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路,立覺清爽,來自山林的靜謐和清新?lián)涿娑鴣?,喧囂和混濁即刻被擋在外面?/div>
好一個靜謐的所在!
左右巡視,右邊見一石碑,上書“抱珠泉”三字,于是便去尋石碑后面的泉水。
山坡一側(cè)陡峭如刀削一般,由石縫間滲出泉水,滴滴答答垂到下面的石潭里,確有抱“珠”之感。潭水不深,長滿浮萍,顯得有些荒蕪。
沿山路而上,見處處滲水,仿佛每個石縫都在滲透山泉?;牟蓍g,野花隨處可見。
山上有兩棵皂莢樹,綠色如鐮刀般的皂角已經(jīng)發(fā)白或者發(fā)黑,似乎過了采摘季。
再向上,怪石嶙峋,翠柏林立,幽靜頓生,已經(jīng)是地道的山巒模樣。
不知名的小花,在荒草中綻放精彩。
返回時看到一排七八間的石屋,屋前還有柿子樹,看上去就是人間煙火的樣子。
回到原點,再向左走,房屋多了起來,卻并不整齊,都是依山而建,遂彎兒就斜,房前屋后都是參天高樹,有的并不粗,卻因樹多而被積得很高。
樹并不成排,三三兩兩,自然生出,沒有規(guī)律。
有在石墻之間長出,如“半路出家”者;
也有根在一處、兩處立身的椿樹和榆樹的“連根”樹;
也有一分為二、各自生長的構(gòu)樹的“分身”樹;
還有似長虹飲澗、宛若橋梁一般的“橫臥”樹……
千姿百態(tài),各美其美。
進村便聽雞鳴,循聲而去,一個只有石墻的破屋里,一只驚慌失措的小白雞見了生人兒正驚恐的咯咯叫著。
穿過一個石門,見一三輪車。尋車找人,卻被狗吠驚住了,頓時雞、狗、鵝一起叫了起來。
三輪車后面,男女主人正坐著剝玉米皮兒。
聽他說,村子有五六百年的歷史,原名叫岱溪村,自從張姓遷來后,改名為賢子峪。
后查詢得知,明人張宗旭為第一個來此的人,他考了11次進士,未中,后來朝廷擬破格錄用他,但他還是選擇歸隱此處。他著書立說,建造學堂,辦了函山書院。
在明朝年代,平陰八位進士里面,就有由函山書院出來的五位。
村名由“岱溪村”改為“賢子峪”,可謂是真實寫照。
剝玉米的中年夫妻是賢子峪古村居住于此的唯一一戶。其他住戶都已搬至山下(在我們問村子有什么看頭的地方)。
他放養(yǎng)的柴雞,無需專門喂養(yǎng),滿山奔跑捉蟲,也給山野增添了生氣。
函山書院就在他家東側(cè),登拾級而上,看舊日房屋地基,的確規(guī)模很大,但現(xiàn)存的只有三間教室。
張宗旭辦學以來,他的后世子孫當中,從明朝到清雍正百年間,就出了十多個進士。
著書立說辦學,惠及后世子孫,這個文化圣地的形成,是張宗旭的善念功德。
書院東側(cè)是觀音堂,里面還有一個伏魔殿。聽剝玉米的夫妻說,還有一個小廟,大多是為求子者常拜的。
一棵更古老的皂莢樹,在一個院子里伸出來,恐兩人也不能合抱的蒼勁樹干,估計年齡應(yīng)該超過百年。
查詢得知,皂莢樹古估計五六百年了,滄桑了六百年的皂莢樹見證了朝代更替,歲月變遷,它聽過函山書院的朗朗書聲,見過百畝桃花灼灼其華。碩大無比的樹冠,蒼勁黝黑的樹干,在這方古老的院子里,它訴說著悠悠往事。
賢子峪古村落建筑群,是明朝保存最完整的古村落建筑形式。
置身其中,恍若隔世,聽雞犬相聞,享世外桃源。
鄉(xiāng)村記憶賢子峪,留在我們心中的永恒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