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侃紅樓19：賈寶玉夢醒遭遇尷尬，花襲人偷試得償心愿
賈寶玉夢游太虛幻境，從警幻仙子牽扯到第一回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以及俗世化身癩頭和尚、跛足道人，最終由空空道人聯(lián)系到曹雪芹，關(guān)于《紅樓夢》的前世今生基本理順。一，三生石的典故出自蘇軾《僧圓澤傳》，這很重要。指明賈寶玉前世神瑛侍者是個和尚。王夫人的原型也源自《僧圓澤傳》中的王氏夫人。絳珠仙子一分為二化為釵黛投胎轉(zhuǎn)世。二人判詞、曲子在一處也有了解釋。賈寶玉與三個表姐妹的故事，就在那三生石畔集中上演，四個人都在現(xiàn)場，且都不是茫茫大士所謂的“風(fēng)流孽鬼”！第五回，警幻仙子出面帶領(lǐng)賈寶玉夢游太虛幻境，是借賈寶玉的視角，除了呈現(xiàn)《紅樓夢》之故事大綱，還展示世間女子之薄命，為女子發(fā)聲音。奈何賈寶玉并未真正醒悟，也是男女之不平等制約。賈寶玉夢游太虛幻境并非他的主要訴求。他之所想是源于對秦可卿的“不倫之情”。有所思，有所夢，才有太虛幻境中賈寶玉與秦可卿的洞房花燭夜。不想這件事的結(jié)果，讓賈寶玉從童年跨度到少年。賈寶玉從夢中醒來后，就再不是別人口中的孩子，而是一個“長大”的少年。代價就是突然之間遇到了尷尬。（第六回）襲人伸手與他系褲帶時，不覺伸手至大腿處，只覺冰涼一片沾濕。唬的忙退出手來，問是怎么了。寶玉紅漲了臉，把他的手一捻。襲人本是個聰明女子，年紀本又比寶玉大兩歲，近來也漸通人事，今見寶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覺察一半了，不覺也羞得紅漲了臉面，不敢再問。
夢游太虛幻境是賈寶玉人生的標志性的事件。太虛幻境是個夢，但他在夢中對秦可卿的“行為”，暴露出他在寧國府突然午睡，并睡進秦可卿房中的真實意圖。顯然，彼時的賈寶玉心中尚無林妹妹和寶姐姐，而只有那“風(fēng)流裊娜”的秦可卿。秦氏雖然與賈寶玉差著輩分。但賈寶玉一則年紀小，二來也是思慕之情，并非真正覬覦。賈寶玉對她，只是警幻仙子所說之“意淫”。不過，賈寶玉的行為難脫“爬灰”二字。秦可卿不知道，她眼中的孩子賈寶玉并不那么單純。至于賈寶玉的“爬灰”行為，影射的是賈珍對秦可卿的覬覦。“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由此而來。而秦可卿不清楚賈寶玉的“心理”，預(yù)示她也不清楚賈珍的行為?！芭阑摇辈皇峭椋橇碛形恼?。我們?nèi)蘸笤僬f。賈寶玉醒來被襲人發(fā)現(xiàn)秘密后，只好用眼色打掩護，讓襲人不要聲張。當天胡亂在寧國府又吃了一頓飯，隨著賈母終于回到榮國府家里。（第六回）襲人忙趁眾奶娘丫鬟不在旁時，另取出一件中衣來與寶玉換上。寶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人。”襲人亦含羞笑問道：“你夢見什么故事了？是哪里流出來的那些臟東西？”寶玉道：“一言難盡?！闭f著便把夢中之事細說與襲人聽了，然后說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襲人掩面伏身而笑。寶玉亦素喜襲人柔媚嬌俏，遂強襲人同領(lǐng)警幻所訓(xùn)云雨之事。襲人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的，今便如此，亦不為越禮，遂和寶玉偷試一番，幸得無人撞見。自此寶玉視襲人更比別個不同，襲人待寶玉更為盡心。
襲人比賈寶玉大好幾歲，已經(jīng)知道“人事”。既然明白賈寶玉遭遇，為什么還要詳細詢問呢？這也不奇怪。襲人是賈寶玉的貼身大丫頭，要掌握他的所有情況。賈寶玉成年這種事大事，襲人必須問清楚，才好在長輩們問道時，不能說自己不清楚。還有，萬一賈寶玉身體出現(xiàn)什么問題，襲人也好及時匯報。襲人之問，才是真正貼心人、細心人的本分。不過，襲人隨后的表現(xiàn)就頗有爭議了。要說她全然無心，也是不好說的。首先，賈寶玉拉著襲人“初試云雨情”，這是一件大事。按說這件事襲人可以拒絕。可是，襲人當時的表現(xiàn)不但不是拒絕，反而有點故意順從，這就耐人尋味了。襲人問賈寶玉發(fā)生了什么，賈寶玉將春夢內(nèi)容說給她聽。換成別人估計也就羞得跑開了。襲人不但不跑，還“掩面伏身而笑”。“伏身”最是有趣，伏在哪里？是賈寶玉身上還是床上亦或者其他地方？但無疑都是“不設(shè)防”！襲人聽了賈寶玉的講述不但不跑，還做出“掩面伏身而笑”這三件事，明顯是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賈寶玉才從夢境中出來，如何承受的??？原文說“遂強襲人同領(lǐng)警幻所訓(xùn)云雨之事”，“強”字看似賈寶玉要求，實則應(yīng)該襲人是有意順從。一，賈母將她和晴雯送給賈寶玉。晴雯被看好給賈寶玉做妾，明眼人心知肚明。襲人卻仍是“保姆”，她必須要自己抓住機會。二，襲人年紀不小，又是賈家外頭買的丫頭。她不甘心一輩子做奴才。賈寶玉是她唯一機會。襲人有心，賈寶玉有意，他們一拍即合互相成為對方人生第一人。最后，襲人說她與賈寶玉“初試云雨情”不越禮，是真不越禮么？從丫頭服侍主子來看，襲人的行為符合賈府的規(guī)矩。少爺年紀大了，房中有幾個通房丫頭沒有問題。襲人與賈寶玉偷試也是規(guī)矩之內(nèi)。確實不越禮。但是，襲人的身份越禮了。襲人當時“戶口”仍在賈母名下。不像晴雯戶口給了賈寶玉。襲人以賈母丫頭的身份服侍賈寶玉就大有問題。主人不追究就沒事，真要追究，襲人就完了。所以，身份是襲人急需的護身符，也是日后她脫離賈母投靠王夫人的關(guān)鍵。那么，明明是“初試云雨情”，為什么又叫“偷試”呢？不管如何，襲人因為偷試與賈寶玉建立了最親密牢固的關(guān)系。她也因此成為當仁不讓的賈寶玉身邊第一人，無人可撼動她的地位。襲人時代就此來臨！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歡迎點擊關(guān)注，點贊收藏，《趣侃紅樓》系列文章每天一篇，將為您持續(xù)更新！動手轉(zhuǎn)發(fā)一下，沒準您的朋友也愛看，感謝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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