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意義——《活著》讀后感
作者|馬德雙 編輯|老板娘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哈姆雷特的疑問;“如果尋找不到生命的意義,就應(yīng)該尋找死亡”,這是浮士德的困惑。人為什么活著,這是哲學(xué)世界里最終極、最難解的命題。生命是自然的奇跡,卻不得不面對宿命的魔圈,世俗的壓制,自然的刑罰,脆弱而又單薄。讀了余華的《活著》,掩卷之后,默然沉思。
《活著》講述了福貴的一生悲歡,從福貴這個遲暮老人的口中娓娓道來:有多少人擦肩而過,有多少事無法忘懷,有多少愛刻骨銘心,有多少恨隨風(fēng)飄逝……福貴一生的起落興衰、愛恨情仇,年少的輕狂,中年的曲折,暮年的孤獨,都在這薄薄一冊中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讀它,讓我們更體悟生命的價值,更理解活著的意義,更珍惜當(dāng)下的生活。
枯草衰楊,曾為歌舞場。年少的福貴是別人眼中的幸運兒,享受著劉村人不能享受的尊崇,老地主的疼愛讓他在錦衣玉食中消磨自己的青春。福貴又是不幸的,物質(zhì)的滿足填補不了精神的空虛,于是他焦躁不安,他流連于煙花柳巷,他放浪形骸地讓青樓女子背著他在父親、岳父、妻子前肆無忌憚的逍遙,卻沒有看到自己給自己挖好的生命陷阱。煙花易冷,曇花易謝,他掉進陷阱中無法自拔。
溫柔鄉(xiāng)里醉過,福貴又癡迷于賭。如同吸食鴉片一樣,他如夢如幻、半醉半醒地堆放籌碼,直到輸?shù)籼锏?、房產(chǎn),乃至人生。父親因此離世,死前的平靜激起福貴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
家珍帶著未出世的孩子被接回娘家,年邁的母親、伶俐的鳳霞陪著曾經(jīng)的少爺,耕種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五畝薄田,福貴開始真實地活著。當(dāng)家珍帶著有慶回來時,昔日被痛打痛罵的妻子執(zhí)著的微笑,讓福貴懂得了珍惜,懂得了愛。
命運總喜歡捉弄人。福貴被抓了壯丁,在槍炮轟鳴聲中找尋活下去的機會,在別人的死中感悟活著的意義。當(dāng)幸運女神眷顧,福貴回到他破舊的茅草屋,看到相濡以沫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女時,福貴感受到了死亡中掙扎活下來的意義。可蒼天似乎仍覺得對福貴的懲罰不夠,兒子、女兒、妻子、女婿、小外孫相繼離去,每一個離開都讓福貴猝不及防、茫然無措,他只有把思念寄托在陪伴他的老牛身上,超脫所有不幸和悲傷,真實地活著。經(jīng)歷了死,才懂得生。福貴才可以在慵懶的午后,平淡地向別人講述自己的一生。
《活著》用質(zhì)樸平淡的語言向讀者闡釋人生的真諦:生命是脆弱的,接踵而至的死亡詭異地帶走每一個生命里摯愛的人;生命又是堅強的,紛紛襲來的各種苦難、悲傷,最后都成為活下來的人嘲笑或感激命運的理由?!痘钪犯嬖V我們平靜生活的可能,絕望終究會被生命擊潰。
余華說:活著是人最基本的目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任何事物而活著。他以超乎常人的敏銳,以悲天憫人的情懷,以對于存在的感知,用文字追尋蘊含著整個人類的終極關(guān)懷,把對終極目的的沉思與眷顧注入到福貴及身邊人之中,從中洞悉生存的意義和尺度。
當(dāng)下,我們看到的更多是各種媒體上的“煽情”和“作秀”,聽到的更多是電子樂器中無病呻吟的靡靡之音,各種娛樂場所一具具軀體洶涌著激情放肆狂浪,但在這激情過后,卻是無盡的空虛和疲憊乃至麻木。
對比之下,福貴更像哼唱著一首古老的歌謠,告訴每一個人生命中的脆弱與頑強,歡喜與哀傷的真相,讓我們懂得卑微生命中蘊藏的人性光芒,讓我們懂得用生命的力量,從容面對苦難,面對死亡。
馬德雙,吉林白城人。機關(guān)工作者一枚,在文字與生活的縫隙中偶爾透氣,與文學(xué)本無交集,卻不經(jīng)意間滑入文學(xué)的星空張望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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