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中說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孔子也說過相類似的話:時也命也,慎始善終。
把自己的使命完成,就能退居幕后,安享恬淡休閑的晚年了,這就是天道。人活一世,開始其實很簡單,善終卻特別困難。
人們需要歷練一生,然后有所頓悟,才能得以善終。比如,《水滸傳》中的魯智深,行俠仗義一輩子,最后聽潮而寂,一句“今日方知我是我”得以圓滿。
很多人都覺得,那些有地位,有名氣的人才能得以善終。這種觀念,那是錯誤的。在因果面前,眾生平等,并沒有什么差別。
晚節(jié)不保,早有先兆。毀人晚年的,其實是這幾種因果。
一、做事不留余地,會毀晚年。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span>
人在江湖,可以把事做好,但一定不能把事做絕。特別是在中晚年的時候,無論跟誰打交道,都要給別人留有余地。
你尊重了別人,別人才會尊重你。你做人謙和有度,別人才會對你謙和有度。關系什么的,都不是單向的,而是雙向的。
有一些老人,年輕的時候賺到點錢,就特別不可一世,覺得自己了不起,就到處得罪人,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如此,到了晚年,等這些老人有需要的時候,別人還會幫他們嗎?絕對不會幫他們。你年輕的時候把事做絕了,那別人也會趁你年老體衰,把事做絕。
正所謂“一紙書來只為墻,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span>讓一讓別人,給別人留有余地,才是真正的智慧。
二、總是管太多,遲早晚節(jié)不保。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每代人有每代人的任務,每代人也有每代人的使命。
一代人只能管一代人的事兒,而管不了兩代人的事兒。因為人之能力和眼界是有限的,能把自己這一生活好,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人到晚年,不少人都犯了一個大忌,那就是管太多。不是今天管子女,就是明天管其他的親人,總給自己惹來麻煩和是非。
管太多,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吃力不討好”。試想,又有誰希望一直被人管著呢?沒有人希望被人管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選擇。
子女有什么想法,讓子女自由發(fā)揮就好。身邊的親人想做什么,讓他們自由去做就行了。至于結果如何,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就好。
所謂“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span>兒孫自有兒孫福,適當放手,給自己一點自由,也給別人一點空間。如此,就足夠了。
三、缺錢活得卑微,晚景凄涼。
俗話說得好,湯無鹽不如水,人無錢不如鬼。
沒有加鹽的湯,也許連白開水都不如。沒有錢的人,也許還不如隔壁的旺財。錢這種東西,就像是樹木所需要的水源,不能缺少。
當代的老人,為什么活得不容易,比較艱難,甚至孤獨終老呢?因為這些老人患了“窮病”。兜里面沒有存款,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村口有兩位老人,一位老人存款幾十萬,身邊人都很尊重他。另一位老人沒有存款,連子女也厭惡他,給他臉色看。
想起王爾德說過的一句話,年輕時我以為金錢是生命里最重要的東西,等到老了才知道,發(fā)現(xiàn)果真如此。
我們都知道,錢財就是身外之物??墒牵钪械拿恳患?,哪怕喝個水,吃個飯,都需要錢。有錢,前路順暢,余生安穩(wěn)。沒有錢,前路堵塞,人間不值得。
四、早年的造孽,需要晚年來償還。
有兩位頂級的謀臣,一位是張良,另一位是劉伯溫。
前者有著道家的思維,后者一半是道家的思維,一半是儒家的思維,所以這兩人的結果,都不太一樣。
張良輔助劉邦問鼎天下之后,立馬就選擇歸隱山林,從不居功,符合老子所說的“功遂身退,天之道也”。所以,張良得以善終,自然老死。
劉伯溫不一樣,幫助朱元璋問鼎天下后,還在朝中任職,甚至為了某些問題,跟同僚對著干,得罪了胡惟庸。后來,朱元璋就借胡惟庸的手,毒死了劉伯溫,不得善終。
選擇不同,結果也就不同。早年需要做事,我們肯定要拼命去奮斗。只不過,我們不能造孽,不能得罪人,也不能貪戀功名利祿,避免種下了惡因,最后結出惡果。
晚年過得如何,既要看三分天意,也要看七分人事。好與壞,善報與惡報,都不是別人造成的,而是自己造成的。一切,如此而已。
文/舒山有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