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厚澤(北京市文史館館員、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離休中醫(yī)師) 張懷英(北京市第三十九中學醫(yī)務室中醫(yī)師) 常力申(民間中醫(yī)研究所中醫(yī)師) 癌(Cancel),一般指具有癌變細胞的腫瘤,研究者們(如美國的柏格氏等)認為這種定義并不確切,因為有些癌變細胞是沒有腫塊的(例如血癌),但目前都是這樣通稱,因而我們也這樣爰用。 我國西醫(yī)界乃至世界醫(yī)壇,有些醫(yī)學家認為這是不治之癥,檢查到這種病變,大都宣判“死刑”;又由于現代西方醫(yī)學對此無理想治法,因而有人說:“是癌治不好,治好不是癌”等云。以致廣大群眾也就“談虎色變”,甚至也有人常吐露心中隱憂說道:“我害任何病都認頭,千萬可別害癌癥”。有的癌病患者,當其不知道自己屬于這種病癥之前,還可生活得不錯,或帶病延年,一旦醫(yī)生不小心讓他知道了自己是這種病癥之后,就會四肢癱軟。傷心落淚,病情迅速惡化,以致早死。“恐癌”之癥,似比癌癥本身的殺傷力還大。 這是為什么呢?是因為今天中國乃至世界的醫(yī)療事業(yè),是以西洋醫(yī)學為主流的,人們有病,首選接觸西醫(yī)和西藥居多,但療效甚微,根治更談不上,而群眾對祖國醫(yī)學這個土生土長的學問,雖不陌生,但對科學與偽科學難免劃不清確切的界線,加之近20-30年中醫(yī)“乏人、乏術”之余,現存的中醫(yī)隊伍里能治療這種癥病的醫(yī)學家,為數不多,投醫(yī)無門;再加某些醫(yī)生常常不自覺地宣稱:“癌是不治之癥,世界都沒過關”等等,危言聳聽,造成病人精神過早崩潰,以至于此。 其實,這是無知的,在我國,有些有造詣的中醫(yī),當其正確地應用古典中醫(yī)的“理、法、方、藥”,進行治療,對病變較早而又不太嚴重,特別是那些未經劇毒藥物化療、開刀、放療,身體沒有受到嚴重殺傷的患者,是可以治愈的(詳見后附病例),至少可以帶病延年,延緩死期的,所以,在我們看來,“恐癌癥”是無知的產物,詳見以后分析。 人體細胞癌變的原因,按美國青年科學家蒂明的研究心得肯定,它是由于人體正常細胞分裂繁殖時,母細胞賦予子細胞的遺傳密碼(基因)搞錯了的關系,于是細胞就發(fā)生癌變,癌變了的細胞,在體內寄生繁殖,而成腫瘤。至于細胞癌變的原因,有遺傳說、情緒說、公害說、水土說、吸煙說、割禮說……等等,莫衷一是。 在治療方面:蒂明之后,有的外國學者曾設想利用某種“轉移因子”或“切割酶”之類的辦法,使已經癌變了的細胞,還原為正常,這種設想或研究,大約在尼克松任內就已宣告失敗,因這樣的命題,帶有哲學上的錯誤,因為任何事物沒有絕對逆轉的可能性。以后,又想借助“化療”,聯合國曾組織英、法、德、匈等國科學家,設計了至今還在使用的抗癌藥物,即阿糖葆苷、長春新堿、環(huán)磷酰胺、6MP之類,但由于藥物在殺傷癌細胞的同時,也大量破壞正常細胞,副作用很大,引起許多藥毒反應,只可稱為“姑息療法”而已,實用價值不高?;谶@種原因,日本醫(yī)界曾設想某種定向性的方法,把抗癌藥物囿禁于癌變病灶,而不殺傷正常細胞,但至今未見實現。84年《科學生活》雜志報導:科學家利用卵磷脂加入膽固醇制成“脂質體”,再以脂質體包裹藥物,帶上電荷或與同位素相結合,制成“微型導彈”,將藥物運到病灶,據說在診斷與治療上有一定效果。這種實驗室的結論,離生產和臨床使用,還有一定差距。開刀固然可以清除癌變的某些“群落”,但不能保證完全清除殘余癌細胞,甚至因為開刀,有損元氣,常致癌變擴散蔓延,亦非萬全,(至于)放療副作用等,亦復如是。 以上這些研究和療法之所以不理想,甚至失敗,其原因:是它們的基本理論是重于“形質”而忽視“氣化”,是即所謂“形質科學”而已。其理論體系的建立,皆依緣于死尸解剖、動物試驗、試管培養(yǎng)……等。其缺陷有: 1、 其研究結論,往往只限于形質上的認識,缺乏中醫(yī)的“氣化論”思想,它往往不是把人體作為一個活的有機整體來加以研究的,其科研命題與人體生理、病理、藥理往往不是同步的。這是由于現代西洋醫(yī)學建立在近代解剖學之上,而近代解剖學起源于17世紀的培根,為時有限,而在解剖刀下,只能看到形質的東西,談不上“氣化論”上的學問,因為死尸還有什么氣化可言呢?中醫(yī)則與之相反,它偏重于“氣化”,偏重于人體的“自然療能”。 2、 形質研究,勢必常只注意事物變化的某一階段,而忽視矛盾發(fā)展的全過程,既缺乏“整體論”,也缺乏“過去、現在、未來”看問題的“三際論”。 3、 動物與人,在生理、心理、理性上有天遠的差別,免子能得的病,人不一定全得,例如在免子耳朵上接種一點煙油,它就致癌,人則大概不致如此之易。所以動物試驗的結果,用之于人,往往并不相侔。 4、 實驗室的結論,往往與人體實際情況亦不盡相同。例如癌細胞的體外培養(yǎng),繁殖很快,而在人體內,則不一定都快,其擴散與瘋長,必待病入膏肓的晚期方見。 5、 一種抗癌藥,姑不論其藥理是否對頭、副作用是否很大、或即使能在實驗室抑制或殺傷癌細胞……等等,其在實驗室的位能變化,只不過是人為的“三維空間”的機械搬運,而藥物吃到胃里,或注射入肌體或血管,它的藥理作用或運行到病灶的過程,就不是象在實驗室那么簡單了。它與肌體有物理或化學的或生物物理化學上的反應,單看它在機體內的機械運轉,那還有液體動力學、分子動力學上的許多環(huán)節(jié),它在血液或機體內可維持的濃度和時限,也是因人而異、因藥而異的,綜合起來,那就非常復雜,所以實驗室的結論與臨床效應有天遠之別。 6、 疾病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病與癥究竟是否等值?醫(yī)生在治病過程中又是哪個“象限”上的“東西”?藥物又是個什么東西?……諸如此類問題,必須有哲學意義上的研究,才能辯證施治,對癥下藥,才能收到“同病異治、異病同治、不治而治”的效果。 7、 西洋醫(yī)學的先天缺陷是醫(yī)生手里或心里并不掌握藥物,他們所用的藥是廠商找人設計的,醫(yī)生只根據藥物出廠說明和檢驗數據(即指標)發(fā)藥。雖然他們的藥學家、生理學家與病理學家、醫(yī)學專家之間,有某些實際聯系,難道他們之間能完全配合如一嗎? 以上這些,在古典中醫(yī)體系里,或在一個具有真才實學的中醫(yī)人員的思想境界里,就很少存在。 按古典中醫(yī)(這里當然不包括某些半中不西或不中不西的其它學術流派)看來,癌癥或其他任何疾病的造因,歸根結底和,是“本氣自病”所致。故其治療必求其本(《內經》語)。反之,如果本氣(元氣)恢復了,人體的“自然療能”被重新調動起來,使人體自身去修整自己,才是合理的治法,知此了此,始可無惑于天下。古典中醫(yī)是這樣看待病因,從而又用這種“治病務求其本”的原則進行治療,理所當然,其治愈的現實性與可能性,就比單純的“形質科學”高明得多。東西方的學術分野,固然很多(請參見錢穆先生所著《現代中國學術論衡》一書中關于東西方學術的比較研究)而東西方醫(yī)學的不同,也是東西方學術分野之一大端。 那么中醫(yī)在醫(yī)理上采取什么方法來治療這類病變呢?說來雖然深奧,但又不神秘,它所用的方法,按古典中醫(yī)理論體系以及我們師傳心法,就是“扶正去邪”四字而已。 不扶正,何以解決“本氣自病”之因; 不扶正,何以收到“返本還原”之果; 不扶正,何以代償已經癌變了的細胞; 扶正去邪,雙管齊下,才能收到陰陽兩象相互為用、互為牝牡的“特異”功效,此乃證治心法之上乘功夫。 但中醫(yī)學術流派很多,比較起來研究,又各有不同,或先補后泄,或先泄后補,或補泄兼施,治療“次第”(下手、攻病、善后),亦各不同,其選用藥物與配伍方法,也各有心得,但總的原則,無不以陰陽五行證治大法為圭臬。至于時醫(yī)片面強調所謂的“以毒攻毒”,或妄自大量投藥,或以一方馭百病,死執(zhí)湯頭,或妄稱什么“祖?zhèn)髅芊?、仙家秘授”,均為吾等所不取。另一些醫(yī)輩,投藥問路,以藥試病,妄稱“攻關”,戳取名利,更是殺人于無形,去古益遠矣。 根據上述原則,融匯家傳、師傳或采風所得,從易到難,逐步印證,取得一些實際治驗效果,從而堅定認識到“癌癥是可以治愈的,并非不治之癥”。 茲附錄我們治的病例數則,以為舉隅: 1、 武海友(吉林大安縣農機廠技術室主任)患舌癌多年,經數院活組織檢查,確定為癌,并經北京某院三次開刀,仍繼續(xù)轉移重生,醫(yī)院建議第四次手術,認為舌頭已挖得殘缺不全,飲食困難而痛,如再刀挖,舌將不存,輾轉來京,經我們治療,完全痊愈,舌頭再生復原,硬食熱水,均可入口中。從“文革”存活至今,全日工作,現已離休。 吉林大安縣公安局偵緝科王孝,病情相同,亦經治愈,存活至今,飲食如常。 又:吉林大安縣農機廠女性鄭某,亦經治愈,現仍全日工作。 此外,該廠還有幾位腫瘤病人,如淋巴瘤、甲狀瘤,雖未活檢確定是否癌變,但均顯效。 2、 內蒙古呼盟鄂溫克旗稅務局長阿爾騰巴圖同志,經中日友好醫(yī)院CT探知為肝癌,經我們治療,腫塊縮小,疼痛消除,回去堅持全日工作,至今三年未犯。 3、 北京香山公主墳18號王增義同志之子王連祿同志,華北油田司機,經數院CT診斷為腦瘤(并發(fā)半身不遂、口眼歪斜、長期劇吐、言語難出等癥),數院勸其手術,病人拒治,出院經我們治愈,自“文革”期間恢復全日工作,至今未犯。解放軍報社編輯員唐建亮,腦瘤手術后遺癥,頭疼欲裂,腦髓膨漲,不能戴帽,經我們治愈,腦膨回收,可以戴帽,自“文革”期間恢復全日工作,至今無恙。 4、 郭緒武,北京財稅局老干部,經數院確診為肺癌,有時吐血,瀕于死亡,1983年經我們治療,透視檢查,肺部陰影全部吸收,片象清楚明亮,恢復活動,去秋尚存活,現況不詳。 5、 王剛,北京某賓館服務員,鼻癌,經數次開刀,術后又生,經我們治療,顯著好轉,現仍工作。 6、 吉林大安縣某廠李世玉,女,上頷癌瘤,經以上武海友介紹來京中藥治療,新生各瘤均已消除,現存活無恙。 7、 北京市密云公安局局長劉天文,患白血病,經多院長期治療未愈,后經我們治愈,恢復工作,至今無恙。 8、 山東鄒縣城關公社書記鄒慧芳之女,患白血病,經治愈,存活至今。 9、 光明日報社科技服務總公司日文翻譯楊朔同志,患白血病,經某院判定1-2年內必死,且已告知本人及單位領導,經我們治愈,存活至今,繼續(xù)工作。 10、 江西大余縣政府勞動人事局辦公室主任張伯莘之子,患白血病,來京治療,三次門診后血象正常,回去繼續(xù)服藥鞏固,寄來表揚信、錦旗等物為念。 11、 廣州海運局工程師劉克謙,患白血病,來京經我們治愈,全日工作八年,后復發(fā)經某院搶救死去。 12、 密云縣科委常主任介紹密云縣法院某干部之女,患骨肉瘤,數院動員開刀截肢,未行,經我們治愈,現已上小學。 13、 北京市工讀學校校長王盛川之父,82歲,患食道癌,水谷難下,靠挨餓和注射維持,經我們治愈,能吃饅頭,存活二年,因重感冒死去。 14、門診上還有許多類似患者,如吞咽困難、胃脘包塊、脾臟腫大、胰臟腫大、舌上生疔或紫泡……之類,雖未經確診是否屬癌,但顯效,不予贅述。 尾語: 1、 按以上所說“扶正去邪”的“陰陽證治”法門,證諸實例,確屬有效。但須在“論證、立法、處方、用藥”四大環(huán)節(jié)上探求最佳方案,不可“死執(zhí)湯頭”,以一兩個死方,駕馭百病,否則,失去“辯證論治”的偉大原則,其害非淺。某腫瘤醫(yī)院中醫(yī)科曾來函來人索取“湯頭”,我們答復是:“必須全面研究,了知中醫(yī)精微,如有意探索,我們可以義務協(xié)助,生硬使用‘湯頭’,于病何益,礙難同意”。 2、 瑞典科學家,近年已將人體白血球粉碎癌細胞的全部過程,以電子顯微攝影術,錄成紀錄片,其研究結果為:人體白血球粉碎癌細胞的過程,極其簡單,只要白血球跑過去以其觸角“點”一下癌細胞,癌細胞隨即死亡分解,并非難事,以上“扶正去邪”的原則與近代科學是一致的,也說明癌癥并非不治之癥,問題是一個醫(yī)生用什么手段能達到這種目的。何必用“伐樹以救樹蠹”的拓笨辦法呢? 3、 按科學家認為:人體細胞癌變,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只因人體“自然療能”或“免疫功能”,隨時將其代償,不致寄生而已。所以,按中醫(yī)經典理論,時時保持正常元氣,“病安從來”(《金匱》語)。 4、 以上所說,是癌的救治,至于癌的預防,比治療更為重要,所謂“防勝于治”是也。中醫(yī)對于防病,還有一整套精湛學問,容另文述之。 本文曾載于:香港《中華養(yǎng)生》90/II;紐約《海俊通訊》第1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