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作者為啥用風(fēng)流二字評價秦可卿?判詞另外一個字更狠?究竟為何?
文/姜子說書
青埂峰下一頑石,曾記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見《石頭記》!
榮即華兮華即榮,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紅樓夢》!
聲能兩歌手兩牘,兩鑒風(fēng)月兩生花!以詩傳史石上墨,誰識畫眉昭風(fēng)流?
女兒未嫁將未降,末世忠義明閨閣!先時名號通靈玉,來時姓氏原是秦。
源為二玉演二寶,慷慨雋逸作姽婳,榮源寧演隱甄氏,《胠篋》《南華》續(xù)《莊子》!
——《石頭記》序
《紅樓夢》作者身處“斷發(fā)之鄉(xiāng)、飛頭之國”,為了避免明末清初的文字之禍,只得說此書“大旨言情”,在“情”字上下功夫、做文章。
只可惜,作者明說此書非野史、才子佳人書、風(fēng)月筆墨可比,作者幻造太虛幻境以警情者,世人亦獨獨不見,好似《桃花扇》里割不斷那點子花月情根的兩個癡蟲——侯方域和李香君。
張瑤星道士:“呵呸!兩個癡蟲,你看國家哪里?家在哪里?君在哪里?父在哪里?偏是這點花月情根,割它不斷么?”
《紅樓夢》故事里,作者說秦可卿長得裊娜風(fēng)流,讀者們就意淫秦可卿生性風(fēng)流,卻完全不理解書中“意淫”與“風(fēng)流”的真實寓意。且看作者如何幻造太虛幻境!
(賈寶玉)竟隨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橫建,上書“太虛幻境”四個大字,兩邊一副對聯(lián),乃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假作真,是寫世人以假為真,《風(fēng)月寶鑒》被翻轉(zhuǎn)過來,是寫“風(fēng)”與“月”被翻轉(zhuǎn)過來,賈府被翻轉(zhuǎn)過來。“風(fēng)”內(nèi)是“蟲”,是薛家與寧國府;“月”內(nèi)是“二”,是亦正亦邪,是二爺陣營,是林家與榮國府及甄府。
有無相生,是此消彼長,月虧水滿,昨夜朱樓夢,今朝水國吟。石牌橫建是蘅芷清芬(橫直清墳),一部鬼話,故曰《姽婳詞》,乃“風(fēng)流雋逸,忠義慷慨”八字,正是懷金悼玉的《紅樓夢》悼亡的主旨所在。
紅樓一夢,為誰悼亡?何為“太虛幻境”?若不知榮國府之榮,等同于華夏族,“紅玉春香”四字特指漢人屬性,怎會明白作者筆下的“放春山”與“遣香洞”呢?
仙姑道:“此各司中皆貯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過去未來的簿冊。爾凡眼塵軀,未便先知的?!睂氂衤犃?,那里肯依,復(fù)央之再四。仙姑無奈,說:“也罷,就在此司內(nèi)略隨喜隨喜罷了?!睂氂裣膊蛔詣伲ь^看這司的匾上,乃是“薄命司”三字,兩邊對聯(lián)寫的是: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為誰妍。
《紅樓夢》故事里,太虛幻境對應(yīng)的是大觀園,薄命司對應(yīng)的是埋香冢,仙冊上描畫的哪里是什么“過去未來的簿冊”?那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的墓志銘!
《紅樓夢》故事里,林四娘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呢?天底下第一個忠義之士!“風(fēng)流雋逸,忠義慷慨”,作者以“風(fēng)流”應(yīng)“忠義”,是寫“千古風(fēng)流人物”,是寫千古雄豪。
“懷金悼玉”,正所謂:“哭風(fēng)流”三字!紅迷們又是以什么樣的格局來理解秦可卿的“風(fēng)流”的呢?繼續(xù)來看賈寶玉夢入太虛幻境的情形!
轉(zhuǎn)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上面橫書四個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對聯(lián),大書云: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癡男怨女,可憐風(fēng)月債難償。
宮門上道是“孽海情天”,是寫宮中事,“情天”轉(zhuǎn)“孽?!保视泄锰K城之“地陷江南”。后文對聯(lián)緊接著再次為世人開示眼目,書中“情”乃言高天(榮國府)厚地(甄府)之事。至于風(fēng)月與男女之設(shè),亦不過是以風(fēng)蟲應(yīng)男子,對應(yīng)薛家;以月二應(yīng)女兒,對應(yīng)林家。
書中處處是障眼法,此迷宮難走,作者生怕讀者粗心大意,錯過了重點,用心良苦,每每再三強調(diào),警世于夢幻之中,于是,便借賈寶玉心中做一問號。
(賈寶玉)心下自思道:“原來如此。但不知何為'古今之情’,何為'風(fēng)月之債’?從今倒要領(lǐng)略領(lǐng)略。”
《紅樓夢》故事里,賈寶玉一領(lǐng)略,就走進了“千紅一哭、萬艷同悲”的青楓林下(林家南下,為甄家,北方亦是雪國清風(fēng)),而寶二爺恰是白楊村里的嗚咽者,還淚之說,是怡紅公子的一場墳頭痛哭,諸艷之冠自比楊樹,何人著眼?
我和你們一比,我就如那野墳圈子里長的幾十年的一棵老楊樹,你們就如秋天蕓兒進我的那才開的白海棠,連我禁不起的藥,你們?nèi)绾谓闷稹?/p>
《紅樓夢》故事里,賈寶玉是絕代情癡,天生一段癡情,眾人謂之瘋傻,所謂“情不情”也!而姜子已經(jīng)反復(fù)強調(diào)過,“情”隱喻“秦(華夏族政權(quán))”,現(xiàn)在我們回到秦可卿的判詞上繼續(xù)解讀文本!
后面又畫著高樓大廈,有一美人懸梁自縊。其判云:情天情?;们樯恚榧认喾瓯刂饕?。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
看官聽說,秦可卿這一首判詞,已經(jīng)是明明白白告訴世人,“情”和“秦”是一回事,秦可卿是警幻仙姑的親妹妹,風(fēng)情月債的秘密呼之欲出!
《紅樓夢》故事里,作者拿“淫”字評價秦可卿,可以說是相當(dāng)狠,加上欲蓋彌彰的“遺簪”、“更衣”諸文,看熱鬧的紅迷們更是理直氣壯地想入非非。
諸位看官,麻煩用腦子去想一想,秦可卿若是這樣的人設(shè),憑啥成為“大旨談情”的主角?憑啥風(fēng)頭蓋過林黛玉和薛寶釵?就憑一張臉嗎?這就是世人眼中奇書的格局?再看關(guān)于秦可卿人設(shè)的曲子!
《好事終》:畫梁春盡落香塵。擅風(fēng)情,秉月貌,便是敗家的根本?;妙j墮皆從敬,家事消亡首罪寧。宿孽總因情。
為啥秦可卿竟然又和賈敬扯上關(guān)系了?作者是說榮國府的箕裘頹墮從賈敬開始,與賈敬對應(yīng)的是榮國府的賈政,都是文字輩,而賈演、賈代化、賈敷,僅僅只是作者的文字游戲,是告訴世人:其敷衍出來的這一段紅樓表面故事,其實寫的是榮寧更替的演化故事。
所謂“情既相逢必主淫”,是寫“意淫”,是寫秦可卿操心太過,思慮太甚,而“擅風(fēng)情,秉月貌”則對應(yīng)《外篇·胠篋》,是寫竊國大盜的鳩占鵲巢?!斑z簪”和“更衣”的故事,在林黛玉的判詞里,是寫榮國府滅亡的時候,“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情景。
《紅樓夢》故事里,榮國府和寧國府是涇渭分明的兩個不同存在,作者在秦可卿的判詞和曲子中,對寧國府恨得咬牙切齒,正是因為寧國府就是傷害閨閣女兒的竊國大盜,寧的下面是丁,代表須眉濁物的男子,榮國府則為草木之華,是女兒屬性。
“宿孽總因情”一句,好似《莊子》中的“山木自寇、源泉自盜”,秦可卿是寶玉女版,都代表江山、玉璽。作者用“情既相逢必主淫”寫秦可卿,與警幻仙姑稱賈寶玉為“天下古今第一淫人”,是同一個意思。
世人見《風(fēng)月寶鑒》正面者,都因為賈寶玉和秦可卿“見棄于世道”,卻不知作者卻著意寫他們“獨為我閨閣增光”,國公爺把賈府希望寄托在寶玉身上,寶玉眾人又說秦可卿是賈府可繼家務(wù)事者,都是此寓意,不信,只看秦可卿臨死托夢所囑之事,又豈是安富尊榮坐享人能想得到處?“畫梁春盡落香塵”是寫六朝舊事,古都遺跡(改朝易代),世人都錯看了秦氏!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紅樓夢》程高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莊子》、《桃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