家的生活時代,細察他們的醫(yī)案與用藥大法。不難獲得恍然大悟,拍案而起-----學中醫(yī)的路標就這樣找到了。
當前民病的大致性趨勢
再想想當前(現(xiàn)在正值1984年至2044年風木相火運中)的民病的大致性趨勢:
肝炎病人極多(肝的五行屬性為木,而現(xiàn)在為大天時的風木主事,肝火太過,最為常見),
腦心血管病患者隨處可見(肝與心臟,一個調節(jié)血液,一個運行血液,在中醫(yī)里,肝臟與心包絡都帶有木的屬性);
各種胃病也是,設若肝膽不防脾胃,脾胃自健(肝五行中為木,脾五行中為土,木克土,“肝病傳脾”,醫(yī)圣張仲景曾作明訓)。
因此,防治疾病的最佳方法應該是:
滋肝血以柔肝疏肝(滋肝陰以配肝陽)兼顧腎氣(腎為水,生木,是肝的生母)。
肺病咳嗽類的疾病,也與肝有極大的關聯(lián),肺五行為金,金本克木,若木氣強盛,反受木的欺侮。治肺病考慮到肝的因素,必定更容易治愈。
睡眠不好,難以入睡,凌晨容易醒來,也是肝血少,肝陽太旺的緣故。成語“怒發(fā)沖冠”,發(fā)怒時,氣上沖,說明肝火太旺。人在睡時,陽氣進入陰氣里,肝的陽氣上升太過太盛,就會使全身的陽氣都不容易潛入陰分,所以入睡困難;凌晨時分,如一年的春天,這正是肝木主事的時候,肝血少,肝氣上升過旺,要想不醒來,是不可能的了。
前列腺病,中醫(yī)上講腎臟腎氣管二便,肝管人的疏泄功能(疏泄,如汗多疏泄太過,汗少疏泄不及,尿液也是如此),治腎的同時要兼顧治肝。
如此等等,各種疑難雜病,皆可以從肝血少肝陰虛的角度去考慮,多考慮這個因素所有的病都容易治愈。
所以,我根據(jù)前面的推算,認為自從1984年開始到現(xiàn)在,養(yǎng)生的常備藥食當首選菊花,紅蓍,葡萄,女貞子,黑芝麻,當歸,白芍,懷山,生地,熟地(后五種需要根據(jù)具體情況作配伍。)
臨床需參五運六氣,知民之共病
我還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是劉力紅在《思考中醫(yī)》中反復強調過的,就是運氣問題,
“不知年之所加,氣之盛衰,虛實之所起,不可以為工”。
按照每年的運氣,五運六氣,考慮個體在這個時間段的共同的問題,這是時間段的群體體質得病的問題。
六十年一甲子,天干地支輪轉,每年的運氣不同;每年里面六個主氣客氣相配合,一之氣、二之氣到六之氣,每一氣這段時間的運氣不同;每一氣之內,又有節(jié)氣的變遷,五天為一侯,一個節(jié)氣十五天,為三候,候與候又不同,其所由來者漸矣。
還有更大時間區(qū)段上的問題,陸九芝《文十六卷》中提到一個大司天的概念。既然六十年一個甲子,六十輪轉,是不是一種封閉的循環(huán)?有人說不是,比如楊力《中醫(yī)運氣學》就不認為六十年一重復的封閉循環(huán),但是又沒有提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陸懋修的大司天理論是個很有啟發(fā)性的見解,可以作為一篇博士論文的選題,來做專題研究。從一年分六氣,氣內含節(jié),節(jié)內含候,這是人為的劃分節(jié)點,其所由來者漸矣,實際上是平滑的轉化過來的,象陰陽魚的流轉,這是往細分。
大司天的概念是往宏觀上去分。六十年一甲子當一大氣,六個甲子也就是三百六十年作為一個大年,這樣子按照五運六氣的算法來推算每六十年,乃至于每三百六十年的大的運氣,風熱暑濕燥寒,每六十年整體的運氣變遷,每三百六十年整體的運氣變遷。就像天體,地球自轉一周是一天,月亮繞地球公轉一周是一月,地球繞太陽公轉一周是一年,這是顯著的影響,春夏秋冬,春生夏長,秋收冬藏。那么太陽系其他行星的運轉對地球上的氣候環(huán)境影響,每年不同的行星所處的軌道不同,綜合引力作用,就會有它的一套周期,是不是一甲子呢?那么再往外,太陽系也繞著什么公轉,也必然有一個周期,但是會更長,旁邊的其他星系也會對太陽系里面的地球產生影響,所以大司天的概念在理論上是有它科學的合乎實際的可能性的。
陸九芝的大司天的概念首先用來解釋不同時代的著名醫(yī)家用藥風格的流轉變遷,金元時期和明清時期醫(yī)家風格的變遷,從明到清醫(yī)家風格的變遷,從大司天的角度來解釋,提供了一個思路。往往一個醫(yī)家的著作,流傳到后世,后世的從醫(yī)者發(fā)現(xiàn)效果不一定很好;我覺得一個醫(yī)家,之所以有名,常常是療效卓著,光紙上談兵是不行的,他療效卓著,覺得自己的經驗值得給別人給后世作參考,就寫下來,倒不只是為了個人一己虛名。只是傳到后世,大運氣變化了,名醫(yī)所處的時代環(huán)境已經變了,那你參考他的風格,療效就會打折扣,如果大運氣變得相反,乃至于療效不好反而有流弊。
陸九芝的大司天概念就解釋了很多流派紛爭的一個原因。反過來,我覺得可以用來指導大運氣時段里的治療風格。有意識的醫(yī)家就可以吸收這一理論來影響自己的總體風格,象盧崇漢就很推崇陸九芝和他的《世補齋醫(yī)書》,不能說沒有幫助。
這也是經云:“不知年之所加,氣之盛衰,虛實之所起,不可以為工矣”的啟發(fā)。
那么綜合上面想到的個體的體質,群體體質,地域性的群體體質,時段上的運氣對人體體質的影響,一個成功的醫(yī)生就應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钡谴耸码y知,可不是我在這里輕描淡寫談談感想就能夠行的。
來源:本文選自荒山野廟里的沉思的新浪博客,轉自中醫(yī)思維微信號,圖片來自網(wǎng)絡/編輯整理:微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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