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A Short History of the Word “The”
譯者chunfengqiushui
A Short History of the Word “The”
“The”一詞之簡史
春風秋水 編譯
我總是對語言的演變著迷。但是像英語中最基本的詞匯如定冠詞“the”是如何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的?類似的詞能如何演變?為什么它首先需要演變?
當然,英語是原始印歐語(Proto-Indo-European,PIE)派生出來的,它通過原始日耳曼語(Proto-Germanic)吸收古挪威語、法語和拉丁語發(fā)展成現(xiàn)在的樣子。公元六世紀至十二世紀盎格魯撒克遜人操著各種方言土語。但是諾曼語的入侵形成了中古英語。
古代英語——像原始印歐語(PIE)——是有著完全詞尾和性別的語言。這使得詞序不是很重要,因為詞尾代替了許多分詞。這類語言的形容詞和冠詞通常隨著名詞有性、數、格的變化。我們現(xiàn)在的定冠詞(definite article)的直接祖先是指示代詞(demonstrative pronoun)“se”。其詞尾形式如下:
兩件事導致了現(xiàn)在無詞尾變化的“the”。首先是晚古拉丁語的“se和séo”受所有源于“þ”的其它形式的影響而變成“þe”。其次,整個中古英語時期,整個詞尾變化和性別系統(tǒng)開始讓路。于是所有非主格和所有格的其他形式消失了。因為各種引進古英語使其變成中古英語的詞尾變化和語言性別結構相沖突。像古挪威語,接著是諾曼語入侵后的拉丁語和法語。這些結構小節(jié)我們現(xiàn)在的系統(tǒng)中。至于主格的“þ”是否曾使用過這一點不是很清楚,因為當時的系統(tǒng)已經淘汰掉了。
古代北歐文字中的Þ (thorn) 和ð (eth)被用作我們的th。“þ”用于thin中th的清擦音(voiceless fricative),這個聲音經常被度為詞典里的“Θ”。“ð”用于that中th的濁擦音(voiced fricative)。盡管它們經常相互替代。于是晚古英語的“se”開始變成讀作 “Θe” 的“þe”。
中世紀時手寫的Þ (thorn)經??雌饋硐褡帜竬,即使對抄寫人本身來說也是很混亂。印刷中用“y”代替“þ”歸功于英國第一位印刷家威廉•卡克斯頓(William Caxton)。(【譯者按】1999年元旦,英國廣播公司舉行的“BBC聽眾評選千年英國名人”活動揭曉,莎士比亞以微弱優(yōu)勢勝出丘吉爾榮獲桂冠,而威廉•卡克斯頓(William Caxton)擊敗達爾文、牛頓、克倫威爾,榮膺探花之殊榮。就對英國語言和文學的貢獻和影響力而言,莎士比亞之外,大概無出其右者??怂诡D其重如此。1475年,他與克拉爾德•曼遜(ColardMansion)合作,在布魯日印刷出世界上第一本英文出版物《特洛伊史回顧》。這是一件劃時代的大事。1476年底,卡克斯頓應英格蘭國王愛德華四世之詔,返回英倫,在倫敦西敏寺附近建立了英國第一個印廠,開始大規(guī)模出版書籍。次年,卡克斯頓出版了在英國本土印刷的第一部英文書籍《哲學家的名言或警句》,這也是第一本印有出版日期的英文印刷品。1481年,他出版了第一部帶有插畫的英文書《世界鏡鑒》,這是一部百科全書性質的書,也是他從法文和拉丁文翻譯出來的。到1491年卡克斯頓去世之時,他已經出版了近百部書籍,其中74種是英文書籍,有一些還是長篇巨制,他自己親自翻譯出版的書就達24種。在這些“卡克斯頓版”的書中,以孤本或殘篇留存到今天的尚有1/3,是英國最為珍貴的“搖籃本(incunabula)書籍。)這一做法仍然存在于有意仿古的拼寫中,如“Ye Olde Antique Shoppe”。盡管當時大部分文本仍然是手寫,因此混亂繼續(xù)存在。拉丁語總是用連字母th,隨著拉丁語和法語的影響,因此其最終在中古英語末期取代了“þ”。例如,喬叟幾乎總是用“the”。
因此有著詞尾形式的古英語詞“se”記錄在最古老的著作中。到十五世紀,“the”已經盛行開來,并隨著近代英語的開始而完全取代此前的各種形式。
當然,語言總是處在變化之中的。當下英語正在經歷重大的變化:副詞的詞尾-ly逐步脫落。而且其作為標準英語用法逐漸為大家所接受。因此形容詞形式取代副詞形式越來越多。蘋果機的口號“Think Different”相對于語法更準確的“Think Differently”便是明證。
最后說明一下,文中的大部分資料來源于《牛津英語詞典》和查爾斯•巴伯(Charles Barber)的《英語史導論》(The English Language: A Historical Introduction)。
A Short History of the Word “The” (Part 2)
“The”一詞之簡史(續(xù))
近代英語發(fā)源于古代英語,因此更早的詞源只能通過比較其他相關語言和應用形態(tài)學規(guī)則構擬形式來獲得。英語是一門與德語、荷蘭語、挪威語以及冰島語相關的日耳曼語。這些語言的共同祖先是原始日耳曼語(Proto-Germanic,PGmc)。
賓夕法尼亞大學語言學教授唐納德•林奇(Donald Ringe)在其所著的《從原始印歐語到原始日耳曼語》(From Proto-Indo-European to Proto-Germanic)(牛津大學出版社,2006年)一書中給出了如下詞形變化表。注意,在古英語中,陽性和陰性主格單數還是有同樣的s-,所有其它形式都有þ-。
為了發(fā)現(xiàn)印歐語和其他語系之間的關系,美國語言學家和人類學家約瑟夫•哈羅德•格林伯格(Joseph Harold Greenberg)于2002年在《印歐語及其親屬語言:歐亞語系》(Indo-European and Its Closest Relatives: The Eurasiatic Language Family)(卷一)一書中提出“歐亞語系”(Eurasiatic)這一概念已將印歐諸語和日語、朝鮮語和愛斯基摩——阿留申語區(qū)別開來。
有趣的是,原始印歐語(PIE)的指示詞詞根和這個提議的語系下其他成員構擬出來的祖先之間有著相似性。例如,
一旦詞源學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標準的語言學工具即將破產。最佳的方式也許是進行數學分析,即賦予一個相互關系水平、生成可能的形式。
如果這個構擬出來的詞干是準確的,那么我們這個單詞“the”中的“t”幾乎可追溯到15000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