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黃永玉和張梅溪到了香港,他仍然潛心于美術(shù),結(jié)交了金庸等一票好友。
有一次,黃永玉約金庸、梁羽生吃飯,吃到七七八八,該買單了,六目相對:“誰帶錢了?”“我沒帶!”“俺也沒帶!”
眼見著就要挨揍,黃永玉趕緊用手指蘸了點豉油辣椒醬,把店里養(yǎng)的寵物魚畫了下來。
金庸也麻溜打電話,讓附近《星島日報》的編輯帶稿費來買單換畫,三人拍拍屁股,大笑出門。
我在想,為什么不直接拿畫兒抵賬呢?
再想就明白了,叫懂畫兒的人來,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兒,免費口舌。
如果飯店老板懂畫兒還好說,若是不懂,口舌之累難免,還不一定管用,完了還當(dāng)是騙吃騙喝,斯文掃地。
這也就是機(jī)會就在眼前,但是要么是你視而不見,要么是別人不屑給你。
看得見不等于看得懂;聽得見不等于聽得懂。
馬未都撿漏撿出個博物館,靠的不是運氣,是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