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給姥爺拜壽
文/梅邊
今天去紅廟村給姥爺祝壽。我們這里都叫外公姥爺，姥爺今年84歲。我問姥爺哪年生人，姥爺說不知道。說他是屬兔的，你去算。
姥爺跟前八個子女，母親最大。我有兩個姨，五個舅。最小的五舅只比我大三歲。我小時候住姥娘家，和五舅打仗，攆的五舅滿街跑。姥娘五十三歲就去世了。兩個姨最護我。小姨（我叫三姨）也只比我大五歲。姨到現(xiàn)在還說摟著你睡到多大呢。
小姨在泰城上班，是個醫(yī)生。今天我一見姨，說燙發(fā)了啊？姨說，嗯。我說都不敢叫你姨了呢。姨說，你奶奶的頭。姨給姥爺量血壓，六十五歲的母親給姥爺往下拽棉袖，拽住了姥爺?shù)膬?nèi)衣，三姨又幫忙。我在一邊看著，那一刻感覺姥爺真幸福。
這些年來，姥爺一直跟著三舅住。攆很多羊。今天中午拜壽的人都到齊了，還不見姥爺?？焓r了，姥爺才放羊回來。每年這一天都這樣，我們也不再說什么。
姥爺最疼我。今天中午吃壽糕，我已吃過一塊，姥爺沒看到，硬說我還沒吃，正好我還想吃，就笑著又盛上一塊，吃起來。
記的去年我們一次聚，三舅院子里一棵無花果樹，果子還沒到熟好的時候，三姨故意給姥爺要，姥爺用套桿套了幾個較熟的。許是多少年的習慣吧，姥爺還是先想起給我吃。三姨在一邊撇嘴。母親說，你姥爺還是那樣疼你。
過午，還沒等我們走，姥爺又早趕著羊群出去了。三姨要趕著回去，我趕著在手機上寫這個，三姨給我添茶水，我抬起頭，傻笑了一笑。三姨說，忙呢。
父親是大客（念kei），陪了姥爺下坐。嫡親的二姥爺往下排。其間父親給姥爺先壽酒，姨父給姥爺先壽酒，飯前飯后分幾桌打撲克，不再記。
2010-02-26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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