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
聽說長安的政壇就像一盤未下完的棋局，彼爭此奪。反復(fù)不定，反思國家和個人所經(jīng)歷的動亂與流亡，有說不盡的悲哀。
世道的變遷，時局的動蕩，國運今非昔比，王侯們的家宅更換主人，無奈宦官當?shù)?，賢臣良相更成泡影。中央的典章、文物、制度都已廢棄，在政治上我已經(jīng)是一個被遺忘的人了。
回紇內(nèi)侵，關(guān)山號角雷動、兵戈揮舞；吐蕃入寇，傳遞情報的戰(zhàn)馬正急速奔馳。
在這國家殘破、秋江清冷、身世凄苦、暮年潦倒的情況下，昔日在長安的生活常常呈現(xiàn)在懷想之中。
【注釋】
《秋興八首》是公元766年（大歷元年）杜甫五十五歲旅居夔州時的作品。廣德年間，吐蕃、回紇不斷入侵，京師震撼，并曾一度占領(lǐng)長安，代宗倉促幸陜。是時詔征天下兵，因宦官程元振專權(quán)，莫有至者。由此首開始，主題轉(zhuǎn)向回憶長安。
聞道：聽說。杜甫因離開京城日久，于朝廷政局的變化，不便直言，故云“聞道”。
似弈棋：是說長安政局像下棋一樣反復(fù)變化，局勢不明。
百年：指代一生。此二句是杜甫感嘆自身所經(jīng)歷的時局變化，像下棋一樣反復(fù)無定，令人傷悲。
百年：是虛數(shù)，通常用作人一生的代稱。此指作者自身所經(jīng)歷的時局變化。
第宅：府第、住宅。
新主：新的主人
異昔時：指與舊日不同。此二句感慨今昔盛衰之種種變化，悲嘆自己去京之后，朝官又換一撥。
直北；正北。安史之亂后，北方和西方的回紇、吐蕃等族不斷侵擾，戰(zhàn)爭頻繁，所以說戰(zhàn)鼓震天。
金鼓振：指有戰(zhàn)事，金鼓為軍中以明號令之物。
征西：指與西邊吐蕃之間的戰(zhàn)事。
羽書：即羽檄，插著羽毛的軍用緊急公文。
馳：形容緊急。
此二句謂西北吐蕃、回紇侵擾，邊患不止，戰(zhàn)亂頻繁。
魚龍：泛指水族。
寂寞：是指入秋之后，水族潛伏，不在波面活動?！端?jīng)注》：“魚龍以秋冬為夜。”
相傳龍以秋為夜，秋分之后，潛于深淵。
水族潛蜇，不在水面活動。此指國家多難，而自己卻猶如潛伏的魚龍，一籌莫展，實在可悲。
故國：指長安。
平居：指平素之所居。這里指家園。
【賞析】
“聞道長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勝悲”，嘆時局人事變遷，變化莫測。 感嘆多年來長安滄桑之變。-
“王侯第宅皆新主，文武衣冠異昔時”，這兩句緊接上文，申言“似奕棋”和“不勝悲”。新主，指長安王侯的宅邸都已換了主人。文武衣冠，這里指朝廷上的大臣。異昔時，與從前不同。 -
安史之亂后，王室宅邸發(fā)生了巨大變法，換了一批新主人肅宗和代宗都信任宦官，寶應(yīng)元年（762），李輔國加中書令，是以宦官而拜相矣；廣德元年（763），封魚朝恩為“天下觀軍容宣慰處置使”，是以宦官而為元帥矣，曾經(jīng)判國之監(jiān)事。文武不分冠弁(bian 1,古代男子的帽子；2，舊時稱低級武職。）雜糅。這些現(xiàn)象是以前沒有的，所以說“異昔時”。 -
“直北關(guān)山金鼓振，征西車馬羽書遲”，直北，長安正北方，指隴右 關(guān)輔地區(qū)?；貞涢_元天寶時那種“河隴降王款圣朝”的盛況，自不勝今昔之感。這兩句就西北邊患申言“不勝悲”。上句指回紇(he:古代少數(shù)民族，主要分布在鄂爾渾河流域。唐時曾建立回紇政權(quán)。也叫回鶻hu)下句指吐蕃。金鼓，號令軍隊進退的鼓。羽書，緊急軍事文書。金鼓振，羽書遲，都指邊情緊急。-
不管是新的還是舊的，不管是安祿山變亂之前還是變亂之后，大家所追求的全是個人的衣冠第宅和功名利祿。國家現(xiàn)在正在用兵，可是誰還肯關(guān)心國家的事呢？接著杜甫說：-
“魚龍寂寞秋江冷，故國平居有所思”，寫江中魚龍不再游動，潛藏起來。秋江清冷寂寞，寫夔州秋景兼自喻。末句寫往日曾居長安，此時對長安的思念和回憶。一下子從長安打回夔州，又一下子從夔州回到長安。真可謂“心物交相映”。-
前四首是從夔州起興，其感發(fā)逐步轉(zhuǎn)到長安。第四首結(jié)尾“故國平居有所思”，下面四首由此展開。首先懷念的是什么呢？------蓬萊閣
此詩承上從慨嘆身世飄零轉(zhuǎn)入慨嘆世事時局。首聯(lián)：“聞道”，是指聽說，“似弈棋”，說長安政局如同弈棋之變化，盛衰無常，開篇突兀，比擬奇崛。接以“ 世事”之“不勝悲”，“世事”貫以“百年”，是就唐王朝開國至今而言，也暗指“世事”之“不勝悲”乃日漸積成。長安之似弈棋，實指國家之似弈棋，這種局面不是一朝一夕形成，而掃除這種悲劇局面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做到的。首聯(lián)委婉曲折，而又從大處落墨，筆帶感情。
二聯(lián)承上進一步就“聞道”寫長安之變化。王侯奔逃，舊宅易新主；文武非人，群小并進，衣冠皆易。說“皆新”，說“異昔”，一來映照己身之寂寞潦倒，一來揭露政局黑暗腐朽。這兩句承上作細致描寫以見“長安”之“似弈棋”。
三聯(lián)又從長安跳出，寫全國“世事”之不勝悲。詩以“直北關(guān)山”、“征西車馬”作轉(zhuǎn)換，作振起，形成縱橫開闔之勢。上兩聯(lián)以傳聞口氣寫，這一聯(lián)寫親聞戰(zhàn)鼓振響，目睹羽書飛馳，與上一聯(lián)“第宅”、“衣冠”構(gòu)成尖銳對照。“直北關(guān)山”指回紇內(nèi)侵，“征西車馬”謂吐蕃入寇。正值志士枕戈，流血邊庭之時，而自身卻流離異鄉(xiāng)，請纓無路；那些王侯新貴，文武衣冠會怎么想？
結(jié)聯(lián)收轉(zhuǎn)到自身。戰(zhàn)亂頻繁，國事堪悲，詩人卻遠走他鄉(xiāng)，對此秋江，何等惆悵。秋日江寒，魚龍潛躍，滯秋江而懷故國，悲政局而思致太平，其情可憫，其境堪悲。
全詩縱橫跌宕，悲壯婉轉(zhuǎn)，感情深沉。
全組詩因秋發(fā)興，以己為緯，以秋為主，以悲慨為骨，描寫身世之悲憤，歷史興亡的感慨，抒發(fā)故園之心，故國之思。
全組詩融雄渾、富麗、奇崛、悲愴。
全組詩氣勢磅礴飛動，感情雄渾深厚，工對嚴整。
以描寫滄江窮老之系故園，思故園，悲世事，感興衰，而揭出詩人悲慨之深，愛國之切。由現(xiàn)實到回憶，由回憶到現(xiàn)實，揭示出詩人對理想之不斷追求，對國家命運的深沉的關(guān)切。
全組詩以其廣闊的筆觸，雄偉的氣魄，悲慨的深沉，愛國的極切，以及境界之高、筆致之美而成為杜甫全部詩歌創(chuàng)作中最有代表意義的組詩。
【賞析】
第四首一安史之亂為中心，寫長安近況，是八首的樞紐。
首聯(lián)因聽說長安政局變化很大（指長安先破于安史，后陷于土蕃，而反思國家和個人所經(jīng)歷的動亂與流亡，有說不盡的悲哀?！稗钠濉毖灾醒胝?quán)彼爭此奪，反復(fù)不定，變化急促，比喻貼切而形象?！鞍倌辍贝颂幖戎缸约阂惠呑?，也指唐代社會?！安粍俦笔侵竾\民生和自己宦海浮沉身世所生的感慨。
中四句承首聯(lián)，皆“聞道”之事，具體寫“似弈棋”的內(nèi)容。頷聯(lián)感慨世道的變遷，時局的動蕩，著重內(nèi)憂，國運今非昔比，老一輩文武官員都換成新主。中央的典章、文物、制度都已廢棄，在政治上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被遺忘的人了。頸聯(lián)忽然縱筆大開，大起波瀾，側(cè)重外患?！爸北薄奔凑?，“愁看直北是長安”，夔州的正北是長安、洛陽，亦即隴右關(guān)輔中原一帶，此指長安以北?！爸北薄?、“征西”互文，“金鼓震”、“羽書馳”言西北多事，土蕃曾陷長安，后回紇入寇，黨項、羌又犯同州，渾奴刺寇周至，故云。報軍情的文件來往弛送，時局危急。
尾聯(lián)寫在這國家殘破、秋江清冷、身世凄苦、暮年潦倒的情況下，昔日在長安的生活常常呈現(xiàn)在懷想之中。第七句“魚龍寂寞秋江冷”結(jié)到“秋”字，《水經(jīng)注》：“魚龍以秋冬為夜?！睂懬锝丛娙水斍吧碓谔w州之處境。第八句結(jié)到“思”字，領(lǐng)起下面洋洋灑灑四首律詩，寫故國平居，均由“思”字生出，故國思與前面的故園心一脈相承，承上啟下，大合大開，氣勢流轉(zhuǎn)，筆有千鈞之力。
【賞析】
首聯(lián)以“聞道”一詞總領(lǐng)全詩，它表明詩人雖流
落江湖仍時刻關(guān)注國政時局。以下的一系列感慨與傷悲，都從“聞道”生發(fā)出來?！稗钠濉笔且粋€貼切而
令人心酸的比喻，它形象地表明國家的政治中心長安多年來權(quán)力爭奪不休，局勢變化不定的混狀。“百
年世事”從時間上來看包括遠事與近事。從遠的方面
來看，自李唐立國以來，長安就經(jīng)歷了不少重大的政治斗爭．從近的方面來看，自天寶末年以來，長安一破于安祿山，再陷于吐蕃之手，真如下棋之迭為勝負。杜甫之“不勝悲”者，顯然主要在于近事，而寬指“百年”，感慨就更深沉，有追究本朝治亂史的宏
大氣魄。
第二聯(lián)，分筆描寫“似弈棋”而“不勝”的“世事”之第一個大的方面：封建國家內(nèi)部的政局人事多變。仇兆鰲《杜詩詳注》引舊注釋此二句云：“王侯之家，委棄奔竄，第宅易為新主矣。文武之官，僥幸濫，衣冠非復(fù)舊時矣”。說得較為簡明。這兩句詩，是高度概括的寫實之筆，它有充分的歷史事實作為依據(jù)。“第宅皆新主”，例如玄宗后期，開國元勛李靖的故宅歸了奸相李林甫，李靖家的祠廟成了嬖人楊氏的馬廄，貞觀名臣馬周的寓所竟為虢國夫人所占，等等?！?/span>衣冠”主要指高級官僚。唐玄宗大量任用蕃將，唐肅宗只會倚重宦官，使得文武大臣的品類越來越雜，朝政越來越亂，這些就是杜甫所感嘆的“異昔時”
第三聯(lián)，再分寫“不勝悲”的另一個大的方面：
外患嚴重，國家安全沒有保障。這里具體指回紇和吐蕃的交互侵凌?！爸北薄?，指長安之北。是回紇入侵的方向。“征西”，指唐軍向西出發(fā)抵御吐蕃。“金鼓震”、“羽書馳”，極言軍情緊張。廣德，永泰年間，朝廷北憂回紇、西患吐蕃，奔命不暇。這兩句詩，將當時外患造成的國家危局歷歷畫出，達到了擰情與敘事、歷史真實與藝術(shù)表現(xiàn)的高度統(tǒng)一。
末聯(lián)二句，將思緒從遙遠的長安拉回眼前的夔州，點明自己身居秋江凄冷的巴東、心系長安故園的本意。這里抒情意脈與前文一以貫之，并與組詩總題“秋興”呼應(yīng)，聽以仇兆鱉引舊注解說道：“有所思，從寂寞來，故國平居之事，當秋江寂寞，而歷歷堪思也。秋江二字，點'秋興’意”。
【賞析】
第四首是組詩的樞紐和高峰。以安史之亂為中心，寫長安近況。感嘆時局多變，心憂邊境擾。
聞道長安似弈棋，——聽說長安政局像下棋一樣反復(fù)變化，局勢不明。其實杜甫早知長安的紛亂情形：天寶十五年（公元756年）安祿山攻陷長安，玄宗逃走。接著唐和回紇聯(lián)軍收復(fù)長安。廣德元年（公元763年）土蕃軍隊攻入長安，代宗逃走。接著唐將郭子儀收復(fù)長安。敵軍每次入侵，長安城都被燒殺搶掠，大肆破壞，慘不忍睹。
百年世事不勝悲。——“百年世事”并非實指一百年，只是慨嘆長安乃至整個國家遭受創(chuàng)傷的時間太長，令人不勝悲痛。
王侯第宅皆新主，文武衣冠異昔時。——文武，文臣武將。這兩句寫杜甫離京多年后慨嘆長安城的變化，頗有物是人非、歷史滄桑之感。
直北關(guān)山金鼓振，征西車馬羽書馳。——直北，正北方邊境。金鼓，軍中發(fā)號施令之物。金鼓振指有戰(zhàn)爭。當時北方邊境正與回紇等外族作戰(zhàn)。西部邊境又有土蕃入侵，唐軍車馬正在飛奔征討，插著羽毛的軍事緊急公文正在馳送。這兩句寫詩人心憂邊境外族侵凌，時局危急。
魚龍寂寞秋江冷，——詩人的思緒回到夔州眼前的景物。他看到入秋后，魚龍水族潛伏，不在波面活動，秋江顯得寂寞清冷。這個景象可以比喻和映襯詩人當前困居滄江、才華不能施展的凄涼處境，因而引起他對故國的思念。
故國平居有所思。——詩人非常思念昔日在長安的平居生活?！坝兴肌比殖猩蠁⑾拢瑲鈩莅蹴?，領(lǐng)起下面洋洋灑灑四首律詩。
【賞 析】
首聯(lián)以“聞道”一詞總領(lǐng)全詩，它表明詩人雖流落江湖仍時刻關(guān)注國政時局。以下的一系列感慨與傷悲，都從“聞道”生發(fā)出來?！稗钠濉笔且粋€貼切而令人心酸的比喻，它形象地表明國家的政治中心長安多年來權(quán)力爭奪不休，局勢變化不定的混亂狀態(tài)?！鞍倌晔朗隆睆臅r間上來看包括遠事與近事。從遠的方面來看，自李唐立國以來，長安就經(jīng)歷了不少重大的政治斗爭．從近的方面來看，自天寶末年以來，長安一破于安祿山，再陷于吐蕃之手，真如下棋之迭為勝負。杜甫之“不勝悲”者，顯然主要在于近事，而寬指“百年”，感慨就更深沉，有追究本朝治亂史的宏大氣魄。第二聯(lián)，分筆描寫“似弈棋”而“不勝悲”的“世事”之第一個大的方面：封建國家內(nèi)部的政局人事多變。仇兆鰲《杜詩詳注》引舊注釋此二句云：“王侯之家，委棄奔竄，第宅易為新主矣。文武之官，僥幸濫進，衣冠非復(fù)舊時矣”。說得較為簡明。這兩句詩，是高度概括的寫實之筆，它有充分的歷史事實作為依據(jù)?！暗谡孕轮鳌?，例如玄宗后期，開國元勛李靖的故宅歸了奸相李林甫，李靖家的祠廟成了嬖人楊氏的馬廄，貞觀名臣馬周的寓所竟為虢國夫人所占，等等?！耙鹿凇敝饕父呒壒倭?。唐玄宗大量任用蕃將，唐肅宗只會倚重宦官，使得文武大臣的品類越來越雜，朝政越來越亂，這些就是杜甫所感嘆的“異昔時”。第三聯(lián)，再分寫“不勝悲”的另一個大的方面：外患嚴重，國家安全沒有保障。這里具體指回紇和吐蕃的交互侵凌。“直北”，指長安之北。是回紇入侵的方向?！罢魑鳌保柑栖娤蛭鞒霭l(fā)抵御吐蕃?！敖鸸恼稹?、“羽書馳”，極言軍情緊張。廣德，永泰年間，朝廷北憂回紇、西患吐蕃，奔命不暇。這兩句詩，將當時外患造成的國家危局歷歷畫出，達到了擰情與敘事、歷史真實與藝術(shù)表現(xiàn)的高度統(tǒng)一。末聯(lián)二句，將思緒從遙遠的長安拉回眼前的夔州，點明自己身居秋江凄冷的巴東、心系長安故園的本意。這里抒情意脈與前文一以貫之，并與組詩總題“秋興”呼應(yīng)，聽以仇兆鱉引舊注解說道：“有所思，從寂寞來，故國平居之事，當秋江寂寞，而歷歷堪思也。秋江二字，點'秋興’意”。
【賞析】
這是杜甫的代表作《秋興八首其四》。其內(nèi)容與其中七首有關(guān)連，其創(chuàng)種方法比較特別。
先看首聯(lián)“聞道長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勝悲”。秋興八首多是先描寫景物或敘事，此首卻是先感嘆和突出主題。創(chuàng)作手法以文論入詩。
頷聯(lián)“王侯帝宅皆新主，文武衣冠異昔時”。此聯(lián)似是見證滄海桑田。朝廷易主，文武易服。詩人揭露安史之亂，面對故國不知有多少傷感。此聯(lián)創(chuàng)作手法是緊扣上聯(lián)主題，寫出有力證據(jù)。
頸聯(lián)“直北關(guān)山金鼓振，征西車馬羽書遲”。此聯(lián)繼續(xù)揭露周邊還在戰(zhàn)亂中，又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屬層層深入寫法。有人認為此聯(lián)是寫將軍出征氣勢與戰(zhàn)情，那就是誤會了。
尾聯(lián)“魚龍寂寞秋江冷，故國平居有所思”。結(jié)句是描寫作者面對冷酷時態(tài)有無限愁思，亦照應(yīng)首聯(lián)二句“百年世事不勝悲”。
杜甫此詩承接了前三首，亦引出下四首。是承上啟下之佳作?，F(xiàn)在有些詩友亦學(xué)寫秋興八首，是好事。應(yīng)該注意，我們不僅學(xué)和韻，還要學(xué)習(xí)其創(chuàng)作方法，提高寫作水平。
首句中的“聞道”有何作用？“弈棋”該如何理解？
：“聞道”一詞總領(lǐng)全詩，以下的一系列感慨與傷悲，都從“聞道”生發(fā)出來，表明詩人雖流落夔州仍時刻關(guān)注國政時局。
“弈棋”運用比喻的手法，形象地表明了國家的政治中心長安多年來權(quán)力爭奪不休、局勢變化不定的混亂狀態(tài)。
結(jié)合全詩分析“悲”體現(xiàn)在哪些方面？
：①唐王朝的政局多變，朝政混亂，此為一悲；
②外患嚴重，關(guān)河動蕩，此為二悲；
③朝廷人事更迭，導(dǎo)致國運昔盛今衰，此為三悲；
④憶及往年在長安的生活，而如今自己遠居夔州，身世飄零，徒有憂國之思，此為四悲。
下列對這首詩的賞析，不恰當?shù)膬身検牵?nbsp;A ）（ C ）
：A. “聞道”一詞強調(diào)事情并無依據(jù)；“似弈棋”寫出長安局勢如下棋一樣，不甚明朗。（A項，“聞道”表明詩人不愿明說的態(tài)度，而不是強調(diào)事情并無依據(jù)。）
B. 第二句寫詩人面對世事的變化莫測，感嘆身逢亂世不勝悲嘆，令人傷悲。
C. 頷聯(lián)中“文武衣冠異昔時”運用比喻，寫出長安世道的變遷，文武官員都換成新人。（A項，“聞道”表明詩人不愿明說的態(tài)度，而不是強調(diào)事情并無依據(jù)。）
D. 頸聯(lián)是詩人杜甫對數(shù)年間唐王朝兵戈不息、局面混亂的戰(zhàn)爭情勢的總結(jié)和概括。
E. “魚龍寂寞秋江冷”情景交融，寫出了詩人在清秋之中感嘆自己的飄零凄苦之情。
本詩尾聯(lián)詩人說“故國平居有所思”，那么，詩人為什么會有國家、家園之思？請結(jié)合全詩加以分析。
：①局勢動蕩引起詩人對國家之思?！伴L安似弈棋”，吐蕃、回紇不斷入侵，詩人憂思國運今非昔比。
②飄零夔州，暮年潦倒引起詩人對家園之思。
③雖有報國之志，無奈宦官當?shù)?，無力報國，引起詩人對家園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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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寂寞秋江冷，故國平居有所思。
魚龍寂寞：魚龍，古爬行動物，外形像魚。魚龍寂寞，喻秋蟄。 故國：指長安。 ③平居：指昔時所居長安之事。
這兩句寫秋景，兼喻自己身居秋江凄冷的夔州，心懷長安。情景交融，頗具韻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