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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網(wǎng)絡文學||2017散文聯(lián)展||蔡志杰《鄉(xiāng)村人物四題》

湖北網(wǎng)絡文學  總第55期

夷陵評論  總第158期

蔡志杰《鄉(xiāng)村人物四題》 

蔡志杰簡介

蔡志杰,筆名半坡。陜北子長人。西南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詩詞學會會員,《新時代文學家》《西部文學》簽約作家,中華散文網(wǎng)首批創(chuàng)作員。于《參花》《精短文學》《中國詩選刊》《詩中國》等三十余紙刊及《青年文摘》《網(wǎng)絡文學》《共產(chǎn)黨員》《p詩在線》等電子刊物平臺,發(fā)表小說,散文,詩歌多件。獲第二屆漢詩大賽銀獎、入圍《大別山詩刊》年度詩人獎。兩篇散文被編入部編考試閱讀題目,出現(xiàn)在八年級和九年級語文考試卷上。連續(xù)兩年入圍湖北新散文年度散文大展。著有《小肥腸逸事》《蔡志杰抒情詩選》《盛滿愛意的小屋》。

 

鄉(xiāng)村人物四題

老扣兒
      

    老扣兒是個人。得別人送此佳譽美號,不因別的,就因為他的惜錢如命,摳門到虐自也虐家人的緣故,才被葫蘆河人送了這一綽號。葫蘆河人在如此喚他的時候,似乎沒人再記得他,記得他還有個名叫錢維義。

         老扣兒的摳,是出了名的。。他摳自己,也摳別人。摳了家里,也摳門外。他罵妻子:“給老子的,你是死人?娃娃不懂,你還不懂。晚上睡覺,為啥讓一個個穿那褲衩?硬光光的席子,蹭蹭的磨那褲頭,費的誰能招架?。俊彼矠殡y別人。教育會計通知他,上面有文讓扣除住房公積金,醫(yī)療保險。他死活不讓人家扣。一回一回和會計嚷,終于贏得了勝利。全鎮(zhèn)百多號教師里,只他一人不扣那些費。有人問了,這又是何故?請理解,我們的主人公怕騙。說公家那會事,逮到手里的才算數(shù),誰曉得以后還給不給。他也摳門到近于虐待自己,雖說是他也是公門上的人,掙那么多工資。不怕人笑話,他一輩子別說去大酒店瀟灑上那么一回,就是鎮(zhèn)上的小飯館也沒消費過一次。以至于認不得飲料。不知商店里那些瓶瓶桶桶的,用在那里。有那么一回,他大著膽問售貨員,你們哪高登賣多少錢?“啥?”售貨員沒聽明白。他只得又說了一遍,人家告訴他,那叫高橙,一瓶三塊六。      

    他摳門,從不會上街啊趕會啊買東西。以致于,他八歲的兒子不會吃糖。人家給那娃一顆水果糖,那娃口里噙上不會撮,也不知吐出來。就那么憨塌塌地噙在口里,任由嘴角流那一滴又一滴的口水。一點不夸張,他的妻子也是剛知道桔子咋個吃法。最初親戚送來時,孩子多,她把那桔子用刀切了,分成牙兒讓孩子分吃。結(jié)果,你嘗一口放下后,他咬上一口也放下了,說是不好吃。他們的媽媽不信,不好吃人家咋會送人呢?自己咬一口,真的澀的很。

        老扣兒家過年,總算是這男人不錯,給過年買了兩只豬后腿。那豬腿夠大的。老扣兒的妻子煮熟了,撕盡了肉,就把那幾根粗粗的腿骨丟下了河灘。只等老扣兒回來,一家人好開葷享用。她不曾想到,等來的是老扣兒進門就一頓好罵。老扣兒罵她,這胡家的媽媽一點不會過。撕光肉的腿骨,不能再鍋里熬熬。他想喝哪腥湯,況且還有骨頭里邊的骨髓。這番罵,讓擔水路過的老生聽到了。編成:一個屠戶,罵老婆洗了自己的臟衣服,說是那上面盡是油。你不會洗下的水,再倒進咱的井里頭。這樣咱不知要多吃上多少年頭呢!

        老扣兒教學那陣,從家天天動身前,口袋里總要塞只塑料袋子。不知內(nèi)情的會感到不解與驚訝,他所要去的學校在鄉(xiāng)下。不僅那村里沒商店,就是一路幾個村都沒人代銷商品。走那種地方,沒消費。別說買包瓜子磕磕,就是想買包香煙都買不到。他拿那個袋袋做啥?原來,他是為一路揀拾東西。上坡有人刨了洋芋,滾下一個兩個,人家嫌麻煩,不揀的,他不嫌。誰家羊叼下半啦子玉米棒,扔路邊了,他想要。若沒這些時,路上總會有那些拉炭架子車丟下杏核大的煤渣,牛掉的籠嘴吧。再沒了,他還會拾幾塊燒白灰的石玦【注:石玦,一種用來燒白灰的礦石?!坷峡塾袀€六嬸娘,不知老扣日日回家總鼓鼓的提只袋子,不知是什么。老婆尋思,老扣去教學的地方,果啊梨啊挺多。她便斷定,老扣天天帶的是這些。六嬸很是不悅,以為老扣太吝嗇,你家天天有果子吃,就不興讓嬸也嘗上一點點?終于忍不住在侄兒媳婦面前說,你家那些娃兒,有個好爸爸,一袋子一袋子的果子吃不完。侄媳聽了,笑的直不起腰來。她告訴六媽,那不是什么果子,都是碎石炭疙瘩瘩。

        老扣兒的弟弟因偷原油,坐了牢。好熬過幾月后,總算公安局讓見人了。老扣兒那天上縣城,想給自己買輛永久牌自行車。他買了,車子花去一百五十六元錢。當他興沖沖準備騎了車子回家時,碰到了弟弟的朋友,剛從監(jiān)所出來,告訴他,人能看了,自己就是從那兒才出來的。老扣就要去,那朋友說,最好花五元,買上盒金延安香煙,見人有煙好說話。他急了,大叫道:“再花五元煙錢,那我的車子關(guān)上多少錢了?!”

      有人勸老扣,孩子們待業(yè)在家,又找不了工作,不如投資幾千元,鎮(zhèn)上辦個小商店。錢也賺了,人也相當于自謀了份職業(yè)。聽了別人如此建議,老扣連一聲這話不能聽,次一聲盡出餿主意。他說,辦了門市,兒要偷喝酒啊飲料的,女要洗發(fā)膏搽臉油的,錢都成那些人的了。他的商店,是最終沒辦起來。

       老扣兒攢了一輩子錢。這讓葫蘆河人有了很多猜測,有的說他攢下的錢有幾萬了,有的說,還不止那么一點點。真真的事實卻是:老扣兒死后,埋葬都沒錢。幾個女婿,這家賣了牛,那家賣了大肥豬,眾女婿一齊發(fā)力,才埋葬了老扣兒。

      她的老伴兒,聽別的老師講,這個的醫(yī)藥費上八千了,那個的公積金領了幾萬塊錢。女人嘆到:跟上這么個孫子男人,死都沒給人留下一點情。

這又給葫蘆河人留下了許多迷惑和不解。

 葉老太太

        我家舊宅墻那頭,住著位葉老太太。她是我們村葉樹良的老伴,在我記事前,葉樹良得病死了,只留這葉老太太,孤身守著獨屋,清清靜靜過著一個人的日子。

        老太太生有兩兒一女。女兒嫁到了清澗滴水崖后,素常沒有多少走動。只有她的兒女時不時來看看外婆。以致我認得葉老太的外孫,卻不知她女兒長什么模樣。不過這葉老太的兩個兒子不錯。大兒子鬧紅時,年僅十二歲,提了兩只張口布鞋,追趕那離了村的紅軍。到后來解放時,已經(jīng)官升到一個省的辦公廳主任。二小子學了門修理技術(shù),鎮(zhèn)上開了間修車店面。日子說不得大富,卻也日日有進,不用為那零用錢發(fā)愁。

        聽我的母親講過,葉老太的大兒媳,帶了兒女返鄉(xiāng)探親時,總是坐了駕窩子回村。遙遙數(shù)千里路,坐這玩意兒舒服。何為駕窩子,我沒見過,當然不甚清楚。只是無端的覺得,它是一種有蓬的馬車。就像連環(huán)畫上,皇帝抑或士大夫乘坐的,有那傘蓋的馬車。

        我的印象里,葉老太的官媳婦和官家孫子,和我們這些村里農(nóng)戶的孩子不一樣。最明顯的是那吃的,穿的,還有那臉蛋皮膚。我們吃粗糧,甚至吞糠咽菜時。他們不用害怕斷糧沒吃的。我們穿那打補丁襖子,系那毛織的褲帶出入時。人家有漂亮的毛衣,亮光光的皮夾克穿。就那臉蛋皮膚,也被我們白,比我們細嫩。甚至,我還聞出來了他們身上的香氣。

        我的父母和葉老太有點但不多的來回,和她的大兒媳則從沒什么正面的接觸。因為,沖著葉老太的兒子,村上那些愿意為兒作孫的人多了是了,愿意替她兒子照顧老人的婆姨女子也太多了是了。葉老太的兒子,看不上我老實木訥的父親。她的兒媳也不屑理我媽媽那樣的鄉(xiāng)下農(nóng)婦。

        我的母親對我說過;葉老太那圪獠牙媳婦,欺我家那時窮。看著兩兒子吃雞蛋,不吃蛋黃,喜喜哈哈踩那雞蛋黃當球玩。餅干揉碎了喂雞玩,也不給我姐一丁點。我那時還沒徹底離開母親的懷抱,屬于諸事不省階段。而大我六七歲的姐姐,卻無力抵御好食物的誘惑。有一次,那圪獠牙老婆,看著她兒子倒那磨頭上的煉乳,被我姐姐指頭抿了,送進嘴里邊時。她娘幾個就在遠遠偷偷地看,覺得還很好玩。

        圪獠牙看不上我們這家人,卻管不住寶貝女兒藍靈子。那女孩和我仿佛年紀,一般的屬羊。我的母親不讓我過墻那頭玩。藍靈子總是抱上她那些汽車,洋娃娃跑我家來玩。我喜歡藍靈子的汽車和洋娃娃。因為這些都是我此前不曾見過的。我也喜歡藍靈子,她長得漂亮,可愛。在我眼里,她就是一個會說話,能走路的洋娃娃。我們在我家的破鋪蓋角落里,一天二地的玩。多會藍靈子她媽不喊她吃飯,她是不會回去的。以至到我長大成年后,看那書上說,青梅竹馬,倆小無猜時,會想到我的童年,想到藍靈子。但是,那種感覺,那種印象是那樣淡。一點沒有惋惜之意。窮人和富人是扯不上關(guān)系的。最好也別扯上關(guān)系。

        葉老太太心底善良,不似她那兒子媳婦。總是在兒子一家回來后,與我家像斷交一般,等他兒子一家走后。就會把兒子為她帶回來的大米,哈蜜瓜分給我家一些。當母親不愿接受時,葉老太便會抬出我,說是她要給丁卓兒吃的。丁卓兒是我小名。聽她這般說時,母親就接受了葉老太的好意。

         我那時是夠傻的。吃著哈蜜瓜,細看那層皮??傉J為這種瓜是線網(wǎng)的袋袋里長大的,很藝術(shù)。看著那大米,說是蟲蟲啦出來的,你看那上面,一個個都長眼。以至于母親蒸熟了白米飯不敢吃。等到想吃愛吃時,偏偏就沒有了。我還愛吃葉老太做的飯。同樣是白面拌湯點雞蛋,母親做的哄死不吃。葉老太做的,吃上沒夠。母親就嘆氣說,娃娃味覺不一樣,總喜歡吃別人家那飯。

    等到我上五六歲以后,葉老太蒼頭換了銀白,走路蹣跚,還不斷地咳嗽氣喘。似乎有了些不久于人世的跡象了

       有一天,我去上圪嶗玩到太陽快落山時,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我給海兒打過招呼,趕緊向家里跑去。跑進院口時,一下愣住了,我家門上坐著一個人。刀條臉,攏了塊白毛巾??茨侨藗€很高,當腰間系了塊三角白布當腰帶。見了我,那臉陰陰的,也狠狠的,眼比那銅環(huán)差不了多少。這情形駭?shù)奈亿s緊再跑,又去了上圪嶗。

         等到母親扯開嗓喊我名字時,我才敢回家。問母親是不是見過那個人?被雨從山上追回來的母親則說,不曾見過這么一人。

        那晚,睡的很熟的我,被咣的一聲巨響驚醒了過來。本能的一撲,沖進媽媽懷里,嚇的全身直打著哆嗦。原來是葉老太用力擠開我家那破柵欄門,把頂了門的案板沖倒了。老太大聲嚎著,說自己被人盜了。偷走了自己的錢,衣物和宮絲緞被面,還有兒子買來作壽衣的綢緞。我的母親一邊安慰她,一邊求她別這樣,自家娃娃害怕。勸了好久,老婆才走了。

     這讓我想起見過的那個人,是他,一定是他犯盜作科的

        也就從那天起,葉老太瘋了。整日哆哆嗦嗦,不停的說,自己窮了,常穿個露X褲。還說,醉兒回來沒辦法。哈兒回來有辦法。哈兒是老太的當官兒子。

再后來,葉老太家來了個后生,是葉老太的外孫。他來是照顧外婆的日常生活。只是時間沒有多長,也就一年多以后,葉老太過世了。

       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就在離世之前,經(jīng)了那么一種打擊。以致于瘋瘋癲癲中離世。想起來,令人惋惜和難過。如果這世界,真有人和事物間的相生相克一說,是那個盜賊,才加快了葉老太結(jié)束生命的進度,他就是葉老太上世仇人,今世冤家。

鐵鐺


       
東馬家溝有個老漢,人稱馬老二。馬老二一輩子除了種點地,就是給附近的小煤窯攬活照場,順便在那些倒掉的礦渣堆里,揀些煤核。認識馬老二的,不僅知道,老漢光景過的宭迫,也曉得他就住在離礦不遠的陽崖。那個一屁吹出的黑土窯缽缽里,安著他的家。

      馬老二有個瞎眼的妻子。老兩口窮雖受的,卻很想了卻一樁心愿。生個兒子,承繼響火。不知是老天開眼,還是馬老二命不該絕后。反正,在馬老二奔過五十后,瞎眼妻子竟然有喜,懷了孩子。生下的娃,果然是個帶把的。兩窮苦老人自是歡天喜地,憐愛有加。因為缺生貴養(yǎng),老漢怕孩子半路夭折,不能成人養(yǎng)大。就取了個自覺抵得災劫的名字,叫做鐵鐺。平時苦著自己的老人,卻寵著這孩子。不僅信吃信喝,到這娃該念書時,也送他上了那學堂。

       鐵鐺生就不是那讀書的料,讀不了兩年,調(diào)皮搗蛋里,念書的事也便拉倒了?;丶业蔫F鐺人小,老馬二不把什么活,以他為靠。這鐵鐺整日上墻揭瓦,偷雞挖雀,不事了了。

有一日,年老有了病的鐵鐺媽,對兒子說:鐵鐺,媽餓的慌,你給媽整點吃的吧!那鐵鐺回答說:媽媽呀,河里水清格朗朗的,草綠格茵茵的,咋還把你餓著了?媽媽聽了,嘆口氣,便什么都不說了。

鐵鐺這慫娃,給東馬家溝的人,落下的印象就是:好話歪說,正話反說。半傻不精的一個娃娃。有人給他量級評分,說他七成有余,九成又不足。

后來,鐵鐺死了媽。就和打了光棍的老馬二,一起過活度日。村上領導,清楚這娃娃。留在家,一切全瞎。在一年冬季征兵時,照顧他當了兵,看部隊上能不能改變他。鐵鐺就穿了軍裝,當兵走了。

三年義務期滿,鐵鐺復員回家了。那年老的老馬二,還在家里種些莊稼。那日,老漢拔了塊蕎面地,背了捆蕎面,下山回家。被進村口的鐵鐺看見了,喊:老頭,老頭。他爹認出是鐵鐺,生了氣,不愿回他。鐵鐺就跑幾步近前。說:你背這些紅桿綠葉的東西,是啥的苗頭?馬老二實在忍不住了,就罵他:吃了本地食,啦的外地屎。趁早滾你媽皮遠遠的。

   沒改一點調(diào)調(diào)的鐵鐺,后來打了光棍。因為,吃不下苦,就給人家春天拉牛點籽,秋天張袋口掀車車,混口飯吃。對這個涼棒急寶式的人物。人們最看好的就是,它的反面教育作用。誰要是說傻話,辦了傻事,或者耍了些二百五,人家就會說:你敢就是個鐵鐺么?

疙皺眼

疙皺眼是丑人,疙皺眼又是名人。

讓榆樹畔的疙皺眼出名的不是他的奇丑,讓他名聲遠播的卻是他的奇聞韻事。

        有關(guān)疙皺眼的丑,我能說的很是有限。人一旦丑到極致,摩擬他就有些困難了。你說這兒不好看吧,那兒也說不上順眼。你說這兒有缺陷吧,那兒也不能說看的過眼。

聽榆樹畔的老年人講,那個娃娃一生下來就這個樣樣。眼好像是誰用秸秸皮劃出來的一點縫隙。平時看人,總是仰脖子抬眼睛的,粗心人猛一看,還以為他不長眼睛呢。夸張歸了夸張。真實的情況是:任何一個嫌自己眼不夠大的人,只要和他站一起,都是一雙大眼睛。誰都能在同他的比較中,收到滿意,得些來自內(nèi)心的自豪感呢。我就親眼見過,他不笑有一條縫,一笑整一張臉上,連條縫都找不到了。

         因為家不富裕,再加上人生的奇丑,當婚的疙皺眼,卻遲遲不能成婚。至于后來他有了女人,也是好費了一番周折的。那女人也很丑。大大的臉盤,塌塌的鼻梁,長了雙深深的豬眼,誰看都像鄉(xiāng)下人藏那土豆的洋芋窖。因為男人新死,又帶了兩娃,所以,顧不了挑三揀四的女人,一經(jīng)別人撮合,麻麻利利就坐到疙皺眼家的炕皮上了。

         疙皺眼有兩大毛病,一是吝嗇,二是好色。

咱先說他的吝嗇,他那人眼睛尖,耳朵靈。在家聽那酒場的暄鬧聲,聽出來了。不問遠近,趕那兒蹭酒白喝。趕集上會也看熟人間的來三去四。只要一瞅見誰坐人家飯館里了,自己一疙扭順勢也坐了下來,就等人家給上飯。因為都是同村或近鄰,大家眉毛廝擱的,誰也不好為省兩個錢,讓在座的都難看。他就是瞅了人的不好意思,去討人酒喝飯吃的。只要人家鬧滿月,暖窯住房子,或有社戲或者酒會,有酒的地方一定少不了他的。

        再是糊弄人,比如他買你什么東西了。不開錢,等到過年時,送你倆顆白菜。當你客氣的說:“不該這么多心,你放著自家吃。”他小眼睛擠成一條縫的說:“包你那塊地的租金就不給你了。人嘛,看遠些。時長了誰還還不了誰的一點情?!迸哪愠3H掏词芩挠夼?,還得顯出大大氣氣地說,那是,那是。

         由于老婆太丑了,他也會常常像獵狗一樣,在女人中間物色著自己的目標。

         蒼蒼是榆樹畔的瓷疙瘩男人,不善言辭,又愛看電視,也好串門兒。疙皺眼勾搭上他女人,是榆樹畔人人皆知的事,唯蒼蒼一人全然不識。有一次,疙皺眼的老婆帶著孩子去娘家了,一住就是十多天。那晚,蒼蒼又來疙皺眼家串門,倆人海扯了幾句。疙皺眼說:“蒼蒼你先看著,我要上趟廁所啦?!蹦巧n蒼說沒事,你只管去吧。那疙皺眼一溜煙跑到蒼蒼家去了。蒼蒼在人家鋪蓋邊看打仗電視,電視開著,人卻滾那鋪蓋上睡著了。

疙皺眼后來笑著對我講,那晚上蒼蒼的老婆溜下炕。門疙嶗里抹下自己的褲子,把個碩大的屁股抬起來,讓自己玩了個夠。可笑的是,蒼蒼睡的正酣暢,還是疙皺眼回家才叫醒他,關(guān)電視打發(fā)人走的。

          我聽著笑著,也不清楚自己是笑他的小眼睛,還是笑蒼蒼的瓷實。

          有關(guān)疙皺眼的風流故事,還有更離奇,更不可思憶的。榆樹畔人,多數(shù)不信,可疙皺眼說的卻頭頭是道,由不得你不信。

只說疙皺眼愛慕上牛四的老婆,已是時常日久,只苦于無法接近和下手。疙皺眼知道,此事只可巧取,不能力奪。因為那牛四老婆眼中根本沒他,這一點疙皺眼早看出來了。事逢偏巧,那日牛四和老婆轉(zhuǎn)枝紅放了一夜的水,天快亮時,才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屋去睡覺。天太干了,為給那塊西瓜地放一次水,牛四倆口子,準備了好幾天。好容易那晚沒人搶水了,讓他倆口子才放了個直流端淌的。那疙皺眼也一夜沒睡,等著牛四二人回來。

那疙皺眼看著他二人回來,插上門閘睡覺了,自己就溜進人家院子,守在人家窗下聽動靜。等窯里傳出粗一聲,細一聲的酣聲時,疙皺眼便輕輕爬上了窗臺,手一點,推開了牛四家的天窗。

天熱,牛四的天窗是從來不關(guān)扣的。疙皺眼翻進窗子后,悄悄睡在了轉(zhuǎn)枝紅身邊。然后,又輕輕在轉(zhuǎn)枝紅背上點了一下,沒想到那女人翻了下身,還把長長的手臂搭上疙皺眼的肩頭那兒。疙皺眼趁勢動作,和那女人干了起來。等疙皺眼完事后,那女人發(fā)現(xiàn)了身邊的竟是疙皺眼。她不敢大聲嚷嚷,推一把讓他快走。還在他爬窗出去的時候,尻子上推了一把放疙皺眼出去。

         他講這個故事時,總能引來些笑聲。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我在每次聽了他講的故事后,總夸他是個人物,一個奇跡的制造者。他也不管這話是夸他,還是另有它意??倳灾请p小眼睛,嘿嘿嘿的一邊傻笑著。

       每到這節(jié)骨眼上,他的小眼睛就找不到了。

微主簡介

元辰,本名袁國新,宜昌人。作家,網(wǎng)絡文學批評者,著有《悠悠人生》、《網(wǎng)上漫語》、《現(xiàn)場批評》,發(fā)表小說、散文、詩歌二百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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