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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朝堂上,正氣凜然的弘歷著一身明黃色緞繡龍袍從容不迫地走向朝臣。只見其龍椅兩側(cè),對稱而飾的數(shù)件景泰藍器精美碩大且華色動人,又似在無聲中,令這份僅為帝王所獨有的至高威嚴倍增霸氣。
自明代景泰藍工藝成體系發(fā)展以來,從造辦處能工巧匠手中誕生的銅胎掐絲琺瑯器便令世界皆嘆驚艷。繁復的獨門技法下,絢爛色彩搭配傳統(tǒng)中式紋樣,一舉成為西人眼中東方琺瑯工藝的巔峰代表。
銅胎掐絲琺瑯器獨有的藍令紫禁城癡迷 / 清宮劇中常見以景泰藍示宮中地位
待到大清乾隆年間,從妃子的胭脂小盒到大殿中必不可缺的香爐與花瓶,景泰藍的制作技法早已發(fā)展至爐火純青。而這種直至19世紀都僅為君主皇后可享的宮廷藝術,同樣也引得無數(shù)“朝圣者”希望知曉當中的奧秘。
身處東瀛的工藝大師們便是這場“景泰藍復刻大賽”中極為特別的一員。在窺得掐絲琺瑯的動人魅力后,百年以來,他們不斷鉆研著如何還原這番傳奇的器物之美,更因看似不完美的偶然創(chuàng)造,獲得了今日名譽全球的國寶。
日本鄉(xiāng)間的七寶燒制作者 / 摘自《倫敦新聞》插圖 / 1885年2月21日
生于偶然
01
中國的景泰藍作品雖自16世紀就已傳入日本,但“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艱難處境令他們無法獲得這份神秘的中華配方。東瀛匠人們遂在不知所需材料及制作方法的情形下,僅憑肉眼所見去執(zhí)意模仿。
由于仿制過程中信息的缺失,日本產(chǎn)琺瑯器從技法到用料細節(jié)均與傳統(tǒng)景泰藍有所出入。但令人驚喜的是,正是在無數(shù)次的巧合碰撞中,這種自本土問世的工藝品竟呈現(xiàn)出比中國景泰藍更加亮麗、且如寶石般的奇妙光澤。
上:1700年代仿景泰藍工藝制門把手,V&A藏 /
下:一件同時期且同工藝制作的水壺,V&A藏
當?shù)厝苏J為,如此華麗繁復的工藝流程,加之制作中使用了七樣珍貴材料,正如佛經(jīng)所提到的七種珍寶,于是如今的東瀛國禮「七寶燒」之名由此得來。而因“前世”不解之緣,「日本景泰藍」又成為其耳熟能詳?shù)膭e稱。
向來講求匠人精神的大和民族自江戶初年平田道仁首次制出七寶燒成品以來,更從未停下過探索的腳步。經(jīng)過數(shù)代名家的不斷嘗試與改進,七寶燒琺瑯工藝終在19世紀世界文化大交融之際,迎來了發(fā)展的黃金時代。
19世紀的七寶燒工作室數(shù)量急劇增加,手工匠人將這一琺瑯技術發(fā)展得如火如荼
制作于19世紀末的一組七寶燒花瓶,為當時世界上最大的銅胎琺瑯器 / 曾在1893年芝加哥世博會展出
續(xù)于交融
02
此時的七寶燒不再是從前一味渴望復刻景泰藍而生的“附屬品”。隨著與歐陸文化的廣泛交流,東瀛藝術家們也開始將視野放到作品的個性與創(chuàng)意上,更在筑窯、成型、釉藥、繪料、繪法等方面皆引入了西洋新技術。
19世紀巔峰時期的七寶燒作品已呈現(xiàn)出獨屬于東瀛的紋飾風格及光面質(zhì)感
當新藝術運動遇上黃金時代的七寶燒,便成就出如上充滿清雅之風的作品,釉色之通透似更結合了歐洲空窗琺瑯技法 / 瑞士私人收藏
融匯了世界不同文化與制作風格的七寶燒吸取各地精髓,并發(fā)展為獨此一家的東瀛傳統(tǒng)技法。同樣,七寶燒不再僅有掐絲琺瑯一種,亦衍生出有線七寶、無線七寶、透明七寶及省胎七寶等新興工藝。
一件傳統(tǒng)七寶燒作品的完整制作過程甚至需要三十余道工序,工匠在金屬胎上以繁復手法進行掐絲,并精心點釉、燒釉,燒制完成后再為其打磨鍍光,最終才能讓作品呈現(xiàn)出明麗如玉石般的華美質(zhì)感。
偽滿時期溥儀出訪日本時,昭和皇太后贈送溥儀之物 / 此瓶由吉林省博物院調(diào)撥偽滿皇宮博物院收藏
19世紀末20世紀初七寶燒灰地疏竹雞雛壇式瓶一對 / 現(xiàn)藏于故宮
時至今日,七寶燒仍在東國巧匠的世代傳承中煥發(fā)著民族光彩。而由于其獨特工藝特點,及百年來所榮獲的無數(shù)輝煌成就,它更被賦予文化交流的重要意義,作為國禮走出了那方出生的土地,成為“藝術無國界”的不二象征。
上:清水三年坂美術館七寶燒專題展呈現(xiàn)了工藝發(fā)展歷程 /
下:照片中的七寶燒花瓶被認為是1909年日本贈美國總統(tǒng)的作品
展東方匠藝
03
器身流線圓融順滑,如此大型的七寶燒作品更非??简瀯?chuàng)作者的耐心與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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